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卖的武器虽然都不是所谓的高档名牌,但都是些比普通的同类武器高出些指数或多出些附加属性的极品。所以引来许多过路的人围在那儿同他讨价还价。这时再想想刚刚的那群“马商”,我渐渐开始对这个行会的经商作风有了些见解:
他们貌似很擅长这种看似不起眼的小商法,但是与其把商品以低价格交给各个城镇的店铺收购,不访以一个合适的价钱直接卖给那些需要的个人来的划算。他们用这种方式尽可能的提高收入,从而满足他们需求庞大的军用物资的供给。
是的,他们不是沙巴克,没有城池,没有固定可靠的经济来源。但是他们数以万计的军队却要在这场战争中消耗一个接近天文数字的军事开销。他们虽没有城池,但是,他们却也和沙巴克一样,一旦输掉了这场战争,他们哪一方,都没有任何的退路。
“你有降魔吗?要加道术的极品降魔。”
我放下茶碗,凑了过去问。
在这之前,我一直都在用凝霜,因为它的攻击力要相对高一些,也耐久。但是现在我已经LV35级了,有了神兽,所以不必再重视用剑法白刃,而是要提升道术的修炼指数,也需要一些相对来说道术高些的武器和装备。
“有几把,你需要什么价位的?”
他问,然后把一支十分不错的极品堰月卖给了一个过路的法师。
“你这里最好的那把,什么样?怎么卖?”我问。
“攻击力通常,道术1-4,比普通的多+2,准确+2,比普通的多+1,持久22,比普通的多+2,可以和一般的银蛇有一比。”
他说着,把那降魔亮出来给我看。
“但降魔毕竟是降魔,我只收1根金条,便卖给你。”
他给的价钱真的不贵,听上去很合理。因为一把银蛇的市价要在250万金币以上,而这把降魔的数值的确可以和一般的银蛇作对比,但只卖100万。
“好吧,我要了。”
我没有和他讨价,把金条递给他,一手交钱,一手交获。
“姑娘,一个人吗?”
我回到自己的桌位时,一个战士站在桌边。
“嗯。我一个人。”
我看了看周围,所有的桌位都几乎坐满了。
“你要坐这儿吗?不妨不妨,坐吧,我不会介意。”
如果是在两、三个月以前,我想还不会有人为了相席而坐而同我说这样的话来征求我的意愿。看来我真的成长了,不单单只在自己的浅意识下,而是在所有看到我的人的眼里。于是,我小小的虚荣心便开始了一阵微不足道的沾沾自喜。
“多谢。”
他坐了下来,把他的刀放在桌上,一柄八荒。
那是战士们在LV15级别的时候开始用的最常见的武器,又有人称它是第一把战刀,虽等级较低,威力平常,但很耐用。而他,看上去已是中年,气宇不凡,一身铮铮的铁骨,却穿着一套平庸无别的轻盔薄甲。
我飞快的瞟了一眼那刀:锈迹斑斑,陈旧不堪,但却风冷,杀气汹涌!
“如今的战势,已经开始偏倒,我看沙巴克是要难守了。你看看这才一个多月的工夫,毒蛇山谷就已经被红楼控制了,沙城人马入境则死。现在据说盟重入省的红楼主力已经开始在各地集结,沙巴克被连番的佯攻牵制在城内,大军不敢妄动,只有小股兵力偶尔在城外和红楼发生冲突。红楼此番势大,沙巴克很被动啊……”
一个来自其它桌位的议论貌似引起了他的注意,但他只听到一半,便嗤鼻一笑,接着径自饮起茶来。
“兄台觉得可笑?”
我好奇地问,因为我已经十分好奇他的那把刀。
“你不觉得吗?”他问。
“我不知道。”我答。
“虽然视观眼下的战局,的确如此,但我个人而言,沙巴克的用兵不可以所见妄加判断。就像三年前的热血豪门,表面看上去与沙巴克势均力敌,但在水面下却完败于对手,所以只在顷刻间便被扭转了乾坤,以至于全军覆没。”
“哦?”
他很意外,但并不惊奇。
“史上最久的沙巴克,毕竟不可小看,何况天傲的不败神话,更不是只靠些传闻传出来的。”
“呵呵,你不是沙巴克人,却好像很看好他们。”
他看了看我,颇感兴趣地说。
“我没有看好他们,也没有小视他们,只是些客观的论说罢了,无关谁好谁坏的。”
我微笑,从他的这个反应,我想我已经知道了他的来历:他才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沙巴克人,而且是军人,更加是一个身份不凡的沙巴克将领级别的军人。
“天下王城,卧虎藏龙,有时看上去貌似平庸的轻盔武士,难说不是个久经沙场的能人强将。所以我不喜欢以貌取人以表论事,你说对吗?”
“原来如此。”
他会意地点了点头,听出了我话中的意思,不过见我并未声张,便也毫不惊慌。
“那么依姑娘的客观见解,这一次沙巴克与红楼,哪一方的胜算会更多?”
“这个不好说。”我说。
“因为我真的不清楚烟雨红楼的实力如何,不过如果是我在领军,我想我不会选择在这样的时候攻城。”
“为什么?”
“你可以注意看他们的装备,还有等级。”
我指着村镇广场上正在集结休整的红楼军队对他说。
“他们虽然军容很有力量,但是装备并不整齐,而且等级也相互差异很大。这说明这个行会平时人员的分布十分稀散,而且行会给他们的军备支出也非常有限,等级高的人貌似还可以自食其力,等级低的人就连一把得手的武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