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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原生态旅游

籍聪羽为了把自己的“原生态旅游”项目办起来,就忙忙碌碌的整理着资料,时间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晚上。籍延带着籍聪羽来到村长的家里做客,村长家里就村长一人在,其他人都去别人家里喝茶聊天去了。双方都客气一番后就进入了正题。

籍聪羽说道:“村长,我有一个项目想跟你谈谈,你先看看我为你准备的资料。”籍聪羽随即把电脑打开并将自己的“原生态旅游”项目跟村长一一细说,最后还是希望村长能以声望拉动村民一起来支持自己的项目。

村长细细听来似有感触,待籍聪羽讲解完思量一番后说:“细侄,这计划很好,你能想到到村里来搞活经济,是我们村的福气啊,但说道村民的支持,这个,这个……这样说吧,虽说你长在大城市,但怎么说你都是我们村里出的人,既然是村里的人那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家人都大家互相坦诚的,所以我也不怕当着你面说,村里的人是不会支持你这项目的。”

籍聪羽一听,急了,心想这么一个为民着想的项目竟然就这样被村长以一家人互相坦诚挡了下来:“吓?为什么?我的项目哪里有问题了?”

村长看了看籍延,见没什么看头就支吾了一下:“哦,这个,这个,这个是这样的,村民对这些新项目不了解,怕外人进村搞乱了这里平静的生活,还有是带来了安全的隐患,所以他们不会支持的。”

籍延也说:“就是啦,村长说的很对,这项目会让村民的生活变乱还会带来其他安全问题,要是有坏人进村就不好处理了。”

籍聪羽:“现在就你们口说不支持,你们说打乱村民生活和带来危险这两个问题根本就是随口说的借口,村长你可千万别让我阿公误导了你啊,他不知道这项目的精粹,你可是村长,应该知道这当中的利弊的。”

村长又看了一眼籍延,但还是没什么看头:“细侄,我明白这当中的利弊,但是这里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搞一个这样的项目实在难为了村民,你要是办得好当然大家都不会有意见,但是你要是办不好,这可是一件天大的事了。你要知道项目中涉及了很多地方的整改和修建,这些地方都与村民日常生活息息相关,有些地方可是老祖宗留下来不让碰的,要是像你这样一搞,别说我了,你阿公都给陪你回到城市去并且不准再进村一步的啊。你还是回去好好工作,这也是对自己的一种肯定啊。”

籍聪羽:“村长,我就不明白了,这项目明摆着就是给村子做贡献的,这里写的是计划书,可以修改的。你看看村里大家现在住的房子,都赶上历史老建筑了,计划里也有写道要提升村容村貌的,我这不是给他们维护来了吗,再说大家都呆在一个地方久了就会跟外面的社会月兑节,你也不愿意看着村民和后辈世代就这样生活下去吧。”

村长:“你可是说到这村里的问题来了,这村子就不多年前才通的公路,在未开通公路的时候你回来过也知道这段路不容易,又是穿山过隙,又是淌水渡河的,说这村土地还算肥美,村民自给自足有余,但是现在外面的世界已经一天一个样,我身为村长我还是会担忧后代跟社会月兑节啊。”

籍聪羽:“那就是,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后辈想想啊。”

村长:“这样吧,你要是把其他村户人家都写进你的项目里,我尽管动员一下村民试试,毕竟这么大的一个村要村民都拍板了我才敢让你做。”

籍聪羽没想到村长突然表现得对这个项目有兴趣,但又另外想到原先的计划只是以自己家里的产业为基础的,没想过让全村一起来参与,说大不是很大,但都涉及了村里其他的各方面,而全村的参与会使这个项目运行显得相对复杂,不知自己能不能操控过来。原先的项目毕竟亏钱了,也是亏自己的,如果全村来参与进来到时亏钱了,我这个项目发起人责任自然是推卸不了。答应,办得起来还好万一亏了就真没法面对村里的叔伯而且还如村长说的阿公都陪我回城里不准再进村;但不答应,这个项目就真没办法办下去。这是拿自家的村民身份来拼一下的意味啊,弄不好还会是让村里人世代传唱的蠢事。

籍聪羽翻来覆去想过一番之后,还是得不出结果。村长说:“细侄,或者你先回去想想再决定吧,村里能出到你这样有志气的人实在是叫我们这些叔伯骄傲,但是我们长辈还是寄望你们能够在外闯出一番事业,不要仅仅局限在老家这里。”

村长说完,又看了看籍延,见籍延暗中流露出赞许的脸色,似乎在说:让他知难而退就对了,他会城里发展就是最好的选择。

真是遇到困难则愈发心情激荡,籍聪羽觉得这事不能就这样草草了结,不能因为村长抛出的困难挡道就此畏缩。籍聪羽喝了两口茶说道:“村长,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先把手上的项目先试着做起来,如果这个‘原生态旅游’最后能办起来了再推广到村里其他住户,我就是起个示范带头作用。”

这时村长认真的回答籍聪羽提的问题:“细侄,你如果想把原先的项目办起来,就必须将村户纳进去,不然你是办不起来的,要知道他们不同意租地给你阿爷,你们的果园和那块耕地也就豆腐丁那么大,村里再竖个‘外人不准留村过夜’的牌子,你的项目就没法办起来了。我的权力是村里人支持得来的,大众的意见凭我一人之力很难改变。要是你都把村户都纳进去,经济发展起来了,在他们眼中,你可就成大人物了,日后在村里也占上一席,也许不久的将来村长换届时我退下来,新村长就由你来担当了。”村长说完这番话,眼色又悄悄瞄了一下籍延,这时的籍延心喜但不露于脸,但眼神奇异还是能让籍聪羽察觉到。

籍聪羽一听村长这番抬举的话,脸露难色,心想:我什么时候想过做村长了?让我做还真要考虑个一年半载呢。好明显,村长这又是给我往难处推,估计我无法办成这么大的项目而好让我知难而退,刚才那些看向阿爷的眼色耐人寻味,想必是阿爷和村长连了一气唱双簧。那么昨天阿爷说的村长出差实为拖延之计,叫我晚上过来也是他们为了争取时间对上台词,难怪今天一天都没怎么见到阿爷。阿爷的心水还是挺清的,假借村长的口来让我放弃,一来不误爷孙的感情,二来让我回城市去花心思搞好自己的事情,还可以兼职帮他管理一下出租的物业,多好啊。但是我这个项目是要办下去的,没什么困难会把我吓退的,我可是认真的!

想到这里,籍聪羽就说:“村长,如果这个项目能办起来,我一定会尽己所能,不辜负长辈对晚辈的一番寄望的。但是……”说到重点处,籍聪羽一时声断。

“但是什么?”籍延阿爷问道。

都说到问题的关节处了,籍聪羽心里咬了一下牙,鼓了鼓气说:“把全村都纳进来,原先的项目就需大幅修改了,但是这不是主要问题,我回去马上修改项目计划书,你下次看到时将会比这一份更出色,我是真心希望能把这个项目办起来的!”

村长听到籍聪羽这么说,一时没有回答,就用一种奇异的眼色看了看籍延。籍延脸色也有些莫名,听到孙子这么说,也有些惊讶,因为在心中,那个有些困难就会轻易放弃的孙子,这次很执着。籍延很快就定了下来,看了看无语的村长,交换了一下眼神,就说:“啊羽,你要是将全村都纳进去,这个项目就不是你下巴轻轻就可以了事的了,村里几十户人还得靠他们的土地过日子的,要是你把项目做坏,就白白搞坏了村里的农事了,这可不是说着玩的啊。所以你还是放弃吧,回到城市继续好好生活。”

“阿爷,你就对你的孙子这么没信心了。”籍聪羽反问。

籍延面露难色:“信心不信心,我不听你,你说这话本身就是不经思考的体现。看清现实而作出实际的得失预判,这才能得出一个合理的计划,你阿爷只相信实际的东西并不相信随口就能说出的大话,我反对你再将这个项目做下去,你明天就返回广州,找份工作好好干,你妈也一把年纪了,也需要你的照顾。”

籍聪羽听到阿爷的这些反对,而且想到阿爷和村长是合起来哄自己开心,就有些激动:“我就知道你想赶我回广州,你跟村长合起来哄我的是不是!你不想我呆在农村荒废了日后的事业是不?现在虽说进到城里去打工会比传统的耕种收入高,但是现在的商业思想早就看到了农耕这一份了,这种以‘农家乐’的模式经营的村落已经有很多可以借鉴的经验,很早就有成功的例子,我是看到了这一块的可经营之处,早早就策划着,现在我觉得时机成熟了。而你却让我放弃,况且把全村都纳进来我也想过,并不是空穴来风的自信,是我没有整理出资料来,也没预料到你们会这样要求我。”

籍聪羽说完上述一番话,气氛一下沉寂下来。

良久,村长拿起茶呡了一小口,说:“细侄有如此想法是难能可贵,老实说,我也一村老粗,眼光没你们见识广,脑袋也没你们转得快。但我想说一下我实际的想法。”看了一下籍延,见籍延没什么意见接着说,“我当村长这几年来就一直想把村里的经济搞上去,让村民生活得到改善,现在好不容易通了公路,村民出去外地不比以前那么艰难,走出这个村子才会发现这个世界是多么大。同时外出打工赚钱比传统农耕来得快,村里的青壮年都基本外出打工去,村里现在就基本成了养老村,进出见面的都是我们这一辈的人,家里有些事情,年轻人在外一时不能得知,更不能回来更好的照顾父母了,我看着就觉得难过。再一个,村里就这么点地方,对外招商引资也有限度,厂商听说是这偏远地区都不会过来进行视察。这一直都困扰着我,现在难得细侄你有如此眼光和项目,我想你可以的话就办下去,我会动员村里其他村户来支持你的。这是对村里的大贡献啊,一些在外混得不好的年轻人也可以体面的回来就业,这又可以解决一些村民没人照顾的问题。”

村长说了一段,又呡了一口茶,当下气氛有些融洽:“你阿爷跟我说你要办这个旅游项目的时候,我就觉得这项目好。但你爷说不想让你在农村耽误了青春光阴时,我也觉得你阿爷的反对也是正确的。我没你想得那么多,觉得就现阶段这个村子是会耽误你的前程的,所以你阿爷说让我反对你留在村里时,我是两难的,但最后还是偏向了你阿爷的意见,有些话是故意为难你的,但是让全村纳进你的项目这个就必须是前提。如果你真的将你的项目办下去,需要帮手的话,我可以问一下我的一表侄女,他也刚大学毕业,的是什么专业我忘了,但是我觉得她能够帮到你。”

听完村长的一番话,籍聪羽觉得事情还是没自己感到的困难,起码村长是支持自己的,只是阿爷还是有些没开窍,需要再沟通一下。于是就拿着一股信心说:“村长的支持让我感到这个项目会办得有声有色的!阿爷,你也放心,我不会虚度光阴的。”

村长知道籍延还算是一个开明和有见识的人,也就对籍延说:“延叔,本是同村的族人,大家都希望大家过得好,村里本来就缺少活力,现在难得有年轻人回来,日后还会有更多的人会回来,到时村里将会很热闹的,毕竟落叶归根都是我们老一辈的思想,但是我们又偏偏想让年轻人外出闯荡,到最后让自己孤独终老,你说这是不是自取的?延叔你也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不像我们这些大老粗只会看眼前的事情,你也说过这个项目好,只是碍于一些特殊情况不想让这个项目办起来而已,这点我们可以设置一些限制就行,不会影响到其他的。”

这时籍延阿爷也是没什么要反对的,叹了一口气,略略一提:“其实我也不知怎么说好,就觉得大好的一个青年就应该外出闯荡一番,留在乡下这种地方没见识,不过,现在年轻人的事情还是留给年轻人去解决。啊羽,你这个项目其实我也是没意见的,只是村里的一些特殊规矩而已,但是规矩是可以变的,而且我还担心你的安全,怕有人对你不怀好意,好吧,既然村长那么支持你,我也没什么意见,不过你千万要记住一点:低调一些办事,别让一些有居心的人进村就是了。”

籍聪羽听到阿爷的这句话觉天地之间突然变宽,满心欢喜:“阿爷、村长,你们有什么想法尽管提,晚辈不会辜负你们的支持的,需说我本事没什么,但是我还是再次请你们相信我会将这个项目办得有声有色。”

籍延说:“行了,你记住我的提醒就好了,也不早了,回去早点睡觉,明天才有精神。”

话已至此,项目已经有了村里的支持,起步虽说没什么阻碍,但对于籍聪羽来说却是人生的一大步,也可以说这个项目已经是成功了一半。而籍聪羽答应下来的事情说做就马上去做,办事效率也很高,很快就重新定下了项目,而具体的实施的流程也一同确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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