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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章【手打VIP】

锦瑟兀想一阵却没个头绪,索性便就将此事暂且放下姚礼赫将她谢少文丢到这书房便离开,这半响也没见人过来,锦瑟想姚礼赫也没什后招,只是以此来讨好谢少文,也是欲叫谢少文说服己乖乖嫁进武安侯府罢姚礼赫总归是个男人,看来还没无耻到谢少文一起毁她名节的境地

将才她从书房冲出来便不见白芷等人,想来也是姚礼赫为方便谢少文她叙旧,将人都调开,如今已经过一阵子时候,锦瑟估模着快该来人,又见完颜宗泽已将来意道明,便道:“要回去

完颜宗泽闻言便流露出不舍委屈来,那模样倒像个幽怨的媳妇,见锦瑟失笑,才又愤恨地瞪瞪眼,一脸的凶神恶煞,怒道:“没良心的

锦瑟便真笑起来,念着完颜宗泽将才处心积虑地令己泄气,锦瑟到底是说不出冷情的话来,瞧向完颜宗泽的胸膛,道:“的伤可全好

完颜宗泽见锦瑟未在言离去的话,这才目光又亮亮,扬眉道:“本是要好,却因救又裂开,还冤枉好人踹一脚,如今才几日功夫,哪能就好疼着呢

锦瑟闻言想着那日误会完颜宗泽的情景,面上微微发赧,完颜宗泽便又上上下下扫锦瑟两下,道:“这丫头恁是表里不一,瞧着文静贤淑,却原来又疯又狠,只瞧着对谢呆瓜的狠劲,对到底是温柔的多,便也不与计较

锦瑟听完颜宗泽竟提叫她尴尬的事,又说己对温柔,面上便又发起热来,秀气的眉却扬扬,道:“可惜今儿只一个看热闹的,若然在闹市间令谢少文出此等丑事,丢尽颜面,那才叫痛快

完颜宗泽不想锦瑟会说出此等话来,闻言瞪下眼,这才朗声笑

锦瑟见不闹,这才道:“真得走

原先锦瑟对己冷若冰霜,完颜宗泽尚且时时念念不忘,如今锦瑟稍稍对有些改变,完颜宗泽便更是不愿就此别过,只也知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心中纵使再不舍,也只能放人

一盏茶后,谢少文被两个孔武有力的姚家护院抬着扔到房门处谢少文进府,姚礼赫亲接待,其带着的几个厮长随姚礼赫却也不该怠慢,皆请进门房,置办酒菜由姚府的管家亲招待

如今房门被推开,众人正光杯交错,便见一个被打的半死不活的人被丢进来,然后就听那两个送人的护院道:“老爷说,武安侯府欺人太甚,世子爷的赔礼姚府不敢受,还请回吧

那两个护院尚未待里头众人回过神来,便忙出屋,武安侯府的厮这才瞧清地上躺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家的世子爷,待再瞧清谢少文那一身的伤,登时皆惊怒非常,抡起膀子便将门房给砸个七七八八,哭喊谩骂着抬谢少文出府而去而姚总管觉出事情不对劲,再追出来寻人时早便不见那抬谢少文而来的两个护院的影子

待武安侯府的人骂骂咧咧地打出门离去,放下话来说定将这事禀京城侯爷宫中娘娘,替世子报仇,姚总管才觉出事情真闹大,忙奔回府去寻姚礼赫,心中着实还有些弄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一回事

彼时姚礼赫正在冰莲处吃茶,听总管的回报更是不明所以,按所想,这会子谢少文应该锦瑟在书房亲热才对,忙快步回去书房,却见书房中早没一人,这才信总管的话,一面令姚管家去寻那两个护院,一面快步便往依弦院去

到时,锦瑟已换件蕊红绣缠枝杏花的斜襟常服,正用着燕窝,王嬷嬷将姚礼赫迎进花厅,锦瑟却也不急,将粥用完这才施施然地到花厅外

她脚步匆匆地进花厅,见姚礼赫也未曾落座,正在花厅中走来走去,她心中讥诮又不屑,垂下眸这才上前见礼,诧异地道:“叔父怎来,可是有事

姚礼赫见锦瑟已换衣裳,显是回来有一阵子,便蹙着眉,眸光锐利地盯着她,道:“叔父令在书房中招待世子爷,是如何行事的何以世子被人打的鼻青脸肿被抬出府去

锦瑟闻言面上诧异之色更甚,忙道:“世子被打这……这怎可能言罢,她一脸委屈地含着泪瞧向姚礼赫,又道,“叔父这话问的好没道理,原世子来访,也不该是侄女招待叔父许是一时忙的忘礼数,可侄女却不敢做出半点有违礼法的事情故而,叔父刚走,侄女便向世子辞别,世子是最受礼法的,当即便允侄女回院,还说也急着回去照顾侯夫人,便出府就是侄女回来已有半个时辰这会子世子也该回到武安侯府的别院,怎叔父却说世子被人打抬出府去

锦瑟言罢泪水滚落,又道:“即便是世子真在府中出事,如今,叔父却来斥责侄女,难不成是疑心侄女动手打世子休说世子是习过武的,便是世子体弱,侄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又怎制服的世子叔父若然疑心侄女这院中人,也大可令管家去查,除白芷白鹤二人,这院子中的婆子丫鬟们今儿可都未曾踏出依弦院半步说起来侄女还要问问叔父呢,侄女那两个丫鬟去哪里,为何如今都还没个人影

那白芷白鹤是被姚礼赫支开的,如今听锦瑟如此说,面色难看,心中又着急,可见锦瑟这里根本就问不出什来,这才勉强压压火气,道:“叔父不过是问两句罢,不知便算,何故竟哭起来那两个丫鬟叔父令她们去办个差事,想来是借故跑到那里偷懒去,一会子会回来还不快劝劝们姑娘,行,既不知,叔父便也不问,这便走好好休息

姚礼赫言罢便匆匆走,锦瑟冷眼看着离去,这才讥笑一声又回内室那管家早便觉当时那两个护院瞧着眼生,只是当时事发突然,没反应过来护院便没踪影,如今奉姚礼赫的命找寻那两个护院,心中便有不好的预感,寻找之下果然一无所获,将结果禀姚礼赫,姚礼赫只气的一把摔手中茶盏

想着在家府邸,在己的眼皮子底下竟就出这种事,姚礼赫真是又恐慌又气恨姚管家见主子如是,生恐被发落,忙道:“老爷想,姚家在江州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府上的护院虽不能说个个武艺超群,可也皆非花架子,那两个贼人出入姚府入无人之境,只怕是有些来头的,绝非泛泛之辈

姚礼赫闻言这才稍稍平静下来,凝眸深思,管家便又道:“老爷,今儿这事摆明是四姐有关,奴才听闻四姐得平乐郡主青眼,老爷您说,这两名贼人会不会镇国公府有关

姚礼赫想半天也只有这一种可能,想着镇国公府武安侯府皆得罪不起,此事真若镇国公府有关,也全然没有法子只一点姚礼赫却清楚,那便是今日之事不管是不是镇国公府的人所为,都得叫谢家觉着是杨家人干的因为不将祸水东移姚府根本就承受不住武安侯府的问责报复

这般一思量,姚礼赫便兀咽下这口气,忙道:“速速去准备礼品,这便随去侯府别院赔礼致歉

珞瑜院中,姚锦玉听闻谢少文来府,早便有些按耐不住,只她到底在姚老太太寿辰之日吃大亏,如今又被禁足,连母亲也去庄子,姚锦玉便是再思念谢少文,也不敢任意行事她耐着性子在屋中生闷气,却又听闻谢少文挨打,被抬出府的事情,一时间更是心急如焚,抬脚便欲往外冲

贺嬷嬷见她如此忙拦住她,急声道:“的好姑娘啊,如今世子爷已被抬出府,姑娘便是追出去也是无用啊

姚锦玉闻言一怔,接着才跺着脚哭着回身扑倒在床上,她兀流阵泪,这才抬起头冲贺嬷嬷等人道:“无事,们都先去,想己静静

如今谢少文已离府,贺嬷嬷等人也不怕姚锦玉再想不开闹出什事来,见她已然恢复平静便退出去屋中姚锦玉却瞪着眼睛,握紧拳头想着母亲离府时说过,武安侯府的这门亲事怕是没可能,姚锦玉的心中便一阵阵的发堵发疼,难过的像是要窒息过去

她再念着谢少文那温文尔雅的气度,那俊美不凡的模样,高贵优雅的举止,更是眸中烧起血色,暗咬牙,她不能就这放弃如今她的一颗心早便都系在谢少文身上,若然叫她再嫁于别人,叫她情何以堪

母亲说总能给她说上一门好亲事的,可江州这地方姚家已是数一数二的门第,又能寻到怎样的好亲事便是再好的也不能济上武安侯府半分,便是再好的人,也定连谢少文半个脚指头都比不上

叫她就这样认命,倒不若一条绳子勒死她来得痛快可如今又出这等事,武安侯府岂还愿意姚家结亲这亲事一准是要退,退亲谢少文便姚家再没一点关系,在江城,而己却在江州,这……这以后岂不是连见上一面都难

姚锦玉想着这些更是觉着心神俱碎,她怎想都不能就此甘心,她豁然站起身来,在屋中来来回回地走,目光也坚定起来

不行,一定要想出法子,一定能有法子的

不管怎样,唯今都得先解这禁足才行还有,贺嬷嬷几人轮番地看着她,她便是想做什也是不能

姚锦玉想着便忙冲外头喊道:“贺嬷嬷,贺嬷嬷,快进来

待贺嬷嬷进来,姚锦玉已在八仙桌旁坐下,桌子上放着一个红木盒子,她正摩挲着那盒子上的花纹,面色有些焦急

“姑娘唤老奴来可是有事吩咐

姚锦玉闻言忙道:“嬷嬷去搬个杌子来,坐下再说

贺嬷嬷见姚锦玉笑着瞧来,态度极是温,倒是心中一紧,她搬来杌子,侧身坐,姚锦玉才道:“嬷嬷,如今母亲不在府中,被禁足在院中,嬷嬷也瞧见,那些个捧高踩低的奴才只这日便敢作践于,这两日送到园子中的吃食是大不如前虽是已给大哥大嫂送信儿,可到底是鞭长莫及,二哥是个混不吝的,二嫂也指望不上,若不为母亲筹谋,母亲却不知何时何日才能回府

贺嬷嬷听姚锦玉竟说出这般懂事的话来,当即便替吴氏感动的老眼蕴泪,她忙压压眼角,这才道:“大姑娘说的是,姑娘总算是长大,对夫人又一片纯孝,这若是夫人听到姑娘的话不知会如何感动呢

姚锦玉闻言笑笑,这才又叹一声道:“以往都是不懂事,叫母亲嬷嬷为操心劳神,如今母亲遇难,该如此想想,母亲回府还是要靠老太太,只要祖母消气能发话接母亲回来,父亲瞧着哥哥的面儿也不会阻拦若能重获祖母欢心,多在祖母面前为母亲说话,来日母亲回府也是顺理成章之事可祖母如今听闻谗言,厌烦,将禁足在院中,便是再想孝敬她老人家也是白搭,嬷嬷,此事们要筹谋一二才好啊,不能就这一直干等下去啊

贺嬷嬷听罢是点头,道:“姑娘且莫着急,姑娘是老太太的嫡亲孙女,老太太如今禁姑娘的足那也是为姑娘好,只要姑娘能好生呆在院子中,叫老太太看到姑娘已改,那老太太一准便会解姑娘的禁

姚锦玉心中岂能不急,若按贺嬷嬷说的,只怕少说还要两个月郭氏才能想起她来,到时候就算她出院子,那谢少文也离开江州,还有个什用

她面上却摆出一副认同的模样,点头道:“话虽是如此说的,可母亲不在府中,四婶娘得脸,正在府中大肆动作安插四房的人手四婶娘原就母亲不,喜欢在祖母面前搬弄是非,道尽母亲的坏话如今母亲不在,她岂不是更要在祖母面前于上眼药便是血脉至亲,祖母再疼惜,也是经不住日日调拨的所以想着,还是得有人在祖母面前说母亲的好才成

贺嬷嬷一想觉着极有道理,便点头道:“还是姑娘考虑的周全

姚锦玉便道:“能在祖母面前儿说得上话的也就是几个大丫鬟刘嬷嬷刘嬷嬷是祖母最倚重的,祖母云英未嫁时她便是祖母院中的管事嬷嬷,后来全家都做陪嫁跟着祖母到姚家,这些年下来祖母身边的老人也就剩刘嬷嬷一人,祖母听信刘嬷嬷的话若然她能多为说上两句好话,那可真是一句顶得上旁人好些句呢

贺嬷嬷闻言却蹙眉,道:“刘嬷嬷虽得老太太信任,可她一向也只衷心老太太,只怕非银钱等物能够收买……

贺嬷嬷说着便瞧向姚锦玉手下的红木盒,姚锦玉却一笑,道:“这物件不是给刘嬷嬷的,刘嬷嬷是祖母身边的得力人,什好东西没见过,也不稀罕这几样首饰

“那姑娘是打算

姚锦玉见贺嬷嬷不解,这才又道:“刘嬷嬷这辈子只生养一个儿子,她早年便守寡,那儿子可谓相依为命,最在意的便是她那儿子福生福生如今已二十五却还没能娶上媳妇,去年在园子中曾见过身边的妙红,极是喜欢,回去就闹着要刘嬷嬷将妙红讨要于当媳妇,嬷嬷只怕也是知道此事的……

姚锦玉身旁伺候的大丫鬟,二等丫鬟都是吴氏精挑细选的家生子,又好容易培养起来的尤其妙青,妙红两个,那更是照姚锦玉的年龄,选出来当陪嫁的二人容貌虽比不得姚锦玉,可却也各姿态,又皆是敦厚衷心的,家人也都捏在吴氏手中,吴氏的良苦用心可见一斑

那刘嬷嬷的儿子之所以二十五还没娶亲,那是因为福生本就没福的,出生时刘嬷嬷难产,许是在娘胎中憋坏,竟是个傻子偏这傻子还就爱那娇的俏的,瞧上姚锦玉身边的妙红,吴氏岂会将好容易培养的丫鬟给彼时吴氏在府中呼风唤雨,也不需巴结刘嬷嬷,故而刘嬷嬷将讨要妙红的意思透给老太太,老太太向吴氏开口,吴氏当场就回绝

姚锦玉当时听闻这话也曾怒骂那福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为此妙红感动的直给姚锦玉磕头,却没想到如今不过一年时间,形势便有如此大的变化听姚锦玉的话,却是要舍弃妙红去讨要刘嬷嬷

贺嬷嬷闻言叹一声,却道:“姑娘,妙红到底跟随姑娘多年,若然真将她许给福生,岂不叫下头人寒心何况,妙红又是夫人专门选出来为姑娘准备的陪嫁,姑娘不若还是再等等……

“等嬷嬷,如今形势这般,等就是将脖子放在刀下供人去砍若刘嬷嬷怀恨在心,四婶娘一起落井下石,那岂不是再别想出院子母亲也只能就呆在庄子上受寒,嬷嬷,母亲本便是刚刚产,那庄子上何等清寒,庄子上的下人们不明所以,只怕以为母亲是真失势,若然误会夫人要休掉母亲,哪里会不往死里作践她啊嬷嬷是母亲的乳娘,便忍心母亲在庄子上受苦

姚锦玉说着见贺嬷嬷神情动容,这才又哭着道:“妙红跟着多年,若然能护着她,岂会如此狠心,可如今这般……也是没法子,她是的大丫鬟,该衷心为主,这些年未曾亏欠过她,待她如同姐妹,如今她也该回报一二何况那福生人虽痴傻,可听说长的却俊俏,刘嬷嬷又得脸,家中殷实,还又两个丫鬟整日伺候着福生,妙红嫁过去就是当家少女乃女乃,这也不算是亏她啊

贺嬷嬷听这些已被姚锦玉说动,岂知她刚点头,便有一道身影外头冲进来,扑倒在地便哭喊着磕起头来,“姑娘,姑娘莫将奴婢赏人,奴婢……奴婢不嫁这冲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妙红

姚锦玉见她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娇弱,心中更敢厌恶本来她便对母亲安排陪嫁之举不甚舒服,刚刚听贺嬷嬷一口一个陪嫁,更是觉着心口被插一根刺想着谢少文那张俊逸的面容,再瞧妙红这娇弱扶柳的姿态,她暗骂一声狐媚子,更加坚定要将妙红赏给那福生当媳妇的决心

她不免叹一声,道:“既听到,便也不多言这主意已打定,便全看在平日待不薄的份儿上,好好嫁过去吧来日出嫁会赏一份丰厚的嫁妆如今母亲遭难,雪中送炭的情意,母亲都会念着爹有老寒腿,做母亲车夫这些年也该提一提享享福,没得风雪天还得驾车伤身的紧老子娘弟弟妹妹们,也会多加照拂放心,嫁后还可以回来在身边当个管事娘子,只有更器重的

妙红闻言知这是姚锦玉在拿家中人敲打己,愈发觉着心寒,当即便哭喊着磕头道:“姑娘,奴婢不嫁,奴婢是夫人给姑娘挑选的陪嫁,要一辈子跟着姑娘,伺候姑娘的啊她磕的重,两下额上便破皮,淌出血来

姚锦玉见此,只觉妙红是忤逆,又听她那话气得眯眼,压压怒火,这才垂泪道:“好妙红,但凡有能力护着也不会如此谁叫当日在园子中作耍叫那福生给瞧见呢,这也是的命如今母亲不在,刘嬷嬷若向老太太要,老太太一句话压下来也是无法莫再闹,这盒首饰都是平日里喜欢的,拿去好好打扮一下,今儿下午便叫贺嬷嬷送走已打定主意,此事便是闹也是无用,还不若好好应下,姑娘还念着一份情

妙红听姚锦玉将话说绝,声音也冷下来,这才渐渐停哭声,哽咽着又磕头,道:“奴婢……奴婢领命

姚锦玉这才笑,起身亲扶起妙红来,从头上取下一支金钗来亲戴在妙红的头上,拉着她的手道:“莫怪姑娘狠心,实也舍不得只是也想想,只有好,们才能跟着好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那福生人虽傻,可定然是个知道疼惜人的,却比那人精纨绔,又花心玩女人的不知要好多少倍呢,嫁过去便知姑娘不曾害

妙红纵使再衷心不二,敦厚老实,上回在二门被姚锦玉当众打骂,如今又得如此下场,心中也已彻底寒,闻言只落泪却也不说话,姚锦玉见她这般也不会将个丫鬟放在心上,又安抚她两句便将人打发出去

妙红出屋却正见妙青站在廊下悲切地瞧着己,她眼泪又止不住往下落妙青上前扶她,叹一声,道:“快莫哭,总归是姑娘的恩典

妙青扶着妙红回到屋中,又好生劝一阵,妙红才渐渐停哭声,抬起一双冷眸来拉住妙青的手,道:“姐姐,二人五岁便服侍姑娘,对姑娘的心日月可鉴,如今已落得这个下场,姐姐还是早做打算的好姑娘她心中容不下,以前有夫人在,姑娘还能听夫人的话,对们气气的,如今夫人不在,姑娘便忍不住要发落,姐姐还是早些以为鉴的好

妙青闻言身子一颤,却叹一声,道:“莫多想,姑娘如今也是……太难,姑娘她一门心思都在武安侯世子身上,着急也是难免,再来姑娘好们才能好,这话原也没错

妙红便是讥讽地一笑,道:“正是因为姑娘一门心思都在世子身上,才更容不下,姐姐好好想想,可莫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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