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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野人第一次没有扑到籍聪羽,而且旁边的籍延也是直接上了刀,这地方是不能见血的啊。于是向树上窜了上去,跟着几个快速跳跃,很好的隐藏了起来。

风依然吹着四周的树木摇曳不定,沙沙声更是不绝于耳,中午的阳光透过层层树障洒落到地面,点点斑斑异常美丽,要是闲适时间,一定会是个甜美的午睡!

籍聪羽慌张的望着树上,手上拿着把小刀,心跳得厉害。用颤抖的目光看了看阿爷,阿爷很镇定,右手握着一尺长的放血刀,刀身上反射的阳光很刺眼更显得放血刀锋利无比。凡事都是有个极限,超出了极限会带来超越,但也可能带来崩溃,一般人要是头一次遇到这种关乎生死的事情,相信绝大多数都会慌乱无主,包括现在的自己。一辈子二十多年都没有遇到过野人,更没有碰到这种要拼命的关头,不曾想今天是“愚人节”,现在都给遇上了,还好这里有阿爷作为精神支柱,还有阿爷那手上的一尺长尖刀压场,这好比给自己揪住了一根绑着安全感的绳子,这绳子让自己不会害怕到崩溃。

籍延背对着籍聪羽说:“那水壶一定要拿好了。千万不要受伤流血,流血了也不要碰到地面上去,你的血也吸引那些树藤,听到了吗?”

籍聪羽:“听到。”当即把水壶往背包塞了进去。

一霎间,一个影子自上而下挡住了照向籍聪羽的阳光,是野人正在籍聪羽头上往下跳,它的目标就是籍聪羽。

感到了一股压力压向了自己,没等回头就地一滚,刚滚过原地,那野人就紧跟着从身边落地,一股气势的冲击波随即扬起一些尘土。自己身体摇了一下,心一乱,拿着小刀的手就自卫性的乱打乱挥。乱挥了一下感觉没事,头一转就看到了阿爷已经扬刀近身接上了野人,几个回合下来,野人身上散落了不少毛发,但野人伸出的锋利指爪也抓破了阿爷的衣服,幸好没受伤。

这野人又吼叫了一声,非常兴奋,双手对着旁边的树干快速的狂抓了几下,树皮尽数被扒落,露出一道道深深的爪痕。不想这野人的双手平时还收藏着指爪,虽然不长,但是坚硬而且锋利,要是被它抓到,皮开肉烂是少不了的。

没有过多顾虑,也不容多一点顾虑,双方又是几个回合,互相攻打着对方的要害,但又各自护卫着自身免受伤害。打斗正酣,籍延握了握尖刀,畜了一下力又横刀插向野人要的害处。不想野人看着粗大,却是非常的敏捷,侧身避过攻击,跟着伸手快速的横向籍延,一撩,籍延马上滚落在地。

籍聪羽大叫一声:“阿爷!”即挥持刀砍向了要乘胜追击的野人。野人一个闪避,顺势扯住籍聪羽的背包,很快,籍聪羽就在野人强横的力气下感到自己飞了起来,跟着身体落地痛感传来,吐了一口沙,发现自己没受伤。扭头一看,阿爷的尖刀又接上了野人。

籍延边打边叫道:“别靠过来!”跟着就全神投入了打斗。

这场打斗双方互有攻守,但在多次的较量下优势慢慢偏向了力量和韧性都占优的野人。这一回合刚完,籍延已经快体力不支,但依然作出攻击之势,眨眼间,又接上了野人的横扫竖抓。

看在一边的籍聪羽虽手拿小刀,但心里依然慌乱,而且面对眼前的打斗也是无法插手。一是自己根本不会耍小刀,贸然冲上去只会增添阿爷的麻烦,二是阿爷一直在极力保护这里几人,不让自己单独接上野人,是敢死队,是先锋,第三点最重要,就是阿爷会耍刀,虽然自己一直认为阿爷就是个有福不会享的老农民,最多就是会爬爬树捉只小鸟,但是这次看到阿爷耍刀的技术就完全被阿爷所折服,耍起的刀像是专业学过的,比起电影的特技效果还要好。但是眼前的野人似乎也不是自己从故事书上所认识的原始人类,它也会攻防技术,看样子完全是学过这类打斗技术而且经验丰富,从心底问,这野人有没有这么高智商,抑或这不是野人是个士兵?

疑问间,野人翻身倒下,却是以退围攻,撑地的脚向后一伸,重重地踢到了籍延,籍延吃上了这一脚马上就被踢飞,摔到了旁边的矮树上,吐了一口血。所吐的血刚下地即吸引了在地里的山神,山神如遇甘露,即疯狂生长,一会,地面就鼓起了一个黑球。

籍聪羽见状,马上走到阿爷前面手颤的举着小刀,叫道:“别过来,我的刀很锋利的,很危险的……别过来。”说着,连声音都颤了起来。

野人一时得了好处,看见前面这个“软脚鸡”,当面就大吼一声以助威势。

籍延在后面掩住月复部吃力的站了起来,用手拦开籍聪羽说:“阿羽你别理我们了,一会我拖住那野人,你就尽力往前跑,过了前面两个山就到村了,到村你就安全了。”吐了一口血痰,抹了抹嘴,对着野人叫道,“你对付他们就先从我尸体上踩过去,来吧!”

籍聪羽被阿爷拦倒在地,听到这句话,当即泪流满面,痛哭着大叫道:“阿爷!不要!!”不想今天大好的心情来爬山,竟然变成了生死分隔之旅,大好的天气,原来是为了让悲伤更残忍!

痛哭间,一把刀被甩出,插到了树干上,跟着旁边的矮树拦住了一个物体,是阿爷又被打飞了。籍聪羽眼泪鼻涕一起下,当即手脚连滚带爬爬了过去。

籍延正用右手掩住了左手,但是掩不住左手已经被野人的指爪划伤见肉的事实,鲜血如流水般涌出,流落到地面的鲜血已经令山神疯长不已,几丛长得快的都缠住了几根手臂般粗的树枝往上爬。

籍聪羽见到那些树藤,马上摔下背包,月兑下T恤就将阿爷的手上包起来,好让阿爷手上的血不要再流,或者不要流到地面。

籍延见籍聪羽在身旁给自己包扎还没有走,于是用手拉推着,有气无力的说:“走,快走,阿爷不行了,别管我!快走,别拖拉,在这里掉了命不值!”

野人喘气的声音很快就传到了耳边,它是不让人有喘息之机吗?籍聪羽强忍着泪水,感到野人就在身后于是握紧小刀转身就乱劈,但乱劈又如何劈得中呢?野人倒是退开了两步,又是一声吼叫,但是满脸泪水鼻涕的籍聪羽似乎已对这些吼叫有了抗体,力量十足的大声叫道:“来吧!!”当即使劲全力一个急冲,挥刀就对着野人身上砍去。

野人连避了十多刀完全没有技术含量的攻击,而且躲避动作直接带有戏弄。籍聪羽一个焦急,后面挥洒的几刀没有连上节奏,竟自己绊倒了自己。野人于是又对着籍聪羽大吼了一声,这是完全嘲笑的吼叫!

被野人这般戏弄,籍聪羽完全不甘心,心想死也得捞上一把泥沙。于是趴着地就蓄了一道力,看准了野人接近了自己,突然就向上刺上一刀。但籍聪羽这一刀毫无技巧可言,野人也是完全不看在眼里,只是用一手快速的扫了过去,籍聪羽的小刀就远远的甩开了,另一手紧跟着直接揪住籍聪羽并提起。吊在半空的籍聪羽,眯着眼,这时又看到了野人那张开的口,那獠牙依然阴森骇人,而血红的双眼则充满了凶残无情。

野人伸出另一只手来,露出了五只锋利的指爪,能清楚的感受到指爪反射出坚硬的骨质光,是要破膛开肚吗?野人蓄了力,眼看自己是要一死了,今天避得过一次,这第二次是避不过的了,就像现在双脚胡乱的挣扎也只能踩踏空气一样,挣扎已经失去意义。死,一个多么让人害怕的字,以至自古以来都有人追求长生不死,但死亡真正降临到自己身上时,脑海里除了因害怕而过度麻木的外界感觉之外,只剩下等待,等待着就那么一下短暂的疼痛感觉,然后安于永远的长宁。

……

“啊羽!”

“阿爸?”

“嗯,你坚强了很多,在学校还有没有人欺负你?”

“我毕业了,我现在在家乡开办项目。”

“哦,都长这么大一个人了。”

“阿爸!”

“嗯?”

“对不起!”

“怎么了?”

“我……”

“别怕,没有坎是过不去的。”

“嗯,但我被野人捉住,就要……”

“相信自己!”

……

睁眼,野人那锋利的指爪已经对着自己,它要动手了!原来自己死的时候是对着野人通红的眼睛,可悲了这一辈子!

咦?一个黑影出现在野人的双眼里,越来越大,黑影已经充满了野人双眼,直接就覆盖到野人的头部来了。自己的视野突然转了个方向,接着心里就对看见的情况奇怪了:怎么野人的动作有些怪,不是要出手杀死自己吗?手怎么向旁边横了过去?跟着被一块血红色的东西包住,是自己的T恤!那T恤染满了阿爷的鲜血,血红得吓人,不,变黑色了,长出头发来了,是山神!山神缠住了T恤,也紧紧缠住了野人的手。

一阵风一样的感觉,自己被甩了开去。趴地回头一看,阿爷已经爬到了野人的背部,右手举着从自己手中拍走的小刀正要砍下去。阿爷是要跟野人拼了吗?

“别,阿爷……”籍聪羽大声叫完,马上失声痛哭。

野人一阵狂乱嘶叫,一阵恶心的腥臭自野人为中心扩散了开来,籍延把小刀深深的****了野人身体里了又拔了出来。紧随着,野人一手揪住籍延就要往下扯,不想籍延受伤的左手已经被山神连着野人层层缠住,怎么都扯不掉,加上吃了重重的一刀鲜血直喷,山神更是像守财奴遇到宝藏,毫不放过一滴血。不消一会的功夫,阿爷和野人已经双双被缠得结实跌倒在地上。

籍延笑骂道:“狗养的,都说了,想过去就得踩过我的尸体!哈哈哈!今天你也活不了!”

似乎籍延说的话刺激了野人,突然就发狂乱挣扎,那山神虽已缠绕得结实,但野人蛮横的怪力竟硬生生的把山神的缠绕撑断。紧随一个强力翻身跳起,手一把扯住籍延,硬扯着就把籍延从身上扯开,接着大力气的抛摔开去。

籍延被野人这一扯可是撕心裂肺的痛,吓得籍聪羽以为阿爷的手都给撕裂拉断了,马上就向着阿爷掉落的地方滚爬了过去,见阿爷最后给一丛茂密的矮树消了那道力,人没事心就舒了下来。

见阿爷没事,籍聪羽立即回头看野人,怕是野人又扑了上来,但是只要野人血流不息,山神就会再次缠绕,很快,山神从野人背部的伤口疯狂抽生着,又一次把野人结实的缠绕捆住,野人也再次倒下。

一见到野人再次倒下,并失去攻击的能力,籍聪羽心里突然间完全消去了对野人的畏惧和惊恐,一直积郁的无名业火也是突然爆发,整个人像是中了邪一样,伴随着愤怒、报复、胜利的疯狂,带起失去了理智的身体,飞奔起来,一把从树上拔下阿爷那把一寸长的放血刀,红了眼就直冲向野人,对着正痛苦翻滚挣扎的野人狂笑了一阵,跟着就猛的下刺刀。这是一种疯狂的激动把人完全所控制,在眼中,籍聪羽看到的是野人就要被自己砍死,自己是无敌的!

被缠绕的野人也自知将被困死于此,也是不断的使劲力气挣扎着,但籍聪羽突然间疯狂反扑,带来的只会是直接的伤害,于是对着籍聪羽使劲狂吼了一声,蓄力又挣开了山神的缠绕,紧跟着就是向着籍聪羽大力的横手一扫,直接把籍聪羽连人带刀高高的扫飞,但是身上的新伤口极快的给山神缠上并疯狂的抽生着,一眨眼又被裹作一团。

籍聪羽被扫飞后,趴落到几米开外,没有运过去反而是连续呕吐了几口苦水,接着闭眼痛苦的抱着肚子不断翻滚,这一滚就把籍聪羽从疯狂的激动中拉回到现实来。过了一会,肚子没有痛的厉害就睁开眼睛扫了一下四周,发现阿爷也躺在树丛哪里挣扎着。

不敢怠慢,籍聪羽忍痛滚爬着来到阿爷身边,阿爷已经一大团山神缠绕到左手了,马上又滚爬着去找来了那个老旧皮水壶,慌乱的打开盖子含上一口就猛喷。

连喷了几大口,籍延满头大汗的坐好,叫道:“别喷了,这神仙水很宝贵,我没事了。到了这里手机有信号的了,赶紧打电话给村长叫他在山口接我们。”说完就起来捡起放血刀走到野人旁边,一个手起刀落,野人痉挛了一会就不再动弹了。

野人死去了,籍聪羽拿出手机却不禁啰嗦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对野人所带来恐惧一直没完全消去,神经还是紧绷着,时刻提防野人又突然跳起扑向自己,因此拿手机的手不由的颤抖起来,给村长打了个电话,但对着电话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

见到籍聪羽这个样子,阿爷接过手机,说了几句话之后就收线了。

到此,籍聪羽一下子瘫坐了下来,望了望那只一动不动的野人,它都快裹成一个大黑球了。跟着向上看了一下,阳光依在,树木还是被风吹得沙沙作响,不敢想自己刚从死神的手上甩了出来,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一下,什么都不想理会。

但籍延没有停下来,电话收线之后,拿出止血药和绷带自己包扎左手,跟着走到那女子旁边,检查了一下,没有露出什么不好的脸色,跟着又爬到了李玲璐身边,检查了一下眼球,模了一下脉搏,就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她们都没事,不过小璐像是惊吓过度,瞳孔有些散,回去醒来后别刺激她,过一段时间就没事了,还有,尽量不要提这件事,她晕之前应该看不清野人,到时你就跟她说是野猪撞晕的,这是对她的保护。”

籍聪羽没说话,也没做动作来回应,呆呆的坐在那里,目光很呆,神情很灰。

良久,籍延默默的说道:“啊羽,这只野人算是最低一等的了,它不会说话,只会吼叫,在它们的族群里他是奴隶,归它们的首领人长所统治。我们要是遇到高一等的,那些就会说话了,但要是跟它打起来,我们在它们眼中都是小虫。”

安静了一会,籍聪羽突然将自己左手上的止血贴拉开,跟着往伤口刮了一下,鲜血又再流了出来,随着一滴血的落地,山神即刻狂长了出来。

“阿爷。”声音有些弱。

“嗯,怎么了?”

“请你老实回答我。”

“什么事?”

“请你老实回答我。”声音有些激动。

“阿爷能回答的都会回答的,什么事?”

“我到底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啊羽,你怎么这样问?”关切的问。

“你为什么要骗我?”

“??你怎么了啊羽?我没有骗你啊,骗你什么了?”

“你以前跟我说过一个山神的故事还记得吧?”

“……这故事……这故事跟我骗不骗你有关系吗?”

“你讲的故事里,那山神为了惩罚世间一切的恶人,就化身为一种头发一样的草,凡是在山上作恶的恶人只要让他们流血就会给山神缠上,给缠住的恶人到最后都会死掉。”

“嗯,没错。你说的山神就是缠住野人的那种东西,它叫做‘血缠草’,也就是我前面跟你们说的黑色树藤。”

“我不是指这一点。”

“你说。”

“我和你……还有那个奇怪的女子……那只野人,都是……都是同类,是不是?”充满了疑惑和害怕的语气。

“是,但也不是,我们跟这野人不同。”

籍聪羽站了起来,右手锤了几下旁边的大树:“我就猜得没错,你们从开始就一直骗我,这世界带给我的根本就是一个被你们掩盖的谎言!”

“这是为你好。”

“我不需要你们这样为我付出,我有自己的选择权!”激动的声音,“自八岁开始,你就再也没有带我来过这里了,阿爸也是我八岁的时候出事,我八岁的时候到底发生了生么事?还有,你一直给我讲的神鬼故事,其实都是真实的,都在暗示关于我,你,还有整个族人,这里面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真相?还有很多,我突然间不知道现在自己生活的世界是不是真实的,这野人,这血缠草,完全是一个让我恐惧和无知的世界。突然间,是突然间!我感到了一只手,这只手就硬生生的把我背后的世界完全撕烂。后面是黑暗和害怕,我要看清楚我要知道,我有权知道这一切的一切,一切!”

“阿羽,阿爷……”沉默了一会,凝重地说,“其实这里除了小璐是真正意义上的正常人外,我们都是种入了共生符的人。”

“共生符?共生符是什么?都什么年代了,别跟我说这种虚假的骗术。”

“共生符曾经救了你一命,也就是你八岁那年,而它的神奇还让刚才野人扫飞你时没受到什么伤害,要是正常人例如小璐,吃了野人刚才对你的那一横扫,早就骨折吐血了。”

“那我还得多谢这个什么共生符了?那你们为什么要一直瞒着我?!”

“啊羽,你就不要问了,你继续问下去,就永远回不到现实的生活了,阿爷是不会继续回答你的。”

“……”沉默,凝重的沉默,这是要怎样理解的一句话啊?

“别问了,好吗,阿爷求你了,别问了,今天的一切就当做是发了一场梦,好吗?”

“……”沉默,没有结束的沉默。最后,籍聪羽淡淡的开口,“能让我知道我八岁时发生了什么吗?”

“啊羽,你八岁时发生的事情,我们也是无奈之举,毕竟我们是通过了几代人的努力才得到今天这个局面,眼看着后代子孙都能逃离这个命运了,想不到你却又走了进来。阿爷不告诉你也是为了让你和族人的子孙后代能回归简单平凡的生活,你就别问了,阿爷求你了,行吗?”

沉默的气氛良久,籍聪羽内心可是翻江倒海,思绪万千,最后低沉地说:“阿爷,对不起,我不问了,今天我们在山上遇到了一只野猪,野猪差点害死了我们,最后野猪被我们打跑了。”看了看天空,天空还是那样的美丽,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

很多人都有困惑,困惑着上天对别人就那么好而对自己却是那么差,事实是这些人往往看不到自己幸运的一面,只看到自己不幸的一面。这世界如此现实、残酷,一辈子总会有看清真相的时候,而这时的籍聪羽却不想继续看清楚,只想回到属于自己的平凡世界。

那野人已经完全死去,山神把野人的尸体完全包裹成一只黑色粽子,密密实实的。籍延提着一尺长的那把放血刀又走到了野人旁边,跟着向野人胸口位置划开了长长的一道口子。那些山神马上汹涌着在那道口子旁边翻腾,四周又开始弥漫着恶心的腥臭。籍聪羽不禁有些反胃,干呕了一下。

籍延:“这周围的臭味是野人血的味道。”

籍聪羽:“你要干什么?”

籍延:“它身上有道共生符,我必须拿走,要是让它逃离这一带的山区,日后就会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另外,这一带的山区都有对付野人的东西存在,一般被困在这里的野人是走不出去的,所以我们村子一直很安全,你的项目不会有问题的,继续办吧,只是不要让人进到这山里来,会有危险。”

籍聪羽淡淡的说:“知道了。”

野人胸口那道刀口突然闪亮出七彩光,跟着一股鲜亮艳红的血柱升起,血柱顶端竟慢慢呈现出一只蝴蝶的形状,跟着,这只蝴蝶飞了起来,籍延没等它飞起一手就捉住并收好。籍聪羽看着就觉得诡异恐怖,这是“破茧而出”吗?!

籍延:“这只蝴蝶叫做‘血蝶’,经过制作就能成为共生符。这野人就晾在这里吧,它死后很快就会给山神吸收掉的,大地才是它真正的归宿。好了,还能走吗?”

籍聪羽点了点头。

籍延腰间绑了个背包和水壶就背起那女子,籍聪羽见阿爷已经背着那女子走远也没多想,就背起李玲璐慢慢跟了上去。

村长已经在山口等候多时,见到籍延出现就跑了过来,说了两句就过来帮扶着籍聪羽。最后籍聪羽和李玲璐被带回到村长家里,屋里有个人,是村里的挂名医生。

籍聪羽:“我阿爷受伤很严重,先看他。”回过头,发现阿爷并没有跟上来。

村长:“你阿爷有自己的治疗办法,你让医生帮你先检查一下。”

籍聪羽:“哦。不,先看看小璐怎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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