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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很快就拎着药箱感到房间里,姜瑾琰坐在床边上,大夫跪下来,“草民拜见王爷。”

“快救她!”姜瑾琰站起来,给大夫让了地方,大夫立马坐到床边上,拿块手绢覆在伍曌的手腕上把脉。

一旁的李勤和王安两个人皆是面色苍白,尤其是王安,想起今日早上他还当着这王爷的面将那伍曌踹的晕了过去,心里更是止不住的惊慌起来。

依着襄王夜对婢女如此上心,这要是等这伍曌醒过来,必定会告他们的状。

大夫把完脉,让人给伍曌服了药,说是只要休息便可,姜瑾琰便挥手斥退了所有的人。

李勤跟王安两个人只能眼看着床榻上的伍曌,不甘心的退出了房间。

房间里就只剩下姜瑾琰和昏睡的伍曌,姜瑾琰望着床榻上的女子,先前在江面上还不能看清她的面容,那么此俊段蕖贰洞怼沸∷痰苹鹜?飨碌乃?蚴且桓鏊?廊耍??铃?模?土?兆叛劬?筒唤?肴堑盟?拷?Ⅻbr/>

伸手抚上了女人的面容,掌下的女子蹙了眉头,眼睛仍旧没有睁开,准确无误的抓住了他的手,“江安,不要抛下我。”

闻言,姜瑾琰的身子一震,硬是从她的手中缩回了自己的手。

而床.上的女人则还是睡着,那秀眉中的不安依旧蹙起。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犯了哪门子的神经,居然会派人去救一个连面容都瞧不清楚的女人,甚至她现在拉着自己的手,却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时,他都没有爆发出脾气来。

他姜瑾琰从来就不是别人的替身,更加不可能做别人的替身。

望了眼扔在昏睡的人儿,甩了衣袖离开。

这边的梁俊萧正准备熄灭拉住,就听到姜瑾琰的声音。

他起身去开了门,“怎么,还想再下一盘棋?”

姜瑾琰抿着唇,皱起的眉宇彰显着他的怒火,径直的往里面走。

梁俊萧轻笑,方才他虽然没有出去,可是身边的随从也将打听到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了自己。

若换做是三年前,他还相信姜瑾琰会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子救一命,可是毕竟是现在,任谁经历了那种事情都会变得冷血无情,况且他已经全然忘记了以前的事情。

梁俊萧关上门,“听说你救了一位貌美的女子,这个时候不陪在佳人的面前,怎么会来我这里?”

听出了他话里暗讽的意思,姜瑾琰嘴角含笑,“今晚我睡床,至于你,该睡哪里就睡哪里。”

说完,姜瑾琰月兑去了锦袍,躺在梁俊萧的床.上。

梁俊萧气得跳脚,“唉,我说你不去睡你的软塌,跑来睡我的木板床,有意思吗,赶紧回你的屋去。”

大概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梁俊萧敢跟姜瑾琰这么大声的说话了。

——

睁开眼睛,落入眼底的不再是破旧的木板,而是深蓝色的锦缎,从这里她就知道这个赌约,自己已经赢了。

坐起来望了眼四周,没有想象中的人,失望的垂下了眼睫,赌赢了又怎么样,他还是不认识自己。

推开门,外面的天色还未亮,穿上偶尔有一两个巡逻的人经过,她猫着腰悄悄的偷溜回下层的屋子里。

回去,里面的人仍然在休息,只有春盈单手撑着下巴坐在桌子上,面前的烛台已经灭了。

春盈见到伍曌,放心了不少,“你一晚上都跑到哪里去了?”

伍曌摇头,“我就在外面散散心,瞧你急的,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伍曌拉过春盈的手坐下,“你还别说,昨晚上还真发生了一件大事呢!”

“什么事,说来听听。”伍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感觉到口渴呢。

“听说昨晚襄王召集了穿上所有男人下水救一个女子,听说这位女子貌美如花,天仙下凡呢,凡是见到她的人无不感到惊讶,尤其是李勤跟王安两个人,连脸色都变了,也难怪襄王大怒,说是这位女子要是救不上来,就全要陪葬!”

“噗!”伍曌将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她不好意思的抹抹嘴,“你刚刚说这位女子貌美如花,天仙下凡,你确定我们船上有这样的一个女人?”

“我也是道听途说的,具体的人我也没见过,不过我想能让襄王如此在意的女子必定倾国倾城。”春盈羡慕的说道,“真想有一天能够亲眼见一下这位女子。”

“会有机会的。”伍曌喝了口水,不再说话。

她不认识什么襄王,但据她所知昨晚落水的人只有她一个,再加上刚才她从江安的房间里出来。

果然,江安根本就不是江安,而是当朝名声赫赫的襄王。

襄王,听闻自从他的母亲去世后性情大变,还听闻他的性情之所以会大变的原因是他没能当上当今的东宫太子。

听说他本是姜国最为/宠/爱的世子,明明有功于朝廷,却被皇帝一气之下被贬为了一个封王,镇守在这襄城这一带边境。

自从自己被困到这样的地方后,伍曌就再也没有关注过当今的国事,不知道当今的皇帝是谁,不知道哪个国家比较强大,她整日呆在妓/院的后院里,整日与粗活为重,起早洗衣,抹黑而睡的,更加不曾有机会到外面去见识。

时隔了五年,她几乎都快与这个世界月兑节了,没想到昔日整日陪伴在身侧的男人竟然是这襄王,该说她是幸运,还是说她有眼无珠,人家是把鱼目看错了珍珠,而她眼拙的竟然将珍珠看成了鱼目。

天刚一亮,就听到了动静,婢女们全都穿戴完毕,船慢慢的靠近码头,停靠在码头上。

伍曌站在码头上,往回望了眼身后的画舫,不管你是江安,还是襄王,从今以后,愿我都不会再见你。

春盈扭头,见旁边的人不见了,折回身子来,拉着伍曌,“还不走,待会儿李勤看见了,又要说你了,还嫌身上的伤不够多吗?”。

伍曌收回了视线,“春盈,走吧。”

——

姜瑾琰刚从梁俊萧的床.上起来,门外的婢女就在敲门。

“什么事?”姜瑾琰洗漱穿上了衣服,望着进来的婢女说道。

“回王爷的话,奴婢今天去厢房时,发现那个昨晚落水的那位小姐不见了。”婢女立刻跪了下来求饶,“王爷,是奴婢看管不慎,还求王爷恕罪。”

梁俊萧倒是很好奇,这位女子究竟是什么样子,可惜人倒是不见了。

姜瑾琰闻言,也没说什么,直接出去了。

经过婢女的身边时,婢女吓得身子哆哆嗦嗦的,梁俊萧瞧了眼婢女,“起来吧。”

“谢梁大人。”

用过早膳后,一群人等便下了船。

姜瑾琰往回看了眼,梁俊萧跟上前去,“怎么,还在想着昨晚那姑娘?”

姜瑾琰白了他一眼,上了马车,梁俊萧笑笑,也跟着上了马车,喃喃自语道,“听说那位姑娘长得非常绝色,人没救上来,我可是听说我们的襄王勃然大怒,说是要人去陪葬来着的。”

姜瑾琰斜了他一眼,“竟不知何时,你也成了这般多嘴的人。”

梁俊萧似笑非笑的说着,“只是想要提点你一二,这女人如毒.药,一旦沾上,便再难逃开。”

“本王将这句话回赠给你。”姜瑾琰说完便闭上了眼睛假寐。

梁俊萧适时的点到为止,也同样的闭上了眼睛。

——

日子日复一日,仍旧每天起早贪黑,忙死累活,有着忙不完的活,有着干不完事情,如此忙碌充实的生活,让她快要把江安这个人给从生活中抹了去。

生活虽然苦了点,不过她发现了一点,就是李勤和这王安对她有极大的改变,尤其是态度上,多了丝讨好的笑容,想必还是那天落水的功劳吧。

伍曌也可以适时的偷闲去找沈阳成,自从上一次两人被迫分开后,他们还没有见过一次面。

伍曌和沈阳成约了老地方见面,趁着夜黑,伍曌老远的就看到一抹纤瘦的身影站在亭台下面。

提起裙摆,高兴的跑过去,若说这五年来最开心的事情,应该就是看着沈阳成慢慢的长大吧,并且越来越出众。

五年的时光可以磨砺一个人的性子,也可以让一个人彻底长大,就比如眼前的人,已经比自己高出半个头来。

“伍姐姐,我终于见到你了。”沈阳成见到伍曌高兴的把她搂在怀中,然后掰开伍曌,仔细的探究道,“那李勤跟王安有没有欺负你?”

说着要捞起伍曌的袖子,伍曌摇头,“没有,这段时间他们很忙,哪里时间管到我这个干粗活的小丫头。”

“伍姐姐,你受苦了。”沈阳成模到伍曌手上的老茧,有的地方甚至破皮才刚刚结痂,心里也痛的难受,“总有一天我要出人头地,供你一辈子的锦衣玉食。”

“我的阳阳最棒了。”

“我的伍姐姐也很棒!”阳阳望着她,当初若不是她,自己早就随自己的家人一起死在襄城了。

后来被人拐卖,奔波了这五年,但是伍姐姐始终在他的身边,都不曾抛弃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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