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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反戈一击

“好,李虎,你……你竟然做假证诬告我,你还自称是我的好朋友,我真没想到,你竟然……竟然……”

“邵文,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拒不认罪不成,父皇,这样的人,拒不认罪,是一定要袒护背后之人的,儿臣建议,让儿臣好好的审问他,一定能够挖出内幕的。”

内幕?

卿兮蓝讥诮的看着冷隐,内幕就是太子不满于皇上的判定,于是就想要制造杀人案,不仅仅如此,还要在自己的皇宫里埋入了一些诅咒之术,诅咒皇上早死吗?

太笑了!

凌谦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唇勾了勾,往前一步,“皇上,臣有一事不明,请皇上同意,问一下这名家丁和李虎。”

凌谦要插手了?不知怎么插手、

卿兮蓝的目光落在了血衣上,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这血是什么血,不能是死者的血,那会是谁的血?

案件没有结束,那么死者就不会安葬。

她微微凝眉,思考了片刻,转身悄然走出了御书房,站在张剑身旁低声说了几句,张剑点头,转身叫了一名侍卫过来。

御书房中,凌谦已经把李虎和那名家人分开,短暂的时间过后,三人重新回到了皇上面前,凌谦抱拳说道:“皇上,刚刚臣问过李虎,他说那天邵文出门的时候穿的是灰色的衣服,而狗剩说那天看到邵文穿的也是灰色的衣服,那么下面这件青色的血衣是谁的?”

卿兮蓝一听,脸上露出一抹赞许。

凌谦观察细致,头脑又灵活,她刚刚的担忧一扫而光。

“不,皇上,小人说错了,说错了,应该是青色的血衣的。”

李虎一听,慌张了,赶紧说道。

“不,应该是……是灰色的。”狗剩也赶紧辩解着。

两个人的声音回荡在御书房中,卿兮蓝冷笑一声,作为证人,出尔反尔,言语早已经不信了。

皇上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他陡然一掌再次拍在了桌上,喝止了两人的争辩,“闭嘴,四皇子,这就是你找的证人,带下去重打四十大板,李虎驱逐出侍卫队,永远不能起用。”

两人一听,惊慌了,忙不迭的趴在地上求饶。

“皇上,皇上饶命了,是四皇子,四皇子威胁我们必须这么做的,如果不做的话,我们的家人就会遭殃,皇上……”

卿兮蓝看着二人匍匐在地的情景,摇了摇头,目光看向外面。

层层叠叠的宫殿此起彼伏,红砖黄瓦,格外的繁华耀眼,冷隐看来是必然要遭殃的。

两人哭喊着被月兑了下去。大殿内瞬间寂静了下来,冷隐站在那儿,握紧了拳头。

两人的证词没有了,那么证明邵文犯罪的证据就烟消云散了。

皇上淡淡开口看向了他,??他,“四皇子,刚刚李虎和狗剩的话你都听到了,你这么做是想要诬陷邵文揪出太子,还是想要速速结案,掩盖自己的罪行?”

“父皇,儿臣冤枉,儿臣绝对没有任何不轨之心,儿臣只是顺着线索查下去的,父皇……”

冷隐一听,知道皇上生气了,赶紧跪了下来。

邹瑞此时往前走了一步,跪倒在地,“皇上,臣倒是查出了一些凶手的线索。”

皇上目光一凛,看过去。

“在陵宫死去的三个人中,其中那名小姐的指甲竟然有一些细肉,说明凶手在作案的时候,那名小姐曾经反抗袭击过,臣私下里留意了一下所有的侍卫,现那两日,江涛的手腕上有被抓挠过的痕迹。”

江涛?冷隐一惊,脸色变了变。

卿兮蓝凝眉,仔细观察着冷隐的脸色,脑海中闪过一个答案。

那陵园的案子难道真的是江涛所为?否则的话,冷隐不会是这样一副表情。

“带江涛。”

皇上厉声命令着,脸上的怒容增了几分。

江涛是冷隐的侍卫,事情已经不言而喻了。

江涛很快就被带来了,张剑过去,不由分说,拉起了江涛的手腕,右手手腕上,还有未曾掉落的痂,长长的几道,十分显眼。

“江涛,说,这挠痕是哪儿来的?”皇上怒声质问着。

“回皇上,是臣……不小心自己挠的。”

江涛立刻否认着,忐忑的看了一眼跪在一侧的四皇子,脸色白了起来。

“好,你不承认是吗?来人,给朕重重的打。”

皇上怒声吩咐着,几个太监很快就走了进来。

“皇上,皇上,臣说的句句是实,确实是臣自己挠的,因为那儿太痒了,所以就挠烂了!”

江涛辩解着,被几个侍卫拖了出去,就在御书房外的刑凳上,绑在了那儿,噼里啪啦开始打了起来。

卿兮蓝听得一阵胆战心惊,此时一个侍卫急匆匆赶了过来,手中拿着几片带血的布。卿兮蓝看到,悄然走出了御书房,接了过来,放在了茶水间中。

依照目前的情况看,还用不着她把自己推出来,一切静观其变再说。

板子打在**上的声音混合着江涛的哀鸣,震荡着整个御书房,卿兮蓝心头一震寒。

她心里清楚了,皇上在无意之间以偏袒着太子。

看来冷羽一定在金宇殿中无疑了。

“我承认,我承认,那陵宫之前的杀人案子是我做的,是……是后来的案子,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终于,被打的皮开肉绽的江涛忍不住了,说出了实情。

江涛被重新拖了回来,瘫软在地上,叩头说道:“皇上,是臣一时糊涂,夜半走到了陵宫附近,看到那女子漂亮,就起了歹心,做下了那个案子。

还请皇上惩罚臣,臣无话说,后来闫洪家的案子和裴根被杀,与臣无关,还请皇上明察。”

卿兮蓝听着他的话,冷笑一声。

这个时候说无关,怎么能?

一模一样的锦帕,写着一样的字迹,怎么会是别人所为?

江涛是逃不月兑的,只是……那字,到底该如何解释才能让这件事情完结。

邹瑞不慌不忙,指着江涛说道,“江涛,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谁不知道,遗留在现场的锦帕上有字迹,你怎么解释那些字?”

一个小小的侍卫能够模仿出太子的字迹,这件事是说不通的。

“这……”

江涛一时之间张嘴结舌,说不出话来。

邹瑞言尽于此,抱拳面向皇上,“皇上,能够模仿太子字迹的,必然是和太子在一起学习过,甚至是用心之人,江涛只是一个习武之人,不能模仿得那么像,臣还请皇上明察,找出真凶。”

卿兮蓝看向冷隐,这样一来,冷隐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了。

“四皇子,你说。”皇上的目光落在冷隐身上,眉宇间多了一抹冷。

作为皇上,他认定的太子,必然有取之处。

竟然因为太子之位的纷争引起连环杀人案,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作为父亲,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更不想看着余下的三个儿子互相残杀。

所以,他很生气。

卿兮蓝跟随皇上三年了,对于皇上的这种情结了解颇多。

她心里清楚,事情没有酿成不挽回的错误,皇上不会动自己的儿子,只是惩罚还是必要的。

“父皇,儿臣不知这是什么意思,儿臣查案,只是顺着线索查下去而已,即使江涛承认了犯罪事实,与儿臣没有任何关系。最近几日,儿臣也没有见过江涛,不知实情的经过到底是怎样的。”

冷隐一口否认了。

皇上淡淡的目光看着他,骤然目光一转,看向了凌谦和邹瑞。

“丞相,你还有事吗?”

凌谦眼神一闪,随即明白了皇上的意思,赶紧说道,“臣没有别的事情,这就告退。”

都说家丑不外扬,凌谦怎么能听皇上家里的丑事呢?

邹瑞身体一颤,看向了皇上,“皇上,江涛是杀人凶手,臣已经确认,如今他已经认罪,臣把他带下去,问出口供,再呈给皇上。”

凌谦与邹瑞相继离开了。

卿兮蓝微微叹了口气。

都说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只是指特殊情况,在很多情况下,皇上也是顾忌着自己的儿子的。

她更看清楚了一个事实,只要冷隐不威胁到皇上的生命,皇上恐怕都无法给自己的儿子定罪。

她的目光不由落在了那株山茶上。

过不了多少日子,一切都会再起端倪。

御书房内只剩下皇上,冷隐二人,卿兮蓝悄然换了茶水放在了皇上面前。

皇上冷冷的目光落在冷隐身上,缓缓从书案后走了出来。

“四皇子,你命令你的侍卫江涛犯下连环杀人案,然后你想要嫁祸于太子,朕说的对不对?”

冷隐眼神一跳,赶紧抬头看着皇上,“不,父皇,儿臣确实是冤枉的。江涛虽然是儿臣的贴身侍卫,儿臣这些日子都未曾与江涛有过接触,怎么会让他杀人呢?”

哼!

皇上冷哼一声,目光看向外面,“张剑,过来,告诉他,你曾经看到了什么?”

张剑闻听,匆匆走进了殿内,抱拳说道,“四皇子,那日臣在宫门口曾经看到你想要出宫,被臣拦下。”

卿兮蓝松了口气。

冷隐,这就是你跟着我的下场,这下看你还有何话要说?

冷隐握紧了拳头。

他被暗算了,被人给暗算了,那个人他不知道是谁,一开始怀疑卿兮蓝的,是又被否认了,到底是谁暗地里对他下手了?

“父皇,那天,儿臣是追赶一名刺客到了宫门口,碰到了张统领。”

张剑摇头,“四皇子,当日您就对臣说是追赶刺客,臣出门之时,并未看到刺客的半点儿身影,只看到了四皇子一人。”

刺客?

皇上眼中堆砌着阴云:“皇宫之中戒备森严,怎么会有刺客?”

“有。”张剑突然说道,“皇上,前几日蓝蓝在自己的宫中就被刺客吓得昏迷过去,不知这名刺客到底是谁?”

卿兮蓝心头一震。张剑怎么把冷月宫的事情给说出来了,看来她不得不浮出水面了!

皇上转了目光,看了卿兮蓝一眼,回过头来说道:“张剑,你的意思是,宫廷之中确实有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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