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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中,边海皇最宠爱的七皇子二次大婚。

安亦笙一身的大红喜服,身后跟着的两个丫头,桂圆和小葛。

未免夜长梦多,这次的婚礼直接在闲王府进行,而参与证婚的除了边海皇,还有凌司昭。

“吉时到——新郎新娘拜天地——”

肖明元与凌司昭并排坐在上座,而肖络冥与安亦笙两人牵着绣球的两头站在两人面前。

安亦笙盖着红盖头,看不见现场的情况,但是身旁这人不时地散发着冷气,她就是想要忽略也做不到。Pxxf。

“好!好!好!”肖明元连说三声好,对这场婚礼很是满意,“摄政王,犬子与安姑娘是不是天作之合?而且这对孙子又是如此讨人喜欢!今晚王爷可要多喝两杯啊!”

“那是当然。能够看到若曦出嫁,也算了了本王一桩心事,七皇子人中龙凤,定会好好照顾若曦的。”凌司昭笑着应道,平日里只喜白色的凌司昭,今日也破例穿了身红色锦袍,在烛光下,美艳不可方物。

肖明元、凌司昭两人平辈论交,但是论年纪,凌司昭比之肖络冥还要小上两年。现在凌司昭却是坐在肖明元身旁让凌司昭下拜,肖络冥心情能好才有问题,这还是不提凌司昭与他身边女人之间的暧昧关系!

“一拜天地——”

肖络冥与安亦笙浅浅地弯腰一拜,这是之前已经交代过的,下跪叩首什么的……凌司昭还当不起肖络冥这一拜,安亦笙当然也就乐得占便宜了。

……

“夫妻交拜——”

“送入洞房——”

安亦笙被桂圆和小葛扶着进了新房,孤零零地坐在大床上,心中有些忐忑。

这就成亲了。

竟然就这样成亲了。

大院中,百官来贺,不近生人的肖络冥难得耐着性子端着酒杯四处敬酒,就算是四皇子等人的刁难,也没有直接摔了酒杯离开。

“老七啊,能够让玉琼摄政王给你证婚,这样的好事可不是谁都有的,兄弟们可是羡慕你。”四皇子凑上前给肖络冥空了的杯子里倒上酒水,“你的侧妃可不简单,能够让凌司昭纡尊降位,而且手段高明,堪称女中诸葛。哥哥屋里的一些个女人可不够看了,一个个只懂得看书绣花画画,平日里没事拌拌嘴,哪有弟媳那般能干的!哥哥们好生羡慕啊!”

肖络恒一脸的羡慕,但是口中蹦出来的话却句句戳到肖络冥的痛处。

“四哥何必羡慕,快要进门的小四嫂也是能人,就怕到时候四哥就没时间顾得上弟弟院子里的事情了。”肖络冥冷冷地回了句,转身想要离开,但是穿着风骚的五公主拦了上来,手中还搂着一个清隽的男子。

“七弟,这么快就急着走了吗?难道怕冷落了七弟妹?”五公主示意身边的男子给她倒了杯酒,端着满杯的酒与肖络冥手中的酒杯碰了碰,“七弟今天还没有和姐姐喝一杯,姐姐祝你有个难忘的夜晚啊!呵呵……七弟怎么不喝,不给五姐面子吗?”

肖络柏站在一旁见自己火爆的七哥濒临爆发边缘,马上端着酒壶过来打圆场,越过肖络闵穿到两人中间,“五姐,今晚是七哥的好日子,喝多了小七嫂可就不高兴了,不如弟弟陪五姐喝个痛快!来来来……快喝……”

五公主被肖络柏灌了两杯酒,但是五公主常年在酒池肉林中玩耍,几倍清酒有算得了什么,眼神依旧闪着不怀好意的光芒。见肖络冥想要离开,连忙拉住肖络冥的袖子,“七弟何必这么着急,你六哥可没有和你喝两杯呢!”五公主将视线转向一旁独自喝酒的肖络闵,“老六,你说是不是?你们可是同胞兄弟,弟弟大婚,哥哥不和弟弟喝两杯,这算怎么个道理?快,给靖王爷满上!”

添酒的侍女倒完酒就站到一旁,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这几个贵人一看就是不对付的。

肖络闵被五公主和肖络恒挤了两下,离肖络冥的位置只有两尺不到。

肖络闵喝了半天的闷酒,这时也不好继续沉默以对了,端着酒杯,脸上是诚挚的笑容,好像兄弟间从不曾有过隔阂,“我们兄弟俩好久没有喝两杯了,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不介意和我喝几杯吧?”肖络闵抬起眉毛,脸上的线条柔和了几分。

“不会。”肖络冥露出今晚第一个笑意,豪爽地连喝三杯。

两张酷似的脸庞在月光的映照之下,仿佛是自己倒映在镜子中的另一半。

肖络柏站在一旁悄悄地松了口气。

“老七,先不忙着走啊,新娘子在新房又不会自己跑掉!我们继续聊会儿啊。”五公主上前绊住肖络冥,刚才竟然没有让两兄弟露出反目之色,她得加把火了,“前段日子老六以为得了个宝贝儿子,高兴地什么似的,现在宝贝儿子竟然成了老七的儿子,这真是有趣啊……”

五公主一直注意着肖络闵和肖络冥两兄弟的表情变化,果不其然,谈到肖络闵认错孩子,肖络闵的脸色马上难看起来。

“老七现在不是白得了两个儿子,不如过继一个给老六吧,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你们说是也不是?”五公主转身问周围的人,而周围的人要不是像四皇子那般有依仗而看热闹,要不就恨不得自己缩进洞里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

过继这种事情,一般只有在无法生育的情况下才会有。五公主这样大庭广众让六皇子过继儿子,那不是直说六皇子没有生育能力嘛!虽然大家心里都是这么猜测的,但哪个男人愿意这种事情被大家拿来开玩笑!而且这男人还不是一般人,是龙子!

没有子嗣,那好比上船没了船票。

肖络冥重重地将酒杯磕在桌子上,顿时桌子陷下去一个杯子大小的轮廓,而杯子中的酒水,一滴都没有洒了出来。

五公主一惊,杯中的酒溅了出来,“……老七,你这是……做什么,五姐也只是说实话。”

肖络冥充满杀意的眼神射向五公主,凌厉而又恐怖,让五公主心中的寒意又添了几分,“五姐如今还没有子嗣,六哥又怎么会着急,不若五姐先去四哥那边过继个儿子。”

强忍着心中的惧意,五公主笑得牵强,“我过继一个又何妨,我只是女子,没有子嗣依旧做我的公主,不过……老六就……”

“肖文思,这里是闲王府,还轮不到你在这里大放厥词!不想被扔出去,就安分地不要开口。”肖络冥眯着眼,出口的话不重,却充满了威胁的意味,让五公主全身冰冷。

今晚的确是做得太过了,在大庭广众之下让肖络闵难堪,肖络冥这样还算是客气的。

肖文思尴尬地笑了两声,“七弟何必动怒,你知道五姐我一直心直口快的,你们不用放在心上,五姐自罚三杯!”

看着肖文思喝了三杯酒,肖络柏很是崇拜自家七哥,从小被其他皇子公主欺负的时候,站出来的总是七哥,就算现在七哥和六哥有了不愉快,七哥还是会为了六哥挺身而出。

一场不大不小的闹剧就这样盖了过去,除了当事人,其他人心中并没有留下多少影子。

“什么事这么热闹,你们都聚在这里做什么?莫不是准备将新郎官灌倒了,让新娘子独守空闺可不好啊!”雄浑的声音从人群外穿了进来,围着密密实实的人群自发地分出一条小道来。

“荻隆将军……”

“呀,荻隆将军也回来了!”

“闲王殿下好大的面子,连远在公海戍守的荻隆将军都赶回来祝贺了……”

……

人群叽叽喳喳,无一不对刚刚出现在人群中穿着一身战袍的男子充满了敬畏。

“荻隆?”肖络冥惊讶地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荻隆将军,这人不是忙得脚不着地,一年连家都回不了两次,竟然会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他的婚礼。

荻隆上前与肖络冥抱了抱,“没想到你这小子也会有这一天,我还以为你准备孤身一辈子了。”

肖络冥亲自给荻隆倒了杯酒,端到荻隆面前,“我们喝一杯。”

“有何不可。”荻隆一饮而尽。

众人惊讶地看着与荻隆将军谈笑的闲王殿下,这是那个不近人情的闲王殿下吗?而且荻隆将军可是出了名了不站队一党人,和哪个皇子都不亲近,怎么会和闲王殿下……真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难道是这些年闲王殿下在外的时候与荻隆将军牵上线的?

“都自己喝酒去吧,围着做什么?”肖络柏不耐烦在一旁看热闹的众人,很不客气将众人给推了出去,他们自家的事情,用得着你们在一旁看热闹吗?皇室的热闹也是你们看得的?

肖络冥引着荻隆走到一个安静的亭子,蓝二摆上了酒食,两人说起了最近的事情。

“我说老弟,既然不喜欢趟这浑水,你又何必回来?现在就是想要退出来,恐怕也难了吧。”荻隆笑着喝了杯酒,对这个兄弟很是无奈,明明对朝廷的事情不屑一顾,还是义无返顾地回来了,不知道图的是什么。

肖络冥喝了口闷酒,“这由不得我做主。”

“现在皇位之争不过就是四皇子和六皇子,三皇子母亲式微,而且只喜吟诗作对,八皇子又是个不着调的。我很看好你,不过你心不在朝堂,否则我倒是可以打破规矩,拥立你为帝了。”

“收起你的心思,我可不想一天到晚被处理不完的政事烦恼。”肖络冥没好气道。

“早知道你的想法了。”荻隆也不介意,“不过,我看陛下有这心思,你要是真没兴趣,可要早些让陛下知道。否则到时候就赶鸭子上架,谁也帮不了你了。还有,你也别想着我去帮六皇子,他们谁上了皇位,对我而言都是一样的。”

“知道你只忠心于皇上,我也没想着让你去帮六哥。”肖络冥放下到了嘴边的酒杯,一脸的烦恼,“十五年没有回来,回来后,都变得不一样了……皇位果然是诱人的东西……”

荻隆但笑不语,他相信肖络冥是个足够强大的人,不管是哪方面。这点事情肖络冥不会想不明白。

“对了,你的王妃可是玉琼摄政王亲封的一品皇商安亦笙?”荻隆突然提起了肖络冥的新婚妻子,斜挑的眉梢让肖络冥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是有如何?”肖络冥很含蓄地应道。

荻隆笑了笑,英气的脸上多了份与之不符的八婆气质,凑上前打趣道:“你的王妃我可是也见过的,不过那也是三年前的事情了。我可没想到她口中不幸在海难中丧生的夫君原来是你小子啊!”

肖络冥早就知道安亦笙的这套说辞,但是从别人口中听到,还是觉得异常刺耳。

“这个女人可不简单,你可要小心应付,不要最后把自己也折在里面了。”荻隆一本正经道。

肖络冥烦躁地摆摆手,“我知道该怎么做。”

“时辰不早了,我也不耽误你的**一刻。”荻隆拍拍战袍站了起来,朝着肖络冥眨了下眼睛,“我去找他们喝酒,你快去看你的新娘子吧。”

等到荻隆走远,肖络冥饮尽了杯中的最后一口酒,眼中的复杂被坚定取代。

闲王府占地不小,从大院到肖络冥的院子,步行也需要两盏茶的时间。肖络冥甩开身边的一干下属,没有使用轻功,而是一步一步慢慢地向院子走去。

明明很长的一段路程,肖络冥还是一转眼就看到自己新房的大门。

“主子。”蓝七蓝八守在门口,见主子这么早就过来了,有些惊讶,但还是谨守本分,他们今天的目的只是看着王妃,让王妃没有落跑的机会。

肖络冥推开门,“你们下去喝酒吧,不用守着了。”

“是,属下告退。”蓝七蓝八退了下去,对于自己主子的实力,他们一直很相信,没有人比主子更可靠了。

桂圆、小葛见肖络冥进来,恭敬地行了个礼,“姑爷。”

“嗯,下去吧。”肖络冥眼睛直直地盯着端坐在床上的安亦笙。

桂圆迟疑地站在安亦笙身旁,现在小姐没有灵力了,要是被欺负怎么办?

“还不下去。”肖络冥扫了眼桂圆,不怒自威。

桂圆摄于肖络冥的威压,但还是站在原地,她是小姐的丫头,出不出去,小姐说的算!这姑爷算什么!

小葛偷偷地拉了拉桂圆的袖子,但是桂圆执拗起来可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俗话叫做“死心眼”。

盖着红盖头的安亦笙感觉到屋中气氛的凝滞,颇为不情愿地开口道:“你们先下去吧。”情可可安。

“可是小姐……”桂圆还想说什么,但是安亦笙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出去吧,你们也累了一天,好好休息一晚,我不会有事的。”安亦笙的语气很平静,桂圆只能妥协,这个姑爷应该不是会欺负小姐的人吧!

新房的门被带上,整个屋子只剩下安亦笙和肖络冥。

隔着一张红盖头。

谁也不说话。

两人幼稚地沉默着,好像谁先说话谁就输了。

安亦笙坐了一天,腰酸背痛,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把我的盖子揭掉吗?还是我自己来?”

“我来。”肖络冥挑了挑眉,嘴角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脚步也轻快了很多,拿过桌上的秤杆,慢慢地接近安亦笙头顶上的红盖子……

肖络冥握着秤杆的手微微颤抖,自己好像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竟然还会为了这种事情而紧张!

这有什么好紧张的!

肖络冥耳尖微红,恼羞成怒地揭掉安亦笙头上的盖子。

安亦笙困难地抬起头,头上的凤冠实在太沉了,估模着至少有十斤重!哪知安亦笙一抬起头,就惯性地头往后仰,整个人跌在床上。

安亦笙想要爬起来,奈何头上的凤冠太重,又很繁杂地扣在头发上,怎么都无法把它弄下来。

一个人和凤冠斗争了半天,安亦笙泄气地双手平摊在床上,无奈地看向肖络冥,“可以让桂圆进来给我除掉凤冠吗?我自己一个人弄不下来。”

肖络冥看得高兴,似乎只要让安亦笙吃瘪的事情,他都乐见其成。

“你是想本王帮你跑腿?”肖络冥弯腰凑近安亦笙的小脸,今天的安亦笙脸上画了淡妆,眼睛黑亮黑亮,雪白的皮肤吹弹可破,带着淡香的呼吸洒在肖络冥的脸上,肖络冥顿时羞臊了脸皮,强装不在意地站直了身体,咳嗽了两声。

安亦笙鼓起腮帮子,桂圆和小葛肯定不在外面了,让肖络冥跑腿?还是不要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事情了!

恨恨地扯着头顶上固定的铁丝,“嘶——”铁丝扎在头皮上了!

肖络冥皱起眉,上前一步抓住安亦笙胡乱扯着头发的小手,“我来。”

安亦笙怀疑地看着肖络冥,你会么?

得到肖络冥一个威胁的眼光,安亦笙安分了,她还是闭着眼睛让他来弄好了!反正没有更糟的决定了。

肖络冥也只有给自己梳过头发,男子的发髻都很简单,最多一个钗子,或者一个冠,没什么技术含量,和女子的发髻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他堂堂一个皇子,自己会梳理自己的头发已经很不错了,怎么可能会帮别人弄。

肖络冥无从下手。凤冠很大,很复杂,好像每个地方都扣在头发上,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解。

肖络冥左模模,右碰碰。

“诶呀,你轻点儿!”

“……”

“喂,你不要扯我头发啊!”

“……”

“嘶——求您了,还是让桂圆来帮我弄吧!”

肖络冥一个响指敲在安亦笙的脑门上,“啰嗦,疼死你好了!本王给你弄,你还敢嫌弃?”

安亦笙委屈地眨着眼睛,眼中分明写着“真的很疼”的字样,看得肖络冥牙痒痒。

他都纡尊降贵了,她还想怎么样?得了便宜还卖乖!

安亦笙被折腾得头皮发麻,不知道弄了多久,肖络冥大老爷终于找出了点眉目,动作也快了起来,“快好了,你再忍忍。”

“哦——”安亦笙委屈地答应着,这不忍也没办法啊!

弄了半宿,肖络冥终于解下了凤冠,将沉重的凤冠摆在梳妆台上,转过身,两人相视一眼……

“呵呵……”安亦笙轻笑了起来,笑得肖络冥莫名其妙地耳尖又烧红了。

“你笑什么!”

安亦笙止住笑意,“怎么明明疼得是我,你这么委屈做什么?”

“哼!”肖络冥轻轻地哼了一声,“谁把凤冠做成这样的?难道洞房花烛的时间都用来解这个凤冠吗?”

安亦笙鄙夷地斜了他一眼,“谁让你笨手笨脚的了,让桂圆来弄不是一会儿就解决的事情!”

“你嫌我笨手笨脚?”肖络冥眯着眼,直接将坐在床上的安亦笙扑在床上,整个身体重量压在安亦笙小小的身子上。

肖络冥身强体壮,这体重少说也有一百七八十斤,压在体重不到一百的安亦笙身上,委实让安亦笙喘不过气来。

安亦笙推着肖络冥大山一样的身体,“你快起来,重死我了……我喘不过气来了……”

安亦笙小脸憋得通红,胸口起伏,两团软软肉紧紧地贴在肖络冥的胸前,身上的芳香扑鼻而来,张开的小口吐着气,花瓣一样的双唇……肖络冥眼神幽深起来,黑得看不见其中的情绪,好像可以将整个世界吞噬一般。

“喂!”安亦笙抬头,注视着肖络冥的双眼,一瞬间被那双黑沉的眸子吸引了注意力,好像是漩涡一般,让人失去神智。

两人的体温慢慢升高,唇上轻轻的啃咬舌忝舐,一只大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大手模索着衣服上的绳扣……

空气也变得燥热起来。

安亦笙好像沉溺在大海之中,五感被剥夺,周围蜂拥而来无尽的黑色……

肖络冥手脚迅敏地除去自己的衣裳,在除去安亦笙衣服的时候,呼吸明显沉重起来。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见安亦笙白花花的身体,但是……

这次好像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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