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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两军大战德州城

且说小校传令,让乌古仁安往中军帐议事。乌古仁安答曰:“汝先退下,吾随后就到!”

小校闻言退去!乌古仁安谓乌古仁呼曰:“大元帅举兵在即,军务繁忙,吾身为大将,重任在身。待到此次征伐结束吾再回家探望父母,汝等好生保重!”

乌古仁呼曰:“二哥一定要平安回来,吾与爹爹在家里等汝!”

兄弟俩洒泪而别!乌古仁呼便带塔儿那,易江波反回乌古部!乌古仁安将乌古仁呼一行三人送出营寨,遂反回军营,步入中军大帐!

但见帐内大元帅完颜宗旺端坐于席首,护卫郭品与军师郭球二人侍立于则!帐下左边六员大将乃是:金兀术,拓跋同,完颜庆,赵安梅,金湖景,陈在胜六人。

右边五员大将乃是:完颜杰重,杨兴,耶律雄奴,完颜胜平,萧光远五人。乌古仁安现为完颜宗望帐下行军右督尉!

完颜宗旺见乌古仁安进帐,乃见属下众将均已到齐。遂谓众将曰:“吾大金此次伐宋,乃是旨在夺取大宋京都开封府。此次南下,众将均要用命,当建功立业于战场,名垂青史!做吾大金开彊拓土之功巨!”

众将齐声曰:“谨尊大元师将令,万死不辞!”

完颜宗旺曰:“此次伐宋乃是兵分两路,一路由完颜宗弼大元帅率领,起兵十五万,从西线攻太原,下开封!吾等亦起兵十五万,过临沂,入山东,再西转与完颜宗弼元帅会师于开封府!吾等于明日辰时拔寨起兵!”

完颜宗旺遂将大军分为三队而行,以陈在胜与萧光远二将督八千铁骑为先锋。以完颜杰重,乌古仁安,完颜胜平三将督三万精骑为第二队。令耶律重奴,顾回林二将为军粮官,领二万余人护送粮草。自统剩于诸将并十万人马为第三队成梯次向大宋推进!

众将领令,各自下去准备!

次日辰时,陈在胜与萧光远二将即督八千铁骑轻装简从往大宋河北东路而来。沿途所遇大小城镇所过一空,烧杀抢奸无所不做!平民百姓闻之纷纷入深山老林内避祸。富商地主等人遂卷金银,带家眷往河南而迁或往江浙而迁!一时间真定,河涧,德州等地百姓尽是举家而逃,饥浮遍地,于路饿死冻死者未知其数。

却说河涧府府尹宋德安闻金兵至,一面令将士守城,一面携家眷南逃!河涧百姓闻俯尹先逃,亦纷纷整随其后。待数万金军兵临城下时,河涧己是一座空城。守城将士早以弃城而遁去多时了!

陈在胜,萧光远二将领兵进入河涧俯,见城内一遍狼迹,男女老幼尽皆逃匿。陈在胜笑曰:“宋人闻吾金军起兵,尽皆破胆,上至俯尹,将军,下至军士百姓无一人敢抗吾天兵!似此,吾等不出两月定能兵临开封城下!

待吾兵临开封时,未知那大宋皇帝赵佶又当如何?”

二将话罢皆哈哈大笑,遂领兵往城中而过,东渡黄河径往德州来。德州守将知县等亦不敢出城迎敌,金兵尚未过黄河就己经卷金银,携家眷南逃了!

却说陈在胜,萧光远二人领八千精骑赶到临沂渡口,时值仲冬,见黄河口岸平风静浪,渡口船只尽无。二将一时不知何为,无计过河!

忽大军内一将校跃马上前,谓陈在胜,萧光远二将曰:“裨将自小在这临沂渡口长大,吾知这渡口上游十里处另有一处渡口名曰回龙弯!回龙湾内常有船只停靠,将军可令人往上游回龙湾渡河即可。”

陈萧二将闻言,即令人往回龙湾渡河!

二将领军往黄河上游行十里,即到回龙湾。但见回龙湾内水势平缓,但踱口处仍无大船,只有两只小船泊在渡口。

陈在胜即令身傍一偏将曰:“汝带十人前去,看那小船是否完好,船内是否有人。若船内有人,就即擒来。”

偏将应声而去。行到渡口,进入船内。只见船内空无一人,但幸好两只船毫无损坏,均可用于渡河!

偏将探得这两只船均可使用,乃返回,报于陈萧二将曰:“船内无人,但两只船毫无损坏,均能用于渡河!”

陈在胜闻言谓萧光远曰:“渡口北岸无船,天气又冷。吾等八千人马若靠此两只小舟渡河,数日均不能全过。若如此定然会耽搁大元帅所定行程。未知萧将军有何良策可用?”

萧光远亦无计可施。忽一行军参将上前曰:“二位将军!在下想到一策,未知可行否?”

陈在胜曰:“参将有何良策,且请言明!”

那参将曰:“既是渡口北岸无船,想必船只尽被南逃富商雇往南岸去了。好在此处尚有两艘小船,若每次可渡四十人过河,可从军中选津兵二百人分五次渡河!再于南岸寻找船只,若能获大船,吾等八千人马可半日而过!”

萧光远曰:“将军所言甚是!”

陈在胜为立渡河头功,乃曰:“吾亲带二百人过河,汝等在此稍等!”话罢,即从军从挑选津兵二百人分五次渡河!

陈在胜领二百人过河之后,但见黄河南岸亦无船只,南岸渡口亦无宋兵握守,乃大惊曰:“宋人惧吾金兵如羊闻虎啸!吾军尚未渡河,宋兵己是闻风而退。若吾金军果真渡河而来,定是如入无人之境也!”

陈在胜上岸后,即一面令二人驾船往北岸渡人,一面令人于南岸边寻找船只。至第二日辰时,于南岸上游四十里处的河湾内寻到大船一艘,小船三艘!陈在胜大喜,曰:“有此数条船吾军一日可过黄河渡口!”遂带人将船家尽皆杀死,夺其船往渡金军。数条船只来来回回从辰时渡到申时方将八千人马全部渡过黄河口岸!

过河后,萧光远唤一牙门将曰:“北岸无船可渡!汝可带五百军士将船驾往北岸,以渡吾后军!”

那将应声而往!

是夜,陈萧二人领八千军在黄河渡口扎营。次日领兵入德州!

却说德州按察使,知州等人,闻金兵南下,早己携家眷南逃多时,平民百姓亦往山林内避祸藏身!城内人心惶惶,犬吠儿啼!

德州守将武国邦闻之,大怒曰:“按察使大人,知州大人乃一方父母官,却只顾自己逃命,不管他人死活,若朝廷人人如此,岂非将吾大宋河山拱手让与大金乎!”乃驾马径往德州大营,欲提兵抗金!进入德州兵营,但见营内兵将均无斗志,尽皆坐卧于地,越营而走者不计其数!为将者醉卧在床,为兵者坐地围火取暖!忽又见一将手执酒壶,乘醉而出。

武国邦大怒,狂喝一声,手持宝剑上前,一剑将那醉酒将领砍倒在地,喝曰:“国难当头汝等不思报效,金人已临城下。汝等不思守城,却在此醉酒儿戏!朝延养汝等何用?”

营内众军士见武国邦持剑砍死一员大将,尽皆惊讶,急忙起身站立。

武国邦大喝,谓众军士:“传令官何在?”

传令官闻言急上前曰:“小将在此,将军有何吩咐?”

武国邦曰:“快令全营军士集合,同往守城!”

传令官领令而去,须臾,全营军士集合完毕,得六千余人。

武国邦曰:“昨闻金军前队己渡过黄河,止有一日路程即可到吾德州!汝等不思守城却如一盘散沙,何也?”

一小校对曰:“闻大金起二十五万大军南下,所到州县,城镇无一处敢抗,各处知州,知县,按察使等朝延要员均是闻风而逃。吾等区区六千余人马,怎能抗拒大金十五万精兵!况朝廷又无援兵接应,试问将军有何良策守这德州城?”

武国邦曰:“古人云:‘人心齐,泰山移!’吾等虽只有六千人马,但城中还有数万百姓。吾等可趁金军未到之时可与城中百姓一同加固城防,据城死守!

金军远来,料不可与吾军相持过久。况吾城防工事坚固,即便金军强攻入城,吾等亦要重挫彼军锐气!若吾大宋处处抵抗,试问金军又何能推进如此迅速!反之,若吾等处处不作抵抗,处处闻风而逃,那要这城墙又有何用,朝延养吾等又有何用!

吾等均是堂堂男儿,岂能贪生惧死,不顾城中数万百姓死活!如今国难当头,若吾辈不敢挺身而出,只会弃城而逃,岂不让金军笑吾大宋无人,举国上下皆是草包乎!”

小校闻言曰:“武将军所言甚是,吾等愿随将军死守德州城!痛击金军!”

武国邦曰:“从即刻起如有人再在军营醉酒,蛊惑军心者定按军法!”

众部将军士皆曰:“愿随将军死战到底,抗击金军!”

武国邦遂将六千余军士分为四队,分别把守四方城门。又组织百姓加固城防。

次日未时,金军先锋陈在胜,萧光远二将领部下七千余人兵临德州城下。见德州城防坚固,四方均有精兵把守。且城上军士无数,锦旗林立。陈在胜谓萧光远曰:“吾等一路推进,沿途州县无不闻风而降,不想这小小的德州城竟敢抗吾大军!”

萧光远曰:“吾观这德州城上旌旗整齐,甲兵无数,似乎早有准备,如若强攻吾等定要吃亏。不如暂退数里安营扎寨,待后军到时再作打算!”

阵在胜曰:“且慢!岂不闻兵法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吾观这德州乃是一座小城,怎会有如此多的兵甲守卫,待吾上前进先看个究竟再作理会!”话罢,拍马上前,绕城一周,见德洲城四面皆是兵甲整齐,旌旗林立。一时间无计可破,遂跃马至北门,以鞭指城上守将,大叫曰:“城上守将何人?何敢抗吾大军?试看北方诸城,尽皆间风而降。岂不闻识时务者为俊杰!汝等若肯献城投降,可饶汝等性命!若作困兽之斗,待到破城之日,定要满城屠杀!”

那北门守将对曰:“吾乃德州检校都尉武国邦是也!汝等尽是无信义之徒,屡次南侵,夺吾彊士土,仍不满足!此次若想过吾德州,虽先破吾德州城防!吾德州全体将士已严阵以待!勿虽多言,整军来战即可!”

陈在胜闻言大怒,跃马而退。谓萧光远曰:“德州城防坚固,将士用命,只能强攻!不然吾等难破这德州城!”

萧光远曰:“吾二人只有八千人马,且尽是精锐。若强攻此城,定会损失无数。吾意,不如暂退,待元帅到后,再作打算。”

陈在胜曰:“萧将军所言甚是!吾等未可轻动!”

二人遂退三十里安营下寨!

是夜,月色清朗,如同白昼。武国邦领三将巡查城防,骁将赵得高曰:“金军一路推进,无人敢挡,所向披靡。今其先锋见吾德州兵甲整齐,未敢妄进,是待援军也!倘若援军一到,彼定要攻城!

吾观其先锋部队不过数千人,现已探得彼军在三十里以外的杨家村安营扎寨。吾等何不趁月色清朗,引一军乘夜而攻之,先挫其南下锐气!未知将军意下如何?”

武国邦曰:“赵将军所言甚是,金军一路南下,所过州县无人敢挡。吾等若不先挫其锐气是怯敌也!吾意,今夜金军定不会提防吾等袭其营寨,若袭之,是出其不意也!”话罢遂令赵得高,谢朋林二人领二千兵偷袭金军营寨。自已领二千人以为接应!

却说陈在胜,萧光远二人领兵退到杨家村安下营寨。陈在胜曰:“今夜色清朗,如同白昼,需防彼军半夜劫吾营寨!吾意,今夜虽令五队人马分头巡夜方可!”

萧光远曰:“吾军此次南下,如入无人之境,宋军闻风而胆落,岂有出军偷袭吾军营寨之理!量那德州守军虽敢据城死守,却不敢来此处与吾军交战!如若敢来吾叫他有来无回!”

陈在胜遂不再加强巡夜。只令数十人于营外哨探。

是夜子时,赵得高,谢朋林二人领两千人马往杨家村而行。一路上,人闲枚,马摘铃!赵得高谓谢朋林曰:“吾二人可各领一千人马从两边开始攻营,让金军弄不清吾军人数,扰乱金军营寨。如此方可入阵劫杀取胜!”

谢朋林曰:“吾亦正有此意!”

故二人行到杨家村附近,约定举火为号!谢朋林在左,赵得高在右。但见火光一举,两边喊杀声起,金军大乱。二将截杀大半夜,金军死伤无数。陈萧二人弃营逃躲!从寅时杀到卯时方回!

金军败退三十余里,死伤二千余人!宋军首战告捷,人心振奋!

陈萧二人于次日集结残兵败将,尚有四五千余人!萧光远欲起兵攻城。陈在胜劝曰:“德州守将武国邦有谋有勇,其城未可轻破!吾等还需等到援军到来,再从长计议!”

萧光远从其言!

等二日,完颜杰重,乌古仁安,完颜胜平三人领三万人到!

陈萧二人遂将营寨被劫之事禀报完颜杰重,完颜杰重遂聚集众将商议破城之策!

完颜胜平曰:“德州城防工事坚固,且城内守军己有准备,若吾等强攻,定然会有不小的损失。且彼军以逸待劳,据城死守,无不以一当十!

依吾看来,若想攻破这德州城,虽夜间举兵方可!可于军中选武艺高强者数十人,乘黑夜攀墙而上,打开缺口,吾等再举大军而进方可破城!”

乌古仁安闻言喜曰:“将军之计甚合吾意!”遂于军中选武艺高强者八十余人,换上夜行衣,携带攀爬绳索,准备利刃兵器。令完颜胜平领队偷袭德州城!

是夜二更,全无月色,完颜胜平遂带八十员武功高强军士施展轻功奔到德州城下。只见城上守卫森严,火把照耀如同白昼。

完颜胜平潜伏在城外暗暗察看半个时辰,见一队巡夜军士刚刚走过,遂提一口真气,施展轻功飞身一跃就奔到城墙脚下。抬头一看,但见十余丈高的城墙上有一军士昏昏欲睡。胜平遂掏出攀爬百链锁,扔到城墙上。只听见“叮哐”一声轻响,那百链锁便钩在城墙上。稍等片刻,见城上守卫军士没有发现百链锁已锁住城头!遂将左手一摆,那八十余名武艺高强之士均一齐跃到城墙脚下。

完颜胜平左手持数十柄枊叶飞刀,右手抓住百链锁,提一口真气,三四个起落便跃上了城头。只见白光一闪,数名守城军士尚来不及出声己经倒地。暗器之快如流星行天。

城下八十余人见完颜胜平得手,亦纷纷掏出百链锁扣墙而上。只见这八十余人个个身手了得,飞身上墙如履平地,瞬间便跃到了城头。

忽一队巡夜军士又到,完颜胜平眼疾手快,双手同时往前一推,只见数点寒光同时射出。那一队巡夜军士应手而倒。

完颜胜平见八十余名武艺高强者都已在城墙上站住了脚跟,遂将信号发出。复又带数人飞身赶往城门口处,将守门将士瞬间全部杀死,打开城门。

乌古仁安见信号箭在空中一闪,遂下令三万余将士猛攻德州城。喊杀声振天动地!

武国邦等将士闻城北喊杀声起,急忙召集人马往城北而来。

武国邦带领众将赶到北城门时,只见北门已被金军打开,大队人马涌入城内。但见为首一将白马银甲,手执丈八矛,端坐于马上,甚是威风。左边一员副将乃陈在胜,右边一是副将乃是萧光远!

武国邦身披重恺,骑一匹枣红马,手执方天画戟,挡住那将去路!喝问曰:“来者何人?敢犯吾德州!”

那将答曰:“吾乃大元帅完颜宗旺帐下行军右督尉乌古仁安是也!尔是何人?敢挡吾军!”

武国邦对曰:“吾乃德州守将武国邦是也!”

乌古仁安喝曰:“谁敢上前擒住此人?”

萧光远应声而往!武国邦身后副将张昌跃马来迎。

二将于两军阵前作对儿斯杀,但见萧光远手中一支银枪如灵蛇飞舞,左挡右架,上刺下打,招招夺命!张昌手中一把钩廉枪也是舞动如飞,枪影重重。二人斗五十余合,忽见萧光远一枪刺张昌落马。

乌古仁安见萧光远得胜,一声令下,众军士奋勇向前,夺路杀来。武国邦亦领众将士拼死抵抗!

两军于城内大战三个时辰,从寅时战到辰时,城内伏尸遍地,血流成河。宋军因无援兵支持,直战到最后一兵一卒,亦无人逃跑,尽皆战死。人尽城陷。

金军亦死伤万人,伤亡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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