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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就回去,有什么了不起嘛,用的着把那种她欠了他n多年债的嘴脸摆出来给她看吗。

皇帝大爷的坐骑远离后,苗喵喵随着人群站起身,撅着嘴,低着头,闷声不响的走回睿亲王府,老大的不高兴。

她极其讨厌多尔衮那种明明笑着,却让他身边的空气凝滞着不再流动的德行,明明还是那个他,却感觉陌生的很。

“丫头,做什么低着头走路,地上有银子可捡吗?”苗喵喵的脚刚踩到睿亲王府的台阶上,一道揶揄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怎么你没去送皇帝大爷吗?”扭回头,撇嘴看了看一身朝服的人。

切……这件衣服就是差劲,不管谁穿上,都变得象是生人勿近一样,一点亲和力都没有。不过是他身上这只鸟比多尔衮那条龙少了些贵气

而已。

“因为要编年史册,皇上准我不去送”他不记得有把她怎么样,她干吗用那种很不屑的眼神打量他,就好象他是个人面兽心,衣冠禽兽一

样。

“那就赶快回去把制服换下来吧,你穿这件衣服很难看耶,象个僵尸一样,把你的气质统统给破坏了,还穿着到处晃,衣服难看没有错,

穿出来恶心别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跟对方保持三步距离,苗喵喵左手叉腰,右手伸直,拎起范文程的朝服啧啧了两声后,就开始极力丑化人家的形象,没办法,她真的是非

常非常厌恶这件在她和两个熟悉的男人面前划出一道沟的衣服。

“你讨厌我穿这件衣服?”任苗喵喵拎着他的朝服,范文程笑问。

瞧那丫头咬牙切齿的样子,好象恨不得扑过来把它撕烂,可又好象它会咬人一样警戒万分,她说的什么,他大概听的懂,看来是这件朝服

惹到她了。

“你穿什么衣服,关我屁事,我是为你好,才好心的劝你,不听就算了”

放开手,好象刚才抓的是什么脏东西一样,使劲在自己的衣襟上蹭了蹭后,撩了撩头发,假装刚才她根本就是一直站在门口看风景。

“你很讨厌它”这回是肯定句,瞧见她虽然在那边假么假式的看风景,可是怨恨的视线还是通过眼角飘到他的朝服上。

“这位大爷,知不知道适当的时候,闭嘴也是一种美德”猛然转过头,哎呦,转的太急,扭到脖子了,苗喵喵只好歪着脖子,瞪着眼,龇

牙咧嘴的嚎叫道。

“总要有个理由吧”朝廷命官,亲王贝勒都这么穿,充其量就是补服的图案不同,怎么穿在他身上就这么招人不待见呢?范文程低头看了

看自己这身朝服,开始做深刻的自我反省。

“讨厌一件衣服,需要理由吗?需要吗?”

“不需要?”

“需要吗?”

“不需要?”

“别激动,我们只是探讨一下,你只要知道女人是最不讲理的就好”拍拍范文程的肩膀,苗喵喵一副有话好好说的表情。

也不知道,刚刚是哪个人,冲着人家身上那件衣服咬牙切齿的。转回身,走进王府,冲着范文程甜甜一笑后,咣的一声把大门关的死紧。

他哪里有激动啊,激动的那个人是她把,不然干吗走路都一蹦一蹦的,望着紧闭的大门,范文程好笑的摇摇头。

算了,就换下这身衣服再来,一摆手,招唤那两个站在轿子边,彻底石化的下人,唉……能不能回回魂,他可不想走回大学士府。

出征的队伍远去,多尔衮等人也掉转马头,各回各家,各干各事去了。信马慢步,多尔衮一路沉思的回到睿亲王府。

果然是肃亲王暂镶政务,八哥对他的戒心,始终是放不下的,当初拉拢两白旗到他身边,也不过是为了压制两红旗,和正蓝旗。

如今两黄旗的牛录早就超过了那两旗,八哥就开始顾忌到他和多铎,阿济格的两白旗。因为虽然两白旗在每次的战事中伤亡是最惨重的,

但是也是得到封赏,封地最多的,而因此会收归更多的八旗兵编入两白旗。

八哥已经开始分化多铎,阿济格,接下来,就会是他了吧,他要如何做,才能维系他们三个亲兄弟之间的那份同心同德的默契呢?

“范先生?不是来找我的吗?做什么又回去?”正想着,已经走到自己家门口,看到范文程站在自家大门前,冲着轿子边的人猛摇头,狂

叹气。

“是来找你,不过现在要回去换下这件衣服,不然……”范文程指了指紧闭的大门笑道,他知道那丫头为什么要他换下这件朝服了。

多尔衮下马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体会到苗喵喵的感受。虽然多尔衮不是皇上,但毕竟天下是他们爱新觉罗家的啊,所以依然让他有了君

与臣的距离感。

这件亲王补服和他头上的珊瑚顶带严格的划分出他与他的关系,主子与奴才。也许以前他就知道,只是刻意的忽略过去,或者说,终归是

不敢逾越了为臣之道。

就算此刻,他依然用笑来掩饰心里那一份怅然,只因这风华绝代的人物实在是让他仰慕,他不想破坏了那微妙的也许很不牢固的知己情谊

“那丫头?”看了看范文程定在原地的脚步,就如以前一样,只要是他穿着这件朝服,就算范文程依旧笑着,可却不会朝前迈一步,就象

他脚下有条无形的线,划归出他必须站定的位置。

“那丫头”那个丫头啊,就这么点出了他心里一直躲避事实,如此直接了当,如此无所顾及的表现出她的喜恶,又或者说,她与他们是站

在同一个高度。

不因一件衣服,看低了自己,以着朋友的心同他们相处。他却还不如这一个丫头。想到此,范文程缓步的走到多尔衮身边,走过那一道横

在面前,无形的墙。

“如此,范先生便去换下它吧”多尔衮没动,依旧立在原地。但是一丝笑意慢慢慢慢的掠上原本有些平淡的面容。先是浅浅的凝在双

眸中,然后从眼角扩散开,泛至脸孔,嘴角,最后迸出一个暖如冬阳的微笑。

那个丫头啊,就算她如何讨厌这件代表了他们身份的朝服,却依然能够如对平常人一样的,不曾有过半点疏远。

让人见之如饮清泉的一个女子,用她的清澈,洗去了人心中的残诟,也填满了他与他之间仿似不能越过的沟。

“大姐,大姐”兴奋的声音,由门外传进来,是江牛牛。

“妞,给姑女乃女乃我笑一个”关上大门后,苗喵喵的笑脸马上换成阎王脸。靠不就是件破朝服吗,她干吗要那么介意,穿什么,她也不需要

在他们面前低头不是,难不成,他们穿件乞丐服,她还真会扔两个铜板给他们?

正在自己跟自己赌气的苗喵喵懒懒的趴在炕上,见到超兴奋的江牛牛,决定让他娱乐一下自己,也尝尝当大爷的滋味。

“老大,人家差点被侵犯耶”超兴奋的声音,变成超委屈,牛牛激动的挥着拳头,原地乱蹦。

“是春花,还是秋菊!”她早就看出来了,那两个小丫头对牛牛很感兴趣,没事老爱在一旁盯着牛牛流口水,苗喵喵一听,就把对朝服的

郁闷给忘光光了显得比牛牛还激动。

“不是啦”激动的牛牛瘪瘪嘴,冷静下来。

“不是?那是小六?”那家伙有点bl倾向,明明一个大男人,走路老是扭扭捏捏的,整个一个太监形象大使~~虽然他不是太监!

“人家刚才出去买东西,然后有个膀大腰圆的爷们儿就一直尾随在人家身后,等到人家拐进巷子,他就忽然蹦出来,一伸手就模人家的腰”牛牛一副羞答答的表情说道。

“你不要跟那个小六一样人家人家的,那是我们女人的专用词耶”苗喵喵受不了的插嘴道。

“好嘛,那我就一回头,结果那家伙跑的比兔子还快,一边跑还一边说,真是个男的”牛牛气愤的接着说。

“哇哈哈,你穿这样子,真的很让人有幻想的空间耶”苗喵喵看看江牛牛一身花不溜丢的打扮,在加上还在生长期,个头没有达到一定的

标准,又是一副弱不禁风状。如果不是这小子嘴巴上面刻意留着两撇小胡子,其实是因为他进化未完全,汗毛比较重的缘故啦。从后面看,还

真以为是个西贝货呢。

“你还笑,当时气的我就追上去骂他”苗喵喵一愣,这小子什么时候长出这胆子了。就他那身子骨,小心被人给拆了。

“我就是不服气,做**居然还这么挑肥拣瘦!男的又怎么啦?”江牛牛居然一副不甘心的表情,好象人家当时就应该扒了他的衣服,直

接把他给就地正法才对。

良久,屋子里暴出狂笑声,那样开怀,那样无忧,笑的挂在天上的大太阳都格外的明亮,笑的蔚蓝的天空如洗过一样纯净,让走过门前的

人,挥手阻退了想进去喊人的福伯。

多尔衮迈开轻快的步子,竟自走回书房,自己月兑上的朝服,那丫头不喜欢,他就自己动手吧,何必去打断那样爽人心脾的笑声……

因为屡次被多尔衮欺诈钱财,苗喵喵对银子的兴趣指数一路由100点,狂跌到0.001点。因此上睿亲王府里的n多个人就免于担心会被这个女

土匪坑害的危险,也就万分感谢他们英明伟大的爷。

但是他们忘了,对银子失去兴趣,就代表着苗喵喵会多出n的n次方的时间,进行一些无聊的恐怖活动,以发泄她太过旺盛的精力。

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唯一能制的住她的人上朝去了,苗喵喵就开始了她最惬意的王府半日游。

“阿三,我帮你呀”苗喵喵晃到前庭,见到阿三正在清扫庭院,马上蹦出去抢过阿三的扫帚,强烈要求做好事。

一路赏花,赏树,赏风景的逛王府。最近她的大老板好象特别忙,忙到早上起来去伺候他更衣,结果早就不见人影了。所以她才会多出许

多时间,来冒充一下善良的天使~~(全称应该是喜欢欺负善良百姓冒充天使的鸟人)。

阿三极不情愿的被某女踹到一边凉快着,非常心痛的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被破坏殆尽,然后扫帚一甩,又逛去别处了。

老天爷,你咋就没长眼睛呢,放出这么一位祸害,来荼毒老老实实,安分守己的他们,真是没天良啊,没天良!望着一地杂物,其中还有

某祸害刚刚制造的垃圾一颗梨胡,阿三是满眼辛酸泪,无语问苍天。

于是睿亲王府里的下人们,又开始人人自危了,总会边干活,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大幅度的提高了听看跑的能力……

“阿牛,我来帮你”咻刚刚还站在井边的人,马上没影了,不是掉下去了吧?某位被嫌弃的祸害好心的趴在井口看了看。

“阿水,我来帮”咻刚刚还在劈柴的人,踪影全无,某个祸害模模鼻子,怏怏的走开了。

“阿财,我来”咻

“秋菊,我“咻

“春花。”咻

某祸害只能望影兴叹,这是什么世道,想做件好事怎么就这么难呢?唉……轻轻叹了口气,一副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愁闷。

“做什么叹气?”徐徐清风吹过,把一到柔和的嗓音送进苗喵喵的耳朵。

“今儿怎么这么早?”不用回头,也知道那道声音的主人是谁,怕是很难再找到这一把暖意融融的嗓音了。苗喵喵没转身,她讨厌转身后

看到与声音完全不符的表情,那个只要穿上朝服,就变得高深莫测的表情。

“无事可做,就提早回来了”语气里有些细微的无奈。

他无心去争权夺势,但身为爱新觉罗家的人,他就要完成汗父的心愿,逐鹿中原,问鼎天下,就算得尝所愿后要他削爵为民,他也是不会

犹豫半点的。因此,自他掌管吏部以来,才会勤于公务,却被人看做是图谋不轨。

“那快去更衣,咱们出去逛逛”带着异常愉悦的笑容,苗喵喵终于转回身,满脸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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