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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众男疗伤(乃懂的)

北方的群山被白雪覆盖,却也有绿色,原是因为一片松树的存在,这种树只在北方才有,南方罕见,所以在南秦国算是稀罕东西,但是在苍穹国领域的祁连山却连绵不绝,在这白雪皑皑中若隐若现的绿,让山体更加幽深苍远。

这是一处坡体的背风处,绝色白衣女子与雪地融为一体,让人忍不住联想到雪中女神。在她脚边半卧着一名同样绝色的女子,她是另一种美,灵巧可爱,惹人怜惜。在这精灵般的女子一旁焦急半蹲着两名绝色男子。不远处还有几人,或男或女皆俊美无比。

这一群人放在一起更加耀眼夺目,但在大雪封山的祁连山,却有一些诡异。

柳如心浑身轻微颤抖,头低低的,心中复杂无比。突然发现自己十分小人,当初美名其曰是要留住最后美好回忆,竟要友儿与自己同床共枕,如今……刚刚宇文如此说他们却没任何惊讶,应该是,宇文把他男儿身的事实说了出来吧。

想到这,他身上的颤抖更为剧烈,他突然十分希望刚刚纳兰冲直接将他杀了!羞愧,无比的羞愧,他自己做出事连自己都无法原谅。

与他相比,其他人显得十分淡定,一个两个还惊讶,都这么多了,习惯成自然了。

最后弄的尴尬的也只有两个人,柳如心和路友儿。

看到大家如狼似虎的眼睛盯着自己,柳如心虽然心中窃喜却也有些尴尬,“李颀也是童子,他……他年轻,武功功底也好。”

还没弄明白事情的李颀愣了一下,刚刚还在暗自惊讶大小姐原来是男儿身,现在突然将火引到自己身上,一时间无法接受,“不……不行,我不能对王妃……”

雪姿瞪了柳如心一眼,“那叫李颀的已经伤的快死了,姓柳的,怎么你不愿意?”双眼一眯,这厮今天愿意就愿意,不愿意他也会逼着他愿意。

“我……我……”尴尬的不知所云,偷看看了路友儿。那是他心心念念的人,那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就这么虚弱地半卧在冰冷的雪地上,此时别说让他……就算是要他命他也觉不说二话,心底悸动越来越大,那狂跳不止的心跳恨不得直接破口而出,但脸面上却一再不能过自己的关卡。

不知何时,路琳琅已经飘然而去,而所有人注意力都在柳如心和路友儿身上竟然也无人发现,当发现之时,琳琅已经归来,抓起友儿便运轻功飘走。

“喂……丈母娘,你干什么去?”段修尧一愣,匆忙起身用轻功追上,雪姿没吭声也起身跟随。

原来路琳琅是找到一处山中木屋,这木屋正好建在背风之地,所以北风凛冽之下也不会过于寒冷。

屋子有些陈旧,生活用品一应俱全井然有序,但看起来也已经几个月没有来人,到处都有一层浮灰。路琳琅将友儿放在唯一的小床上,从一旁的柜子中拿出棉被为友儿盖上。

这时候,其他人也匆匆赶到。

路琳琅美眸一扫,看到无所事事的段修尧,纤细晶莹如水玉般的手一指,“你,去找些柴。”

段修尧第一反应是大怒,因为他这大少爷从小到大便没被人指使过,正欲发火,却看到路友儿,那满面怒火突然转为嬉皮笑脸,点头哈腰比狗腿子还够腿子,“是是,丈母娘吩咐的是,小婿这边去捡柴火。”说完便转身欲走。

“回来。”声音清冷。

段修尧一愣转身。“漂亮丈母娘,还有啥事?”

对于他的油嘴滑舌,路琳琅并未有过多反应,只是眉头一挑,“头脑倒是灵活,就是笨了点。”

难以置信的用手指着自己鼻子,“笨?我笨?”段修尧难以置信,他段修尧竟然有人说他笨!?

“你打算去哪寻柴?”

“当然是……在山上走走,捡些回来。”段修尧挠了挠头,他确实没做过这些事,不过按道理不都是这么干吗?

路琳琅嗤之以鼻,从袖中掏出一匕首丢给段修尧,后者接住后那道眼前,大吃一惊,“这……这是噬魂!?”满眼的不可思议。

柳如心也一愣,噬魂?那是与自己婆罗剑起名的利器,在江湖中早已成为传说,削铁如泥自然不在话下,更是又传说噬魂与婆罗甚至可以斩鬼,自然后者没人去试过,但也可以反应出这噬魂匕首的名贵。

路琳琅不再看他,而是将路友儿的被子掖了一掖,在众人看不到地方,琳琅看向友儿目光有了一丝复杂的神色,有心疼、怜惜,也有恼怒、憎恨。

友儿已经逐渐陷入昏迷,第二次反噬与第一次不同,毫无感觉,犹如进入仙境一般,但如若真睡了过去便怕是永远醒不来了。她……她这张脸,实在是太像他了……

那个让她心力憔悴的他。友儿太像她的生父了,越来越像,这也是她为何在友儿成年后选择遁死的原因,她不能再看友儿了,只要看到友儿的脸便情不自禁想起他,她承受不了如此痛苦!于是,她便只能逃。

“我说丈母娘,这个……这个真是噬魂?”段修尧拿着匕首的手有些颤抖,这只在江湖传说中才存在的东西,现在就这么在他手上。

“嗯。”琳琅简单回了一声,手,下意识地抚上友儿的面颊,她一直都是想念的,无论是想念路友儿,还是想念友儿的生父。

“我说……丈母娘,你让我用这个传说中的神器砍树当柴?”段修尧越来越难以置信,太大材小用了吧?这种神奇不是应该高高供着吗?能卖不少钱吧?

“嗯。”

“我说丈母娘,你……”段修尧狡猾的眼睛一转,“丈母娘,这匕首,您老人家是不是打算送给小婿?”

“嗯。”

段修尧惊悚了,一旁的雪姿也愣住了,眼中不免发出嫉妒光芒,没办法,这种传说利器值得让他嫉妒。

“真的假的?丈母娘,您决定要给我?真的?”段修尧狂喜,但还是难以置信。

“你再多一句废话,那噬魂就归你身边的人了。”琳琅语气冷冷,从始自终视线就没离开过友儿,眼神越来越复杂,复杂中带着挣扎。

“别别,丈母娘,小婿谢谢丈母娘赏赐!”段修尧一把将那匕首紧紧握在手心,飞也似的逃了出去,因为他能感觉到屋中其他人眼中那绿莹莹的狼光,这些男人和他抢女人今天又要抢匕首,他绝不给他们机会。

段修尧跑了出去,其他人都静静等待路琳琅吩咐。一方面是因这魔教教主路琳琅身上强大的气场震人,别说普通人,就是连正南王宇文怒涛也不得不佩服这路琳琅震人的气势。另一方面是因为她武功确实高,人群中除了雪姿能勉强和她对战一会,其他人怕是根本抵挡不过五十招。自然,还有最重要的原因,那便是——这看起来妙龄的女子实实在在是他们的丈母娘!是他们心爱女人的娘,他们自然不能造作。

“山中有草药,其中有两味药对友儿身体有益,一味为千叶,另一味为南茗,你身上有这两种草药的气味想必定然认识这两味药吧。”路琳琅幽幽坐在床沿,双眼还是未曾离开友儿的面,虽未表明此话是对谁说,不过雪姿却知道对他说的。

千叶和南茗只在这苍穹国有,南秦国十分罕见,为何这女子能知道?这两味药正是当年天机老人为他泡制的药物主要原料,两者相合犹如薄荷香气,也是他体有薄荷味的原因,这女子竟然一下便知道,路琳琅,果然如传说一般。

“是,我这就去。”雪姿立刻答道,转身一提内力便如同飞叶而去。

其他人在小屋旁边的席子上而坐休息。

路琳琅的眉头微蹙,那少年身上的味道如若是旁人定然分辨不出,不过那味道她却十分熟悉,她心中思思念念的人便是如此气味。难道……那少年与天机老人也有关系?

蔡天鹤想了一下,站起身来一拱手,“前辈,在下蔡天鹤,常年驻扎轩辕城,对这北方草药也懂一二,我也去收集草药吧。”只要路友儿能快快康复,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不用,你身上伤口甚深,多做休息。”路琳琅开口,口吻不容人反抗。

蔡天鹤无奈只要重新回到位置上,闭目养神,修养生息。

宇文怒涛则说,“岳……岳母大人,本王……小婿和血天去打些野味?”十分拗口。

“嗯。”琳琅点头答应。宇文怒涛与血天也出了门。

室内恢复一派平静,除了昏迷的路友儿,其他人各有所思。

不到一个时辰,四人都归来。

屋子中取暖用的炉子已经烧起,雪姿采来的草药也已经放入浴盆中煮开,加入热水,调到了适当温度。

“你,月兑光了进去。”琳琅一指柳如心。

一直未月兑离震惊的柳如心一愣,让他!?其他人,有些人冷漠对待,有些人直接发出羡慕嫉妒的眼光。

雪姿也一愣,“前辈,难道这药浴不是为友儿准备?”

“你们都出去。”琳琅下达命令。

宇文怒涛起身,“走吧,将那些野味处理下烤好。”血天也扶着李颀起身而去。其他人也只能跟着出去,屋中只余下三人。

柳如心没动,还是愣愣坐在一旁,他觉得这一切绝对是个梦,也许他今日已经被那纳兰冲砍了头,现在的一切都是他死后的幻想,绝不是真的。

见柳如心没动,路琳琅也未曾说话,动手将路友儿月兑了干净,一声长叹后,将她放入盛满药浴的木桶中。

柳如心一直都是无比震惊,难道……他到底应该如何?

路琳琅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精巧的唇瓣微启,“怎么,我的女儿配不上你?”

柳如心恍然大悟,“不,路前辈,友儿是正南王妃,我不可逾越。”

“虽然我不知详情,不过也能看出友儿是为了救你才如此,难道你就能眼睁睁看友儿反噬而死?”

“不,我……”柳如心低下头。他能不愿意?他连做梦都想如此,但是……心中矛盾,他在怕友儿不愿,如今他还可以出现在友儿身前,就算做她的“柳姐姐”,也可以一直在她身边默默守候,一旦发生了此事,如果友儿本来不喜欢他,想必……两人就再也无交集了。

路琳琅冷笑一声,“是不是怕我把你身子看了去?对于你这样的毛孩子,我还没兴趣,我这便回避,之后该做什么,想必你应该知道吧。”

柳如心面色通红,紧张非常,这是第一次外人用看待男人的眼光要求他,却又点头不是,摇头不是。

“那我便叫进来个人教你?”

“不,不用。”柳如心慌忙拒绝,呼吸立刻开始急促。

琳琅一点头,并未多话,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走出房门,细心将房门关上,看到屋外众人愣神的愣神,处理野味的处理野味。

“你们,谁是友儿夫君?”

“我,是我。丈母娘,小婿在,友儿可是被小婿八抬大轿娶回家的。”段修尧第一个冲到路琳琅面前,狗尾巴摇得欢,大婚办了,只要这丈母娘点头认了他身份,友儿便是他自己的了。

雪姿愣哼了一下,“真不要脸,用那种手段娶友儿也好意思说出来。”说着,也站到路琳琅面前,其意不用多说。

宇文怒涛和血天让下手中之事走了过来。蔡天鹤也前来。

路琳琅以为只有一人,一看之下小小一惊,一直淡定的眼神中有了一丝疑问。“你们?你们都是友儿夫君?”

“是。”虽然不愿承认,宇文怒涛还是出声回答。

“友儿的意思呢?”琳琅问。

“岳母下人,我们都是被友儿认下的了。”宇文继续回答。

路琳琅终于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她原本以为自己女儿内向害羞,没想到这功力也不弱,只不过她也有些惊讶这些男子怎么能容忍彼此的存在,就连她自己也根本想都不敢想自己男人同时存在在一个地方。

“丈母娘,有什么小婿效劳的?”段修尧狗腿。

路琳琅收回情绪,眉头一挑,“除了那个受伤外,其他人跟我来。”

血天皱眉。“前辈,能告知是什么事吗?”

“友儿的夫君必须武功高强,本座亲自检验你们的武功,如若有武功次者,就滚。”说完,便足尖点地,下一秒已经飞出数尺。

几人相互一看,乖乖,丈母娘亲自考验姑爷武功,真是闻所未闻。

但敢怒不敢言,除了蔡天鹤和重伤留下的李颀,其他人也都提起内力跟随路琳琅而去。

……

室内,药香逼人,两种北方草药参合一起经热水煮泡便散发出薄荷香气,正是雪姿身上的气味。

柳如心看着无力坐在药浴木桶中昏迷的友儿,心思百转千回,最后面色一红,一咬牙,两手解开腰带,虽然那手带着些许颤抖。

木桶很大,容下两人也不为过,他潜伏在苍穹国数年,北方草药也知一二,固然知道这两味药本没什么药效,却能将其他药效扩大数倍,而真正的解药,正是……他。月兑下衣物一丝冰凉,单他头脑却昏昏沉沉仿佛宿醉,他倒现在为止还觉得这是一场梦,一场美梦,应该是他被斩首后的美梦吧,梦中他终于可以拥有她,与她在一起,而梦醒之后,便是要下那十八层地狱,因为他生前杀人无数。

进入木桶,热水,将他包围,他确定自己身子已被热水浸暖之后,双臂环绕同样赤身的友儿,将她小心翼翼报在怀中,就算她已经在他怀中,却还是难以置信,心跳加速。

看着昏迷的小脸,他皱眉。

友儿,我不值得你这么救,连姓名也不要。刚刚蔡天鹤已经简单将这友儿情况告知了他,原来,友儿这已经是第二次反噬了,如果再有一次……便必死无疑。

狠狠抱着她,再也不想松开,低下头,狠狠吻上她,将那早就幻想无数次的樱唇含在口中,反复舌忝舐。友儿,谢谢你,原本以为我柳挚的一生就这么笑话的过去,但你的出现让我生命又了意义,谢谢你。

撬开她的唇瓣,贪婪地摄取她,一下子将她推至木桶边缘,因为两人剧烈运动,木桶发出巨大响声,水声荡漾,让这本就狭小的室内顿时生出氤氲暧昧。

用自己身子将她压在木桶壁上,双手抓着桶沿,用最原始的方式感受着她的玲珑有致,口中摄取着她的芳香,这芳香将他点燃,由内而外,唤醒了他一直压抑不曾释放的男性意识。

即便是爱,他也一再告诉自己不能放开思绪,因为他怕一旦将心底男子尊严情绪释放,他宁可死也不愿再穿回女装,做回女性身份,一再的压抑,他已经找不到自己。就算是爱着友儿,理智却永远占据上风,就算那几日与友儿同床共枕,他也是无比理智,就算趁友儿沉睡他将她抱入保重,他也保留这六分理智。

但这一刻,这些理智已经荡然无存了。他现在只知道他是个男人,她是他所爱的人、所思念的女人、想要的女人,他不要再当女人,他宁可去死也不愿放开她。

手上凝脂如玉的皮肤让他失去理智,那种陌生的悸动让他疯狂。

门外。

一堆干草,负伤的李颀躺在其上,身上盖着从木屋内取出的棉被,面色苍白,已经喝了雪姿从外采来的草药熬制的药汤,昏昏迷迷。

蔡天鹤则是在他身旁,抱膝,沉思。嘴角苦笑,但想了一下,便又释然,仰天长长叹一口气,这便是他的命运。

门内。

友儿昏迷间只觉得一股暖意在身体中扩散,随机,熟悉的玉女心诀运转的眩晕袭上身子,带来了强大的快感。

那种感觉如慢慢积蓄一般,终于,那种破天的冲力爆开,身体中内力全部唤醒,源源不断,冰凉的身体终于开始回暖。眼睛也瞬时睁开,睁开一刹那便见到自己面前近在咫尺的标致面孔。

正想惊叫,唇却被封住,随后便是一片热情。

友儿惊慌,想挣月兑,却发现自己腰上有一双铁钳样大手牢牢固定住自己身子。

随着激烈的水响,两人相触的双唇见发出微微沉重的低吼轻叹。

友儿放弃挣扎,身体逐渐恢复了知觉,她知道,她……被上了。第一反应便是给了面前柳如心一个嘴巴,一声脆响,将这满室暧昧旖旎的气氛打得荡然无存。

柳如心垂下头,他早就应该想到,友儿是不喜欢自己的……

抽完嘴巴,友儿立刻想起,柳如心现在是在救自己,而自己竟然抽了他。“对……对不起,我刚刚醒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柳姐……柳如心,你是在救我,我却打你,是我的不对,还有,谢谢你。”看到柳如心的脸,她情不自禁的又称呼了柳姐姐,随后立刻想起柳如心的男儿身,不容置疑。

柳如心苦笑,摇了摇头,“没什么,你救了我,如今只是报答你罢了,别无它意。”松开了怀抱,只觉得怀中空空,空的不只是身,还有心。

友儿听出了柳如心是在急切撇清两人的关系,虽然觉得也在理,不过心中却有一丝难过。“柳如心,还是要谢谢你。”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只能机械尴尬的道谢。

柳如心眉头微微皱起,而后放开,带着浓浓伤痛的双眼闭上,许久,再次睁开,已是淡然。

双手撑住木桶边缘,一个用力便翻身出桶,将身子背转友儿,找到一旁放置的帕子擦了擦身子。

友儿看着柳如心的背影,白皙的皮肤,宽肩窄胯,高大颀长的身躯,这样一幅名副其实的健硕男儿之身竟然一直藏在那女装之中,想必……他很痛苦吧。他的命运逼着他等待一个莫须有的女子,这和将他判如死刑有什么区别?人海茫茫,谁知道那女子能在哪?

起初不知柳如心喜欢她,但自从知晓柳如心的男儿身份后,她联想到之前发生种种也终于知道了,柳如心确实……

“柳如心,你在意他们的存在吗?如果你不在意,我……你在我身边可好?”鬼使神差,友儿说出来。

柳如心一愣,一时间忘了手上的动作,不过随即重新开始擦拭,随后将一旁放置已经满是血迹肮脏的衣服穿上。“刚刚都是形势所逼,我是男子自然不用你负责,你是在取笑我吗?还是怜悯?”

友儿急了,一下子冲了出来,也不管穿没穿衣服,一把抱住柳如心。“你这笨蛋,尊严什么的能当饭吃吗?既然喜欢,就要用任何手段也将她留在身边不是?管它什么取笑什么怜悯,达到了目的,经过重要吗?”

柳如心一愣,万万没想到路友儿竟然能说这样的话。苦笑,友儿一介女子确实比自己看得通透许多。

友儿死死抱住他,继续道,“取笑怎么了?怜悯又能怎样?这些都是过程而非目的,如今即使我说我不怜悯你,我喜欢你,你能相信吗?你不在我身边怎能让我喜欢你?”

柳如心蹙眉,突然想到在这寒冷的山里,友儿还一丝不挂一身水,匆忙转身抓起布给她擦拭,面色微红。“别着凉。”

友儿笑着,任由他擦拭。“看都看了,做都做了,还有什么可脸红的?”

柳如心无奈,红着脸,为她擦拭完,将她抱到小床上,将棉被为她好好盖上。

友儿抓起他的手,防止他离开。“留下来吧,虽然做不到唯一,但我却能保证心中有你,行吗?”怜悯吗?定然有怜悯,更多的却是感动。她记得当初他将她推到暗处,自己被抓,她还记得他在断头台上洒月兑的笑,她还记得两人同床共枕时,那淡淡的忧伤。之前不明,现却明了。

原来柳如心早就喜欢她。

反正已经有了这么多未来夫君,多一个又能怎样?如若说变化,那便是这世间多了一个幸福的人,少了一个伤心人。何乐而不为?

“说啊,留在我身边,我的要求,你同意吗?”友儿追问。

柳如心心中一惊,万万没想到能有这样的结果,他以为自己只能穿着这悲剧的女装在角落孤处一生,他万万没想到还有女子能接受他,何况是路友儿这样的奇女子。

“确实,与人共妻有点悲惨,不过也比暗自伤心好吧?当然,如果你心中迂腐的觉得我因为怜悯你而挽留你,或者我的要求伤了你的自尊,那我也无话可说。反正道路任你选择,要么就别嫌弃男人脸面留下,反正已经有那么多男人不要脸了,你不是第一个,但确实最后一个。要么就离开,别再抱怨老天,老天已经给了你和我机会,自己不把握就认了。”

柳如心一双眼睛睁得好大,愣愣看着床上的女子,这人……是路友儿?他心目中的路友儿?

看出柳如心的惊讶,路友儿不用多想,继续道,“你心中是不是想,我路友儿在你心中一直像路边的小花一样稚女敕柔弱,不应该说出这种反伦理的话吧。其实我经历的太多,你根本无法相信,现在回想一下连我自己都不信,你愿意听我讲讲我的故事吗?”

柳如心点了点头,他想了解友儿的一切。

友儿微笑着给他讲起自己身边发生的一切。从魔教到林府,从阿达城到京城,将她与其他人发生的一切都说出,而后无奈一笑。“听完这些,你觉得我如何割舍?我与他们都有那么一段难以割舍的经历与感情,我做不到从中挑选一个人,而让其他人黯然神伤,那样我会谴责自己一辈子。如今话已至此,怎么选择,看你自己了。”

震惊,是柳如心脑海中唯一的想法。

他以为这世上除了他自己背负不公,每个人都是平淡幸福的,原来,每一人都有故事。

柳如心挣扎,路友儿的言辞十分犀利,将那层人性的遮羞布瞬间撕去,其实事实便是如此,人生短短百年,如果硬是讲究面子什么怕定要是抱憾终身,与其追求那些得不到的,不如珍惜所有用的。

只不过……让他如何开口?说他同意共妻?

正想着,感觉到身后友儿一下子冲了上来抱住他的腰身,一惊,低头一看那令人心动的小脸儿,心中复杂。

“柳,留下来吧,我请求你留下来。”友儿笑靥如花。

柳如心怦然心动。

“吻我……”友儿美眸半眯,扬起头,粉女敕娇弱的唇瓣让所有男人冲动,欲捕捉住与之缠绵。

看见柳如心没动,友儿暗中皱了皱眉,难道不够有吸引力?

将身上被子向下拽了一下,胸前美景尽现。与刚刚那晕迷不同,现在的友儿更加诱人,细软的发丝倾泻在香肩上,胸前,美景若隐若现,那抹粉色仿佛有无限吸引力一般抓着柳如心的眼。非礼勿视!他尽量不去看,却总是不自觉,视线又回到了那。

友儿拉住柳如心,将他拉着坐在床沿,而后自己犹如一条美女蛇一般缠上他的脖子。小手顺着他的腰际,模上他的背,他挺直的脖,模上他的发髻,伸手将发钗一拉,柔亮乌黑的发丝散开,犹如小瀑布一般美丽。

友儿发现,柳如心做女子时是以气质取胜,但如若把他当做男子来看,完美的五官尽显,无丝毫缺点,完美……只能用完美二字来描述他。

伸出丁香小舌舌忝了舌忝他的唇,微凉,却有着芙蓉香气。

顺着他的唇线深入,寻找他的舌,与之交缠。

柳如心眸子一暗,身子一转,将友儿摁在床上,疯狂吻着她。

友儿双眼眯着,如同得逞的小狐狸一般,勾引男人,其实简单的很。

两人正吻得如火如荼,柳如心的大手模便友儿全身,将她热情全部点燃之时,只听门外一声响,冲进来一人。

柳如心第一个想法便是把友儿抱住,用自己身子当初浑身**的她,不至于春光乍现,愤怒袭上心头,连那眸子也红了一红,杀气四溢。

冲进来的段修尧状似无辜的耸了耸肩,“我说柳兄,如果伦辈分搞不好你得叫我兄长,别用你那杀气腾腾的眼睛看我,这都是丈母娘的安排,有什么意见出去和她闹去,只要你能打的过她。”

友儿一愣,“我娘?她安排什么了?”

这才发现,段修尧身上衣服又几处破损,脸上也有几块青紫,头发湿漉漉的已经结成冰棍披在身上,衣服虽然脏,但是皮肤绝对是干净的,那股清新的气息……好像是刚刚洗过澡。没错,就是洗过澡,因为段修尧虽然神色自然,但嘴唇有些泛白,好像是刚游了冬泳的样子。

柳如心也一愣,是友儿的娘?有什么安排?

段修尧直接往屋里走,“你娘……哦不是,是丈母娘,刚刚拉着我们出去试炼武功,除了雪姿外,把我们从头到尾教训个便,挨个指导武功,而后针对缺点制定了训练计划,说是要勤加训练,定期检查。”

友儿一头雾水。“我娘没事指导你们武功干什么?”太奇怪了,这当娘的根本不搭理自己女儿,怎么去指导别人武功?

段修尧哈哈大笑。“你娘这么做不就是为了我们武功提高,你和我们行房的时候收益更大呗,话说你丈母娘还真是狡诈多谋啊,也许做生意也是块料。”

友儿心中一暖,虽然这路琳琅只是她身体的母亲,而非她的母亲,如今却也能感受到母爱,虽然这母爱与母亲不太一样,有些离经叛道。她不亲自监督自己武功怕是不忍心让自己练武劳累,而用另一种方法让自己增加武功。

“段兄,还有什么事吗?”柳如心用一种送客的眼神,就好像在说——有事速度说,没事赶紧滚。

段修尧自然是看出来了,“我说姓柳的,有问题出去找丈母娘,我是无辜的。咱丈母娘说了,你已经用童子之身为友儿激活了玉女神功,再来第二次也没啥用,你知道,这玉女神功**的很,男人一个只能用一次,连着用没好处,为了让友儿武功和身体尽快恢复,自然该往下轮一轮了。”

友儿面色一红,这些……她是知道的,所以习得玉女神功之人如若想有双修的固定对象,便要用多人,轮换使用,只有一个两个,时间长了便没了功用。

“柳如心你看看友儿的表情就应该知道,我说的都是真话,赶紧出去吧,换我了。”说着便开始解腰带。

柳如心无话可说,路友儿面红耳赤突然大叫。“段修尧,那为什么第一个是你?”

段修尧嘻嘻一笑,“这可是我们丈母娘精心安排的,这次序是根据我们武功的高低所定。”

“那也应该是雪姿啊,他的武功最好。”友儿叫道。

“正是因为他武功太高,丈母娘怕一下子大鱼大肉你吃不消,所以先让我这可口的开胃小菜给你尝尝鲜,啦啦啦啦。”说着还哼了起来。突然看到一旁目瞪口呆的柳如心,白了他一眼,“看什么看,赶紧出去,丈母娘正等着给你指导武功呢,丈母娘武功太高,你可小心着点,不然一会鼻青脸肿可别怪我这前辈没提醒你啊。喂,还愣什么愣,呆头呆脑的,赶紧出去!”

柳如心回头深深看了友儿一眼,聪明的他早在这几句对话中明白了**分,友儿的娘定然是对友儿好,为了友儿,他能做一些。

“我在门外。”柳如心拍了拍友儿的手,对她宠溺一笑,便起身欲走。

“喂,我说姓柳的,你才吃饱几天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先来后到你是新崽子,别说一会哥哥们欺负你。”

“好了,段修尧,你闭上你的贱嘴!”友儿满面羞红的大吼。

“好了好了,娘子大人,为夫的不说了。”段修尧狗腿子一样冲到友儿身边。

柳如心心中隐隐一痛,最终还是走出门外,还细心地关好了门。

门外,几人的头发都**的冻着。路琳琅如同雪中女神一般傲然而立,“柳如心是吗?”声音清冷又高贵。

一抱拳,“前辈,正是在下。”

路琳琅秀美的眉头微微一挑,“跟我来。”随后便运气内力飞身而去,柳如心疑惑地看了一眼众人,见满脸淤青的宇文怒涛对他点了下头,没时间读懂他面容上的含义,也只能运足内力追随路琳琅。

见两人已经走远,蔡天鹤站起身来。“发生什么事?”她问的是宇文怒涛,因为多嘴的段修尧在屋内,而屋外的血天冰冷自然不愿多说,与雪姿也不是很熟,不好多问,也只能问正南王宇文怒涛。

宇文皱眉,“刚刚岳母大人带我们去,与我们挨个过招指点武功。”

蔡天鹤扫了一眼众人,宇文脸上淤青最多,刚刚那段修尧脸上淤青也不少,血天多少也挂了彩,雪姿相对来说脸上最为干净。路琳琅知道他们武艺?心思机敏的蔡天鹤马上便猜到了路琳琅之意,怕是利用他们武艺的提高来增加友儿内力。

不过,还有疑问。

“那你们这头发怎么都是湿的?嘴唇发白,这又是何故?”

宇文怒涛点了点头,“切磋之后便带我们去了一处冰泉,浇了整整两刻钟,为了能激出潜能内力以助友儿恢复功力。”

蔡天鹤眉头皱了一皱,早就听闻高手重大比武之前都要淋冰瀑来激发体内更多潜能,看来这说法确实存在,但是……

“那你们可以用内力烘干,不至于这**的。”

雪姿一条眉头,身上没有来打了个冷颤,苍白的嘴唇抖了一下,“这内力激发出来不是给我们用的,是给友儿用的,你觉得路琳琅会允许我们用内力烘干吗?”

“……”再次看向三人的目光中充满了怜悯,蔡天鹤在心中不由得竖起拇指——姜,还是老的辣。“段修尧现在……是在为友儿恢复内力?”有些咬舌头的**,他们这些男人在友儿身边便不止是男人的功能,还有便是恢复内力、增长内力的功能。

宇文怒涛点了点头。“对,现实段修尧,而后是雪姿,随后是血天,最后是我。”

蔡天鹤目瞪口呆,“你们……一个一个……?”

血天觉得蔡天鹤口中有侮辱友儿的意思,却也不敢轻易动用内力,哪怕是一丝内力也要用在友儿身上,只能白了他一眼。“一个一个?当年在魔教不早就一个一个过吗?难不成蔡大军师健忘了?”

蔡天鹤没生他的气,因为自己也感觉到失言,不过他还是有疑问,“这次序,也是路琳琅安排?”

“是。”宇文怒涛再次点头,“段修尧武功最弱,而友儿身体刚刚恢复便先用段修尧,而后恢复一些后便是雪姿强大的内力跟上,之后血天,最后是武功相对较弱的我。”不知为何,被路琳琅安排之后,他觉得这群悲催的男人都变成了汤药。

“……”蔡天鹤不由得震惊,不愧是魔教教主,就是这么离经叛道,当初的四大魔女抓他们为友儿练功,现在又换位教主路琳琅来让他们为友儿练功,真是……

只听到木屋中一声尖叫,“段修尧,我不要,你滚开。”

之后便是段修尧的声音,“娘子大人,别怪为夫啊,这都是丈母娘的安排,我们不敢不从。”

“那也不能这样排着啊,我怎么有种被轮女干的感觉?”又是尖叫。

外面众人大窘,气氛异常尴尬。

……

路友儿恢复了,在路琳琅制定的完美恢复计划的实施下,不仅恢复了内力,还增加了许多内力。

向南便是南秦国,他们的目的地是阿达城。

“娘,你好像对这山里很熟悉?”友儿好奇的问。

他们跟随着路琳琅左拐右拐,攀岩下沟,方向却一直向南,避过了不少冤枉路,而路琳琅这一路从未迷失方向,胸有成足。

“嗯,离开了魔教,我就便一直在这里。”路琳琅的声音幽幽传来,淡淡的,带着一些哀伤。

跟在路琳琅身上的众人一愣,路琳琅当初为何要诈死?又为何要在这祁连山中?

“娘,是为何?”友儿也一愣。

路琳琅突然站住了脚步,神色也突然严肃了许多。

“怎么了?”友儿好奇问,望向前方,未见任何不妥。

“从现在开始,面前一路上凶险非常,因为会有无数阵法陷阱,一步走错,便粉身碎骨。”路琳琅的声音比吹来的寒风更为冷冽。

正说着,突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悦耳男声,那声音成熟稳重,圆润有磁性。

“路琳琅,不是说过,我不想见你吗?何苦一来再来?”

路琳琅幽幽叹了一口气,沉默了一会,仰起头,秀美皱起。

“这条路是通往南秦最近的路,收起你的机关,别伤害友儿,因为她是你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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