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菱醒来的时候,觉得全身都酸痛
小堂,人家全身都痛啊——差一点,习惯性地晨起汇报就月兑口而出。只是全然不同的天花板和房间内景色,瞬间提醒了她现在的处境。
对了,她呆住了……这里根本就不是小堂的家里了。这个卧室比那里的更大,也比那边装饰更富丽堂皇,这里,好像一个国王的寝宫。
在她身下的这间大chuang,那雕饰着金色与红色家族纹章的四边柱,成倍摞起来的枕头与高高柔软的chuang垫,都像是另一个童话世界里才有的物体。
这里是……瑜颜墨的卧室。
她觉得自己身上凉飕飕的,往被子里看了看。果然,她yi丝不gua,并且满身都是……红色紫色的淤痕、吻斑。
果然,昨晚上的一切都不是梦。
他真的,真的那样粗暴地占有了她,任凭她哭喊和求饶,也没有放过她。
想到那一幕幕,悦菱禁不住浑身发抖,小堂,悦菱已经不干净了……再也不是那个可以和男生一起睡觉也不会发生什么的宝宝了。
她想哭,尤其是自己的私|密处,那种涩涩的肿痛感,更是提醒着她昨晚上的摩|擦有多激烈。
她掀开了被子,踏下了地,双足立即踩到了什么东西。
一埋头,瑜颜墨竟然就睡在她的chuang下。悦菱吓得立即收起脚,太可怕了……他他,他为什么要睡在地上?
只是为了吓她吗?
她轻手轻脚地转到另一边,刚刚踏到地上,带着一丝疲累的、初醒的声音从那边地上传来:“要去哪儿?”
“我……”悦菱立在那里,立刻感到双脚发软。
瑜颜墨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他那双布满红血丝的双眼,带着一种冷冷的光辉,将她从上到下看了一遍。
悦菱急忙拉过被子遮掩身体。
他的眼神,在暗下去的那瞬间,令她本能的感觉到了什么危险。
该死的,瑜颜墨喉头滚动了一下。几个小时前才那样对待过她,今早上一见到她的身体,立刻就不能控制地有了反应。那里的硬度,强得仿佛根本就没得到过任何满足一样。
如果不是想到医生特意的叮嘱,如果不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他已经扑上前去,再把她吃干抹净一遍了。
他站起来,命令道:“回chuang上来。”
悦菱的目光顺着他敞开的睡衣看下去,那里有个突起的部位,几乎要把睡衣顶穿了。才不要!她猛摇头,才不要回去被他欺负呢!
发觉她目光所在,他的脸色又沉了沉,带了一丝讥讽:“男人每天早上都会这样,水木华堂不是这样的吗?”
悦菱又是一阵猛摇头。才不会!她的小堂每天都比她起得早,从不会在她面前干这种“男人每天早上都会”的事!
“回来。”他咬着牙,她要是再不听话,他就要上前去把她捉上来了。
到时候,发生什么不能控制的事,也怨不得他了。
正因为知道自己在面对她的时候意志力薄弱到了什么程度,他才会睡到地上去。医生走后,他也试过了,本想躺在她身边相安无事,但根本就办不到。只要她在身边,就会不自觉地靠上去,手脚仿佛也不是自己的了,更别提某个地方了。
哼,他不信水木华堂可以做到在她面前无动于衷!
他往她那边走了一步,她立刻想要逃跑,正在这时,一旁的铃突然响了一声。瑜颜墨接起听筒,管家的声音传来:“大公子,您要的药全都熬好了。”
“拿上来。”他命令道。
说罢,他出去了,不一会儿,拿着一件全新的男式睡衣走了进来,扔给裹着被子躲在角落里的悦菱。
“不想被别人看光,就穿上。”
悦菱一动不动。
瑜颜墨的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地神色:“怎么?你想让别人看到你这个样子?”
悦菱,可怜兮兮地:“你能不能出去一下?”她不想在男人面前穿衣服。
靠!关上门以后,瑜颜墨忍不住骂了一句,她让他出来,他居然就出来了。昨晚上,该做的都做了,她是在她面前装的哪门子清纯?
佣人端着药进来的时候,她已经穿着他的睡衣,重新躺在了chuang上。
悦菱皱起了鼻子,又是中药……之前黎翊没少给她喝过这东西,她依稀有点印象。每次闻到这东西,她的呕吐都要加重。
“喝药。”瑜颜墨命令。
不……悦菱也不说话,只是拉起被子,遮住了鼻子。
见她半天都没有一丝动静,瑜颜墨忍不住坐到了她身边,从精致的小方几上端起药,递到了她的面前。
“喝了它。”
瑜颜墨不是水木华堂,他从没学会去圆滑地处理他和身边人的关系。他是瑜家的大少爷,在瑜柳珍莲抱着瑜狄夜进入他的家门之前,他是这个富豪之家有且仅有的一个孩子,男孩子。
他有骄纵的资本,他有溺爱他的父母,他根本不需要去讨好任何人,去学习谦卑和体贴。
这种性格,在遭遇了家庭的变故之后,就变本加厉的根深蒂固了,并且随着年岁的增加,成了他最明显的性格标签。
所以,他不能理解水木华堂会像一条蛇一般狡诈圆滑,会掩藏自己的任何爱恨情仇,永远露出一副微笑的面具。
他从没有感受过,水木华堂那种并非豪门血脉,从小被自己母亲逼迫着优秀和成长,被同族的长辈们芥蒂防备,被下人们用“鸠占鹊巢”的眼神对待的经历。
如果是水木华堂,他会温柔地拥着悦菱,轻声唤着宝宝,哄着她一点一点慢慢喝下药。
可惜,他是瑜颜墨,是那个任何话说一遍就没有二遍的瑜家大公子。
他也有过奇迹般的嘴上抹蜜的时刻,那是初识她,他们第一次和发生了关系的夜晚。那时候,真的是放下所有戒备和身段,和她心心相印,互许终生。
过了那个时刻,魔法消失,她不再是那个无知的女孩,他也失去了费劲心思讨一个女孩欢心的能力。
见悦菱一脸拒绝的样子,他忍不住心头暴躁。
“快喝。”这两个字的后面,好像附带着一句不喝就去死。但悦菱固执地捂着脸
“你喝不喝!”他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了。
感受到房间里乌云密布,悦菱不得不露出一双眼睛,可怜万分地看着他:“人家已经没有呕吐了,宝宝也很好,能不能不喝……”
见她用这种表情和语气说出这种话,瑜颜墨忍不住突然想笑,结果由于本身表情太过僵硬,当笑容出现在他的嘴角的时候,就变成了一个——冷笑……o(╯□╰)o
但是更要命的是,他一张嘴,不知怎么想的,一句话就从嘴里蹦出来:“你凭什么认为这是安胎的,就不怕我给你堕胎药?”
悦菱立刻嘴惊得可以吞下兵乓球。
“不许伤害我的宝宝!”女人天生的本能让她一下子蒙住了头。
瑜颜墨想哭又想笑,更多是对自己的无语,跟着她混一起,乱七八糟,搞得自己都不像自己了,他去扯她的被子:“好了,快点喝了,这是安胎的。”
他其实也考虑过,她肚子里的孩子或许并不是他的。现在流掉,对她,对他,伤害都是最小的。
只是……如果她真的是悦菱,两个多月的孕龄……这个孩子,他就有至少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是他的。
最后还是说服自己,给她也给自己留一个机会。
如果到时候生下来,孩子真不是他的……他大可以毫不留情的处理掉,再让柳清叶给她洗个记忆,万事ok。
“快喝。”语气稍稍缓和了一点。
无奈悦菱就是蒙头不理。瑜颜墨心中烦躁,把碗一放,突然一扯被子,在她的惊呼声中,被子落地,装满药的碗已经再一次递到了她的眼前。
“喝!”他暴躁地命令道。
悦菱瘪着嘴,忿忿地恨了瑜颜墨一眼,干脆躺下,闭眼不理他了。
“起来,喝药。”他的声音突然变得生冷,少了一丝暴戾,却多了一分冷漠。
悦菱不动,装睡。她的脸色,依然很苍白,嘴唇也没有血色,乌黑的发与密密的睫毛一起,衬托得她更加虚弱。
瑜颜墨的脸色变了,他的眸子黑得吓人,里面有狠狠的神色,仿佛悦菱这样冷漠的对待,触到了他心底最深的痛一般。
“起来,”他突然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将她拖了起来,“喝药!”
不顾她有没有张嘴,他把碗里药一股脑地朝她灌下去。
唔唔——悦菱慌乱地摆头,无奈他的力道生猛,令她没有招架之功。药被灌到她嘴里,立即呛到了肺里,剩下的全都倒在了身上和身下的被单上。
哐!挣扎中,碗被她在推到了地上,摔成了两半,药液溅得一地都是。
“唔——”尽管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过任何东西,呕吐的感觉却是那么强烈,她趴在了chuang边,没有一丝顾忌也无暇顾及地干呕着、咳嗽着。
瑜颜墨站了起来,绝望而无力地看着她。
他没有去安抚她,反而是一言不发地朝外面走去。
“来个人,把卧室的地毯和chuang单都换了。”他吩咐管家,然后默默地朝花园走去。
……
“妈妈,喝药吧。”
“妈妈,吃饭吧。”
“妈妈,醒醒啊,不要睡了,起来吃饭,起来喝药……”
“妈妈,你醒醒啊,你醒醒……”
五岁的小男孩,在瑜家空荡荡的大房间里,摇晃着一个枯瘦如柴的女人。
“爸爸,妈妈不吃东西,也不醒过来。”他跑下楼,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想擦也擦不干。
客厅里,坐着一个怀抱婴儿的年轻女人——柳珍莲。她朝他笑,笑得那么亲切。而他的父亲,正坐在一旁,亲昵地逗着那个孩子。
“小狄夜,笑一个。”他用手指拨着婴儿的小脸。
小小的瑜颜墨不说话了,一言不发地回身往楼上走。这个家里,除了那间空空的,只有母亲的房间,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妈妈,”他趴到她的chuang边,抓住她瘦长的手,“爸爸和新阿姨还有弟弟在一起,不要我们了。”
妈妈的手好凉,像冬天的雪一样凉,像冬天的雪一样,没有生命。
“妈妈不吃饭的话,小墨也不会吃的。”他躺在业已冰冷僵硬的母亲身边,小声地说。他好困,好想和妈妈一起睡,一起永远的睡过去,再也不要醒过来。
可是,对于拥有如此年轻鲜活生命的小孩子而言,期望一眠至死,毕竟是个奢侈的梦想。
等到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大chuang上只有他一个人了。他跑到窗边,看到了满院的黑纱。佣人给他穿上黑色的丧服,夹上白色的纸花。
牧师在家族的墓地里低声念着悼文,瑜颜墨看着那个被自己称作父亲的男人,他的脸上并没有悲哀地神色,有的……只是轻松和惬意。
正妻不死的话,小三哪有机会上位呢?
很快,柳家的人就挤满了瑜家的宅子……
“喂!那边那个小佣人,给我把西瓜汁端过来。”那个年仅十二岁,号称天才少年的,继母的弟弟对着他指手画脚。
瑜颜墨一声不吭地,端着西瓜汁走到厨房,把花椒油和辣椒粉给他放了一杯子。恭恭敬敬地给他端了过去。
“瓦擦!”天才少年才喝了一口,就满院子跳,“水,水,好辣好辣,水!”
瑜颜墨好心地递过另一个杯子。
噗——天才少年华丽丽的喷火了。
瑜颜墨递过去的,是一杯汽油……
“小坏蛋,我打死你。”他轮着胳膊,跟着瑜颜墨满屋子追。
当天晚上,一个一身淤泥的五岁小孩,一个一脸青肿的十二岁少年一起站在瑜家的客厅里。
“丢不丢人啊柳清叶!”继母已经改名叫瑜柳珍莲了,她指着比自己小十岁的弟弟,“居然被一个五岁的孩子打成这样。哼,老公,你看看怎么办吧?”
于是,小瑜颜墨被关在了顶层的阁楼里,被惩罚一天不能吃饭。
他看着窗外那轮残缺的月:“妈妈,爸爸真的不要我们了。”他跪在散发着陈物味道的地板上,又冷又饿,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那个男人,已经不是他的父亲了。
如果他足够强大,如果他已经成年,一定能保护妈妈不受欺负,可是他还那么小,那么弱,连一个半路出来的外人也可以轻易让他受到惩罚。
“我会变强大,”他扑簌簌地掉着眼泪,“妈妈,我会强大到任何人都不敢欺负我。我要替你报仇,我要爸爸去死……”
一个月以后,他站在了父亲的墓地上。
或许这世间真的存在诅咒和神明,突如其来的车祸,让瑜家失去了家主。
更加幸运的是,由于事发突然,他甚至都没有机会去修改遗嘱。
父母的意外死亡,把年仅五岁的瑜颜墨推上了ken集团的王座……从那天开始,他不再为自己而活。
每一个行动,每一个命令,甚至是每一个眼色,都有一个庞大的智囊团在其后,指挥着他,教导着他。
外人都说他冷酷无情,铁腕霸道,谁知道他带着什么样的镣铐过活?谁知道他年轻的生命背负什么样沉重的枷锁?
那个孩子命太硬,克死了他的父母……
听说了吗,那孩子才十岁就可以拿着枪,眼都不眨的杀人……
就因为他一个人命格太强,瑜家的二少爷才会那么没用……
c市的小街小巷里,种种流言在随着年月滋长。
“喂……”有人用细细的手指头戳了戳他的手臂,“你……”她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继续问什么。
瑜颜墨抬起了头,他满面泪痕的样子吓坏了悦菱。
“你……”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不知道,原来他也是会哭的,原来他也和她一样,是个有血有肉的凡人。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哭,她过来找他,或者是随便找个人,问点事情,却看到他在尽头一个小阁楼里,跪在地上,脸朝下的趴在一个凳子上。
“你不要哭了……”她小声地,“被单和地毯全都换了,如果你还不高兴,我自己弄脏的……我自己洗……”
瑜颜墨并未答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片刻,他又把头埋了下去。
从小到大,他从未在任何人面前流过眼泪。
他不习惯在任何人面前流露自己的脆弱,也禁止自己在别人面前有任何软弱的表现。因为,王者,是不能有任何弱点的。
越是爬得高的人,一旦被别人抓住了死穴,越是死得尸骨无存。
只是,今天见到她不肯吃药的样子,竟然会觉得那么无助那么绝望……如果五岁那年,他就如现在这般握有权势,他是否就能救回母亲?
这个问题,他成年后一直不敢去想。
从昨晚上到现在,悦菱的表现和反应,明确的告诉他答案,是——不可能。
就算他强大到不可一世,就算他有轻易毁灭别人的力量,可是,如果一个人执意要死,如果一个人心已亡,他依然没有办法去挽回。
破坏是容易的,拯救却是艰难的……
他的眼泪浸湿了椅子上的垫子,但他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绝望中,他感到悦菱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这是重逢后,她第一次主动地碰他。
“你不要哭了啊,”她好声好气地说,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他哭,她会觉得难过。虽然之前还恨他恨得牙痒痒,可是一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就没有力气了。不想让他这样哭,不想看到那个了不起的瑜颜墨变得这么脆弱。
“你别哭了,”就算听不到他的声音,她也知道他一定是在哭的,否则的话,为什么他不把头抬起来呢,他为什么不恶狠狠地捏着她的脸,瞪着他骂她呢。他再哭的话,她也要哭了。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会喝药的……”虽然闻到那股气味就想吐,“我会听话的……”像听小堂的话那样听话,可是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瑜颜墨伸出了手,他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胸口,可是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脸。
她是温暖柔软的一团,像只乖巧的小兔子,一动不动地窝在他的怀里,填满了他的心。
“好。”最终,他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吐出一个不算太失格的字。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湿湿的泪也粘到她有些凌乱的发梢上:“我陪你一起喝。”
只要她愿意好起来,愿意去恢复身体,他会陪她做所有的事。
他把她抱起来,像是怀抱着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朝卧室走去。佣人们正要离开,见到平时冰山一样冷酷的大公子竟然那样抱着一个女孩回来,一个二个都惊呆得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真奇怪啊,小堂。悦菱重新躺在了换洗一新的被单上,他也随着她一起躺了下来,就在她的上方,深深地凝视着她。
真是奇怪,瑜颜墨有时候也可以温柔的,他的怀抱,也并不是永远都让人感到害怕。我……是不是这么快就见异思迁了呢?小堂,如果你知道,我不再害怕他抱我,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感觉到他的脸在慢慢地低下来,他的睫毛,很快就要触到她的睫毛了,他高蜓的鼻子,也快要和她的鼻尖相遇,悦菱突然张嘴,就在他的唇要碰触到她的时候。
“额……其实我来找你,是要问一下,厕所在什么地方?我好想便便……”
咚——瑜颜墨的头往下一沉……完全被打败了有木有啊!这么有情调有感觉的时候,她会跟你说想去厕所方便。
“真的,”悦菱哭丧着脸,“快要憋不住了。肚子好痛……刚才问那些佣人,他们都不理我。”
瑜颜墨气得一咬牙,抱她起来,走到卧室的另一头,把挂着油滑的墙面一推:“进去!”
简直是了,他是不是以前恶事干多了?上天才会派她来惩罚和折磨他的?
还有,她上她的厕所,他这么怪怪地守在外面,是不是有点心理*啊?难道他也变得像那些成天呆在家的死宅一样,看到女神就要湿裤子了?该不会……她以后洗澡,他还要在外面搭个小板凳,一边偷窥一边diy吧?
一阵凌乱的风刮过,瑜大公子被自己的想法恶心到了。
哎,他正在无可奈何地叹息着,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低低地哭声。他的心一紧,急忙敲着门:“怎么了?”
悦菱抹了抹眼泪:“没,没什么……”
她打开了水龙头,让哗啦啦地水声掩盖自己的惊慌。
好吓人,刚刚上厕所,以为肚子痛是像便便,可是根本就没有,却发现,自己有点流血……常姐跟她说过的,她现在怀着宝宝,是不会流血的,如果流血的话,宝宝可能就会出问题了。
门锁扭动,瑜颜墨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你怎么了?”他一脸冰冷地走进来,见她正一边洗手一边对着镜子抹眼泪。什么事情,她宁愿自己一个人哭也不告诉他。
“告诉我。”他命令道。
“我……我……”悦菱突然心一横,往地上一跪。
瑜颜墨后退了一步,眉头一拧:“你干什么!快起来!”
“求你了,以后……都不要再对我做那种事了,”她吓得直哭,“我的宝宝好像出问题了,我好怕……”
瑜颜墨听她这样说,心也一紧,忙也蹲下,扶着她的肩膀:“你肚子痛不痛?”
悦菱摇摇头:“现在不痛了。可是有血,怎么办?”
“不痛应该没多大问题。”他松了口气,他把她重新抱起来,察觉她又想推开他,不由得眉头一立。
“你……你答应我哦……”她怯怯地,“不要做那种事了……”
他冷哼了一声,不屑地睨着她:“就你这种没胸没屁|股的机场路,我又不是飞机,上你干什么?”
机、机场路!
悦菱石化了。
拜托,她虽然没有常姐那么波澜壮阔,但好歹还是有一点凸起的,才不是什么一马平川的大路呢!
哼,这个瑜颜墨一定是吃不到葡萄才说葡萄酸的。她才不要理他了,她的小堂每次都会赞美她长得可爱,她才没有机场路……
不过……小堂也只说过她可爱,从没说过她身材好啊。而且,小堂好像只对常姐那样的魔女身材有兴趣啊,他每晚上抱着自己都没干什么的……
难道说?她真的是机场路了?
因为前平后平,所以小堂没兴趣,现在连瑜颜墨也没兴趣了?呜呜,小堂你是个坏人,你都没告诉过人家的身材是机场路了,所以才会突然被瑜颜墨打击到。小堂最坏了!
啊欠!会议室里,水木华堂掩着鼻,打了个莫名其妙的喷嚏。
“堂少感冒了吗?”女秘书体贴地在一旁关心。
水木华堂摆了摆手,示意汇报的经理继续。奇怪,突然会打喷嚏,悦菱宝宝,是你在想我吗?还是在……骂我呢?
看着悦菱一脸垂头丧气的样子,瑜颜墨忍不住想笑。
好了,他不过是随口打击她一句,她居然认真了……但是现在要他怎么说,说她前凸后翘,让他欲罢不能吗?
天知道说完之后,他会不会再度把持不住。要知道一直把她抱来抱去的,他的小朋友早就兴奋得昂头了。她的汁味,尝过一次,就像上了瘾一样,食髓知味。
佣人又把重新熬好的药送过来了。
“来喝药了,”他拉她,“你刚才自己说过会喝的。”
哼,悦菱把被子一盖,转过身去。像我这种机场路,就让我病死好了。
“喂,”瑜颜墨无言了,“你不喝的话,对你肚子里那个不好的。”
还肚子里的那个,悦菱干脆把枕头都拿来蒙住了头,像我这种机场路,生下来的宝宝也一定是机场路。
机场路一生机场,机场路平安一生,机场路你好,机场路再见。
“你到底想怎么样?”瑜颜墨火气又上来了,这女人真是矫情,一会儿这儿一会儿那儿,他都搞不懂为什么她要这么生气。
“不就是机场路吗?”他也不确定她是不是因为这个发脾气,“你就是机场路我也喜欢好了吧,我马上去改造成一架飞机来上你好了吧?”
悦菱哄的一下坐起来,被子差点打瑜颜墨一脸。
“你才是机场路!”
喷……瑜颜墨这次真的笑了。
“好,我是机场路,”他笑得话都不想多说了,“来,喝药。”
“你还笑?”悦菱气得抓枕头打他。
“我哪有?”瑜颜墨躲着枕头,他的话配上他忍着笑的表情,一点都没有说服力。
呜呜,小堂,瑜颜墨又欺负我,又欺!负!我!都是你害的!
啊欠!从会议室里出来,水木华堂又打了个喷嚏。
“堂少,需要我去给你买药吗?”女秘书提议。
水木华堂摆手。又发生什么了?真的是悦菱宝宝在想他,哦不,或者骂他吗?
“你到底喝不喝?”瑜颜墨不耐烦地把那碗药伸到她面前。
悦菱眼泪汪汪,捏着粉拳:“我不是机场路!”
“好好,你不是。”世间难得一回铁树开花,瑜大公子也会笑得直不起腰,可是为什么气氛这么……怪异?
悦菱气得想就地打滚:“你丁丁又小又短!”
呼啦啦——一阵狂风刮过,瑜大公子刚才还笑得像桃花一样的脸瞬间变黑:“喂!你够了啊。”
嘿嘿,悦菱偷偷掩嘴,果然小丁丁都是男人的弱点呢,上次就说小堂的丁丁短,也气得他好一阵子都不理她了。
啊欠!水木华堂今天第三次打喷嚏了。
“堂少,我马上给你去买药。”这一次,不管水木华堂拒绝与否,女秘书风一样卷走了。
额——水木华堂……他真的感冒了吗?还是得了一种叫相思的病?为什么打个喷嚏,都会觉得是和悦菱有关呢?
“你说谁又小又短?”瑜颜墨压住了悦菱,男人最忌讳女人骂他不行,更何况还是他最重视的女人。信不信,他马上让她再见识一下他的威力。
没想到悦菱满不在乎地撅了撅嘴:“哼,你以后再敢叫我机场路,我就叫你丁丁小。”
瑜颜墨……不行了,为什么听到她说这种话,看她这种表情,本来应该生气的,又想笑啊。
“不说了,喝药。”他重新端起了碗,不就是一碗药而已,端来端去,药都要被端得没有尊严了。
“不想喝。”悦菱嘟起了嘴。
瑜颜墨额头上十字路爆了一片,靠,这小丫头,跟他扯了这么久,就是为了不喝药的对吧。
见到他把碗逼到她嘴边,似乎之前的暴行又要重演,悦菱忙捂住了嘴。没想到,瑜颜墨手臂突然一回,端起碗,自己就呼地喝了一大口。
啊……你、你、悦菱惊得说不出话来。
“你干嘛喝我的药?”她指着那只已经空了一小半的碗。
还未得到回答,瑜颜墨突然欺身而上,将她往下一压,霸道地含住了她的唇,唔——温热的药液从他的舌尖慢慢流到她的口中。
悦菱扑腾,但他只是把她抱得更紧了而已,那药,她在喝,他也在喝,最后分不清究竟谁喝了多少。直至最后,他勾着她的舌尖,忘情地吮|吸着。
长久的热吻之后,他放开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她。
“你喝一口,我陪你喝两口。”他用手指抚模着她被他吸到微微红肿的唇,“还苦吗?”
额……悦菱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还没想要怎么回答,第二口甜蜜的药液又已经来袭。
……
楼上有人蜜里调油,楼下却有人坐立不安。
“大公子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下来?”瑜柳珍莲坐在二楼自己的起居室里,问佣人。
佣人摇摇头:“没有。”
“他还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佣人点点头。
“妈妈!”瑜兰欣忍不住了,“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昨晚上哥哥带了个女人回来,到现在也没下楼。她特别害怕,想知道,他带回来的那个,是不是就是上次那个带着他亲笔纸条来的短发女孩。
如果真的是的话,如果那个女孩告诉他这件事的话,以哥哥的个性……会不会以后都不再理她了?
当然,瑜兰欣的担忧,瑜柳珍莲也有。
这些年,她身为瑜颜墨的继母,是瑜家名正言顺的夫人。可是瑜家的大权,自从他父亲死后,就一直落在了瑜颜墨的手中。ken集团的那些元老们,还有瑜家的许多人,都只认瑜颜墨是瑜家的继承人。
唯一好的是,根据法律,她身为未亡人,有ken集团的一定股份。手握着这点资本,她才得以在这个家一直保有地位。
瑜颜墨虽然一直没有动作表示想要动她,对她的一双儿女也都很善待,甚至是对她也尊敬有加。可是那时候,他毕竟只有一个人。
现在,他的身边有女人了。那个女人如果也是一个有心计有想法的人,她是否会鼓动着瑜颜墨铲除他们一家人。而瑜颜墨是否也会考虑到自己,而对他们下手呢?
“真是的!”想到这里,她用手指头戳了一下女儿的脑袋,“上次那个来找他的女人,你为什么没有给干掉呢?”
“我……”瑜兰欣又气又无以言对,“我怎么敢杀人啊,我就泼了个硫酸,都吓得手发软。我从小可是连兔子都没杀过的。”
“所以啊,”瑜柳珍莲气得想打她耳光,“你和你弟弟一样是个熊包。你见过你大哥亲手杀人吗?那么多保镖,那么多佣人是拿给你干嘛的?你泼个硫酸,还得自己下手,而且还没泼对人!你就不知道一声令下,让他们把那两个人都给打死吗?”
“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瑜兰欣跳脚,“居然拿我跟瑜狄夜那个不成器的家伙比,那个熊包,凭什么说我和他一样。”
“你说谁熊包了,瑜兰欣!”
她刚刚骂完,房门前就气急败坏的传来一个声音。
只见瑜狄夜衣衫不整地站在门口,外套披在肩上,正凶神恶煞地恨着他姐。
“说的就是你,”瑜兰欣叉腰跳起来,“昨晚上你又去哪儿鬼混了?你知不知道家里出大事了?”
瑜狄夜几步冲上前,把衣服往地上一甩。
“瑜颜墨就可以成天在外面鬼混,我为什么就不能?凭什么你就不敢骂他,只敢对着我凶。”家里能出什么大事,就算真的出事,也轮不到他这个不受待见的小儿子吱声。
“你哥回来了。”瑜柳珍莲冷冷地打断了姐弟两人的嘴仗。
哼,瑜狄夜耸了耸肩,回来就回来呗,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他想走就走,想回就回,关他什么事。
“他带了个女人回来。”瑜兰欣气呼呼地说。
哼,瑜狄夜又耸了耸肩,他带个人妖回来都不关他的事儿……等等,不对,带了个……什么回来?
“女人?”瑜狄夜的眼睛瞪起来了。
“对啊。”瑜柳珍莲不急不缓地品着佣人刚递上来的茶,“我记得他以前说过,女人可以随便在外面玩,但是谁敢带回来,见一个杀一个的,对吧?”
对啊,瑜狄夜顿时呼吸都不能了。
他是说过,不准他带女人回来,见一个杀一个……可是,凭什么他就可以带回来啊?凭什么凭什么,谁来告诉他凭什么啊?
“这不公平!”他吼叫起来。
“呵,”瑜柳珍莲冷笑一声,“不公平又能怎么样?他是你哥,是这个家唯一的主人,他的话就是王法。你觉得不公平,你够资格吗?”
“我……”瑜狄夜语塞。
“我也有表达自己想法的权利。”
“那去啊。”瑜柳珍莲轻飘飘一摆手,“你哥在他的顶层呢,估计正和他的宝贝亲热呢。你要真不是个熊包,就去表达一下你的想法啊。”
“我……”被自己的老妈嘲讽,瑜狄夜一口热血怎么也不能忍,“我马上就去找他评理。”
“好啊,不过你好像不知道他电梯的密码。”瑜柳珍莲的话在后面飘来。
嘭,瑜狄夜一头一脑撞在了门上面。
通往瑜颜墨顶层的电梯,必须指纹锁才能开启,只有特定的管家和佣人才能上去,而唯一的密码,只有他自己知道。
“妈妈……我和他是亲兄弟吗?”他悲哀地回头。
正在这时候,管家急匆匆地前来汇报:“夫人,不好了,警局那边来电,说柳医生好像得了精神分裂症,袭警加大闹警局,已经被控制了。”
啥?
瑜柳珍莲和她的一对儿女都震精了。
不,不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夫人,您看,我们是找个精神科专家去看看,还是找律师……”
“白痴!当然是找律师了啊!”饶她瑜柳珍莲再是老辣城府,也要爆炸了,“清叶他自己都是精神科方面的专家,怎么可能自己得精神病?”
“不一定哦,”瑜狄夜不知死活地补刀,“我听说一般了不起的心理医生,自己心理都有很重的疾病,说不定舅舅他藏得很深呢?”
啪地一巴掌,瑜柳珍莲打得自己儿子找不着北。
“滚蛋!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笨儿子?”真是一窝的笨蛋,柳清叶瑜兰欣瑜狄夜,她这么精明的女人,身边怎么绕了一堆熊包?
瑜狄夜眼泪一把,妈,我也一直怀疑,我是你亲生的吗?
楼上。
瑜颜墨也同一时间得到了柳清叶被关起来的消息。
呵,他翻着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律师吗?不用太努力,让警局多关他几天。”
这家伙,上次拿他当小白鼠的仇,他还没报呢。
谁啊?悦菱在一边好奇地看了一眼。发觉瑜颜墨的目光射过来,她急忙埋头认真喝汤。
一口,两口,三口……瑜颜墨默默地数着,嗯,夹了一片鲍鱼,为什么只咬了半口就放下了?喂,黑椒牛柳为什么碰都不碰,为什么最爱吃的是西兰花?吃一口芙蓉蛋,为什么要有那种嫌弃的表情?又开始喝汤了,一口,两口,三口……
靠,悦菱不能忍了。
从昨晚到今天第一次用餐,本来以为可以开开心心饱餐一顿,谁知道,瑜颜墨就那样一言不发地坐在她对面,眼都不眨的看着她。吃个饭而已,不要给她那么大的压力好不好?
“你不吃吗?”她实在忍无可忍了,这样被盯着数着,谁能安安心心进食啊?她又不是襁褓里的婴儿,和瑜颜墨比起来,常姐那种母夜叉都可以算是天使了。
“我不饿。”他生硬地回答。
哦,悦菱又低下头喝汤,原来他看着别人吃饭就可以饱了啊,这项技能真特殊。
不行……还是吃不下了,她放下了筷子。
“才吃这么点?”他似乎很不满。
悦菱忿忿地回了他一眼,还好意思问这种问题,就是一条狗,被别人盯着也会吃不下狗粮的吧?
“好。”他点点头,“那我要吃了。”
悦菱正准备离桌,却被他按住了手:“喂我。”
哈?
悦菱以为自己幻听了。
搞了半天,他是以为自己是襁褓里的婴儿呢。
还没等悦菱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已经用头点了点餐桌,眼神示意:“你碗里那半片鲍鱼,给我。”
悦菱迅速地拿起筷子,嫌弃似的扔到了他的碗里。瑜颜墨的眼神像是要把她千刀万剐:“喂——我——”
他一字一顿,拖长了声调,满满威胁。
悦菱气得重新夹起鲍鱼,往他嘴里就是一塞,幸好瑜颜墨敏捷地咬住了筷子,否则就要被她戳穿喉咙了。
他恨着她:“连人都不懂怎么喂,以后怎么当母亲?”
“哈?”悦菱嘲讽地笑了一声,“你当我要生个超人吗?生下来就要张着嘴吃鲍鱼?我的宝宝只会喝女乃了。”
“是吗?”他的眼神从她的脸上滑下,落在了她的胸前,“我也会喝,你喂我么?”
*!悦菱拉紧了自己的睡衣。昨晚上,他疯狂的时候几乎要将她的花蕾吸破了,现在整个都还有些涨疼呢。
看到他眼里又燃起了暗火,她连忙提醒:“你,你答应过我的。”他可是说了的,他对她没兴趣,不会再做那种事的。
“哦?是么?”他换了把椅子,坐到了她的旁边,声音里带着低沉的戏谑,“我答应过你什么?”
说着这句话的时候,他的手,已经不规矩地放到了她的双|腿之间,轻轻地揉|捏了一把。
悦菱气得打抖:“瑜颜墨,你给我滚!”
“好啊,”没想到他非但不怒,反而又靠的近了几分,“你跟我一起滚。”
说完这句话,他已经站起身来,撑住她的椅子两边,将她整个人圈在了里面,他呼出的气直直地触到她的脸上,他的睡衣,丝毫不能遮掩住他昂扬的*。
“在这里滚,还是回卧室去滚?”他的声音暗含隐忍。
管他什么医生什么叮嘱,他想要她,现在就想要。他可以轻点,不伤着她就行,她是他的女人,这一点似乎需要不断的占有来证明。
不管她想要躲闪,他已经把整个身子倾到了她的身上,他兴奋的坚硬,已经顶住了她的大腿,并轻轻地摩挲着,吓得她一动也不动。
悦菱装傻,故作天真地看着他:“滚这种事情,你一个人完成就可以了,我就不参合了。”
她想溜走,可是他的手臂像牢笼,禁锢着她。呜呜,瑜颜墨,你说话不算话,你是小狗!
“人家是机场路啦……”她主动摇白旗。
“哪里,你奥凸有致,万分迷人。”
“像我这么贫瘠的土地,不值得大公子耕耘的啦。”她已经这么谦虚了,他就放过她好了。
“没关系,反正我丁丁又小又短,正是合适。”
擦啊!男人想要那啥你的时候,真的是嘴上抹蜜,底线节操全无啊!瑜颜墨,你的冷酷你的孤傲你的霸气哪儿去了啊?
突然间,她扬起了手,对着他的身后开心地招呼着:“嗨!好久不见啦。”
瑜颜墨眉头锁起来,死丫头,又想用什么花招转移他的注意力吗?
他正想低头堵住她的嘴,让她别再左右言他,胡说八道,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男人同样开心地招呼:“嗨!小菱!真的好久不见啦!”
小……小菱?
谁这么大胆!居然闯敢到他的领地里来?还敢这么亲热的称呼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