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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三章、两女一男去开房

可能唐诗韵也与赵映雪有同样的担忧,所以在陈晴朗到达李青瓷所在的小区时,发现她已经娇俏的等立在小区门口。

此时的唐诗韵是一身都市年轻姑娘的休闲打扮,小蛮靴,小脚裤,红色的毛衣,外面是一件短款的风衣,头上还戴了一顶八角的麻灰色贝雷帽。这帽子将头发盖住,将五官更明显的突显出来,让人更加惊叹于她五官的精致,以及脸庞的娇小。

赵映雪看着她,发现跟在京都时完全是不一样的气质,那个时候这姑娘在陈晴朗的房间里,显示出的是一种妖魅和性感,而此时更多的是娇俏、时尚、可爱,那苗条的身材,让人忍不住想要搂在怀里抱一抱。

陈晴朗的车子在减速的时候,唐诗韵的目光就已经看了过来,等到他停车的时候,直接快步走了过来:“不用下车了,我上去。”

赵映雪特别有眼力劲儿,直接推开车门从副驾上下去,坐到了后排的座位。唐诗韵也不客气,绕到副驾那边上了车。

坐上车,关好车门,唐诗韵问陈晴朗:“怎么没有好好跟那对姐妹花聚一聚?特别是那个叫江舒情的,你们应该有一段时间没见了?”

这世界上花心的人之所以花心,不外乎两种情况,一种是无情,一种是多情,前者是抱着游戏人间的心态纵横花丛,将女人泡到手是他们的目标,但泡到手时的女人是什么状态,他们并不关心。这种人心中的情绪,愉悦占最大的部分。他们并不关心伤害到谁,只要自己得益就好。

而陈晴朗是后一种,他属于那种多情的人。他同时纠缠于多个姑娘之间,并非是为了征服,他只是身不由己的陷入这种糟糕的状况,并优柔寡断的难以用最有效的方式得到能对他最好的结果。这类人的重点并不在最后的结果,而且他们也并不知道自己应该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只是身不由己而又徒呼奈何的陷入纠缠的过程当中。他们害怕伤害别人,却又无法停止这种行为。并且因为本身的善良,又总是对这种行为感觉到愧疚。想要结束一切,却又总是无法收束自己的内心。陈晴朗觉得多情其实也是一种无情,若不无情,怎么能干得出来这种总是伤害别人的残酷事情呢?

但若让他直接与哪个姑娘一刀两断,他又决然干不出来,一是舍不得,二是那种对她人的显性的伤害,会直击其脆弱的内心,那种对别人的残酷,对于他们自己本身也是一种极大的伤害。

这世界上痛苦的人很多,或许因为贫穷,或许因为病痛,或许因为分离,但还有一部分,是因为善良。因为对于这种人来说,无论是伤害他人,还是伤害自己,都难免会在心里病一场,像是下一场冰雹,砸得心脏嘭嘭作痛,冰块化作水后,又把伤口泡起来,无数的微生物滋生其上,把伤口肆虐的一塌糊涂。

但就像陈晴朗觉得多情也是一种无情一样,陈晴朗觉得他的这种不忍心伤害姑娘的善良,其实是一种虚伪。而他明确的知道这一点,却无法作出任何改变,这种状况,就让他更加的痛恨自己。

或许这就是善良又多情的人所必须付出的代价,他们必在对自我的怀疑中,加诸于自身无情与虚伪的标签,让自己在冰雹的击砸与污水的浸泡中,饱尝心灵朽腐之苦。

人大多数情况下,只能在黑夜的虚无与宁静中展露出哲学家的一面,而在思绪被打扰的时候,很难持续散发那种高深的思维。

经历过僵尸事件的浦海,如今已经又恢复到大半年前的样子。到处是一片繁华匆忙,路上车水马龙,空气中焦躁急促,耳边四处都是人类活动散发的喧嚣,这里仍是中国数一数二的热闹之都。

陈晴朗发散出去的思绪被这热闹的气流击得左扭右拐,然后本能的在瞬间收回,他不打算跟唐诗韵谈论张裴裴江舒情的事情,因为那无论对于他还是对于唐诗韵,都不外乎是一种心灵的折磨。

所以他抒发抑郁似的吹了声长长的口哨,浊气似乎便这样随着清脆的哨声而传出窗外,消散在喧哗的空气中。

“我过来,是找你有正经事儿。”陈晴朗道。

“正经事儿?”唐诗韵有些无聊,“正经事儿多没意思?不正经的事儿才有意思呢。”

陈晴朗不和她暧昧,直接道:“赵小姐已经同意了,决定试试跟你双修的事情。”

唐诗韵其实刚刚就有这种猜测,只是不敢确定,如今得到肯证,仍旧觉得惊奇。

她转头看着赵映雪:“想好了?”

赵映雪很不自然,将脸转向车窗外。一只没有尾巴的雪纳瑞正在马路边欢快的跳着,它的主人正拿着一根火腿肠逗它。赵映雪想,这只狗狗在出生的时候被准备断掉的那条女敕尾,就和那根火腿肠的模样是差不多的吧?

“还挺害羞的。”唐诗韵咯咯笑了两声,一瞬间又魅惑众生起来。

陈晴朗问她:“为什么不让下车,你们俩要去哪里双修?”

“你还说呢,青瓷姐都快被你气死了,这会儿要是让她见到你,肯定要把你杀了剁碎喂鱼的。”唐诗韵没好气的看着他,但神态间又有一种勾人的娇嗔,“我也快被你气死了,明知道我可以感知周围的一切,还那样大胆的调戏青瓷姐,一点都不顾忌人家的感受。”

“调戏,又不是调情……再说,那也是因为她老是不给我好脸色看,要不然我没事儿气她干什么?我哪那么闲?”陈晴朗一边说着,一边启动了车子。他现在肯定打不过李青瓷,所以也没必要主动凑过去自找晦气。

唐诗韵冷哼一声:“她不给你好脸色不也是你自找的呀?谁让你那么花心的?”

赵映雪在后面听着她宜娇宜嗔的说着这些话,真的是有些无法理解。这么漂亮的一个女鬼,怎么竟能这样容忍一个男人的花心?而且从她的语气当中,听不出丝毫的愤怒,只有一丝微不足道的委屈和酸楚,这实在叫她无法忍受。反正对她来说,男人可以没钱,可以没权,但绝对不能没有一颗专情的心,和一张……就算不帅但也不能太丑的脸。否则,这个男人对于一个女人而言,就是完全没有价值的,是应该被女性群体排斥和唾弃的。

她现在对唐诗韵,真是说不出的恨铁不成钢。

同时又想,如果爱能让一个人没了基本的底线,这样的爱又有何存在的意义呢?

爱,不应该是一种温暖的,积极的,像阳光像清风像鲜花像云朵那样美好的东西么?

唐诗韵和陈晴朗这……算什么?

她摇摇头,冰冷的脸上有浅浅的鄙夷神情。

陈晴朗也鄙夷,鄙夷自己,所以他不接唐诗韵的话茬,继续谈论正经事:“接下来要去哪里,难道要去酒店开房么?”

唐诗韵还没表态,赵映雪已经大声道:“不行!”

唐诗韵奇怪的问:“为什么不行?”

“大白天的,两个女人一个男人一起去酒店开房,不会觉得很荒谬么?”赵映雪有些忿忿的道。

唐诗韵恍然的样子:“对哦,确实不大好。那要不……到了夜里再去?”

“……”赵映雪使劲拍了拍座椅,嘭嘭嘭,“这不是白天黑夜的问题,而是两女一男的问题,不管什么时候,三个人一起去开房,都是会让人侧目的事情吧?这么丢人的事情,我才不干呢!”

“呃……这还不好办?我现在的修为,不让人看到我,简直太容易了,然后你和晴朗一男一女去开房,这样总没什么问题了吧?”唐诗韵瞬间就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开房……一定要去开房么?”赵映雪紧紧皱着眉头。

唐诗韵摊手:“要不然能去哪儿?你在浦海有房子么?如果有的话,那就不用开房了啊。”

赵映雪摇头:“没有。”

“那除了去开房,可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唐诗韵无奈的道,“总不能野战或者车震吧?”

“……”赵映雪实在没有脸皮厚到可以和唐诗韵这样满嘴不正经的女人说话。

陈晴朗想了想,道:“要不这样吧,我去租套房子。反正我也得有住的地方,这样一举两得,你们以后双修,也能有个隐秘的固定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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