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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孩子怎么还是个结巴?”杭玉清上下扫了木墩儿两眼,惊诧地道:“以前没发现哪。”

木墩儿闻言,顿时老脸臊的通红。

杭玉清不过是个说话不过脑子的,话里挖洞三尺都找不出其他深意,含沙射影地挤兑人那都是有点儿小聪明的欠登干的,他欠是欠但不聪明。

但听在木墩儿耳朵里却是明晃晃的打脸,赤果果的讽刺。

好歹上辈子他也是手上几百名员工,资产上亿,在商场上翻云覆雨霸气狂绢酷总裁,是见过大世面的,他居然有一天会让区区三十两银子给晃花了眼,迷了心智,失神之下说出那么没出息的话……

木墩儿想死的心都有了,地上有个缝他都恨不得钻进去直达地心深处把自己烧死算了。

特么丢了大人了!

别人不知道,贵妃还能不知道她&lt这便宜儿子纯粹是没钱给憋的,都快魔障了,天天揪那小头发好悬小小年纪就揪秃顶了。这位爷嗜钱如命,只要手里没钱,就跟天天没穿裤衩是一样的,没有安全感,总觉着人生就此了无生趣了。

等了杭玉清这几天,她就天天看他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不说话可就在屋里直转圈,眼瞅着嘴上就冒了个小火泡,今天杭玉清揣着银子上门,他也是太激动,一时没搂住。

贵妃只作浑不在意,“你这钱……哪里来的?”她问杭玉清。

“这你就别管了,反正不是偷不是抢。”杭玉清站大门口那抱着膀子。“我说师娘,你堵着大门口是不想让我进,把要给我写那字据也省了不成?”

“我这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投给你是相信你,你可不能辜负了我。”

贵妃抚额,最后一句能说的不这么暧昧吗?

她转身冲后面挥挥手,示意杭玉清跟上,和他直接对话对她来说都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

“小——木头?你是叫木头吧?”杭玉清难掩兴奋之情,嘴就给撒开欢儿了似的,半刻也停不住。贵妃远远地走在前面,他就一把抓住了腿短步子小的木墩儿说个不停。“你是不是真的结巴啊?来,再给我说一句。我听听。”

滚!

木墩儿默默地竖起了中指,这么丢人的事他能不能一直揪着不放,这不是为君子之道!

木墩儿这名就够散发着泥土的芬芳了,他更绝。直接就给他改了个更扎土里的名字。

他特么才是木头。他特么才是结巴!特么他怎么不叫他木炭,还能把他最爱吃的肉串给烤了!?

……一顿粗口爆出去,木墩儿总算是爽了。

“小木头,你笑什么呢,咋这么贼啊?”杭玉清推了木墩儿的头一把。

“……%×&¥&&#!”

“你推我儿子干什么?!”柴榕牵着驴往外走,正好和杭玉清碰个脸对脸,他自己的话还不等说完,撒开驴缰绳上前两步伸长胳膊猛地一推。杭玉清甚至来不及反应就已经嗷地一声坐倒在地,捧着个**一顿嚎:

“师娘。你不管管他!我到底怎么他了?我就和小木头说说话,玩一玩嘛!”

亲爹!

木墩儿一把抱住柴榕的大腿,用行动来表示支持。

贵妃横了木墩儿一眼,这三个人一个傻子,一个智商先天不足,顶数他三十五岁高龄还算是个正常人,那俩货掐就掐,他没事凑什么热闹?

“四郎,你要去骑驴?”言下之意是提醒他快出去。

柴榕已经算是爱驴成痴了,隔个三五天总要在围着桂花村绕几圈。初时溜的太频繁,几乎耽误了打猎,贵妃只得拿数量来压他,猎回来的动物总数要达到一定的额度才能让他骑驴。

好在柴榕不情不愿,但还是按着她的规定行事,这几天已经累积了二十只猎物,今天他才可以去骑驴狂奔,谁知还没等他出去,就又碰上了天敌杭玉清。

上一次杭玉清来,贵妃一家子热情款待,兔子肉就都给烤了。柴榕回来虽然还是给他留了,他也有的吃,可是一听他打的一窝兔子肉全做贡献给杭玉清那嘴了,顿时就气的把剩下的十几串全撸了,还不过瘾又喝了两瓢的凉水,结果半夜拉的他**一晚上都没离开过马桶。

贵妃也是怕两个凑一块儿再掐,毕竟今时不同往日,杭玉清是带着前来给他们投资的,捧着银子上门还让人打出去这就有点儿太说不过去了。

可是柴榕哪里懂这些,他纯粹就是看杭玉清不顺眼,看见他脸就想把脚底板贴上去。

“我不去溜驴了,我累了,我要在家歇着!”柴榕扯着驴缰绳往驴棚里就带,全身心地表达他的不满,脸都拉的比他家五郎还要长了。

“你歇个屁啊,你推我就白推了——”杭玉清尖叫。

“你先起来吧,咱们说正事。”贵妃头疼地抚额,她迟早被他俩给逼的早衰。“我们先把字据立了,旁的事儿再说。”

杭玉清忿忿地站起身拍打身上的灰,边走边拍,几下子把屋子都拍的满是灰尘。

“我不管,你字据上写着,你家大傻子要是再打我,你就要赔给我五两银子!”

贵妃没理他,捧着钱袋子半晌才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柴家没有笔墨纸砚。

幸亏柴榕没溜驴去,贵妃连忙把走进屋子的柴榕又给拦了出去:“你去跑一趟我家,把笔墨纸砚借来,我要用。”

柴榕恨恨地往屋子里瞪了一眼,迈开大长腿几步就从后院墙蹿了出去。

杭玉清坐屋里就喋喋不休,把他所有的要求事无大小、巨细靡遗地给叨叨了一遍,章章条条都让贵妃记在字据里,知道的这是合作的合约,不知道的还只当丧权辱国的卖国文书呢。

贵妃就一直听着,全当苍蝇在耳边嗡嗡嗡也不作声。

等柴榕把笔墨纸砚给借回来,她三下五除二就把字据给列好了,杭玉清一看傻了——

“这字是真不错,可是师娘……你玩儿我呢?”

“我说的那些呢?”

“我的要求呢?我的赔偿呢?”

他在家里想了三个晚上以保障自己的利益,到她手上写不到一页纸就把他打发了,拿他当没长脑子敞开了让她骗呢?

“你要是这样的话,我不和你签的!”杭玉清斩钉截铁地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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