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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安亲手扶起了白名鹤:“白大人,回正堂休息一下吧!”

“恩!”白名鹤重重的点了点头,他真的被感动了。记得后世的时候,有一次看电视剧,讲的是一个受了委屈的科学家,在牛棚里住了年。突然有一天,有一个人来找到,告诉他,国家需要他,那位科学家感动了落泪了,放下一切投入了工作当,无怨无悔,甚至没有提出任何的补偿,任何的要求。

那个时候,白名鹤还年轻,他认为这片很假。

可此时此刻,白名鹤懂了。

什么叫士为知已者死,什么叫爱国之心。

就在刚才,白名鹤心当真有一种冲动,就凭大明皇帝给自己抱拳一礼,真的万死不辞!

回到正堂之后,白名鹤心也冷静了下来,虽然没有那种万死不辞的想法了,但两肋插刀这种豪情还是有的。

进了正常,白名鹤才突然注意到,金英不在,成敬也不在。

白名鹤问了,兴安却摇了摇头,只表示让白名鹤安心坐着,相信他们,他们是绝对忠于大明皇帝的,所以大明皇帝对白名鹤好,他们就能把命给白名鹤了。

话说到这份上,白名鹤怎么可能还有半点怀疑。

两个屋内,一个是金英面对朱见深,可以说朱见深对金英还是有印象的。听金英对他讲话,他非但不害怕,而且是可以听得进去的。

另一个屋内,成敬在与小道姑怀玉谈话。

很快,金英带着朱见深来到了正堂,然后几个小太监摆着几件东西进了屋。

朱见深跪在白名鹤的面前:“老师,请收我为弟。”

“这……”白名鹤一下就站起来了,金英过来对白名鹤说道:“白大人,这是万岁的意思。虽然不能公开,但请白名鹤用心指点。”

小太监手上捧的是民间通用的拜师礼,然后金英给了白名鹤一根金尺:“如学生不听话,作老师可以用此尺惩罚!”

“也好!”白名鹤心原本也是放不下这个只有四岁的小家伙的。

“老师大上,请受学生大礼!”金英已经事先教过朱见深了,小家伙作的很认真。他只记得金英讲的一句话,拜了白名鹤为师,就不会再有人欺负他了。

拜师礼毕,朱见深被带了下去。成敬这时进来,先是让左右退下,然后对两位大太监点了点头,金英说道:“白大人,听说你得到一个盒,是皇家之物。可否把盒拿出来给杂家一观,当然,还有盒之物!”

“可以!”白名鹤已经去找了,这东西他收藏的很小心。

盒,盒内的天干数字,钥匙,最后就是那块玉佩。金英非常认真的看过之后,拿出一条金丝链来,将那块玉佩绑好。“白大人,贴身带好。杂家有几个请求,也是忠告,带好这个玉佩,无论什么时候也不要离身!”

“这是皇家的?”白名鹤试探着问了一句。

“不能说,到能说的时候一定完完全全的告诉白大人。这件事情只当是杂家欠了白大人一个人情。到时候,以白大人的智慧,解决几个小问题,比起这次换立太之事,只是翻手之间的小事!”

看来又是皇族秘密了,白名鹤也不多问,把那玉佩戴在身上。

成敬又出来说道:“白大人,杂家也要欠你一个人情了。杂家请白大人照顾怀玉,杂家也有话也不方便讲,只希望白大人答应!”

白名鹤笑了,也顺便开了一句玩笑:“男女有别,怀玉年少,这个……”

“如果有情,杂家心只有祝福!”成敬立即就跟上了一句。

这是什么意思,白名鹤刚才那句话,按开玩笑讲就是,这男女之间,万一照顾到了床榻之上,搞成了来一发这样的事情,还算照顾吗。可成敬这意思更明显,来一发就来一发,反正怀玉交给你了。

白名鹤很想知道,成敬和怀玉谈了什么,这个小道姑很古怪呀。

既然‘来一发’都让成敬没有紧张,白名鹤又提出了一个小麻烦:“成总监,这个大明律规定,凡居者离乡百里须路引,无路引则为匪。”

成敬笑了笑没有回答,倒是兴安一搭白名鹤的肩膀:“谁敢查你,你就砍死他。谁不服气,叫他来找本督说话。”说罢,白名鹤感觉有一块冰冻的牌塞进了自己的袖,却听兴安继续说道:“亮了这个,就要见血。杀一个不少,杀十个不多。”

白名鹤带着几份尴尬笑着点了点头。

金英、成敬、兴安三大太监走后,白名鹤才知道自己二伯来了,已经在门房里站了快半个时辰了,一直到被孙虎带白名鹤的书房,白崇完都不知道这些人是谁,只是感觉来头很大,而且杀气腾腾的。

叔侄二人坐定,白崇远说道:“这一次,名鹤你怎么讲?”

“二伯,侄儿只说一句话。谁才是真正的赢家,不是用眼睛可以看到的。”白名鹤很自信的说着。

这话,白崇远认可:“其实,连会试都没有参加,就有实授的正七品,这已经是很大的好处了。纵然有些地方不尽人意,谁能事事都占到好处了呢?”

“侄儿这次要回乡完婚,时间就定在了三月初八,必须这个时间!”

“也好,二伯陪你一起回乡。二伯接到吏部的调令,五月初一进工部屯田司正品员外郎。一船来说,这个员外郎都是从品,却给了二伯一个正品。工部尚书江大人已经召见过我,说了这是皇家的恩泽。想来也是因为你。”

听二伯白崇远解释了半天,白名鹤倒是听明白了。

给自己的二件加一级,这样的小事根本就不需要朝堂之上的博弈,皇帝给一个暗示就够了。区区正品,比芝麻大点,也就是花生绿豆大小的一个官。

倒是给了一个回乡探亲的假期,算是额外的恩典了。

白名鹤请了二伯在自己家的仆役当临时挑选一个管事,自己则需要去内阁交了书舍人的差事。

白名鹤进宫之后,小朝会已经结束。

按陈循的说法就是,最近几天小朝会也没有什么可讨论的内容。万岁的心思在换太的礼仪之上,其余的事情都算不得是个事情了。

白名鹤按规矩行了礼,站在陈循面前听训。

“交了差事,也算是有始有终。年轻人,多些历练也是好的。离京之前有什么要求,只要合情合理,本宫还是可以助你。”陈循以一个长辈的语气,对白名鹤说着。

白名鹤想了想:“有几份奏本,如果可以的话,下官想抄录。”

“你,哈哈哈!”陈循爽朗的笑着,召来一书吩咐道:“你去把那几份称赞白县令的奏本抄上一份,送到这里来!”

那书退下,陈循示意白名鹤走近一些。

“此去合浦,一是珠、二是民、三是国。这三件事情,你只要能解决任何一件,都是大功,如果你真的有办法解决其一件,却有心无力,你可来信,本官会斟酌助你。如果没有一件可以解决的,保着性命也有机会再回京城!”

白名鹤点了点头,大明朝初期,官员们的心思还是扑在治国上,比起明末贪污成风的官集团来说,当真是好了百倍。

陈循所说的三点,白名鹤其实已经心里有数的。

第一讲的就是海珠,合浦最大的乱可以说就是珠民与官府的矛盾。而第二点说到民,说的也是大明民,但却不是汉族人,而是那里许多的山民,用现代的话就是少数民族与汉族之间的矛盾。

最后一个国,就是白名鹤所在的地方,已经算是边界了。

那里有从几十年前分裂出去的安南,明义上依然还是大明的属国。可是在分裂之前,这里却是大明的领土。现在,却是国界了。

白名鹤没有对陈循讲,自己事实就是重了这一点,才会选择去合浦的。

末了,陈循又说道:“说到最近发生的这些个事情,本官想不出其的隐密之处。但有一点,不仅仅是本官,许多人都可以看得清楚。最简单的办法讲,就是谁得利了。”

白名鹤心当真是一惊。

花巧玩的再多,手段再高明,可利益却是摆在明面上的。能藏匿在暗的利是少的可怜。

“谢大人指点!”白名鹤能说什么,只能这样回答了。

陈循只差明说,此时可能还没有几个人看清,但不出一个月,几派都可以看得清楚,谁才这是次看似混乱,却实际有条有序的事件之,最大的受益者。

白名鹤不打算讨论这个话题,陈循也不想再说下去。

正好,那几份奏本抄好了,白名鹤收下之后,就离开了内阁办公的地点。心暗自庆幸,高谷没在这里,否则当真有些尴尬了。

次日,二月十八,白名鹤离京。赶了大早出城,队伍之马车八辆,所有的仆役都跟着白名鹤一起离开。那个院还给锦衣卫了。

白名鹤在府门前装车的时候,来了几个举打扮的人,不是一起来的,但也都是白名鹤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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