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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谁唱过的歌,我又能唱给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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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很快速的建立起来,箫粒见时机差不多了,便开始部署那个充当美食家的大人物。这天来到集市上,前几天通过她的打探,大概的模清楚了庐州内最知名的几家商户的住宿。她来到的这是东市,住着庐州的富商钱家。钱家的富贵程度她可是见识过的,当日不过只是钱家小姐外出旅行,那样的派头,她虽见过许多,却也是第一次在庐州内见到。十几人前后跟随,轿子华丽精致,随侍的丫鬟就有四个。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陪嫁呢。

选择东市的原因,自然也不是由于钱家一位。而是在钱家对面住着的赵家,那可是庐州极有威望的大户。一个有钱,一个有权。最最重要的是,钱家和赵家是两个死对头,解档子的原因和那三尺巷有些类似。两家建府时由于两府的距离发生了争执,导致了两家的不满。这次可没有什么千里家书来化解仇怨,十几二十年下来,也就演变成互相看不顺眼,从衣食住行到模爬滚打,简直就是天生的死对头。

时间计算的差不多,两个府门果然准时开门。箫粒躲在一颗大槐树的后面,细细的观察着两顶轿子的去处。按照她这几日来的观察,钱府和赵府虽有仇,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到庐州最贵的酒楼箬铭去听戏品酒,恰恰两府的老爷,也就是钱某和赵某一点也不避嫌,就这样对着走的往酒楼箬铭走去。

而箫粒要做的,便是在路上制造一些小意外,然后让两家吵起来。

两府的轿子几乎是以同等速度在往前,谁也不让谁一分。这也给箫粒创造了机会。她快速跟上两顶轿子,将袖口中拾掇好的石子捏在手心,然后找准机会瞬间弹射出去。小小的石子不算什么,即使打在人身上也顶多破点皮留点血,然后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石子,可以让本来就一触即发的怒火瞬间点燃。

箫粒手中的石子迅速的弹过抬轿子的钱府园丁和赵府园丁,两人并排的走着,由于石子错开的瞬间又弹到一起去。本来就靠的挺近的两个园丁不由的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倾斜,左右交汇之后正好撞到了一起。所谓诺米骨牌效益便是如此,四个角其中一个摇摇晃晃,后面的没来的及稳住就往后倒去,只听见“彭”的一声巨响,两顶轿子便都倒在一旁,和之前的两个园丁一样,如愿的撞到一起,正好形成一个拱形。

暗处的箫粒偷笑了笑,然后将捏在手心的石子扔掉,正要转身离开,却只感觉眼前又是一黑,鼻子前面有些痒痒的,不住的喷着气息到她的脸上。还来不及反应,箫粒的整个人便被一个不知名的男人抱紧,然后只感觉到身子突然一轻,二人便来到了那颗高大的槐树之上。

“啊”箫粒轻呼出来,她只觉得眼睛一瞬间又是恍恍惚惚的,然后慢慢清晰过来,便看见眼前这个奇怪的男人。

美若仙人,廓如行云流水,标准的美人尖勾勒着整个人充满着阴柔的光芒。最是让人惊艳的该就是那对烈焰一般的红色瞳孔了,妖艳无双,好像十分轻浮却在一瞬间流露出的精妙之光让人不敢小视。乌黑的短发披洒在肩膀上,柳枝一般的浓眉。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那微笑,带着点逗弄,又带着点打量。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红艳胭脂的光芒。

容貌如画,简直不似真人。

箫粒的惊叹带着两层意味,一层是突如其来的高度,二层则是眼前这个男子的容貌。她也见过男生女相的人,比如莫弦。然而她从来没有见过长得如此漂亮的男生,若不是刚才一头栽尽他的怀里,那胸前的荡然无存,她是绝对不会把他判断成男人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前,这天下竟然会有如此妖魅的男子。

稳稳心态,却叫对面的那个人正用他那霎时好看的红眸直直的望着自己。箫粒这才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头的,左右一看,哦买噶,她是什么时候蹦树上来的?且不说面前的这个面若桃花一般的的美男子从何而来,他为什么要抱着自己跑树上去,很莫名其妙好不好。

“喂,你把我带上来做什么,快放我下去”箫粒喊道,一瞬间因为这个男子的失色,已经彻底恢复过来。不带一丝留恋,原因在于,她见过能掩住太阳光华的人之后,便再无惊艳了。

对面的男子显然对于箫粒这瞬间回环的态度给弄的有些楞,眼眸之中的妖魅气息不散,只是眼底有些一丝小小的诧异。她是第一个见到他之后没有变花痴的女子。嘴角挑弄开,粉粉的双唇之中划出一个纯白的弧度“你干的好事,做完就想跑?”男子浑身魅气,却不带一份俗气。他那细长纤白的指尖轻轻的一指,箫粒顺着他的指尖望去,便不远处槐树下,已经要吵的不可开交二人。

“你个死赵孙子,竟然敢撂倒本老爷的轿子,亏的你还是什么德高望重的人。我呸!就你还德高望重,别惹人嫌了”钱老爷俨然是气的不轻,脖子都气红了,在看看自己那价格不低的轿子已经七零八落,脾气更是上了一层楼。

赵老爷是个德高望重的读书人,见着钱老爷如此粗俗的骂法,竟一点也不着急,慢慢的反唇相讥,骂的那叫一个文明“赵某不知何时得罪了恶混,竟然使诡计将赵某的轿子给撞到。怪只怪找某人遇人不淑,明明是受害还被人诬赖,找某人真是冤啊”字字咬的那叫一个铿锵有力。

本来还混乱的市民见有好戏来看,连忙围成一个圈,你一言我一语的嬉笑着。

钱老爷虽是商人,却文化程度还不低,自然听得出赵老爷这一番指桑骂槐的说法,霎时怒火更甚,掐着自己的肥腰又讥讽道“有胆子做还没胆子承认啊,你个赵穆还真是了得,天天跑人家箬铭冒充上宾之客,表面上那叫一个光鲜亮丽,背地里却干一档子破事,真是虚伪至极”

“箬铭是大门敞开之地,只许你钱源买弄钱财,难道不许我赵穆传授精德吗?”

“什么叫做买弄钱财,老子那是展现自己能力。不像你,明明肚子里面除了几滴墨水就没啥好货,还硬是要装。装装装,一天到晚装,装个毛啊”钱源骂的那叫一个粗俗,然后树上的箫粒听的,那叫一个爽歪歪啊。

“呵”不自觉的笑出来,箫粒望着那有什么说什么的钱源,要按照两家的风格来说,她还是比较喜欢钱源的风格的,实实在在的,一点也不弄虚作假。

红衣人见箫粒还笑的出来,眉头更是一挑,还是头一次见到干了坏事还能心安理得看热闹的女子。再一看,箫粒那清秀的脸容还是依旧普通,只有那双眼睛,由最初的无神慢慢的闪出些光辉来,灵动的好不奇妙。

“你还好意思笑”他讽刺道。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箫粒手扶着槐树枝,继续看热闹,没有在意一点后面人的表情。

“还不关你啊,这事不就是你挑起来的吗?好好地弹个石子过去,让两帮人吵的如此粗鄙”红衣人话虽说的如此,却一点也没有责怪箫粒的意思。相反,他对于箫粒这个性还什么喜欢。额,只是个性而已。

“切,一个我倒下了,还有千千万万的甲乙丙站起来。赵府和钱府本来就是两个剑拔弩张的府邸,如今我不过是最为一个小小的导火线,促成了这张爆炸而已。但是你要知道,即使没有我,他们照样会如此,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箫粒狠狠的说道,口中吐出的一字一句咬的那叫一个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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