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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第一滴眼泪之一寸柔肠(1)

‘千花屋’三个字仿佛似是后贴上去的,而且是用妖娆厚层的花瓣儿贴上去的,那些笔画硬生生的,一点也不熟练,就好似是照着书本上的字,一笔一笔勾勒上似的,潇竹若有所思的望着那牌匾却怎么也看不出来究竟哪里有些异样。

自门内到门外。

玉瑶清灵婉转的声音徐徐转出,她的玉脚踏出那道门槛儿,手里捧着一叠精致的小点心,女乃香的味道飘在空中,勾着人的食欲:“在这千花林里转了许久想来也是饿坏了吧,两位来尝尝我做的豌豆黄。”

纯纯的女乃香勾起了小妲雪的食欲,她的鼻息间充斥着这诱人的香气,双腿克制不住的朝玉瑶走去,那金黄的色泽,软绵的质感让妲雪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哇,玉瑶姑娘,这些都是你做的吗?”

“当然。”玉瑶颇有些骄傲的说,她指着上面一层的豌豆黄,道:“妲雪姑娘,所有的食材可都是纯天然的哦,味道特别的棒,保证你尝过一块儿还想吃第二块儿。”

说着,玉瑶指尖捏起一块儿豌豆黄递给了妲雪。

软糯的糕点,入口酥软,女乃香味儿萦绕在口中,勾勒在舌尖儿上,妲雪称赞的点头,小脸儿上堆着满足幸福的表情:“唔,好好吃啊,玉瑶姑娘,你的手艺可真好。”

玉瑶的脸上露出期许的表情,又问了一遍:“真的吗?这个豌豆黄是我第一次尝试做的,还害怕味道不好呢。”

小妲雪一听是第一次做的,脸上那崇拜的表情愈加的明显,她用手背抹了抹小嘴儿,伸出一个大拇指称赞道:“你好厉害啊,第一次做都能做的这么好吃。”

玉瑶淑女的笑笑,和蔼的说:“妲雪姑娘若喜欢,可在这里多住些日子,我每天都给你做些好吃的点心。”

一听到‘吃’,妲雪的两个眼睛直冒红色的泡泡,开心的直拍小手,转而看向师父,兴奋的说:“师父,师父,我们在这里多住些日子怎么样啊?”

潇竹扬眉,目光淡淡,唇瓣开合:“我们还有要事要办,不宜耽误太久。”

话瓣儿伴随着妲雪失望的表情一起落下,她嘟着小嘴儿:“师父,为什么要这么着急?”

潇竹冷眼扫向了她:“妲雪,为师之命不可违。”

“好吧。”妲雪弱弱的应着,再也不敢提多住些日子的事情了。

尴尬的气氛油走在空气中,玉瑶看了看妲雪,又看了看潇竹,将话瓣儿捡起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主动拉起妲雪的手,道:“妲雪姑娘,既然你们要忙,那玉瑶也不好太强留,这样吧,你若想吃,那我一会儿就给你做,好不好?”

听及。

妲雪的眸子变得锃亮,喜形于色:“玉瑶姑娘,你可真好。”

雾霾铺满了整片天际,仿佛给千花林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网纱,秋风吹过,吹得花瓣儿摇曳,玉瑶在里面忙着给妲雪做小点心。

屋外,百花香气,青草凄凄。

妲雪悠闲的躺在美人榻上,晃荡着双腿,看着湛蓝的天空,不禁感叹:“天真蓝,空气真好,师父,如果我们也有这样一个小天地该多好啊。”

潇竹静静的坐在花桌前,一手把玩着青花瓷的茶盏,听闻妲雪的话,他修长的手指陡然顿住,轻点茶身,语气淡漠,将妲雪的话不着痕迹的反驳掉:“妲雪,待我们完成玉皇大帝布下的任务,你自然就会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小天地了。”

“真的吗?”妲雪清泓的眸子划过一丝亮闪闪的精光。

“恩。”潇竹应道,思忖了一番,又继续说:“待你完成玉帝的任务便能够位列仙班了,这样一来,你便会有属于自己的小天地了。”

一句话说的妲雪忐忑不安的,她从美人榻上跳了下来,疾步行至到潇竹面前,焦急的问:“师父,难道你不要徒儿了吗?”

“你总该长大。”潇竹并未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将话锋完美的转变开来。

待她真的位列仙班时,想来她也是要搬出仙竹宫的,她也会有属于自己的仙宫。

“不,师父,我不想离开你,我也不要离开你,师父,你难道忘了吗?我们都已经拜堂成”妲雪一个激动不假思索的将话说了出来。

“闭嘴!”潇竹声音冷硬,吐出的话冰寒无比。

他犀利的双眸死死的瞪着妲雪,让妲雪后面的话硬吞了回去。

“师父”妲雪弱弱的唤着,桃花般的面容上尽显委屈。

潇竹的置若罔闻和无关痛痒让妲雪的心一下子跌入了冰冷的海底,紧接着,更寒烈的话袭进她的耳膜:“以后那件事不许再提!”

拜堂成亲的事情。

“为什么?”妲雪的小手攥紧了潇竹的衣角。

天边镶嵌了一条金色的边框,黄昏来临,浓郁的光晕镀在了空中,隐去了潇竹不太清晰的神情,他的眸子落在妲雪的小手上,思虑了一番,最终,无情的甩掉了袖袍,她的小手垂了下去,他倏然起身,高大的身躯挡住了面前的微光,径直朝千花屋屋内走去。

“师父”妲雪望着他即将离去的背影唤道。

他,驻足。

妲雪凄婉的声音如秋天的落叶:“难道你都忘了吗?”

未思忖,潇竹声音漠漠:“忘了。”

一句‘忘了’击垮了妲雪心中的弦儿。

只能眼睁睁的望着潇竹离去的背影,单薄的身子缓缓蹲下,软绵绵的靠在了身后坚硬的椅子上。

千花屋内。

玉瑶在屋内忙的昏天暗地,案板上的面团被她来回的揉捏,细碎的刘海被打湿,乖巧的贴在她的脸颊上。

因他的步履仙气十足,所以步子十分轻快,若非练武术的人压根感觉不到屋子内进来了人,潇竹鬼如鬼魅般站在玉瑶的身后。

半晌,玉瑶准备转身拿东西的时候猛然被潇竹吓了一大跳,她拍了拍胸脯,粗喘了一口气:“潇公子,你吓死我了,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啊?怎么也不说一声呢?”

潇竹的深眸深不见底,他一瞬不瞬的盯着惊吓未平的玉瑶,声音冷幽,仿若来自地狱的撒旦:“你不知道我进来了?还是你是故意装作不知道?”

玉瑶被问的一愣一愣的,那双清澈的眸子来回的转,她抿着唇,声音怜怜:“潇公子,你是不是对我有些误会?”

潇竹未答,倏然擎起大掌狠狠的抓住玉瑶的手腕,她沾着白面粉的玉手近在咫尺。

“潇公子,你要做什么?好痛!”玉瑶皱起了眉头,低呼道。

潇竹对她的惊呼置若罔闻,认真的观察着她的手掌和手指。

若是练武术之人,那么手指和手掌都会有厚厚的茧子,若是一个妖精,那么她的手指会比正常的人类多一道圈符。

潇竹的眸子从警惕转换成了惊讶,又从惊讶转换成了不可置信,玉瑶的手掌平平整整,一点点疤痕也没有,更别提练武的老茧了。

门口响动。

潇竹的余光瞄到了正从外面走来的妲雪,他的心一紧,急忙将玉瑶揽在了怀里,玉瑶大惊,才想动弹。

潇竹小声醇厚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先别动。”

那宽厚的胸膛散发出滚烫的温度,强有力的心脏压在玉瑶的胸口,让她的心跳也不由自主的快起来,她的耳垂又红又热,她不知道潇竹为何忽然抱住她,血液仿佛在狂奔,仿佛在窜动,她的小手情不自禁的环住了潇竹精壮的腰身。

妲雪一进来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景象,她的双腿绷在了原地,久久动弹不得,两个小手死死的攥着裙摆,下唇被自己咬出了鲜血,甜腥的味道蔓延至她的舌尖儿,呼吸在那一瞬将要窒息了,空气中的所有氧气仿佛都被夺走,眼睛愈来愈模糊,愈来愈模糊,模糊的将面前的两个人完完全全重叠成一个人。

‘啪’的一声,妲雪手里握着的青花瓷茶盏掉在了地上。

碎成了瓷花儿,犹如妲雪破碎的心儿。

脆响引起了玉瑶的注意,她急忙从潇竹的怀里挣月兑出来,转身,望着一脸绝望的妲雪,急急的解释:“妲雪姑娘,你别”

话,还未说完。

潇竹霸道强势的将玉瑶的话接了过来:“妲雪,还不快将打碎的茶盏收起来。”

这话也不免让玉瑶惊讶了一番,她急忙上前,打算帮助妲雪:“潇公子,不碍事,妲雪姑娘也不是故意的,还是我来吧。”

说着,玉瑶弯下了腰。

忽而,腰上一道强有力的力道将她圈了回来,玉瑶惊呼,再起身时却发现自己以一种无比暧.昧的姿势窝在了潇竹的怀里,她挣扎着,但潇竹的力道却越来越紧,他的深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妲雪,道:“妲雪,将碎茶盏收起来。”

黄昏的光晕钻进屋子内,洒在他们二人的脸上,妲雪自嘲的笑了,这么快,你就变心了吗?这么快,你就想急着把我甩掉吗?

“潇公子,你”玉瑶只觉的他们二人的气氛非比寻常,她回头瞪了一眼潇竹。

潇竹深情款款的望着玉瑶。

这在妲雪的眼底,二人属于在眉目传情。

“够了!”妲雪的心底生出了一股子妒火,眼眶的酸涩被自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她的小手随意抹了一把小脸儿,望着潇竹硬硬的点头:“好,我捡,我捡。”

说着,她气鼓鼓的蹲下了身子,大喇喇的去捡地上的碎片,锋利的碎片割伤了妲雪的手。

‘嘶’的一声,她倒抽了一口冷气,小手下意识的缩了回来,鲜红的鲜血一瞬流出,她疼的直皱眉头,抬头朝潇竹望去,可对上的却是潇竹那冷淡的眉眼,他淡若如水的望了她一秒钟,迅速的将视线收回。

玉瑶推开了潇竹,疾步上前:“妲雪姑娘,你受伤了,我去帮你找一些金疮药。”

“不必!”妲雪冷冷的拒绝了,不顾受伤的小手,将地上的碎片拾起握在手心里,站起身,挺直了腰板儿,盯着冷若冰霜的潇竹,一字一字的说:“我已经长大了,不劳烦玉瑶姑娘。”

说完,妲雪转身离开,朝旁边的侧房走去。

潇竹冷冰冰的脸一瞬解冻,凝着妲雪渐远的影子,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呵,学的还真快。

“潇公子,你和妲雪姑娘是怎么了?是不是吵架了?”玉瑶关心的问道。

“无事。”潇竹的态度不如之前,弄得玉瑶有些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

他的视线落在潮湿的地面上,那个茶盏看起来那么锋利,她的伤口看起来也很深,也不知道她自己能不能处理好。

“玉瑶姑娘,你这里可有金疮药?”想着,潇竹问道。

玉瑶点点头:“有的,我去给你拿来。”

“好。”

片刻,玉瑶便捧着两只金疮药走到潇竹面前,递给他,细心的解释:“这个白色瓶装的是金疮药,这个红色瓶装的是修复疤痕的,她一个女孩子,想也不要落下了疤痕才好啊。”

“玉瑶姑娘,可否麻烦你将这药送到妲雪那里?”潇竹并没有接过药瓶。

玉瑶一愣,但也不好在问些什么,只好点头应道:“好。”

“玉瑶姑娘,多谢了。”身后,潇竹沉厚的声音响起。

玉瑶顿了顿脚步,转身朝旁边的侧房走去。

推开门,妲雪正一个人坐在软榻上生闷气,压根儿不管手指上的伤口,玉瑶疾步走上前,握起妲雪的手:“妲雪姑娘,你流血了,我来帮你包扎。”

想到放在她与潇竹亲昵的行为,妲雪的心里十分不爽,把手一甩:“不用!”

有些尴尬的玉瑶似是想到了什么,重新抓起她的手,慢慢的说:“妲雪姑娘,想来你是误会了,我和潇公子今日初识,方才是我不小心跌掉了,潇公子好心好意扶了我一下而已。”

虽事实不是如此,但也总比说潇竹是故意的强啊。

“真的?”妲雪有些不相信的问着,一双探究似的眸子在玉瑶的脸上流转着,仿佛在探索她是否在说谎。

玉瑶真诚的点点头:“当然是真的。”

一边说着,玉瑶托起妲雪流血的手指挤压着。

“唔,痛”妲雪龇牙咧嘴的叫着:“玉瑶姑娘,你为什么要去挤我的伤口?直接上药不好吗?”

玉瑶手里的动作未停,面容温和,声音娇柔:“妲雪姑娘,我要把里面那一层脏的血挤出来啊,你别动,你若怕痛就闭上眼睛,待我弄好后就告诉你。”

“好。”妲雪也没有多想,兀自闭上了双眼。

玉瑶望着紧闭双眸的妲雪,将一直隐藏在双指之间的银针取了出来,一边按压着妲雪的鲜血,一边用针尖儿汲取着她的鲜血,片刻的功夫,那根银针变得血红,玉瑶满意的望了一眼,而后将银针收了起来,她迅速的在她的手指上洒满了一层金疮药,声音柔柔:“妲雪姑娘,可以睁开眼睛了。”

金疮药清凉的感觉吃透了她的伤口,她竟然有些不疼了,忽闪着大眼睛,模了模已经包扎好的伤口:“玉瑶姑娘,这个药真厉害。”

玉瑶笑道:“这个药啊是我上山采回来自己研制的,比外面加工过的药要强多了。”

“原来是这样啊。”妲雪魂不守舍的应着,而后,她思忖了一番,问:“玉瑶姑娘,这个药是谁让你送来的?”

玉瑶微微一愣,自然的说:“没有谁啊,是我看你受伤了,才想着来给你包扎的。”

“哦。”妲雪怅然若失的应着,转而又问:“那我师父呢?他在做什么?”

眼前的东西收拾整齐,玉瑶的嘴边噙着一抹笑意:“潇公子?他在帮我收拾面案。”

“”妲雪的心有些凉。

玉瑶不着痕迹的将妲雪的眼神收入眼底,那张清秀的脸上浮着一抹不明的情愫:“潇公子可真优秀,不但长得英俊,潇洒,而且有一身的好武艺,最重要的是他为人善良,体贴,温柔,还懂得做家务。”

夸赞他时,玉瑶的眼底涌着浓浓的爱慕之情,那张脸蛋儿时不时的泛着娇羞的红晕。

方才,他无意闯入的拥抱让玉瑶回味了许久。

他身上的味道好清香。

妲雪将她眼底的神情全部纳入心底,她的心绞痛,酸涩,这个表情她懂,她明白,那是喜欢的感觉。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师父很有魅力,很讨女孩子喜欢。

但是,他为何不考虑考虑自己的感受?

“玉瑶姑娘。”妲雪声音僵硬的打断了玉瑶对潇竹的夸赞和念想,她轻靠在软榻上,淡淡的下着逐客令:“我有些乏了,可以让我一个人歇息歇息吗?”

“啊,可以。”玉瑶急忙反应过来,握着金疮药退下了,走到门口时,她顿住了脚步,道:“妲雪姑娘,你好生歇息,待我和潇公子做好了点心叫你起来吃。”

听及。

妲雪将锦被往脑袋上一蒙,不理。

门,被关上。

睡的迷迷糊糊的妲雪总觉得睡眠里有一个噩梦在纠缠着她,但却怎么也不想起来自己做了些什么梦,她的脑袋沉沉的,想睁开双眼,眼皮却重如千金,耳膜内充斥男女交谈甚欢的声音,那声音如一把把尖锐的刀子刺着她的心窝。

她的小手随意抓着软榻细软的衣角,奋力的撑着身子,一咬牙,翻了个身,软榻太窄,妲雪一下子轱辘到了地上,磕的她浑身发疼,猛然清醒了,揉了揉自己的膝盖,她呆呆的坐在地上,望了一眼阁窗外的天色。

早已入夜了。

她怎么睡了那么久呢?

脖子有些僵硬,想来是落枕了,她托着脖子站了起来,距离自己很近的八仙桌上摆放着一叠点心,想来是玉瑶放进来的,女乃香的味道萦绕在空中,她竟觉得有些恶心,托着疲惫的双腿走向那八仙桌,捏起了一块放在嘴里。

那点心,早已凉透了,油油腻腻的,好生难吃。

她随口吐了出来,再也没有了食欲。

千花林的气温即使比外界在温暖也毕竟是秋季,她单薄的衣裳依旧阻挡不住那凉爽的秋风,下意识的模了模手臂,让自己掌心的温度传递过去,细细听来,阁窗外,仿佛有欢笑声。

疑惑的她行至到阁窗前,舌忝了舌忝手指,桶向那阁窗的一层薄纸上,透过那缝隙,妲雪看清了屋外的场景。

玉瑶轻柔的身子摇曳在美人榻旁边的藤蔓秋千上,潇竹一袭青色的长袍,这身长袍妲雪从未见过,好似是新作出来的,他伫立在玉瑶身后,双手推着她的后背将那秋千送往高处。

秋千上下摇摆,玉瑶的裙摆随风飘扬,两个人的嬉笑声铺满了大地。

“好高,潇公子,你不要走哦,就这样站在我身后。”玉瑶清脆如风铃的声音响起。

潇竹醇厚的声音透着山谷的清动:“好,我不走。”

妲雪掉转过头,心脏仿佛被人连根拔起,而后狠狠的从高中摔落,她的心跳的格外的快。

小手抚着自己的胸口,她的血液都凝固了,脑袋里一片麻木。

方才那个人是她的师父吗?

是吗?

他从未推过自己荡秋千。

从未

唇瓣儿控制不住的哆嗦,她颤抖的小手想推开门,想出去质问一番,但,伸出去,又收了回来。

那二人交织在一起的笑声愈来愈刺耳,妲雪捂住耳朵,她使劲的捂住耳朵,不去听那让她窒息的声音。

她颓废的靠在冰凉的墙壁上,胸口好疼,好疼,抓着自己的头发,声音一度哽咽:“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啊。”

看着你和她这般亲密,我怎能不痛?

小手抚上自己的眉眼,湿润的泪珠沾染在指月复,她抿了抿唇,起身,大步朝门口走去,推开了那扇门,沙哑的声音如砂砾一般:“师父,我们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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