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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惑国毒妃 第六十七章 梦境?

距京城千里之外的驿站里,尉迟恭一袭黑衣罩体,头上戴着一定大大的斗笠,遮住了半张脸,只能隐隐看见一小撮胡渣。

尉迟恭端起碗里的粥一口饮尽,又打包了几个馒头,对着一边的周彬道,“走吧,此地不宜久留,我们继续赶路!”

周彬“嗯”了一声,倏然起身,抬脚便紧跟上尉迟恭的脚步。

“等等”

尉迟恭剑眉一蹙,突然匍匐在地上,侧着耳朵紧贴着地面,“来不及了,他们已经追过来了!”

“那些狗崽子阴魂不散的,怎么砍都砍不完,看爷爷我不削了他们”

话音未落,周彬瞬间抽出腰间的斧头,“大哥,您先走,我来垫后!”

尉迟恭双目直视对面,“兄弟俩一条命,你既然喊我一声大哥,我就不可能弃你而去!”

周彬还欲再说些什么,只见小树林里响起一阵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生,不小一会儿的时间,一群蒙面的黑衣男子骑着骏马,如铺天盖地的乌云般席卷而来。

“这么一群杂碎,爷爷我还不放在眼里,大哥你只管去接应大嫂,还有我的干儿子”

周彬纵身一跃跳上马匹,“大哥,快走吧,若是那些人在我们回去之前动手,那大嫂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可就……”

周彬的顾虑,尉迟恭不是不知道,他们这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回京城,为的就是保护他的新婚妻子,还有他未出世的孩儿,还有把名册交到当今圣上的手中。

那群黑衣人一路上穷追不舍,为的就是夺回名册,名册是指证他们谋反的最好铁证,这本名册关系到天齐上朝的社稷根本。

“今天不把名册交出来,谁也别想活着离开半步”

领头的黑衣男子脸上遮着一块黑布,挡住了半张脸,只留下一双麻木而冰冷的瞳孔,“识相的就把名册交出来,我便饶过你二人一命!”

周彬冷哼一声,紧握着手中的巨斧,手背的青筋根根暴起,高声喊道,“小兔崽子,就你们那点儿杀猪的本事,也敢在你爷爷面前叫嚣!”

“不知死活”

领头男子冷哼一声,瞬间抽出腰间的佩刀,那速度快得根本看不清楚,只见他把佩刀举国头顶,冷声道,“一个不留,杀!”

“是”

众黑衣男子听令,同一时刻拔出腰间的佩刀,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只见他们双腿夹紧马匹,齐声喝道“驾”,铁蹄之下瞬间扬起灰尘滚滚,肃杀声充斥着整片树林。

尉迟恭伸手抚了抚颈项上的红绳,那是上官嬿婉用发丝,混着红绳编织而成的平安绳,这一年来陪着他度过多少个生死瞬间。

娘子,等我回去!

只见他纵身跃上马匹,一手摁在腰际的佩剑上,眸光瞬间冷冽如冰,浑身萦绕着咄咄逼人的肃杀之气。

阳光下一道寒光一闪而过,连着空气也被硬生生拉低了几分,只听见“嗡”的一声,他的动作快如闪电,不知何时已经抽出腰间的佩刀。

领头男子身子一凛,没想到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将,居然能有这般咄咄逼人的架势,光是那一股肃杀之气,就能让他这个久经战场的人,未战已经逼退三分。

“驾!”

尉迟恭策马迎上对面而来的敌人,只见他手起刀落就像是切西瓜一样,轻而易举的把对面而来一名男子的头颅砍下。

好快的剑法,好逼人的剑气!

领头男子微微一怔,阴翳的眸光中闪过一道暗芒,他的嘴角勾起一抹亢奋的弧度,“今日你有幸能死在我的亡魂刀下,是你的福气!”

领头男子举起手中的佩刀一挥,一道剑气一闪而过,所到之处飞沙走石,只见尉迟恭脚尖一点,身子一跃而上,蹦出了几十米的高空。

那道剑气如利刃般横扫而过,马儿还来不及做最后的申吟,已经被劈成了两半,血肉横飞鲜血溅了一地。

尉迟恭从军十年,还未曾遇到过这样强劲的敌人,刀法快,狠,绝!

“但是今日输的人只会是你!”

尉迟恭手中的长剑一挥,一盏茶不到的功夫已经打出了几十招,招招快如闪电,而且一招快过一招,领头的黑衣男子不敢分身半分,他想要回击,然而光是接招已经让他很是吃力。

周彬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一路横扫过去,只见他的身后已经叠起一座小山高的尸体,他高声喝道,“小兔崽子,都给你爷爷过来送死,爷爷我好赶路!”

黑衣男子望着这个杀红眼的男子,不约而同的后退,无人敢再上前一步,枉他们自称是冷血杀手,而眼前的这个男子根本就是杀人不眨眼,砍人就跟切西瓜一样。

烈焰下的大地如被烘烤过一般,冒着腾腾的热气,双手经过一番殊死搏斗,黑衣男子已经是损伤大半,而领头的黑衣男子亦是精疲力竭,上千招过去却是无法动弹尉迟恭半分。

领头男子端坐在马匹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身上的汗水已经浸湿了他后背,身上的黑衣一浅一深,“好小子,年纪轻轻的就能有这般身手!”

“你也不赖”

周彬虽说力大无穷却也只是个凡人,此刻也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能跟我大哥交上千招,还能从他的剑下活下来的,你还是第一个人!”

一个黑衣男子不忿的道,“大言不惭,你可知道我们头儿是谁?”

“我管你是谁”

周彬不屑的不道,“败军之将还逞什么威风!”

“今日之战怕是再战下去,双方也只是两败俱伤”

领头男子缓缓收回的剑,双手牵紧手中的缰绳,冷声道,“下次再见面之时,就是你葬身之日,我们后会有期,走!”

领头男子一声令下,身后的黑衣男子紧随上去,一行人浩浩荡荡的骑马扬长而去,只留下跟来时一样的滚滚浓烟。

“这就走了?”

周彬还欲追上去,只听身后传来尉迟恭的吆喝声。

“穷寇莫追,小心前面有埋伏,别忘了我们这回的重要任务,赶回京城要紧!”

周彬一向横行无忌,然而却独独敬佩尉迟恭,被他这么一吆喝,也就不敢再往前追去。

此时,已经是临近晌午时分,昨日的一场大雨,经着烈日这么一照,空气也变得更加闷热烦躁起来。

庄园里,太宗睡得朦朦胧胧间,似是听见一旁有人声嘈杂,刚一睁开眸子,只见一张焦急万分的脸映入眼帘。

“淑妃?”

太宗有些难以置信,又抬眸扫了四周一眼,方才确定自己是在庄园的厢房里,“你不在宫里头呆着,怎么给跑到这儿来了?”

“皇上”

淑妃眉心微微舒展开来,“臣妾实在是不放心您一个人,就连夜从宫里头赶过来了。”

太宗没有认真听她讲话,只是仔仔细细的环视了四周,然而这里除了淑妃之外,哪儿还有其它人的踪影,他很是疑惑的道,“你进来的时候,有没有瞧见其它人?”

其他人?

淑妃长睫半敛,若有所思的道,“臣妾未见有其它人,圣上是何故有此一问,这里除了圣上难道还有其它人在吗?”

太宗一时语噎,只觉脑袋昏昏沉沉的,他努力回想昨夜的事,难道说那只是一场梦境吗?可是梦里的一切为何如此逼真,至今他仍可以感觉到对方滑腻的肌肤,温暖而柔软的身体。

太宗只觉得难以启齿,总不能说他强行要了臣子的妻子吧,转而说道,“没什么,朕的意思是怎么没见着江淮安人?”

淑妃莞尔一笑,替皇帝披上一件衣裳,“说来也是奇怪,臣妾从刚才到现在都没见到江淮安,那个奴才不在圣上的身边守着,难道是托懒躲起来了不成?”

淑妃唤了门口处的宫女,吩咐着她们去叫来江淮安,不一会儿的时间,江淮安便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一见着淑妃像是见了鬼一样。

“淑……淑妃娘娘,您怎么……怎么会在这儿?”

江淮安扫视了房间一眼,却是没见着其它人的身影,眼中又是疑惑又是惊骇,自言自语的道,“人呢,怎么不见了?”

太宗轻咳了一声,“我说你这奴才在嘀嘀咕咕些什么呢,还不唤人进来替朕沐浴更衣!”

“奴才该死”

江淮安赶紧命人去端来洗脸水,自己则走过去扶着太宗坐到梳妆镜前,替太宗小心翼翼的篦发。

淑妃则去厨房里忙着替太宗准备平日里爱吃的早点,此时厢房里只剩下太宗跟江淮安两个人。

太宗轻轻合着眸子,似是在沉思着什么,沉声道,“昨夜……昨夜朕可是一人宿在房里……”

江淮安手中的篦子微微一顿,这个问题不但太宗没想明白,他自己也没想明白,明明昨夜他让人把上官嬿婉送到了榻上的,怎么今日却变成了淑妃娘娘。

“圣上当然是一个人”

江淮安的话音未落,只见一个小太监从门口处走了进来。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小太监对着太宗打了个千儿,从怀中取出一支素银簪子,双手呈到头顶处,“皇上,这是奴才今早上在皇上的房门口拾到的簪子!”

江淮安瞥了一眼簪子,这不过是一支廉价的簪子,怎么可能会是皇上房中的东西,更不可能会是淑妃娘娘的东西,这种粗制劣造的簪子,怕是连宫女都瞧不上。

江淮安厉声喝道,“扔出去,这入不得眼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是皇上的东西,你这蠢奴才也不瞧仔细了,什么东西都往皇上面上搁!”

“且慢”

太宗只觉得这簪子有些眼熟,似是在哪里见过,这簪子好像是她的东西,他的眸光闪过一道复杂的异色,“呈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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