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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你是我的(求首订)

谁也没料到有这么一出,宇文昱和霍紫依都吓了一跳!

宇文昱的手下意识护住霍紫依退了两步,寒眸扫向冲撞了自己和妻子的人。

仔细一看,这不是阮春晓身边那个丫头司香吗?

只见司香涕泪满面、委屈得不得了地跪在门口,哭得好不伤心!

阮春晓出事了?霍紫依有些坏心眼儿地猜测。

二管事邓文实从门内匆匆跑出来,满额头的汗都来不及擦!见到宇文昱和霍紫依便赶紧垂首问安。

“侯爷、夫人。”

“这是怎么回事儿?”宇文昱指着跪在面前抹眼泪的司香,声音冰冷的问二管事。

邓文实狠狠地瞪了一眼司香,背压得更低了。

“回侯爷的话,半个多时辰前司香突然回府求见公主,门下小厮问了何事,她偏是不说!”二管事道,“东院的路嬷嬷亲自来问了,这丫头才露点儿意思,原来是阮姨娘听说进门那天侯爷准备只摆个两三桌请知近的朋友走走过场就算了,阮姨娘一时难过就病倒了!司香来是想请卢大夫去给阮姨娘把脉看诊,偏这卢大夫被夫人派出去给陆家小小姐看诊去了,这就……”

总结起来就是司香来向侯府找卢大夫给自家主子看诊,但二管事啰嗦了一大堆,还把司香来时不肯与其他下人道明来意那段子给讲了出来!想必司香来时态度肯定是不好,惹恼了二管事!

听到“陆家”,宇文昱愕然地转头看向霍紫依。

霍紫依这才想起,自己的确是让卢大夫去陆家给莲姐儿看诊了,不过这么久了还没回来?

“今天准备去临王府时,陆三爷又来求见,说是莲姐的病吃了几付医馆大夫开的药也不见起色。卢大夫是太医院王太医的徒弟,又侍奉在武安侯府里,陆三爷情急之下就来求人了。”霍紫依不慌不忙地将上午发生的事讲一遍,“不管旧事如何,莲姐儿怎么说也与侯爷有着血脉相连的关系,若是拒了陆三爷,恐怕传出去会被人说母亲与侯爷凉薄。妾身便作主让卢大夫去陆家给莲姐儿看诊了。”

真不是她想冒着得罪婆婆和丈夫的风险行善,而是陆文秋那番义正言辞的话令霍紫依羞愧!

是啊,人心还是留点儿善的好,不然哪日无了退路,别人也这般狠绝的待你时,便真是绝路了!

她是因为上一世的种种而有太多忌惮,但也不能因此而失去人性中的善念!不过是让府里养着的大夫去看个诊,又有什么呢?她是武安侯夫人,这点儿权力也没有了?

“侯爷,小姐现在病得直说胡话,您快救救小姐吧!”司香又嚎哭起来,一副阮春晓随时要挂了的样子。“奴婢赶来侯府请卢大夫,哪成想卢大夫却被夫人安排出了门,我们小姐可怎么办啊!”

霍紫依冷眼看着唱作俱佳的司香,若是在上一世,可能自己就沉不住气的亲自抽这个贱婢两耳光了!

司香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是霍紫依未卜先知、故意支走了卢大夫,好让阮春晓生病无医可治似的!

宇文昱拧着眉,沉着脸看了一眼二管事。

二管事对主子的眼神领会度极高,对立在两旁不知所措的下人喝道:“都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迎侯爷、夫人进去?快把这丫头扯进来,在门口丢人现眼!”

侯府下人这才恍然回神,恭迎主子回府的忙着拾掇拿东西,还有两个小厮不客气的揪起司香往府里拖!

“侯爷!侯爷!”司香越发起劲的嘶嚎起来。

侯府门前虽不是人来人往的热闹,但还是有人经过、有几个小贩在做买卖,看到这一幕忍不住都伸长了脖子。

“堵嘴!”宇文昱冷声地道。

“是!”二管事应了一声,然后向两个小厮使了个眼色。

一个小厮抢过司香手里的帕子就给塞进了她的嘴里,止住了刺耳的嚎叫。

**

进了府内,宇文昱直接进了霍紫依的夏院,由婢女服侍着净面净手、更衣。

宇文昱换好衣服后在小里间的榻上坐下,婢女端上新泡的茶。

霍紫依更衣慢了些,出来时宇文昱已经开始喝茶了。

在更衣时,霍紫依就把今天发生的事在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

别的事都不重要,倒是卢大夫被派去陆家的事棘手了些!毕竟自己的婆婆是非常不待见陆姨娘那一家子!自己这么做无疑是与婆婆对着干!

本来是想从临王府回来后,向怀德公主请安时便将这件事说出来,到时多说几句好听的哄一下,怀德公主不高兴是难免,但也不会生气怪罪她!但现在经过司香这么一闹,怕是事大了!

霍紫依提了裙摆坐到榻上,手肘搭在榻桌上倾着身子向宇文昱问道:“侯爷,阮姨娘那边儿……”

听司香说得那么要死要活,没了卢大夫不行的样子,霍紫依若不表示一下关心似乎就不好了。

“卢大夫什么时候去的陆家?”宇文昱垂着眼帘,手指拨弄着茶杯盖子问道。

“也两个多时辰了吧。”霍紫依想了想后道,“要不妾身派人去陆家问一问?”

也不等宇文昱应允,霍紫依就让夏果去跟二管事说,派人到陆家迎卢大夫回来。

夏果出去后,宇文昱沉默了一会儿,看表情只是在沉思,倒没有不高兴的意思。

霍紫依可不会傻傻的“承认错误”!这个时候摆出低姿态认错,没错也有错了!何必作践自己!

宇文昱不出声,霍紫依不能跟着一起当哑巴,扬声对站在外间的夏实道:“夏实,让人把司香带来!”

没多大一会儿,用帕子堵着嘴、脸被泪水和鼻涕糊成花猫似的司香被两个壮妇推搡着进来。

“跪下!”壮妇推按了一把司香,把小丫头按跪在地上!

宇文昱这时才抬起无波的眼眸看向司香。

司香见宇文昱看向自己,又开始拼命的挣扎,嘴里不停发出呜呜的声音。

霍紫依瞥了一眼宇文昱,然后对壮妇道:“让她说话。”

壮妇福了身,抽出司香嘴里的帕子!

“咳咳!咳咳!”司香猛烈的咳起来。

冷眼看着这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霍紫依心底升不起半点儿同情和怜悯!

上一世,阮姨娘怀孕期间,为了留宇文昱在自己的桃院,便默许司香爬了chuang!

古时的的宅门夫人和姨娘为了固崇,或是想小日子、怀孕时把爷们儿多留在自己的院里,就会把身边的丫头开脸提作通房丫头,若是女人不这么做,反而会被人认为不体恤丈夫没人侍候,就是不贤惠!

再者,女主子不给丫头开脸,等婆婆往丈夫身边送丫头时可就悔之晚矣!自己院子里的丫头有身契在手还好拿捏,丈夫自己挑的、或是婆婆塞进来的就不好掌控,没准就成了祸害!

这司香就侍候了宇文昱一回,便得了脸,仿佛这侯府里除了怀德公主院子里的下人外,哪个也比不得她高了!夏荷还被她找由子抽了两耳光!

回想起“往事”,霍紫依脸上的笑容愈发的冷。

人有善的一面,就会有恶的一面,这才是个完整的人,圣父圣母之类的人不应该存在于人间!

“阮姨娘生病了,你们这些侍候的人不赶紧去附近的医馆找大夫看看,反倒大老远的跑到侯府请卢大夫,孰轻孰重都不晓得吗?”霍紫依冷声地喝斥道,“知道了卢大夫不在府里,你不快些回去另请大夫,或是回去报信,却在侯府里耗了半个多时辰等侯爷与我回来……若是今天侯爷与我回来得更晚些、卢大夫又因有事不回来了,你就等着让你们主子病死了不成?”

司香刚喘过气来,就听到霍紫依的怒斥,吓得额头触地,“夫人恕罪,奴婢……奴婢只是情急,担心我家小姐……呜呜……我家小姐伤心得厉害才病了,嘴里喊胡话叫得都是侯爷!奴婢也是担心小姐挺不过去,才失了心神大喊大叫冲撞了夫人,请夫人恕罪!饶了奴婢吧!”

霍紫依又看了看宇文昱,他还是表情淡淡的,也没有说话的意思。

是由她来处置的意思吗?霍紫依皱了皱眉猜度着。

“侯爷,奴婢斗胆请求,请您去看看我家小姐吧!求求您了!我家小姐回阮府这一个多月,连个笑模样都没有,整日除了绣嫁妆就是对着蜡烛和景致发呆,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司香跪行两步往宇文昱蹭去,却被身后的壮妇给按住!“侯爷!奴婢给您磕头了!求求您去看看小姐吧!求求您!求求您!”

说着,司香还真咚咚的磕起头来!

磕了四五个头后,司香的额头已经破了,人也有些晕乎乎似的跪不稳。

“行了,拉住她别磕了!”还是霍紫依忍不住让人拉住司香,她可不想看着司香真的磕得头破血流!

阮春晓这又是闹什么?再过个五六日她就能被抬进侯府成为贵妾了,怎么这几天都熬不住,蹦出来耍幺蛾子!到底是进府站稳脚根重要,还是多摆几桌酒重要?

若真是因为摆酒的事这样闹,可见阮春晓的智商也不怎么高!

但陆文秋来侯府请卢大夫给莲姐看病,这么巧的阮春晓的丫头也来府里找卢大夫……今天发生的事太多,霍紫依一时还有些整理不太明白。

“夫人的话,你听清楚了?”自从进了府就一直未开口的宇文昱终于说话了,一开口就是要把人冰死的语气,“你的主子病了,你不尽心尽力想法子找大夫救治,却在侯府里大呼小叫、胡搅蛮缠,你们主子过去就是这么管教你的?”

“……”司香张大了嘴,连哭都忘了!

她恐怕没想到侯爷会说这样的话吧,竟被吓住了!

“阮氏还未进门,一切皆有变数!你也不见得就会成为侯府的丫头,今日便饶了你的冲撞!”宇文昱冷声地道,“出了侯府你要怎么做随便,但若是再因为这种小事来府里折腾,少不了给你板子吃!”

“侯……侯爷……”司香身子一软,歪坐在地上伏,说话跟要断了气似的无力。

“还有,若是阮氏醒了,你便告诉她,身体不适就好好将养着,这入门的吉日可以再另行挑选!若是她改变了主意,不入侯府也无妨,我与母亲会在她日后出嫁时为她多添些嫁妆!也不枉阮太傅曾对我的教导与知遇之恩!”宇文昱道。

这次不单是司香听了心惊,连霍紫依都被宇文昱的无情震撼到了!

上一世宇文昱和阮春晓郎情妾意,一个月里有一半时间宇文昱是宿在桃院,剩下的时间多是在中院书房就寝,夏院基本就被晾在一旁了!这一世自己只是稍做改变,就令这位侯爷“变心”了?

宇文昱发完了话,就让壮妇将司香赶出侯府去!

司香一被扔出侯府偏门,就头也不回、脚步踉跄地跑了!

侯爷刚才说什么?要另挑吉日?还有变数,不入侯府也无妨?要是小姐听到这些话,恐怕又得晕过去!

司香不敢再多想,脚下更是不敢慢,找了一家租车行就雇马车送自己回阮府!

**

司香被带走后,屋子里就是一片令人压抑的沉默,霍紫依不知道该说什么。

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好像要说的也太多,可现下不知道挑哪件说!

最后……

“侯爷怎么去了临王府?”好吧,她挑了这个最令她不解的问题先问。

“因为我听说太子殿下去了临王府。”宇文昱抚了抚自己的袍摆,答得理所当然。

“……”霍紫依心头一跳,眸光流转地看了一眼宇文昱,正巧被他瞥过来的视线逮住!腾!她红了脸,“太子殿下去……去便去了,侯爷为何……”

宇文昱伸手把榻桌拉到了一旁,使他和霍紫依之间没了隔阂!

当霍紫依被宇文昱的手拉扯到他的怀中时,她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宇文昱把霍紫依紧紧搂抱在怀中,甚至有些过分用力勒痛了她!

“你是我的!”宇文昱的拇指划过霍紫依柔软的唇/瓣,眼眸里没有半点温柔,说话时也有些霸道凶悍!

这是什么情况?宇文昱怎么像在生气?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霍紫依的脸上,宇文昱吻住她的唇。

他从来没有这么想独占和呵护一个人女人!

近十八年的岁月里,他虽也经历了一些风雨和低谷,但他在别人的眼中仍然是天之骄子!即使没有爵位,太后、皇上也对他偏崇有加!只是外人那种同情与讥诮的目光刺痛了他的自尊!

他不需要同情!更不允许别人嘲讽自己!他早晚会凭一己之力封侯挂爵、在朝堂上谋得一位!

然而,他的侯爷之位是恩师阮太傅在皇帝面前再三提起、母亲怀德公主进宫向太后数次哭诉才得来!他的大理寺少卿之位是委屈了妻子、忍下太子调/戏恶行才换得皇帝息事宁人的恩赏!

天家欠他太多!伤害了母亲、委屈了妻子,这些旧帐他都要讨回来!同时,他也要更加倍孝顺母亲,更加倍好的对待妻子!

这也许是霍紫依万万想不到的转变,宇文昱因为愧疚和感动而对她产生了感情!

年轻人本就很容易投入感情,霍紫依重生后的举动温暖与滋润了宇文昱干涸的心,竟也埋下了一颗叫“情愫”的种子!

“呜……侯爷……”霍紫依被吻得七荤八素,浑身瘫软。

“叫我昱或阿昱!”宇文昱不满地咬了一口霍紫依的嘴唇。

“夫……夫君。”她还是叫不出口啊。

“昱或阿昱!”宇文昱再次强调,并且覆在某处的手稍微用力,拧痛了她。

“啊!昱!阿昱!”两个一起叫总该行了吧!

宇文昱的俊脸也染上薄红,两片唇贴着霍紫依微启的双唇低喃,“紫依,我的紫依。”

他们又纠缠在一起,滚倒在榻上。

外面站着的婢女脸红了起来,悄悄往远站了站,但还是听得到屋里传出来的声响。

太阳还没落下去呢,侯爷和夫人就……

一个头脸整齐、装着比普通丫头贵气些的少女走进夏院,看到夏果和夏实这两个平时贴身侍候夫人的丫头也站在外面,不禁脸上就是一怔。

“夏果,听说侯爷与夫人回府了,主子们都在吧?”那少女走上前对夏果道,“公主知道了司香回来的事儿,让我带话请侯爷与夫人过去东院呢。”

夏果的脸像颗红石榴,眼睛瞥了几下门帘子,然后轻声地道:“知道了,百合姐姐。侯爷与夫人正商议着事情,稍后妹妹会跟向侯爷和夫人禀报。”

百合疑惑地也看了两眼屋子,再看看院子里站着的几个丫头各个都脸上飞红云……做为已经通晓人事的丫头,百合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用帕子掩口轻笑了一声,百合点点头,“那就有劳妹妹了。公主那边也耽搁不得,还请侯爷与夫人快着些。”

“哎哎,姐姐放心。”夏果连声应道。

百合又朝屋子方向看了两眼,掩着嘴偷笑地离开——

五万啊,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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