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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2章 两个人的婚礼(强推)

等了半个小时才轮到他们,手续很简单,加上填表的时间前后不过用了10多分钟。

出了登记处,南浅望着黑沉的夜色,还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她竟然真的和袁桀夜领证了,成了名副其实的袁太太。

她微微偏头,看着眼前人熟悉的轮廓,唇角的笑意渐渐拉大。上天还是挺眷顾她的,给了他这么一个完美的丈夫,在她20岁的时候就得到了该有的一切。

袁桀夜一直搂着南浅的腰,看着她脸上的笑意,他也觉得前所未有的满足,他爱的人他一定会给她该有的一切。

南浅还在失神之际,一辆保时捷在他们的面前停了下来,南浅吓了一跳,而袁桀夜则淡雅的一笑,大大的走过去拉开车门邀她上车,“我的新娘,现在请上车。”

南浅愣了一下,风情万种的美眸流转了一下,朝着他走去,她大概猜得出这是男人提前安排的,不然大半夜的哪会有车子。

袁桀夜揽着她让她上车,开车的司机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车里光线不是太亮,南浅看不真切,只能看个大概,他有一双蓝色的眼睛,五官深邃。

小伙子朝着她吹了个狼哨,朝着她伸手了手,目光一瞬不瞬的锁在她的脸上,用英文和她打招呼,“美丽的东方女孩,很高兴见到你。”

南浅脸庞微微发热,刚想伸手回礼,一只大手迅速的伸了过来,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把她带到了怀中,然后她听到袁桀夜低沉的声音,“John,你要是想早点回国就试试看。”

“真没意思,我对有夫之妇是没兴趣的,你这么害怕做什么。”小伙子耸耸肩,不以为意的转身发动引擎。

南浅眉梢间全是笑意,掀起唇角来,这个男人这么霸道,可她偏偏喜欢惨了。

下车的时候,她听到袁桀夜朝着小伙子道:“John,替我谢谢他。”

“好的,我会替你转达,他让我给你带句话,无论如何保护你爱的人。”年轻男孩改用中文,可惜说得很蹩脚,南浅听着微微抿了一下嘴角。

袁桀夜眸光闪了一下,然后轻笑,“告诉他,我会的,也替我转告他,人生何处无风景,不要总是在一个地方看风景,看了这么多年也该腻了。”

南浅微微敛着眉好奇的看着他们,不知道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有深意。不过她的好奇心很快就被高大的教堂建筑吸引了,那诺大的十字架即使在夜间也能第一时间夺人眼球,就像指引生活的神灯。

袁桀夜拉着她的手下车,南浅激动的伸手捂住嘴巴,这个时候男人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她转头看着他,抿着嘴发笑。

可一反常态的,他并没有带着她走进教堂,而是在门口的一条长椅上坐下。

“嗯?”她睨着他,无声的询问,这和她预想中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他在她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眸子微扬,眉梢里尽是暖色,和黎明前的黑暗形成鲜明的对比,大手禁锢在她的腰上,“我们在这等日出。”

南浅眸光闪了一下,然后眼底的笑意渐渐晕染开,扬起白女敕的小手拍了一下他的俊脸,“嘿嘿,在教堂门外看日出,亏你想得出来。”她刚刚还在想大晚上的去哪找神父来主持婚礼,在他的怀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她伸手抱住他的腰,闭上了眼睛。

那些形式上的东西她一点都不在乎,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行,只是在哪看日出不行,偏生大晚上的让人接他们来教堂门口,这不是纯心让她乱想吗?

袁桀夜不置一词,温柔的挠了挠她的头发,对于她没大没小的样子早已成了习惯,这丫头一高兴就喜欢扯他的脸,或者是干脆拍两下。

自己的女人,怎么宠都不为过。

“桀夜,这几天我很开心。”南浅低低的道。

“我也是。”

“对了,你刚刚和John在打什么哑谜,你有朋友在这边?”

“我有个哥哥在这。”

“亲哥哥,哦,不对,应该是堂哥吧。”貌似白雪只生了两个。

他笑了笑,“我表哥,睡会吧,等待会我再叫你。”他嗓音醇厚,如最动听的催眠曲,汲取着他身上的温度,南浅觉得眼皮渐渐的沉了下去。

再次醒来是被一阵噪音吵醒的,南浅睡眼惺忪,不高兴在袁桀夜的怀中扭着身子。

“浅浅,起来了,我们要走了。”他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

“去哪啊。”南浅抬手捂着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眼眸慢慢的睁开,然后慢慢的睁大,呼吸骤紧,心跳急剧加快,袁桀夜看着她可爱的小模样,无声的笑了笑。

五米开外的草坪上停着一架直升飞机,直升机的机身全部用蓝色玫瑰点缀起来,美不胜收,玫瑰的中央贴着他们两人的甜蜜合影,而此刻天才刚亮,所谓的日出压根就没影。

一条红色地毯从她的脚边铺开,一直延伸到飞机的舱门处,舱门处站着一个身穿制服的飞行员,此刻正一脸笑意的看着他们。

南浅鼻尖一酸,觉得心尖尖都在颤抖,这男人的惊喜简直一出接一出,弄得她完全措手不及,又骗她,扯出什么看日出的理由。

她不记得什么时候和他拍过这样的照片,这个男人啊,总是用他独特的方式带给她一次次的感动。

“桀夜。”她眼眶微红,微咬着唇瓣看着他,激动的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

袁桀夜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个轻吻,嘴角噙着笑意,目光柔和,轻轻的捏了捏她的手,“走吧,我的新娘,我们上去,带你去玩玩。”

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抱着她上了飞机。

三分钟后,直升机螺旋桨快速旋转,地面的风力愈发强劲,将散落在地的花瓣吹到半空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美丽漩涡,直升机飞离地面在半空中盘旋一圈,朝着远方飞去。

飞机不大,但也绝对不小,不过南浅只看到一名驾驶员。

她嘴角漾着浅笑,眼睛咕噜噜转着,就像被允许出巢的小雀,欢欣雀跃,小跑着把飞机的各个角落到走了一遍,然后来到他的身边,仰着头用软糯糯的声音问道:“桀夜,我们去哪?”她很好奇他接下来的安排。

袁桀夜从身后拥住她,灼热的呼吸撒在她的脸颊上,“科罗拉多大峡谷”

来到科罗拉多大峡谷,朝阳刚好升起来,不用说南浅也知道这肯定是袁桀夜的用心良苦。

在飞机上看日出和在地上看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那感觉就是处在一条平行线上,触手可及。

大峡谷峭壁险峻,直升机飞机不断往下,每一次下落南浅一颗心都会悬起来,紧紧的拉住袁桀夜的手,眼看就要撞上去,可飞机偏生能安然无虞的躲过。

“不用害怕,这些驾驶员常年在这些地方飞行,他们的技术绝对值得信赖。”

她往他的怀中缩了缩,撇了撇嘴,“我才不怕,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的。”

峡谷被流水常年冲积的岩层色调各异,在太阳的照射下色彩斑斓,把飞机内也衬托的美轮美奂,有一种身处梦境的不真实感。

就在这时,袁桀夜却突然执起她的手。

“怎么了?”

“该举行仪式了。”

他拉着她朝着一道紧闭的门而去,南浅听到自己的心跳在不断的加快,她方才推了两下没推开,还以为只是摆设,根本推不开,袁桀夜伸手推开门,“进去吧。”

南浅震惊的看着里面,空间虽然不大,但布置的和教堂没什么区别,两排座椅的中间铺着火红的地毯,尽头的方向是一位带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牧师,他的脸上氤氲着神圣的光泽。

南浅的愣怔被袁桀夜打断,他的大手拉着她的小手,两人塌向红地毯,然后朝着正前方的牧师一步步走近。

南浅的心在这一刻莫名的平静下来,她微微偏头看着他完全无死角的俊脸,内心被什么东西盛的很满很满,就像快要被溢出来,迈着坚定的步伐向前走去。

她坚信未来不管发生什么,他永远会这样牵着她的手想走走下去。

他温柔的拉着她的手,静静的听牧师宣读誓词,当听到他低沉的说出“Ido”的时候,她再也忍不住流下眼泪。

一路同行,荣辱与共。

这个男人实在给了她太多的感动和温柔,若是以此画地为牢,她心甘情愿被禁锢一辈子。

她相信他们会如誓词这般,分享彼此的一切。

见过无数盛大豪华的婚礼,更多是欣羡和向往,却很少被感动,只想嚎啕大哭。她一直觉得自己足够坚强,可认识了这个男人,她的眼泪却是怎么都止不住。

这是他们两个人的婚礼,尽管没有亲人和朋友的见证,他们没有身穿西服和婚纱,但她已经很满足了,这些都是以前的她从来没有想过的。

“傻丫头,哭什么。”他细细的为她擦拭眼泪,眉梢轻扬,眸底不再如初见般深沉如海,带着澄澈的清亮。

她恍然大悟,过去也只不过是把眼泪收藏,原来就等着这一天,等着这一个男人。

南浅吸了一下鼻子,把眼泪慢慢收回,精致的小脸扬起明媚的笑容,同样坚定的说出她的誓言,我愿意。

骨节分明的大手托起她的手,她伸展开五指,他把一枚钻戒套进她的手中,她暗暗的想,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他已经在她的手指上套了两枚戒指,这双重枷锁想不套牢她的人生都难。

“浅浅,我的妻子。”他低喃。

飞机外是漫天翻卷的云彩和火红的太阳,飞机内两个命定的恋人终于完成了生命中一个重要的仪式。

在飞机的角落里找了一个可以晒到太阳的位置,她枕着他的肩膀,把玩着他的大手,静静的欣赏着外面的一切。

飞机一路向前行驶,越往下走温度越高,森林景观变成了沙漠景观。

两人去了丹佛、空中玻璃走廊、科罗拉多范尔滑雪场……

整整玩了一天,回到拉斯维加斯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了,南浅微微有些疲倦,整个人靠在袁桀夜的身上,抬头仰望着夜空,“桀夜,感觉真的好不真实,真怕醒来发现只是一场梦。”梦醒了就什么都没了。

“浅浅。”他突然顿住脚步,一双黑眸死死的攫住她的小脸。

“怎么了?”她不解。

他笑了,“今天是我的新婚之夜呢。”

南浅脸上闪过一抹羞涩,紧接着她狡黠的眨了眨眼睛,主动伸手揽住他精瘦但又不单薄的腰身,微微向后仰着身子,身子左右轻轻摇晃着,像一个调皮的大女孩,“是啊,我亲爱的老公,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呢。”真正的新婚之夜。

两人静静的凝视,彼此的目光都深情缱绻,这样的日子对他们而言都是特殊的,值得去铭记。

“老婆,这样的日子是不是不该浪费?”他唇角带着邪肆的笑意。

她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面色一燥,不过依旧大大方方的点头,这段时间他一直隐忍着没碰她,她还以为他怜惜她辛苦,现在才知道他一早就谋划了,应该是要等今晚。

“对,良辰美景。”她肯定的答复。

他拉着她向前奔跑,她看着他猴急的样子,又是好笑又有些小小的兴奋。

夜风微凉,可是被他的手拉着她却觉得十分的安全。

一到了酒店,连灯都来不及开,她就被他抵到了墙上,炙热的吻悉数落了下来,身子在他的挑逗下渐渐发软,他却恶趣味的把她抱到阳台上,凑到她的耳边低喃,“在法国的时候就想这么要你了,现在终于如愿了。”

他眼底的燎原之火,一触即发。

南浅浑身都在颤抖,身后是一片冰凉,然后全身却如火热般滚烫,她有些胡受不了这样冰火两重天的煎熬。

一转头,便看到楼下的万家灯火,对面的大厦也有光亮传来,

“桀夜,我们进去。”这个地方实在不是最佳的选择,要是有人细看肯定会看到他们。

“放心,没事的,这种玻璃外面是看不到,只有里面的人看得到外面,没人会看到我们的。”

南浅会相信他才怪,他们刚刚才进来,他不信这男人一下子就能把这玻璃的状况考察清楚,万一不是被人看到了可怎么办。

她推了他一下,面色绯红,“别闹,进去。”

“老婆。”他的声音沙哑到极致。

男人的声音让她整颗心都柔了,这样的日子她怎么会拒绝他,她紧紧搂住他的脖子,默认了他的举动,要疯狂要疯狂吧,人生难得放纵一次。

南浅觉得男人果真是经不起禁锢的,不然一旦发起疯来那真是完全招架不住。

翌日南浅浑身酸痛,但一想到归期越来越近,挣扎了几下还是起来了,她得珍惜这仅剩下的几天时间。

袁桀夜不知道从哪弄来一瓶药膏,往她的身上涂了一下,身体的不适得到了缓解。

不过,这冷眼可没少往袁桀夜的身上扎,男人果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再斯文的男人到了床上那也是一头狼。

“老婆,走了,不是说还要出去走走。”袁桀夜也知道自己过分了点,黑眸闪过一抹心虚。

拉斯维加斯是美国内华达州的最大城市,有着以赌博业为中心庞大的旅游、购物、度假产业,是世界知名的度假地之一。世界上十家最大的度假旅馆就有九家是在这里,是世界知名的度假圣地之一,拥有“世界娱乐之都”的美称。

南浅对那个赌城挺感兴趣的,可是袁桀夜嫌那个地方太乱,没有带她去,反而带她去了米高梅历险游乐园,南浅从小就喜欢玩这些惊险刺激的游戏,每一个都挨个玩了一遍。

她像一个玩疯的大女孩,不知道何为疲倦。

回到酒店的时候,恰好看到一场巨大的盛世婚礼,人数很多,酒店的氛围空前的浓烈,袁桀夜圈在南浅腰上的手骤然收紧,南浅抬眸看向他。

“浅浅,总有一天我也会给你一个这样的婚礼。”他不愿意委屈她和他举行一个只有两个人的婚礼,只是现在他还做不到。

南浅摇摇头,郑重的道:“桀夜,那些都不重要,我只在乎牵我手的那个人是你,那些外在的我不稀罕,你是我这辈子的的无价之宝,有了你我还图什么。”

而且他给她的这个飞机婚礼绝对是毕生难忘的,有意义多了。

无价之宝。

她的甜言蜜语彻底的取乐了他,他拉着她的手准备往酒店走,不料中途却被一个黑人拦住了,黑人用一口流利的英语和袁桀夜交谈着,可能是因为太迫切的原因,说得有些快,南浅的英语不错,但说太快了有些也不太听得清楚。

她拉了拉袁桀夜的衣角,“桀夜,他让我们帮什么忙?”

袁桀夜目光看了一眼不远处,那边的人都往他们所在的方向看过来,每个人人的目光都带着一些祈求。

“他说他们今天是来给新人祝福的,他们找了十三对幸福夫妻,十四队热恋情侣来祝贺,寓意一生一世,可惜有一对夫妻临时有事不能过来,如果我们是夫妻的话,可不可以帮他们的忙?”

南浅点头,摇着袁桀夜的手臂撒娇,“帮,桀夜,这个忙必须得帮。”也许是刚刚收获了幸福的缘故,南浅对这种事情特别的热衷,反正本来就是出来玩的,现在回酒店还太早,凑个热闹也不错。

袁桀夜看南浅兴致很高,自然一切顺着她,答应了黑人的请求。

黑人兴奋的领着他们朝着广场走去,他们才刚进去,音乐声就响了起来,看样子是真的急切。

可他们似乎想错了,这不是一般的交谊舞,曲风热情大胆,原本穿着还算正常的男男女女竟然在音乐响起的时候瞬间变样,外套一月兑里面竟然全都是一早备好的舞服,大多数女的都是比基尼,男的也好不到哪去,上半身光luo着,男男女女随着音乐彼此贴身热舞。

这,怎么看着有些像艳舞。

南浅瞬间变得尴尬起来,婚礼用这样的方式来庆祝还真的是百年一见,这样的舞蹈她应该跳不出来,尤其在袁桀夜的面前。

南浅偷偷看了一眼袁桀夜,男人的俊脸也一直紧绷着,看起来黑沉沉的。

南浅本想去抓袁桀夜的胳膊,暗示他出去,这个忙不是想帮就能帮的,可是她刚准备伸手,随着音乐的转换,发现身边竟然被团团围住,她根本就无路可走。

而她和袁桀夜分明被卷进了两个阵营,她被所有的男子包围在中间,而袁桀夜则被女人们围住。

有一个大胆的男人甚至上前来到她的身边,朝着她热舞起来,南浅光站着也不好,只能轻轻动了几下,然后目光去寻袁桀夜,可惜外国的女人这身形有些时候真的挺夸张的,虽然挡不住袁桀夜,但挡住她的视线却是绰绰有余的。

“美丽的东方女孩,请肆意摇摆你的四肢,你是最美的。”方才邀请他们加入的黑人小伙子朝着她道。

小伙五官长得不错,就是皮肤太黑,又因为热舞出了些汗,整个人看起来黑亮黑亮的,就像被油淋了一下,南浅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她发誓她不是种族歧视,她只是欣赏不来,觉得有些滑稽。

南浅完全符合一个东方古典美女的标准,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在这样一个大多数是金发碧眼的圈子里,她无疑是引人注意的。

“小姐,你真的好漂亮。”

南浅尴尬的扯了扯嘴角,良好的教养让她出声道谢。

“你可以再把手抬高一点的,那样会更有力道美。”

她的微笑被当成了回应,愈发激起了其他男子的注意力,一个个纷纷上前和她搭讪,在她的身边热情的起舞。

南浅笑到嘴角都僵硬了,这些人要不要这么热情,会吓到人的好不好?

音乐是跨越国界和种族的,身处那样的氛围随时都可能被感染,她虽然听不懂唱的什么,但是被身边这些热情的人感染,四肢也情不自禁跟着摇摆起来。

袁桀夜望着这些围着他的女人,死死的拧着眉头,一转头,恰好看见南浅在一群男人堆里热情的起舞,她脸色绯红,动作也很干练,身体的柔韧度极佳,那迷人的小腰扭的就像水蛇一样,他都替她捏了一把汗,怀疑会不会折断。

她的这一面他从来没有见过,那是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的性感和妖娆,异常的夺目。

这丫头,现在才这般年纪就这样,等再过几年估计真能让男人抓狂。

袁桀夜一时间看得有些入迷了,可是一看到她身边的那些个男人怒火立马窜了起来,几乎烧红了眼睛。自己的老婆被这么多人欣赏,他什么心情都被破坏了,这种事情绝对不允许在他的眼皮底下发生。

袁桀夜无奈之下伸手拉了其中一个女人,女人一看一直冷漠的英俊男子突然露出这么一面,立马笑着伸出了手,可惜袁桀夜只是虚拉了一把,在女人腾出位置的时候迅速一闪溜了出去,又挤入了男人堆里。

南浅正跳得尽兴忽然觉得腰上被人勒紧,吓了一跳,一抬头就看到袁桀夜黑着一张脸看着她,她察觉到情势不对,立马停了下来,朝着他娇俏的笑。

他瞪了她一眼,然后拉着她的手出了舞圈。

“南浅,我还真是小看你了,艳舞你都敢跳。”袁桀夜语气不善。

南浅伸手抱住他的胳膊,他一动,她死缠着不放,把泼皮耍赖发挥得淋漓尽致,“嘿嘿,生气了?”

他挑眉,身上的气压很低,揪了一下她的小耳朵,“你说呢?”

“我这不是被这气氛感染了嘛,我想出去找你,但关键是出不去,大家都在跳,我总不至于像个二愣子一样站在里面吧,别这样嘛,开心点,笑一笑。”她拉下他的大手,笑吟吟的看着他,额头布满细汗,扎成马尾的头发落下几缕,完全被打湿,紧贴着侧颊。

他抬手替她顺了一下,“那就能让这么男人看了。”

这个男人的霸道有些时候真的可爱,她喜欢看到他为她吃醋的样子,这只能证明她在他心中的分量极重。不过这男人也真是的,他不也欣赏了人家老婆的舞姿。

突然想到什么,南浅也学着他的样子垮下脸,“袁先生,我都还没批判你,你倒事先来讨伐我了?典型的恶人先告状。”

“我有什么可讨伐的?我又没跳。”他眯着眸子,问心无愧。

不得不说,袁少爷也是个奇人,拥有超强的毅力和抗干扰力,才不会管现场的氛围有多热烈,他不想做的事情谁都勉强不了,不管那些女人怎么诱惑邀请他,他始终站立不动,一副任你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的架势。

“你当然没跳,你都忙着欣赏美女去了。”

袁桀夜被呛了一下,“胡说八道。”他是那种人吗?

“哪胡说了,你看她们一个个穿着那么火辣,全是比基尼,我可看到她们靠近你了,你都被她们占便宜了,袁太太我很不高兴。”南浅嘟着小嘴,抿着唇,再次把视线投向不远处,细细的数着,“她们的身材一个个都那么好,高挺丰满,你们男人不都喜欢这种类型的,哎,好忧伤啊。”

明知道这丫头是在胡说一通,袁桀夜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模了一下她的小脸,“浅浅,你怎么越说越过分了,那些女人一个个长得奇形怪状的,有哪个地方是值得我的看的,我没有自虐的倾向,没事摧残自己的眼睛。”

奇形怪状,摧残眼睛,这什么形容,南浅觉得自己快憋不住了,那些人的身材可都是火辣级别的,当然有个别是壮了点。

这男人这张嘴真够毒舌的,要么不开口要么准能把人气死,那些要是听到这句话估计得群起反抗了。

“哎,男人都喜欢说一些反话。”南浅又幽幽的叹,“内伤了,被刺激到了,刺激得心肝都疼,到处都疼。”

“得,打住。”袁桀夜抬手捂着耳朵,突然想起多年前陪袁浅言看一部神剧的情形,里面那个格格似乎有这么一句台词,一让她背书她就说这疼那疼的。

“那老公,咱不气了好不好,等我回家跳给你看好不好?你让我跳什么我就跳什么。”她叫老公的次数屈指可数,以前从未叫过,似乎是从两人正式领证后这个词才偶尔从她嘴里冒出来的。

“行,你跳什么我都喜欢,不过不准穿衣服。”他潇洒的提着条件。

“袁桀夜,你这个流氓。”南浅手中的外套已经先语言一步飞出去。

两人又在拉斯维加斯呆了三天,基本上每天白天都出去玩,一起逛美食城,一起牵手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小巷,两个相爱的人无论在一起做什么都是满足的。

而晚上,自然是探索彼此的身体,袁桀夜发现这小女人在情事方面似乎一下子放开了,估计是玩得太舒畅了,亦或者是两人成了真正的夫妻,不再像以前那么缚手缚脚,一味的承受,她学会了主动,甚至了配合着他做一些高难度的动作。

而国内也传来了不好的消息,这天两人刚从外面回来李雷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袁桀夜在洗澡,南浅一看来电显示是李雷一颗心猛地一紧。

袁桀夜离开的时候可是说了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不要来打扰,李雷是最熟悉袁桀夜的人,自然不会随便打扰,除非出了什么要紧的事。

“桀夜,雷大哥的电话。”南浅不敢怠慢,拿着手机走到了浴室外,微微拔高了嗓音。

浴室的水停了下来,袁桀夜穿着睡袍走了出来,南浅将手机递给了他,手指无措的绞在一起,认真的观察着他的神色。

男人的眉心微微拧了一下,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怎么了?桀夜,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袁桀夜静静的看着南浅,他斟酌了几秒,“蓝席逃狱了。”

“什么?逃狱了?这是怎么回事?”

刚去到法国的时候袁桀夜告诉南浅蓝席和蓝中石的案子已经判决了,法院判了蓝席10年的有期徒刑,蓝中石要严重些,是20年,立即执行,没想到才半个月的时间,蓝席竟然越狱了,他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本事。

“这事情在电话里说不清楚。”袁桀夜模着南浅的脸,眸中有些愧疚,声音低低的,“对不起,浅浅,我们今晚得回国了。”本来说好明天还有一个地方要去的。

南浅笑着用额头撞了一下他的下巴,“说什么呢,这几天你都把我宠坏了,我们都玩了20多天了,该去的地方也去的差不多了,你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才对,蓝席的事情本就是我的事,结果到了最后却变成你的事,是我该说对不起才是。”

“可这是我们的蜜月旅行。”

“好啦,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天天都是蜜月,再说我们的人生还长着呢。”她戳了戳他的胸膛,“你不会这么抠门吧,这辈子只带我旅行这么一次?”

听她这么一说,他就笑了。

这丫头真是善解人意,还有那么一些自娱自乐,苦中寻乐的本事。

没有在拉斯维加斯耽搁,连夜订了飞机票返回了S市,回到S市已是第二天上午,李雷早就在书房等候。

因为事情和南浅相关,袁桀夜没有避讳南浅,让李雷直接说。

蓝席趁着劳改教育的时间打伤了一名狱警逃了出去,监狱外面一早就有接应他的车子,狱警根本就抓不上他,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

本想通过查看监控录像来追查,谁都同一时段的监控路线在瞬间被完全破外,线索就此断了。

“雷,这件事你怎么看?”袁桀夜拧着眉头。

“袁少,蓝席逃出来了无非有两种选择,要是聪明的话他会选择远走高飞,要是他想不通则继续呆在S市,找您和浅浅报仇,我们的人在事发后就给各个S市的关口打好了招呼,至今没发现形似蓝席的人,他留在S市的可能性比较大。”

南浅冷笑了一下,十分肯定的道:“桀夜,雷大哥,蓝席肯定不会离开,我和他相处了10年,比谁她了解他的性子,他是个不服输的人,势必会找上我。”

她这次让他一败涂地,他要是有机会出来,怎么可能会放过她。她敢肯定,只要一知道她回来的消息,他肯定立马就会联系上她。

袁桀夜一直没出声,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眼中凝聚起寒冰,“这件事袁家在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打伤狱警逃狱,这个他一个字都不信。

蓝席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他怎么可能伤得了训练有素的狱警而逃之夭夭,要是这监狱真这般弱爆了,设来何用,法律早就失去了它存在的尊严,这死刑犯还不得满大街跑。

而蓝席竟然能够逃避他们的追查,要不是有人在暗中帮他,根本就做不到这点。

“我们的人正在调查,相信不久后就会有结果了,事情不单纯,是谁做的还需要进一步确认。”李雷沉着声音。

李雷出去后,南浅跑过去坐在袁桀夜的腿上,把玩着他的手指问道:“桀夜,你说这事情会不会和陆家有关系?听说陆世萱和南席本来是打算订婚的,陆家二老也对南席特别的满意。陆世萱的事情他们肯定是要怨上我们的,帮南席也是有可能的。”

袁桀夜挑了一下眉,愉悦的掀了一下唇,他喜欢她对他全身心的依赖,他解释,“陆延松知道这事情是我做的绝对不会插手,他也不好插手,蓝氏破产了,蓝席对他也没有利用价值,他不会白出力。”

南浅抿着唇冷笑了一下,“混到这个份上他也真可悲的。”没有一个正真关心自己的人,有的只是利益上的伙伴。

“不忍了?”

南浅摇头,“怎么会,他是我这辈子最恨的一个人,我巴不得他这辈子都处在地狱,只是让他逃了有些可惜,他最好逃得远远的,不要再被我看到。”

袁桀夜看着南浅冷硬的小下巴,笑了一下,“你看到了要怎么样?”

“哼,喝他的血抽他的筋。”南浅小手拍了一下桌子。

“这么暴力啊。”

“对待坏人必须这样,仁慈不能当饭吃。”

“你有这样的觉悟就好,不过这几天你还是呆在帝景的好,我怕蓝席疯了到处咬人,你在学校不安全。”

“行,我呆在家里。”南浅突然想起一件事,吓得脸色一白,“桀夜,我怕他会去找王姨。”

袁桀夜拍了一下她的背,“别急,你们家我一直有让人盯着,王姨不会出什么事的,你要是不放心我让人把王姨接过来。”

“吓死我了,南席就是个疯子,你还是把王姨接过来吧。”

------题外话------

有没有人对我们的表哥有好感的?这可是个关键人物哦,后面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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