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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琪若如果不去找郑氏,郑氏又如何有机会卖人情给她?

郑氏前去槃离居查看情况之前,将冬笋留在杨琪身边做眼线。

若郑氏行事坦荡磊落,便不怕杨琪在她的房间里会有所动作。

先前槃离居的夕月出事,牵连到在郑氏身边伺候的冬笋,耶律斜轸派人彻查了郑氏的院子,并没有追查到跟错神香任何有关的蛛丝马迹。

郑氏不可能吧能暴露自己原本面孔的东西放在显眼醒目的地方。

杨琪故意在郑氏的房间内四处晃悠,希望能发现点什么。

耶律斜轸书房的书架有暗格,郑氏的房间里是不是也有类似的地方?

冬笋盯的紧,看她明显眼皮打架,却应打起精神的模样,杨琪实在心疼。

她对冬笋笑笑,“冬笋,要不你先睡吧!”杨琪将冬笋按在椅子上,“你放心吧,我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冬笋感动不已,一方面是因为杨琪记住了她的名字而感到受宠若惊,另一方面就是觉得杨琪真的像传言中的那样,很体恤心疼他们这些下人。

杨琪轻轻的用两手中指指月复按压冬笋耳根后面的睡穴,等到冬笋沉沉的睡之后,她才悄悄地抽身而退。

一面提防着冬笋随时会醒来,另一面又要留意郑氏是否回来,杨琪动作迅速,在郑氏的房间内查了一圈。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杨琪在一个室内花盆中找到了一个油纸包。

油纸包包裹的是一块儿类膏状的泥块,看似其貌不扬。却散发着很香的味道。

错神香的香味是掩盖不了的,为了掩盖错神香的香味。郑氏也确实花了一番功夫。

在养花方面,郑氏确实是一把好手。她利用花的香味覆盖了错神香的味道。

不过郑氏聪明反被聪明误,郑氏素来一身清雅月兑俗的装扮,室内摆放香味过于浓郁的花卉,反而有一种违和感。

错神香到手,在郑氏回来发现之前,她最好离开这里,临走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仰躺在椅子上的冬笋一眼。

冬笋玩忽职守,没有看住杨琪。只怕郑氏回来不一定会放过这个可怜的婢女。

想想自己的处境,杨琪也就没那么同情冬笋了。

杨琪刚打开房门,一阵冷风扑面而来,使她清醒了不少。

听到浩浩荡荡的脚步声,她抬眼一看,熊熊的火光由远及近。

耶律斜轸带着大批侍卫而来,不少侍卫手擎火把。

夜幕下红光满天,如同霞光万道的傍晚。

看到杨琪平安无事,耶律斜轸紧绷的神情才稍缓下来。

“可有受伤?”耶律斜轸抱着杨琪的双臂。上下打量她。

“没有,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杨琪觉得惊奇,耶律斜轸得到消息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

“是韩飞找到本王,说你遇袭。那些刺客竟闯入槃离居!”耶律斜轸有些咬牙切齿,让他感到愤怒的不仅仅是那些不要命的刺客,更恼得是幕后指使竟用错神香控制了王府中的侍卫。

杨琪猜想。将那些刺客解决的,大概就是韩飞了。

只是她觉得意外。韩飞的剑术竟如此出神入化,眨眨眼就能将敌人血刃于剑下。

在北院王府都这么不安全。耶律斜轸还有什么资格说保护杨琪的话?

他双眼狠光烁动,决心要将万恶不赦的幕后之人揪出来,就地处决!

郑氏紧随耶律斜轸的后头赶来,她见杨琪身后没有人跟着,便心生不祥的感觉。按规矩,这时候冬笋应该跟着杨琪一起出来迎驾。

她内心忐忑,紧张的问:“冬笋呢?”

杨琪回头看了一眼,“她太困了,睡着了。”

郑氏越过杨琪,快步进去,果然见冬笋仰躺在椅子上睡得正香。

她不着痕迹的往花盆方向看了一眼,见花盆的边缘有泥土,而且花盆中泥土稀松,她不由得瞪大了双眼,心中大叫不妙。

东西被杨琪给拿走了!

这该死的婢女,怎么没把人好好的看住呢?

郑氏又惊惧又懊恼,她就不该放杨琪进屋来。

冷眼看着相依相偎的耶律斜轸与杨琪,她心中苦涩不已,多么讽刺的一幕啊,耶律斜轸来她的院子竟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不仅如此,他们旁若无人的沉浸在二人世界,从始至终,耶律斜轸眼中都无她。

郑氏好不甘心,除去正妃萧氏,她郑氏才是耶律斜轸的结发妻子啊!

杨琪偷偷瞄了一眼哑巴吃黄连一样的郑氏,心中觉得好笑。

郑氏这就叫自作自受。

东西丢了,郑氏不敢开口,因为她知道一旦把事情闹大,她持有错神香的事人尽皆知,善于捕风捉影的耶律斜轸一定不会放过她。

她害怕,杨琪会拿着从她这儿搜来的错神香,到耶律斜轸跟前揭发她。

在耶律斜轸带杨琪走后,郑氏赶紧叫人处理了藏匿错神香的花盆。

对她来说,杨琪本身就是个威胁,如今她手中更是抓住了郑氏致命的把柄,这可把郑氏给紧张坏了。

正当郑氏坐立难安时,槃离居那边有人传话来,说是大王有请。

郑氏当即脸色苍白,以为自己大难临头。

跟她想的不一样,耶律斜轸似乎并不是为了处罚她才把她给叫到槃离居来。

耶律斜轸与杨琪一左一右,高高在上的坐着。

郑氏懊恼不已,不过她并不敢将这样的情绪表现出来。

杨琪坐的那个位置,曾经正妃萧氏无缘,可一直都是属于她的。哪怕是王府内其他院里得的坐在那个位置上时。只要见到她来,都会很识相的把位置让出来。

杨琪一个无名无分得小丫头片子。凭什么跟耶律斜轸平起平坐?

郑氏带着婢女冬笋给耶律斜轸见了礼,冬笋一抬头看到杨琪坐着纹丝不动。愣了一下后,又望向低眉顺眼的郑氏。

她顿时恼火起来,她的主子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

冬笋怒指杨琪,“你好大的胆子,见了侧妃,还不退下!”

这婢女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耶律斜轸面前大呼小叫。

在耶律斜轸发作前,郑氏扭身甩了冬笋一记响亮的耳光。

“以下犯上,你好大的胆子!”怒斥完了冬笋。郑氏忙跪下向耶律斜轸请罪,“大王恕罪,都是臣妾平日里太惯着冬笋这丫头了,也请琪琪不要往心里去。”

冬笋懵了,不过她还是能感觉得到气氛不对,也跟着郑氏一起跪下来。

在北院王府中的女人,即便身份地位再高,一旦失去耶律斜轸的恩宠,那就什么也不是。萧氏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而且冬笋大概忘了。如今郑氏还是待罪之身,还没得到耶律斜轸的谅解。

郑氏知道,耶律斜轸一向赏罚分明,而且这个男人对杨琪的宠爱几乎是没有限度的。他大概可以容忍旁人对他无礼。却不会放过冒犯杨琪的人。

她若不为冬笋求情,只怕她最后一个贴心的婢女也都会离她而去。

“本王听说这段期间你一直修身养性,怎么你身边的婢女没有跟着你耳濡目染。提高修为?”耶律斜轸一向认为近朱者赤,婢女这德性。足以见郑氏并没有虔诚修行。

“大王恕罪,回去之后。臣妾定会好好的教训这个不知尊卑的婢子。”郑氏只求能在耶律斜轸跟前保冬笋一命,并不只是因为她平日与冬笋亲近,她还担心冬笋一时情急会揭露她的累累罪行。

郑氏巧妙的转移话题,“不知大王召见臣妾,所谓何事?”

“琪琪都跟我说了,槃离居危机四伏,她跑到你那里避难,你收留她,做的很好。”耶律斜轸的唇角轻微的勾动了一下,冷冷的眼眸中难得的对郑氏闪过一抹激赏。

郑氏心里一咯噔,惊疑不定。

听耶律斜轸这口气,好像要奖赏她似的,还把她说的跟杨琪的救命恩人一样。

郑氏微微抬眼,瞄了杨琪一下。

这会儿杨琪正自顾自的玩着手指头,抠弄着指甲缝里的泥巴。

郑氏纳闷不已,杨琪为什么不在耶律斜轸面前揭露错神香的事情?

似乎……似乎杨琪并没有这个打算。

郑氏回过神来,温婉一笑,一副谦恭之态,“大王言重了,臣妾并没有做什么……”她又楚楚可怜,“臣妾得罪过琪琪,不计前嫌,大度至此,臣妾着实惭愧。”

“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耶律斜轸这么一说,反倒让杨琪一惊。

她可不认为耶律斜轸是大度的人,他记仇的性子可比谁都要强。

耶律斜轸这么“健忘”,只怕是有母的。

“日后府上的事,还烦请侧妃多多操劳。”耶律斜轸说。

杨琪与郑氏同时恍然,原来耶律斜轸需要的是一个助手。

确实如此,哪怕是一个大公司的CEO,独揽大权的同时,却不可能同时操持公司所有的事宜。

郑氏感伤的同时,还要谢耶律斜轸的恩典。

既然耶律斜轸这么做决定了,就等于是将郑氏解禁了。

杨琪若有所思的看着郑氏,这个兴风作浪的女人何时才会消停,她倒是有兴趣看到最后。

郑氏很会抓住时机表现自己,“臣妾定当会为大王分忧,也会竭尽全力彻查错神香一事。”

北院王府的内院,又有了主事的人。

郑氏不关心旁人的死活,不代表其他人跟她一样。

有段时间没有听到乐姬的消息,在郑氏重新得到大权之前,可都是乐姬在操劳府上的事情。

谁知道乐姬没得意几天,就被自己给作没了原本到手的东西。

她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的就是打杨琪的主意。

在北院王府中。多少人盼着杨琪死无葬身之地,可她们敢在杨琪面前嚣张吗?

哪怕是背地里说难听的话。也都害怕会不会被耶律斜轸的耳目跟听见。

杨琪从不用心培养自己的势力,不像其他人一样拉帮结派。她有耶律斜轸这座靠山、后台,还有萧太后的青睐,更有大辽皇帝的钟情,她还怕什么?

她害怕的东西自然是有的……

杨琪问耶律斜轸,“乐姬呢?”

乍一听到这个名字,郑氏一怔,让杨琪首先提到乐姬,实在是她的失算。郑氏暗暗责怪自己被耶律斜轸的谅解冲昏了脑袋。

杨琪看着郑氏,复又说:“侧妃别多想。我并不是不满意你主持王府内院之事。”

郑氏和蔼一笑,玩笑似的说道:“琪琪别把想的太眼儿了,我正想向大王问及乐姬的事情呢。”

杨琪关心乐姬,那是还念着她的求救信息。

乐姬与广阔勾结,在城中造谣生事,耶律斜轸不太愿意想起此事。

乐姬虽然有过错,不过耶律斜轸并没有对她太过责难。

他露出略微沉痛的神情,“乐姬帮本王处理瘟疫的善后事宜时,不幸得了瘟疫。不治而亡。”

杨琪没正眼看耶律斜轸,这是不是个借口,她不知道,不过她总觉得乐姬死的很蹊跷。

就算乐姬得了瘟疫。也有治愈瘟疫的良药,如果耶律斜轸有心放过她,乐姬便不会香消玉殒。

跟心情复杂的杨琪不一样。郑氏只感到毛骨悚然。

从耶律斜轸对待乐姬的态度,就可以看出这个男人对杨琪的宠爱远远超出了任何人能够承受的极限。

这个男人容不得杨琪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那些被错神香控制的几个侍卫的尸体。被丢到了乱葬岗去。做出了让耶律斜轸不能容忍的事情,就别想善终。

不管怎么说。那些倒霉的侍卫死完了,杨琪没打算揭发她,而且还得知了乐姬的死讯,郑氏带着轻松的心情离开了槃离居。

当时从韩飞口中得知槃离居出事的时候,耶律斜轸真的吓坏了,生怕杨琪有个三长两短。

火急火燎的赶回来,槃离居遍地都是尸体,他整个身子都凉了大半。

还是从郑氏口中得知杨琪相安无事,耶律斜轸这才松了口气。

对郑氏,他多少心存感激。

就寝前,耶律斜轸握着杨琪的手。

从他宽厚的手掌上,杨琪竟感觉不到温度,这不同以往。

她抬眼一看,发现耶律斜轸薄唇紧抿。

她心口一揪,关切问道:“你怎么了?”

“本王……是本王疏忽大意了。”耶律斜轸像是做错事的孩子,神情懊悔,看上去软弱极了。

杨琪心中一动,用力反握着他的手,“我这不是没事吗。”

这次是逃过一劫,然而以后要是再多发生几次类似的事情,杨琪还能像这回一样相安无事吗?

谁能保证这一点?

就连一向自信的耶律斜轸都不敢做出这样的保证。

耶律斜轸还记得杨琪说的话,只要她再一次受到伤害,就会随时离他而去。

他不想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琪琪,这次是本王错了。”耶律斜轸真诚的向杨琪道歉,“是本王疏忽大意……”

耶律斜轸做错事不给自己找理由,这倒是让杨琪挺感动的。

杨琪有意无意的给他透露着一些线索,“死的是槃离居外一对巡逻的侍卫,他们深夜巡逻,本身就精神不佳。再说了,你我都怀疑幕后之人是咱们王府中的人,巡逻侍卫放松警惕,也正因如此,只怕这人的身份是咱们都难以想象到的。”

耶律斜轸觉得杨琪说的有理,不由自主的点头。

他并没有直接把这些线索跟郑氏怜惜在一起,因为在事发之前,郑氏还在被禁足,就好像是有了不在场的证明。

同为将门之女,杨琪代入郑氏的角色,多少会有一些类似的想法。

郑氏身上带着功夫。一个小小的院子,岂会困的住她?

拿到了错神香。杨琪没有立刻交给耶律斜轸,自然是有她的考量。

卓越需要错神香作为样品。从而做出解药,以防辛相忠把所有事情败露。

第二天,王府上就传出了一些跟杨琪有关的风言风语。

众口铄金,耶律斜轸哪怕杀一警百,也难堵悠悠之口。

很多人都说杨琪是祸害,是扫把星,她走到哪里就把灾难带到哪里,从蘅芜阁到槃离居,一直就没有消停。

还说总有一天。她还害死耶律斜轸。

耶律斜轸出门在外,虽有耳闻,却并不十分清楚王府上的事情。

倒是郑氏重新上位,在王府中燃起了熊熊之火。

流言四起时,她在第一时间进行打压。

不得不说,郑氏很有手段,她奖惩分明,重罚说三道四的人,奖赏告发者。

杨琪很喜欢梅园的景致。经常会往那里去。

元淑很反感杨琪的到来,却不得不做出欢迎她的假象,还要好茶好水得伺候她。

把杨琪侍奉好了,这样的事传到耶律斜轸耳里。自然有梅园的好处,有元淑的好处。

杨琪遇袭的事情传的很快,如今不止北院王府人尽皆知。就连听说了的萧太后也派人来慰问。

杨琪得到的恩宠,让很多人都望尘莫及。元淑对她自然也是羡慕嫉妒恨。

元淑发现,杨琪表里不如一。

正喝茶的时候。元淑抱怨起来,“你不是说要与我做好吗,怎么那晚你遇袭,不投奔我,反倒去寻求侧妃的庇护?”

如果让元淑成了杨琪的“救命恩人”,如今郑氏的殊荣,岂不是都落在了元淑身上,元淑就成了北院王府主持内院的人。

“我要亲近她的话,那我天天就跑她那里去,不忘你这边来了。”杨琪意味深长的看着元淑。

如今在元淑眼里,杨琪不仅是她憎恨得对象,还是她的保命符。

每当与元淑碰面,杨琪从来没在她眼中捕捉到一丝喜悦之情,即便元淑表现出来的亲和感,也都是她伪装出来的。

“郑氏为了上位,不顾旁人死活。”元淑谈及郑氏的时候,眼里流露出不屑,“昨日茶会上,说到乐姬病死,郑氏挤出几滴眼泪,一看就知道是虚情假意。”

“逢场作戏嘛。”杨琪倒是见怪不怪,这北院王府里的女人可都不天真。

乐姬当初也是借着海的死亡,来博取耶律斜轸的注意。

其实说到底,元淑没资格说其他人如何如何,她本身也就是那样的人。

想想汴京城,杨琪失踪,元淑不也是借着机会接近耶律斜轸,却美其名曰的打着安抚耶律斜轸受伤心灵的旗帜?

“大家都是逢场作戏,你何不跟我做戏到底,让大王看看我们多么情深。”

说来说去,元淑还是很介意那天晚上杨琪没有投奔到她这里来,而是去找了郑氏。

如今郑氏如鱼得水,混的风生水起,哪个女人看了不眼红?元淑自然也不例外。

杨琪心里明白,却不戳破,“若我把刺客引到梅园里来,害了你,我怕你做鬼都不会放过我啊。”

元淑脸色铁青了一阵,眼底藏着一股恼恨,如果那晚她要是知道槃离居里会有这么大的动静,那时她就不惜一切的跑,怎么样也得“救”杨琪一命。

只可惜,她在北院王府的势力太小,耳目不多。

“你怕害了我,就不怕害了郑氏吗?”。元淑倒看不出杨琪有多么的恨郑氏。

“我若是真的害了她,你就偷着乐吧。”杨琪哼笑。

有句话说的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郑氏不可能让香芹死在身边,因为她还想活命。

不过杨琪并没有打算把话跟元淑说清楚,若在她跟前暴露了郑氏,难保元淑不会告到耶律斜轸那里去。

不过元淑也是个聪明人,只怕她已经从杨琪的话里察觉到了什么蛛丝马迹。

元淑不动声色,她还没蠢到去打断杨琪的计划。

如今郑氏坐大,杨琪得势,元淑动不了杨琪一分一毫,把矛头对准郑氏还是可以的。

为今之计,就是跟杨琪同仇敌忾,元淑最希望的就是看到杨琪与郑氏斗的你死我亡。

杨琪望着满园梅花,不免竟有些伤感,“如果人能跟花一样就好了。”

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只在最恰当的季节,展现自己最完美的一面。

耶律斜轸回府,一听说杨琪在梅园,便赶去了。

他驾临,元淑受宠若惊。

耶律斜轸多久没来她这里了呢,好像是上个世纪的事了,只可惜他是为了别的女人而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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