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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不必太过担心,安小姐吉人自有天相……”

“哼!”

凌司昭冷哼一声,夏河马上噤若寒蝉地在一旁埋头画圈。

他这是找谁惹谁了啊!不就是好心安慰安慰王爷么!竟然被王爷这么嫌弃!

蒋勋用手肘推了推夏河,眼睛用力地眨了眨,不断地往旁边的屋子斜着。

夏河不解地睁大眼睛,看向旁边的屋子,里面没有什么啊!蒋勋的眼睛难道有什么问题?

蒋勋心中不断地咆哮……

尼玛!他们兄弟在一起伺候王爷这么多年,竟然连这点默契都没有培养出来!到底是谁太失败了啊!

蒋勋黑着脸将夏河拉了过去。

夏河一边走一边掰开蒋勋的手,“你做什么,有什么事直接说就行了,干什么动手动脚?在王爷面前如此失礼,简直是太放肆了!”

蒋勋的脸更黑了,王爷早知道我们的德行了,你就不必继续维持那薄弱的不堪一击的礼仪了!王爷现在的心情根本不会管你是不是礼数到位,只要你不是胡天胡地,王爷就没有那个闲情雅致地来管你!

夏河被蒋勋拉到不远处的屋子里,蒋勋压低了声音,凑到夏河耳边神神秘秘地问道:“你这两天跟在王爷身边,王爷是不是已经找到安小姐了?”

夏河点点头,神色凝重下来,“前天收到飞鹰传书,安小姐已经回来了,而且刘江他们已经到安小姐身边随身保护。但是……昨天的消息,安小姐又不见了!”

“怎么会!”蒋勋不敢置信,刘江的实力他可是看在眼里的,而且有一小队的人保护安小姐,这样安小姐都能突然神秘消失,那太不像话了!摄政王的亲卫队是随便说说的吗?

夏河鄙夷地看着蒋勋大惊小怪的模样,“你看王爷的脸色就知道,这次刘江可要倒霉了!要不是王爷临时在附近的岛上处理事情,王爷还不会这么快知道消息!那些人怕是也没有料到王爷会这么赶过来吧!有胆向安姑娘下手的人,他们的皮可以仔细着了,王爷这次真的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啊!”

蒋勋唏嘘不已。

上一次王爷就已经秘密前往边海寻找安小姐的下落,但是找了半个月都没有丝毫的线索,王爷不得已才离开边海。但是回去之后,王爷更加暴躁了,后院的女人没有一个人不遭殃的!

他跟在王爷身边,当然是最清楚王爷的心情变化的,王爷恨不得一直在边海找安小姐。

王爷这次真的栽了,他们还是用心将安小姐平安地带回去吧!否则,可以预见他们今后的日子是怎样的苦逼了!

这一次,凌司昭没有在秘密进入边海,他不想再束手束脚了!没有人可以阻挡他将安亦笙带回去!不算是六皇子,还是安氏的那些跳梁小丑!

“摄政王,您是先去驿馆,还是?”负责接待玉琼摄政王的官员抹着汗水接待这位从下船后就冷着俊脸的王爷,不是说这王爷脾气不好,但一直都是一直笑面虎吗?为什么今天他见到的都是这副模样!

喂!他的样子好像要吃人啊!

“去安府。”凌司昭没有理会接待的小官,直接上了来接自己的豪华马车。

小官还是呆愣愣的模样,安府?

“大人,是玉琼皇商安亦笙小姐的府上。”跟在小官身后的小吏颤巍巍地上前一步解释道,刚刚的摄政王太威严了有木有!虽然很有男子气概,但是……近距离观察真的很吓人啊!

小官反应过来,“快备轿,去安府!”

等小官到达安府,凌司昭一行人已经喝了两杯凉茶了,很显然,安府的气氛比摄政王的脾气更加诡异。

小官坐下喝了杯凉茶,降火。

“不知王爷此次前来边海有何要事?是否要本官向陛下递交庚帖?”下官又悄悄地抹了把汗,这年头做个外交官真心不容易,那些人都吃罪不起啊!他一个七品小官,见到这些大人物,真的腿软啊!

凌司昭阴沉着连看着站在一旁的刘江和朱喜,对七品小官的话选择性的忽视了。

大虎抽了抽嘴角,怎么说这里的也是边海的官员,你一个玉琼的王爷,真的要这么忽视掉他么?会不会太过目中无人了!

“张大人,王爷已经向边海皇递交了庚帖,您请先回去吧,王爷现在还有要事要处理。”夏河忍不住站出来打破这个僵局,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虽然王爷你横,但也不要如此明目张胆啊!我们来是有任务的,不是来挑衅的!

七品小官张大人求之不得,马上说了几句场面话就告辞离去了,脚下生风。

七品小官一走,随着刘江和朱喜的下跪,一小队近二十人齐刷刷地跪在地板上,落地的声响让大虎二虎侧目不已。这一下该有多疼啊!地上的青石板砖不知道有没有被跪断掉了。

“属下护主不力,请王爷责罚!”刘江一脸的冰霜,脸上没有一丝的闪躲,对于这次的失误,他没有任何借口!本来这次的任务就是保护安小姐,不管什么阴谋阳谋,都该与他无关,他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紧紧地跟着安小姐,一步不离!

但是,他却犯了最为严重的错误!也是致命的错误!

就算王爷要他以死谢罪,他也无话可说。

刘江这些年做事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差错,凌司昭觉得很难相信,刘江是他得力的下属,也是因为相信他才会让他过来保护安亦笙。

“我给你的东西已经交给她了吗?”凌司昭皱着眉问道。

“属下已经将东西交给了安小姐。”

凌司昭松了口气,从夏河手中接过一只玉盒,轻轻将盒子打开……

一只黑色金边的蝴蝶从玉盒中飞了出来,盘旋在玉盒上方,翩翩起舞,蝴蝶飞过的地方,仿佛留下一道金光,美丽而又妖娆。

大虎二虎盯着这只奇怪的蝴蝶,这月份竟然还有蝴蝶!而且是如此妖媚的蝴蝶,好像可以将人的灵魂吸进去!要不是他们的毅力比之常人强了很多,一定会被这只蝴蝶迷惑。

凌司昭拿着玉盒,看着蝴蝶飞舞,眉心慢慢拢了起来。

“王爷……”夏河紧张地上前一步。

蝴蝶飞舞的速度越来越慢,而且一直盘旋在玉盒的上方不曾离开,留下空气中的金色光芒也越发的暗淡……

大虎二虎惊讶地看着这只妖媚的蝴蝶在眼前落入玉盒中,没了声息。

短暂的美丽人生,只是短短半盏茶的时间,它的美丽还来不及让人回味,就已经陨落。

凌司昭一把将玉盒让在刘江身上,“怎么回事!东西不是已经交到她手中了吗?”

刘江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已经香消玉殒的的冥蝶,不可能!

“东西是你亲手交到她手中的吗?”凌司昭不相信自己的得力下属会将东西掉包,那就有其他人从中作梗。

刘江低下头,“东西是由朱喜送过去的。”

凌司昭凌厉地视线扫向朱喜,“是你送过去的?”

朱喜低垂着头,“是,是属下送过去的,当时安小姐的侍女和属下都在场,属下的确是将东西交给了安小姐身边的大虎兄弟。”

大虎点点头,“如果那东西是一个竹筒的话,的确我拿到了,不过,我将东西交给了桂圆……桂圆不会忘记将东西交给小姐。”

凌司昭一张俊脸阴沉着,让人看不出他此刻心中想法。

“留在府中保护小姐的人,也是你安排的?”凌司昭盯着地上跪着的朱喜问道。

朱喜点点头,“是,是属下安排的,当时加上属下有十位兄弟密切保护安小姐。房间的每个角落都有人盯着,但是……”Pxxf。

凌司昭冷哼一声,“每个角落都派人盯着,人还会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消失,难道他们用了隐身术吗?”

朱喜的头埋得更低,“属下知罪,请王爷责罚!”

“回去之后,刘江、朱喜一人三十鞭,其余人二十鞭,自己去刑堂领罚。”

“谢王爷。”众人唏嘘的时候,不免松了口气,还以为这次在劫难逃了呢!虽然不怕死,但也不想就这么死了。

“刘江留下,其余人都下去吧。”

朱喜抬头望了眼凌司昭,接触到凌司昭那双不带丝毫感情的眸子,猛地低下头,带着身后一干人恭敬地退了出去。

屋中,凌司昭端坐着,大虎二虎站在一旁,夏河、蒋勋站在凌司昭身后,而刘江依旧跪在地上。

“刘江,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过了很久,凌司昭开口问道。

“我们的人中,有奸细。”刘江的话直截了当,脸上没有丝毫怀疑队友的沉痛之色。

凌司昭轻笑着,“你觉得奸细是谁?”

“朱喜。”

凌司昭收起笑意,眼中爆出杀意,“不用打草惊蛇,本王倒要看看,只是在安陵容身边当值过一晚上,竟然就和安府的人勾搭上,果然是忠心耿耿的下属!不知道他的衷心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刘江等人不敢说话,现在王爷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谁这么没有眼见地上去点燃这根导火线啊!

与处在暴风雨边缘的凌司昭相比,肖络冥则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不咸不淡地听着蓝九的汇报,好像什么都漠不关心,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一样。

“……事情就是这样,主子,接下去怎么做?我们还要继续盯着安小姐的吗?”蓝九问道。

肖络冥闭着眼睛沉思着,“继续盯着,有什么异动,随时向本王汇报。”

“是。”蓝九退了出去。

门被关上之后,肖络冥表情一下子扭曲起来。

安怡歌做了这么多,找的竟然是一把钥匙!

跟着桂圆的蓝九不敢靠的太近,所以也只是将话听了个大概。

一把黑色的钥匙……

肖络冥拉开衣服的领子,从里面拿出一根黑色的细线,而细线之下,郝然就是一把黑色拇指大小的钥匙!

照着灯火,肖络冥仔细地打量着这把不属于他的钥匙。

是安若曦的钥匙?

三年前在公海上偶然的来的钥匙……不应该说是偶然,那一夜被下了药,第二日醒来之后遗落在床上的东西。本来想要扔进海里,因为这东西特别合眼缘就留了下来,没想到……

当初他处置的那个丫鬟……是安若曦贴身伺候的丫鬟环儿。

而那之后,安若曦就没有再出现过。

与此同时,安亦笙在海上被救起。

河到到他。肖络冥突然得出一个让他心跳加速的结论。

他是不是可以认为,当初与他有过一夜的是安若曦,而不是她的丫鬟。而发生这一切的幕后主使者安怡歌将安若曦扔下海,然后移花接木,才会出现了今天的局面。

肖络冥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该怎么形容,有恼羞成怒,也似乎有些心花怒放……

“该死的女人,竟敢骗我!”肖络冥低咒一声,耳朵隐隐带着红晕。

翌日清早,天气阴沉沉。

刑部尚书的轿子稳稳地停在闲王府门前。

身穿红色官袍的中年男子乔伊惟从轿子中走了出来,掸了掸身上莫须有的灰尘,信步向闲王府走去。

等在门口的蓝七迎了上去,“乔大人,王爷已经在等你了,请随我进来。”

“下官乔伊惟见过王爷。”

“坐。”肖络冥伸手示意,“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乔伊惟坐在位子上拱手答道:“回禀王爷,周氏的案子已经有了初步的进展。周氏之女周思捷在周宅发现上吊自缢,但是在周思捷脖子上有两道不同的淤痕,下官怀疑周思捷是被人从身后勒死,然后制造上吊自缢的假象。”

“验尸结果如何?”

“……稳婆替周思捷验过身,周思捷的确已非处子。”乔伊惟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在王爷面前谈论他曾经的未婚妻是否是处子,这事怎么听都觉得别扭。

“周文吉父子有没有认罪。”肖络冥对周思捷之死毫无感觉,好像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见乔伊惟一脸的苦色,勾起嘴角,“可以试着从周梁氏手上入手。”

“是,下官知道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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