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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酒蒙子

我们点好酒菜,坐下吃喝起来。安澜和陆思玲喝酒,我则很没面子的在一旁喝可乐。几杯下肚之后,陆思玲与我们也不那么生疏了。

安澜给她倒了一杯酒,就说起来两个人在小河沿交手的事。这小姐俩,互相夸赞对方厉害,倒颇有一番古代女侠惺惺相惜的意味。

不过既然提及小河沿,我忍不住插了一句嘴:“小玲,那天你说黄鼠狼子除了想祭拜时姥儿,还想一起祭拜谁来的?”

陆思玲没想到我能问这个,有些惊讶的说:“大光哥哥你还记得呀?黄仙们想祭拜一下郭松龄将军。”

安澜一头雾水:“郭松龄是谁啊?我怎么没听说过?”

我没搭理他,继续问道:“黄鼠狼子们为什么会祭拜郭松龄呢?”

陆思玲认真的答道:“我的太爷爷,和郑女乃女乃的父亲都是郭将军的部下。我们家与黄仙之间建立联系,也是在我太爷爷效命于郭将军期间。但具体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太清楚。爷爷也没跟我讲过。”

安澜还在孜孜不倦的问:“你们说什么呢?到底谁是郭将军啊。”

我瞥了他一眼。说:“回头你去问时哥。”

安澜冲我挤了挤鼻子:“瞅你那抠样。小玲,澜姐告诉你,嫁谁也不能嫁给他。男人啥缺点都能容忍,就是小心眼儿的要不得!”

陆思玲的脸因为喝酒已经变得通红,但仍然能看出她害羞的神情。

这时候邻桌的四个已经喝得五迷三道的酒蒙子有点坐不住了,其中一个脖子上挂着一串佛珠的说:“好肉都让狗啃了,瞅那个熊样,整俩大妞儿,还像个娘们儿似的连口酒都不敢喝。”

另一个小平头努力迎合道:“现在老娘们都像个爷们,老爷们都得像娘们儿!完犊子透了。”

他们的声音很大,好像是故意对我说的。我脾气还算不错,毕业后混了几年更懂得在外少惹事的道理。只要他们不过来挑衅我忍住不作声没什么大问题,可我忽略了一个问题,安澜可是个沾火就着的大火药桶。连虎子舅那样五大三粗的她都不惧,哪能怵这几个酒蒙子。

安澜也提高了声调阴阳怪气的说:“大外甥,你知道我除了小心眼最烦啥样老爷们儿不?”

我斜了她一眼,不知道她啥意思:“你不是就烦我吗?对了,还有你们公司那个什么高天天。”

安澜说:“那都不是事!我最烦那些兜比脸都干净,又成天惦记喝酒的傻老爷们。四个人喝一下午也花不了二百块钱,恨不得上饭店就点一盘铁钉子沾咸盐,铁钉子算餐具不要钱,咸盐还得自己从家带。”

要说这丫头片子的嘴也真够损的了,明显找茬打架啊。再看陆思玲,正捂着嘴偷偷乐呢。我这才知道什么叫艺高人胆大了,如果真要打架,这俩丫头肯定不能吃亏——不过我呢?

四个人中最胖的那位慢悠悠的站了起来,瞪着眼睛摆出一副凶像:“我说那老娘们,你说啥呢?你再说一次看看。”

安澜跟本没理他,又和陆思玲碰了一杯酒。

胖子不干了,从坐位上走了下来,来到我们桌前吹胡子瞪眼的指着安澜的鼻子质问:“你她妈刚才说啥呢。”说着,伸手要抓安澜的手腕子。

虽然论战斗力三个人中我最上不得台面,但人家都欺到脖梗子上拉屎了,我再不出头真说不过去,我一把薅住胖子伸出来的手,说:“咋个意思啊?哥们儿?”

他把手一甩:“你他妈咋个意思啊?”

打架我不一定行,但玩心理绝对是我强项,我冷冷的盯着他:“你跟谁妈妈的?你不是妈生的呗?我问你,你认识我不?”其实这句话纯粹是虚张声势,因为我虽然没混过,但觉得能在外面问人家认不认识自已的人多少都得有点实力。

胖子果然被我唬住了:“你谁呀?”但唬的效果显然没持续多久,他随即就反应过来,“我管你是谁呢?”说着,一巴掌就朝我轮了过来。

安澜突然喊了一声“小心!”我早有提防,向后一退一**坐回椅子上。哪知道安澜喊的不是让我小心胖子,而是小心和胖子一起喝酒的那个留着小胡子的人。果真是咬人的狗不乱叫,小胡子不知什么时候拎了一支酒瓶子,从侧面模了上来,二话不说照着我脑袋砸了下来。

酒瓶子稀碎,我却没感觉多痛,就是有点晕。赶忙伸手去模挨砸的地方,没出血,只鼓起一个大包。胖子看小胡子动手了,也恶虎扑食般向我扑过来,一下把我推倒。我脚使劲往前一蹬,踹在小胡子腿上,然后跟胖子撕扭起来。

饭店里的人看到我们两桌打起来了,顿时炸了锅,邻座客人纷纷起身躲避。

胖子不愧是胖子,比我的劲大多了。我心里清楚要是被他抓死了我就废了,拼命转动着胳膊,不让他抓实。扭着扭着终于让我找到一个机会,用胳膊肘狠狠击打他的眉骨。胖子吃痛一抬头,也该着他倒霉催的,后脑勺狠狠磕在了桌子角上,瞬间就给他磕蒙了,手上的劲也泄了。我一看有机可乘,来了个兔子蹬鹰,把胖子从我身上踢开,用手撑着椅子坐了起来。

再看,安澜和陆思玲都稳稳当当的坐在座位上没动,胖子桌子上佛珠男、小平头和被我踹了一脚的小胡子都站着,没有冲上来的意思。

我平时不生气的时候哪都好,可一但气血冲头就控制不住自己,净干些冲动的傻事。头上的阵痛令我有些丧失理智,我站起身抬脚狠狠跺着趴在地上的胖子:“你认识我是谁不?你认识老子是谁不?”

胖子被我跺得嗷嗷直叫唤,小胡子看不过眼,顺手又抄起一支酒瓶子想上来打我,哪知酒瓶子刚举起来,但见安澜电光火石一般站起身一个飘逸的侧鞭腿将小胡子手中的酒瓶踢得粉碎。不得不说,这一下子的威慑力太强悍了,不光是对方,连我都恢复了冷静。

佛珠男指着我们大叫一声:“有能耐别走!”喊完就掏出手机打电话。小平头看佛珠男打电话,也掏出手机拨号。

我一看,不走不真成傻子了?估且不说你们能不能叫来人,一会把警察耗来也受不了啊。便招呼安澜和陆思玲快离开。两个女孩明白我的意思,从坐位里闪了出来。刚走到过道,安澜的脚便被趴在地上的胖子抱住了。

安澜一看乐了:“呦呵,你挨打没够啊?”说着也从桌上拿起个酒瓶子,在胖子头上轻轻敲了一下。胖子吓得赶忙缩手,放开了安澜的脚。安澜从胖子头上迈了过去,陆思玲也紧跟在安澜身后。

这四个人中最坏最阴的当数小胡子,安澜从他身边过他没敢动手,等陆思玲与他擦身的时候,他居然舒展双臂把陆思玲环抱在怀里。真能说他判断失误了,陆思玲不慌不忙,身体向下一坠紧接着一个大翻身不但轻松的从小胡子怀里月兑了出去,还握住了他的手指向上一掰,小胡登时痛得涕泪横泪。

安澜回头一看小胡子居然对陆思玲使阴招,气不打一处来,不由分说大腿抬起一人多高,狠狠朝小胡子面门来了一记标准的下劈,直接给小胡子干躺了,摞在胖子的身上。

如果有天我要是打算出去混的话,一定要不惜余力的培养几个女打手,效果实在太不同反响了。就连打电话叫人来的佛珠男和小平手都傻了眼,张着大嘴一张一合像吐泡的金鱼。

安澜指着那两个没被打趴下的人,嚣张的说:“你们服不?不服出来接着打!”

那两人没吱声,停下看了安澜一眼继续打电话。安澜骂了一声废物,就被陆思玲挽住手臂往外领。

小胡子也算有种,捂着脸坐起来痛苦的骂了一句特别不堪入耳的脏话。这话是什么我不便重复,反正安澜是怒了,返身回来又要打小胡子。佛珠男与小平头一看也从座位里出来和安澜推搡起来。打过架的都能看出来,刚才我们虽然占了点便宜,但很大原因是因为对方开始没瞧得起我们,被我们打了个措手不及。而两边一旦纠缠在一起,就不会有那么大优势了。

我怕安澜面对两个膀大腰圆的男人会吃亏,只好也挥挤回身再次与他们缠斗起。你一拳我一脚的打的好不热闹。饭店里的过道本就不宽,被我们胡乱扑腾一通,桌椅倒地杯盘狼藉。用餐的客人们全跑了出去,站在门口看热闹——今天的热闹的确特殊,四个大老爷们居然被一男两女占了上风。

安澜一边打嘴里还一边磨叨:“你们真能耐啊?打女人?我让你们打,让你们打……“其实她一点都没吃亏。

不一会,门外传来了警笛声,饭店的人报警了。警察一进门,看见地上躺了两位,不由分说就给佛珠男和小平按住了:“挺能打啊你俩,两个打五个,还放倒两人?”

佛珠男和小平头特别委屈:“我们是一伙的,一伙的。”

警察说:“喊什么喊什么?我知道你俩是一伙的。”

佛珠男哭的心都有:“我说地上那两人是和我们一伙的。我们是挨打的!”

警察听了根本不信,一指我:“一伙的?他一个人撂倒你们两人,还把你俩打这样?”

小平头刚要解释,安澜急中生智一拉身旁的陆思玲,说了一个字:“哭!”说完就双手捂住脸哭了起来,天知道她是真哭还是假哭。

警察一看这架门儿,知道那四个人是一伙的却怎么也不能信相他们四个被我们仨打了。只好把我都带回派出所里,先调查情况再研究赔偿。

胖子和小胡子躺在在上还不肯起来,好像伤得很重的样子。警察不是吃干饭的,一看他们那副打扮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货,再看我们的打扮也明白我们不是惹事人。便用脚捅了捅地上趴着的两位:“能起来不?起不来我可叫救护车了。我告诉你们啊,一会大夫来了验不出重伤你们可是防碍公务。”

警察这么连唬带吓才把两人从地上叫了起来。一行人连同饭店的负责人一起来到就近的派出所。可笑直到我们都跟警察走了,佛珠男和小平头打电话叫的人也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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