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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特工贵女 第52章 扒灰新解

赵晓潼被他融合万千琉璃光芒的眸子一瞪,心头似是突然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撞。

忽然便想起认识这人以来的种种,好吧,她不得不承认,这人除了长得高长得帅嘴巴毒了点之外,对她其实还算不错的。

想着那一回他硬塞她吞的寒心丹,虽说手法粗鲁了点,可他的出发点也是为她好。而听梁泽的口气,寒心丹显然不是什么普通的治疗头痛脑热的药。

今晚他突然而来,自然不太可能为了跟她斗嘴而来,也许真像他说的——是因为担心她?

以至于……?她瞄了瞄近在咫尺的男子,借着窗外微弱光线,似乎看到他衣摆上沾有层薄薄的灰。

赵晓潼眨了眨眼,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看到的。他……真担心她?

衣裳?银月色?

少女心中一动,她记得他平日总惯一身暗色衣裳,最爱的就是墨青一色。但今晚,记得他来时,她瞥见那一抹银月,还以为是另外一个人。

她抬头,身体后仰,欲避开他拂面而来的男子气息。不动声色丈量他的身高。

这一打量,她心里疑惑又深了几分。他的身高跟那人的身高似乎也不差,难道真是他?

她笑了笑,笑容如香昙盛放。室内浓重的火药味在这一笑当中散了不少。她脚下悄悄撑着椅子后移,努力让自己笑得自然些,“你刚才给的什么药?”

司马晨哼了哼,“毒药。”

少女呆了呆,“不是真的吧?”

司马晨盯着她略见紧张的脸,心情大好。脚尖勾着椅脚玩了把漂移绝活,赵晓潼似乎在思忖他话中真实性,又是皱眉又是噘嘴,样子看起来有些苦恼,并没留意身高如标杆的男子已然坐下;更没留意他的位置从对面变成了旁边。

属于他的独特阳刚气息相抵相缠,她双手捧着脑袋,浑然不觉那高颀笼罩头顶的阴影换了位置。

“你不是不怕死?”

少女睨他一眼,“不怕死不代表不珍惜,人命只有一条,矜贵着呢。”

“放心,毒药我没有;你矜贵的小命在你手里攥着。”说罢,他自顾拿起杯子倒水,喝得优雅潇洒。

赵晓潼羡慕看着他,人长得好看,喝个水也能喝出个赏心悦目的美景来。只可惜这破杯子太糟蹋这人容光潋滟一身好行头。

她忽然瞪大双目,这杯子……?不是她刚才喝水的杯子吗?杯子缺边,只有一半平整,她喝水自然不会就缺边扎嘴那边喝……这人现在拿她用过的杯子从她喝过的地方喝水,不是等于变相跟她那个?

赵晓潼脸色蓦地不自然红了起来,幸好没点灯,别人看不见她脸上窘态。

她瞄了瞄那举杯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的男子,揣度着他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

司马晨目光坦荡,似是从头到尾都没发觉自己拿的杯子是她用过的。

赵晓潼见状,深呼吸一下,心里慢慢坦然了。他都不介意吃她口水,她有什么不自在的。

“你那药什么时候起效?”希望不会太快,免得白费她一番苦心。

司马晨斜睨她一眼,“你以为是灵丹妙药,吞落肚就能药到病除!任它自然完全发挥药效,起码得两天。”

任它自然发挥?也就是不用内力催促它起效!她的“病”慢慢好转,也就不会惹人怀疑。

“这就好。”赵晓潼心安理得了,“嗯,谢谢你。”

虽然被逼承他的人情,但他的好意总不能抹杀,这句道谢很应当。

“你怎么不戴面具?”赵晓潼侧头看他,眸里跳动不明光芒。虽然奇怪这人什么时候将椅子挪到她旁边,不过她更在意他的回答,因而一瞬不瞬紧盯他。

“戴面具?”司马晨端着杯子就于唇前,侧身与她四目相对,眼神茫然又不屑,“我长这样需要用那东西遮丑?”

少女瞄见他手里递在唇边转来转去的杯子,脸色又不自然了。她错开目光,状似随意问,“你平日不是素喜墨青衣裳,今天怎换一身银月色的?”

“赵晓潼,你很注意我!”司马晨忽然笑了,还凑近头来几乎就近她的肌肤转动一双含情目,“你——是不是喜欢我?”

男子温热气息吹过脸颊,少女面容霎时绯红如霞。看着蓦然在眼前放大的俊脸,心不受控地呯呯乱跳起来,慌张之下,她瞥开头双脚用力撑了撑地面,企图将椅子撑远一些。

“谁喜欢你?鬼才喜欢你这个自恋狂!”

“我自恋?”司马晨略略摆正身子,看着她慌乱躲避的动作,眼底泛起淡淡一层柔光。他指着自己脸庞,一本正经道,“你看清楚,就我这长相也算丑的话;那天下人都该去扒灰了!”

扒……灰?

“咳咳咳……”赵晓潼忽然剧烈地咳了起来。她悲催的被自己口水呛着了!

这家伙知不知道这词什么意思啊?

她压着心头疑惑,斜眸看他,讥笑道,“敢情司马公子自认容貌天下无双!”这不是自恋是什么!

司马晨看她一眼,稀松平常道,“不是自认,是公认!”

少女喷了口气,眼睛在他身上转了转,发觉这人还真有自傲自恋的本事。好吧,大概可能他的容貌确实算得上天下无双!

“你刚才说的扒灰什么意思?”她双目放光死盯着他,眼巴巴求解。天知道她花了多大力气才忍住不喷笑出声。

司马晨有些困惑看着她,不明白她在拼命隐忍什么。不过,他很好心的满足她的求知欲,不冷不热解释,“就是扒开灶灰将丑脸埋进灰里。”

他这长相她都嫌丑,其他人就不用保留原貌见人了吧!直接扒灰将丑脸埋起来最好。

少女忍住笑,可嘴角翘得老高,双眼还亮晶晶盯着他:“司马大爷,你真强!”说罢,毫不吝啬地冲他竖起拇指。至于她这个手势是不是夸他,她心知就好。

男子不乐意了,眉头皱起,目光泛冷,“如果是你,我不介意将就大哥这个称谓。”大爷?横看竖看他距那个年纪都还差一大截,亏这女人叫得出口。

“好,我错了。咱风流倜傥潇洒无双的司马公子怎么能叫大爷,这是口误,纯属口误,你别放在心上。”

她一本正经拍了拍他肩膀,可一说完,便再也忍俊不禁,扭过头憋闷地窃笑起来。其实她很想放声痛快大笑来着,可她怕自己的笑声会引来隔壁耳尖的杜若,只好拼命压着声音笑个不停。

司马晨瞄着她想笑不能笑的憋闷痛苦表情,心里更加郁闷,“你到底笑什么?”

“没、没笑什么。”半晌,赵晓潼才咬着嘴唇答他一句,这不能怪她,她实在是快笑岔气了。

笑到最后,实在笑得太厉害,她不得不捧着笑疼的肚子,努力让自己忘记这个不算笑话的笑话。

待她笑够直起腰来,却发现司马晨优雅转动杯子好整以暇盯着她上下打量。

“嗯?笑饱了?能说出来一起分享不?”

赵晓潼实在受不了他一本正经询问的模样,差点又破功再笑。当她瞥过他手里一直转动的杯子,她终于忍住了,“相信我,你绝对不会想知道真相的。”扒灰新解什么的,她决定以后闷在肚里烂掉也不让司马晨知道。

一阵困意袭来,她掩嘴打着哈欠,眯眼看他,“你没事了吧?没事可以走了。”

司马晨惬意靠着椅子瞥她,似没看见她倦容满面一般,“有事。你不是会什么飞行棋,现在教我。”

“司马晨,你看看我的眼睛。”少女腾地蹦了起来,指着自己快粘在一块的眼皮,忿忿磨牙,“再说,我还是病人。教什么棋?不教!”

“赵晓潼,我帮过你不止一回两回吧?你对我就这态度?”司马晨坐着没动,阖下的长睫,掩映着眸底流动光芒。“你这样子,精神分明很好!”精神不好能眯着眼睛蹦那么快那么远?

“那也得看对什么人。”少女恨恨转身,拖着摇摆脚步走向床榻,“好态度?对你?司马晨?”她摇头,晃得厉害,也不知是强调否定;还是因为抵不住困意。

她虽没说完,可司马晨从她的目光中看到了不屑!

这丫头,凭什么对他不屑?难道他对她的好?连她一句好话都不值?

“赵晓潼,你给我说清楚,你那眼神什么意思?”司马晨心头涌上一股怒火,他忽然起身掠了过去,按着她双肩低头抵住她前额,目光逼迫。“不说清楚休想睡觉。”

------题外话------

嗯,扒灰新解:扒开灶肚将脸埋进灰里——遮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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