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杉很冷静，超出她自己想象得冷静，走进曹医生的办公室，她端坐在一边，手轻轻覆上她的肚子。
“告诉我，那个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曹医生把门反锁了，他叹了口气看向简杉，“我不知道和你说这种话的人是谁，但dibizanessa这种物质是只有最高级别特种部队才能碰的，算的军区一大机密，我被分配到这里也是签了保密协定，一旦我泄露出——”
“曹医生，你和我说实话，我绝不会害你。”
简杉说至此，她心里已经知道了个大概，子歆……没有骗她。
“你的身体器官破损严重，你服用过不少dibizanessa，所以一直维持到现在，很显然，你也已经断了很长时间。”
“……”
“现在你感到的不适只是轻微的，再过两个月，三个月……”
“有没有……活下去的方法？”
“我劝你别抱希望。如果现在把孩子拿掉，兴许还能多活一段时间……”
“医生，你可真残忍哪……”
“……”曹医生的脸色也不好起来，他还想说什么，简杉已经起身，“曹医生，这件事情……我会乖乖保密，你也会吧？”
“……恩。”
“那我走了。”
“……慢走。”
简杉走出医院，手机震动了许久……她拿出来，看到闪烁的“小星星”三个字……
她竟不知道该怎么办……
视线模糊，冬天的冷风把滑落的眼泪吹干在脸上，升起一股子刺痛。
吸了吸鼻子，她接起电话……
“检查完了吗？”
“恩。”
“给你发的短信怎么没回？我让权子过来接你了。”
“啊？不用了，我已经在地铁站了，我自己过来。让权妈回去吧。”
“地铁？你去挤什么地铁！”
“没关系的，到酒店也不算——”
“简杉，我前天才说的话你是不是又忘了！现在是下班高峰，万一伤到哪儿怎么办？！你是不是一天不让我担心，你就浑身不自在？”
“……”
“从地铁站出来，找个暖和的地方呆着！”
“地铁已经开了啦……”
“那就下一站下来。下一站是什么？”
“小星星……我没有这么孱弱……”
“你也没有多强悍！”楚熠星的语气显然非常不好！简杉听的出来，只是这种不好的语气……让她快心痛死了……
“那我打出租车过来……反正你等我啦！”
简杉速度挂了电话，眼泪已经爬满了脸颊。
夕阳渐落，华灯爬上。
她沿着街面走着，路过几家书报亭，那杂志，拿报纸的头版头条或是英俊潇洒的楚熠星，或是傻不拉几的自己……
“宝贝，如果身体不舒服，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听到没？”
“熠星，我们这辈子都不要分开，好不好？”
“做的是不是比……说的靠谱？”
“我也只是个……普通男人而已，不……我可能比一般男人更容易吃醋……更容易嫉妒……”
“你受伤，你生病，你昏迷，最痛的人是他，最无措的人也是他！他要你这么勇敢这么无畏？！他只要一个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你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