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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天龙三侠斗擂台

且说曾木右肩中剑滚下擂台。唐山度得胜收剑入鞘,立于擂台之上。台下之人见唐山度得胜一片欢呼!

曾木虽败,复又跃上擂台,谓唐山度曰:“汝虽胜吾,不足为胜,因吾并非擂主。擂主乃是吾地虎门四大金刚之一的虎爪金刚拓跋杰,你若稍等片刻,待胜了吾地虎门之虎爪金刚方能算胜!”

唐山度曰:“既为擂主为何又不在?”

曾木答曰:“时值正午,回客栈用餐!”

唐山度曰:“既如此吾稍等片刻再来会他!”话罢,持剑而去。

易江波见师兄得胜,乃曰:“想那金人之武艺也不过如此,凭此等武艺也敢来吾青州武林如此放肆,好不自知!”

唐山度曰:“他虽已败,但他言他并非擂主,擂主另有其人,未知那人之武艺如何?吾答应稍等片刻即去会他一会!”

易江波曰:“你我二人自小跟随爹爹走镖,行遍全国上下未曾有败,量那金人怎能胜吾天龙剑法!”

唐山度曰:“师弟所言甚是!想吾天龙剑法本应堪称天下第一!”

易江波曰:“师兄!你稍后还要打擂,吾二人不如先去那边客栈小饮一杯,若何?”

唐山度曰:“师弟所言甚是!”话罢,二人径住旁边一客栈走去。二人进入客栈内方才坐定,叫了酒菜。唐山度一抬头忽见师傅持剑走将进来。山度连忙站起,叫声“师傅!”

易江波亦闻言而起,赶紧叫声“爹!”

原来易振虎闻小姐报讯,亦持剑往赶波度二人。因波度二人脚程甚快,未曾赶上。待他赶到府衙前的擂台场地时,只见唐山度已在擂台上与那金人比剑久矣!欲上前制止,为时己晚,只得立在擂台之下,提心吊胆的观看唐山度与那金人比剑。亦暗思曰:倘若山度命危,在危机时刻吾即可出手相救。也不至于令他送了性命。这小子从小到大与交人手未曾吃过大亏,今天借这金人之手教训教训这小子也罢,也好叫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有天,”日后行事也懂得收敛收敛他这鲁莽的性子。这二来也可借这二人比剑之时一观那些金人的武艺。虽说这些金人在此摆擂长达三个月之久,吾只闻其事,从来不曾亲临现场观看,今日正好看看自家的天龙剑法与那金人的剑法到底谁胜谁负,也好略知这些金人的武艺。

易振虎遂站立在擂台之下,静观二人比剑数十合,见二人之武艺乃在伯仲之间,不相上下。遂放下心来。又从人群里挤到擂台侧面,只静观那金人的剑招与使剑手法。忽见唐山度得胜,那金人受伤。心内大奇!遂暗思曰:这些金人在此摆擂己有百日,就连杨铁山也在此丧命,想唐山度虽然武艺精湛,但其武艺应在杨铁山之下,又怎能战胜那金人。易振虎正在思索,忽又见那金人跃上擂台约唐山度下午一会擂主,又见唐山度应之。易振虎才明白原来这金人不是擂主,难怪其武艺不及唐山度。又见唐山度得胜下台,就暗随其后跟至客栈。

时波度二人见师傅突然出现,大吃一惊,唐山度忙对师傅解释曰:“吾与师弟在镖局闲来无事,出来看看,不想见那金人欺人太甚,就出手试一试那金人的武艺!”

易江波曰:“爹!方才师兄己取胜那金人,吾观这些金人的武艺也不过如此,何惧之有?”

易振虎闻言曰:“吾早己吩咐汝二人勿得私自出来和这金人打擂,为何又不听吾言?”

唐山度曰:“吾与师弟二人自押镖回来就听说有一群金人在吾青州摆擂,已打死打伤吾青州多名英雄好汉。且挂出寻衅对联一副,弟子见师傅无意与这些金人打擂,故代师傅来与这些金人一决高下,倘若弟子败在这些金人手下亦不会累及吾天龙镖局的名声,师傅也可知道这些金人的武艺。若是任这些金人在此胡来,而吾堂堂天龙镖局却无一人敢于出头,日后吾天龙镖局如何在青州立足?又如何在江湖上行走?”

易振虎闻其言,亦觉得理,即不再追究波度二人私自外出之事。乃曰:“方才吾于擂台之下听那金人言汝午后还要去会一会那擂主,依为师看来,以汝今日之武艺定非那擂主对手,不如先回去商量对策,改日再来,如何?”

唐山度曰:“今日既己出来,不论怎样先会一会那擂主,就算吾非其对手,亦可让师傅看清他的武艺如何!待日后师傅与那金人打擂也好知道那金人的招式!”

易江波亦曰:“师兄所言甚是,如今只有师兄出马才能看出那金人的武艺究竟如何。若是换作其他人在擂台上接不下几招就会丧命。”

易振虎听波度二人言之有理。

乃思之曰:但凡高手比试,若能先知道对手的武艺招式或武学流派将会在对招时占很大的优势,或许还能决定胜负。易振虎思之再三,乃曰:“若汝执意下午一会那擂主,当小心为上,千万不可大意!”

唐山度对曰:“就算他武艺再高,想吾天龙剑法纵横江湖数十年亦是少遇敌手!吾天龙剑法绝不在其之下!”

易振虎见唐山度如此执意,乃曰:“为师虽然己将天龙剑法的所有剑式尽传于汝二人,但天龙剑式的最后三招中还藏有一式绝招,为师一直没有说与汝二人。这一式绝招本是吾师秘授与吾,只能传与吾天龙镖局下一代总镖头。但今日大敌在前,为师就将这一式绝招尽授与汝二人。这一式绝招乃是暗藏在天龙剑法的最后三招之内,以出其不意的变招,以快准狠的手段将对手之前胸大穴刺开而死!其剑决为:‘游龙摆尾入丹田,剑行伏招取其急!’意思是当吾使出游龙八极剑刺向对手丹田时,对手必定守其丹田,而吾却反将剑尖上行,刺向其前胸大穴。止招本没有什么特别,只在于出其不意!”

波度二人听为师讲完天龙剑法的这一式绝招后,各自在心里领悟一翻。待二人在心里暗暗比划一翻后,都觉得此一伏招果然大妙!若能在打斗中使出此招,定能将对手毙命。

易振虎与波度二人在客栈用餐之后,即向擂台而去。

且说虎爪金刚拓跋杰从安如意客栈用餐回来之后,见擂台前两副对联被人削落,心内大怒。遂飞身跃上擂台,又见曾木受伤,乃问曰:“是何人将吾的两副对联削落?”

曾木曰:“方才一人来此打擂,自称是天龙镖局大弟子唐山度,其人武功极高,剑法甚快,吾非其对手,身受重伤!吾己约他午后再来一会擂主。他已答应!吾观那人有几分正气,想必午后定会再来!”

拓跋杰闻言,暗思曰:天龙镖局总算出手了。乃飞身跃下擂台,又将两副对联重新挂于擂台两侧,后又坐于擂台之上,只等那天龙镖局人来!

易振虎与波度二人行至擂台前,复又见那两副被砍落的对联重新挂在擂台之上,又见擂台上一人端坐饮茶。唐山度暗思曰:想必此人就是那虎爪金刚拓跋杰了。此人在吾青州放肆己久,吾亦久欲与此人一会,好叫他知道青州地面上尚有能人。想罢,遂暗提真气,手执长剑,飞身跃上擂台。

拓跋杰见其跃上擂台,亦起身拱手曰:“想必公子就是打伤吾曾堂主的天龙镖局大弟子唐山度了?”

山度见其人五官端正,唇红齿白,一表人才。头戴紫玉束发冠,膘间挂一把无鞘黑铁短剑。乃曰:“吾正是天龙镖局大弟子唐山度,久闻汝等数人在吾青州霸道己久,视吾青州英雄为草芥。今日特来一会贵方高招!”

拓跋杰曰:“既如此且请赐教!”

唐山度曰:“赐教不敢,承蒙指教!”话音未落剑己刺出。出剑之快如秋水行天!所使之招式乃是天龙剑法中致命的绝招,名为天龙夺命剑。

拓跋杰在此之前,与人动手,但凭一双肉掌即可。此时也欲不用兵刃打死唐山度,逼易振虎出手,好一试其修练己久的虎爪神功之威力。但此时观山度之剑来势凶猛,急若闪电,殊不能躲避,只得顺手将腰间短剑拔出,硬接一招。心内暗暗佩服天龙剑法名不虚传,果然厉害。曾堂主败在此种剑法之下应是不以为耻。

唐山度虽然剑法独步武林,但出手一剑却被拓跋杰拨下腰间短剑挡开,心内大惊。乃暗思曰:此人出剑之快江湖上实属罕见,自己明明出剑在前,又是出其不意刺出,不想却被此人拔下腰间之剑挡开!此人出手如此之快,胜吾数倍,难怪敢在吾青州如此相欺!唐山度一边接招一边思谋对策。二人在擂台上各拆三十余招,唐山度渐感接招吃力。己知自己非这金人对手。自己每接一招都感到对方的气力极其雄厚,将自已握剑右手的虎口振得发麻。遂将剑法一变,由攻转守。

拓跋杰观其气力渐渐不支,又见其武艺不弱,在江湖上有如此武艺之人乃不多见!遂将短剑复又插入腰间,施展出练就己久的虎爪神功,向唐山度前胸打来。

唐山度见其将短剑插入腰间,以为是对手欺敌。遂将天龙天剑法由守式又转为攻式,将真气运于右手,逼入剑尖,使一招流星飞天,一剑刺往拓跋杰丹田大穴。

拓跋杰见其剑来势甚快,力道不弱,遂将身子侧身让过,左手使出虎爪神功,正好爪在唐山度左颈上。但见这一爪好大劲力,只见听见唐山度“哎哟”一声立时毙命,左肩锁骨被爪得粉碎。

易江波父子二人于擂台之下见唐山度左颈被这金人爪中,乃同时施展轻功跃上擂台,欲救唐山度性命。但他父子二人尚未来得急阻此拓跋杰,唐山度己命丧黄泉了。

易振虎跃上擂台,赶紧将唐山度扶往。易江波见师兄丧命,脑休成怒。跃上擂台,更不答话,拨剑就往拓跋杰前胸便刺。

拓跋杰见二人同时跃上擂台,又见其身法甚快,猜想二人武艺非弱,应属武林好手。乃暗思曰:若二人连手,吾未必能胜,不如先伤其一人,再与另一人战,方可。

易江波与拓跋杰交手只数合,拓跋杰见其出剑手法于唐山度一至。乃猜出此二人必是天龙镖局高手。即刻使出虎爪神功与易江波斗于擂台之上。易江波见师兄被这金人一爪抓死,深知这金人手掌功夫不弱,因此处处留心,招招防卫。二人斗数十合,拓跋杰未能抓中易江波。

易振虎见大弟子命丧,一时愤怒过度,就将江湖规矩抛于脑后。拨出天龙剑抢身上前,与易江波一起,父子二人合斗虎爪金刚拓跋杰。

拓跋杰见二人匀是武林好手,但凭一双肉掌着实难以招架,只得将腰间短剑取下,两边遮挡。易江波见父亲助战,以为必胜。遂将天龙剑法由守势变为攻势,使出游龙八极剑刺向拓跋杰丹田大穴。拓跋杰忙挥短剑挡下,却不想易江波之剑突然急变,剑尖却刺向胸前大穴。拓跋杰见其剑风逆变,己来不急回剑拒挡,好在内功强盛,真气不弱。遂施展内功将身体逼退半尺。立身未稳,易振虎之剑又从左则急刺过来。拓跋杰忙使一招卧地翻滚滚出丈余。

易江波见其露败,急忙抢身上前,欲复一剑致拓跋杰为死地,为师兄报仇。殊不知拓跋杰之武艺乃是以快狠为主,就在其剑欲刺中拓跋杰左月复时。拓跋杰突然凌空跃起丈余,反手抓向易江波左肩。易振虎深知拓跋杰手掌功力强劲,见易江波一剑刺空,又见拓跋杰凌空跃起。口中叫声“不好”,为救儿子性命,使出拼命招式,抢身上前一拳打向拓跋杰,却将自己前胸空门大露。拓跋杰见易振虎使重拳打来,急忙收回虎爪,抓向易振虎前胸。只听得“碰”一声响,易振虎重拳打在拓跋杰跨骨上,拓跋杰亦正好一爪抓在易振虎前胸上,易振虎当场毙命,前胸蹚骨被抓得粉碎,拓跋杰左跨髋骨亦被易振虎一拳打得粉碎,左足失控,难以站立。

易江波见父亲又亡,心内悲愤过甚,持剑上前欲拼杀拓跋杰。时拓跋杰左胯疼痛难忍,疼入心肺,真气难为运集,又见易江波持剑刺来,情知必死,乃闭双目等死。就在此时,台下一人凌空跃起,一剑将易江波之剑挑开。拓跋杰睁目视之,此人正是地虎门执事苏棋水。

原来,曾木受伤回客栈后。谓苏棋水曰:“现擂台之上只有拓跋金刚一人,倘若受多名高手围攻,其势必孤。且今日之对手非同一般,乃是天龙镖局大弟子唐山度,或者还有易振虎等人。吾意还请苏执事前去助其一臂之力。”

苏棋水闻言,即带好手四人径往相助。行致擂台边,正见拓跋金刚受伤,又见另一人持剑刺向拓跋杰,遂急忙跃起,使奇门土盾剑挡开易江波之剑。易江波会此一招,见此人武艺不在自已之下,心内大惊。

苏棋水忙曰:“这位公子!今日比剑到此为止,勿得逞强。吾观公子气度不凡,武艺高强,虽知打擂规矩。”

易江波心内亦暗思曰:此位老者亦是武艺高强,其武艺绝不在吾之下。他又是新到,而吾己将大半真气耗尽,若想胜他报仇,实非易事。人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如今日就此摆休,待吾将家父与师兄安葬后再报此仇。遂曰:“既如此,今日之事暂且到此,但吾将家父安葬过后必至龙化州报仇!”

苏棋水闻其言,乃曰:“佛家云怨怨相报何时了,吾劝公子好自为知!”话罢,即命随从众人等将拓跋金刚扶下擂台而去。

易江波亦在棺材铺买两副棺材将师兄与父亲收敛,安葬于青州城外安林山坡。解散天龙镖局,散大半家财于下人,镖夫等。令其各自谋生,自此家道中落!

却说拓跋杰被苏棋水带回客栈后,谓苏棋水曰:“不想天龙镖局之武艺如此了得,吾今左腿己废,难以再在江湖上立足。汝等回到吾地虎门总坛,替吾禀知耶律掌门,言吾替他除去了青州天龙镖局!”话罢,伸出右手,气运手掌欲自尽而死。苏棋水忙上前阻住曰:“拓跋金刚何故轻生至此!吾闻大金境内有一名医,名叫胡公伯。此人能妙手回春,再造津血,换人肺腑。若能寻到此人为医,或许金刚的左腿尚能恢复如初。”

“苏执事所言甚是!”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苏棋水忙回身视之,乃是毛面金刚李平山!

李平山从外面走进房内,上前观看拓跋杰之伤势。须臾,乃曰:“想不到拓跋兄受如此重伤!”

拓跋杰闻其言曰:“中原武林藏龙卧虎,能人极多,是吾等低估中原武林了。”

时完颜虹飞在旁曰:“不想吾地虎门为了大元帅的将令,四大金刚己丧其二。实属可悲,今拓跋金刚又身受如此重伤,不知何日才能痊愈?”话罢,长叹一声。

苏棋水曰:“现今吾地虎门已帮助大元帅扫清青州武林,应该可以回去向掌门复命了。”

完颜虹飞等皆曰:“苏执事所言甚是!”

李平山被杨铁山所伤,在客栈调养数日,己恢复大半。己经可以提气运功了。虽如此,心内依然惦记杨氏武林世家的剑法。又不便将此事说于众人,遂曰:“吾等既己完成掌门之命,理当回去。但吾身受重伤,尚未痊愈,汝等可先行回去,待吾再在此调养数日即回!”

次日,苏棋水,完颜虹飞,曾木等人用一辆马车装载拓跋杰反回地虎门总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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