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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华被扼住喉部,差点窒息,在昏迷之前,两眼猛翻,吐出一句:“是······太后的懿旨。”

文俊侗手一松,他滑落地上,成功昏迷过去。其他的人急忙过来,砰砰叩头,以求活命。

文俊侗冷笑:“抬着你们的头头,回京城吧,告诉元置,就说他管教无方,自己去太后那儿领罚。”

其中一人倒是机灵,抬头看他:“敢问公子,你认识我们四王爷吗?若见到他,请代为通传,太后很牵挂他,并为他选下了王妃,请他立刻回京去完婚。”

“你说什么?”文俊侗猛地揪住他的衣襟,喝道,“今日的话,我没听见,也不会代为通传,留你们一命,他日若还是胡作非为,耀武扬威,定不饶你们!”

“是!是!我们记下了!”再无半点嚣张气焰,抬着董华,狼败而去。

文俊侗猛咬牙关,恨声咒骂一声,踢开门,走进了屋。

众人看他脸色不善,心下一顿,以为出事了。

多心急急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与你们无关,是我的事。”文俊侗坐下,神情异常低落。

“是京城里来人啦?”孟雅娴问。

文俊侗点头:“元置的手下,一群乌合之众,我真不明白,皇兄怎么就养了这么群废物?”

“不关皇上的事,他们平素嚣张跋扈惯了,皇上哪能知道。”

“我知道,都是母后惯的,哎——”文俊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还有事?”多心不由好奇。

“母后命我回京成亲。”

众人齐贺:“那恭喜恭喜了!”

“你们——”文俊侗恼,“我和她素不相识,成什么亲?我不会同意的!”

池璟涧笑:“婚姻大事,历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又是王爷,关系到朝中诸多关系,四王爷,恐怕由不得你了。”

文俊侗反唇相讥:“我知道了,你是皇上嘛,皇上三宫六院,当然无所谓,美貌女子越多越好。可是,我不同,我只爱山水不爱美人!”

孟雅娴在一旁泫然欲滴,望着文俊侗,愁肠百结。太后的懿旨,谁敢违抗?文俊侗,恐怕最终还是会屈服。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空将一腔痴情对明月。

果然,池璟涧和孟雅娴的预测是对的。几日后,太后又派人来了。

有了前车之鉴,这次派来的人谦恭有礼,一到了豆豆乐,就送上拜帖,恭候文俊侗接见。

而且,此人来头极大,又不好不见。

文俊侗恨得咬牙切齿,命他里面说话。

一同进来的有两人,见了文俊侗,立刻跪下:“王爷,臣有礼了!”

文俊侗急忙扶住年岁较大的一人,道:“老师,无需多礼!”

此人,正是文俊侗的授业恩师冉崇闻,而跟在他身边的,则是他的次子冉秋宏。太后此番,确实是找对人了,先不说他们满月复经纶,满嘴大道理,光是瞧在冉崇闻的授业大恩上,文俊侗也不得不买账。

一番理论下来,文俊侗被降服了,答应回京,但成亲的事,有待考虑,见了太后再说。

三人出得门来,恰好朵朵也从后院过来,几人在院中撞见,冉秋宏惊讶地看着朵朵:“这不是花朵朵吗?”

文俊侗暗叫不妙,急忙掩饰:“她不是朵朵,朵朵已经在半年前坠崖身亡了,此女只是长得貌似朵朵,是我们无意中救得的一位孤女。”

朵朵听得一头雾水,张了张嘴,正欲辩解,被文俊侗一个眼神扫过来,急忙聪明地闭上了嘴,笑笑离去。

冉秋宏笑了笑:“确实长得很像,真以为是朵朵呢。”

文俊侗将二人带至客房休息,然后到了后面,将此事原原本本地告知众人,末了,叮嘱道:“朵朵行踪已泄,此地不能久住了,池璟涧,你翼腾国地大物博,不会连栖身之所也没有吧,尽快离去,越快越好!”

池璟涧深深地看着他,道:“文俊侗,后会有期!”

可朵朵却不愿意:“我不去皇宫!”

“那你想去哪里?只要离开此地,哪里都可以。”池璟涧异常好说话。

“飘渺山峰就很好,我们去那儿。”

“不行!”池璟涧一口回绝。

苏庭晚似笑非笑:“某人口是心非,不是说哪里都可以吗?”

“飘渺山峰就不行!”池璟涧寒着脸,态度坚决。

朵朵见起了争执,忙道:“不去飘渺山峰了,可我也不去皇宫,你们另觅去除吧。”

“不如,我们去云霞山。”多心提议。

“可以,朵朵,那里是你学艺的地方,有很多熟人,去不去?”池璟涧连声附和,正愁找不到机会呢。

“你们说好就行。”听说是自己呆过的地方,朵朵也很是好奇,一下就答应了。

“可是,娴娴和我们一同去吗?”

注目四望,惊觉孟雅娴不见了,忙问梅香:“娴娴呢?”

“出去了,她好像有点不高兴。”

最后,在孟雅娴的房间找到了她。她双目油光,略微带红,很显然,刚刚哭过了。

“娴娴,谁欺负你了?”

“朵朵——”抱住朵朵,孟雅娴的眼泪,又下来了。

感觉到她猛然抽搐的双肩,朵朵也没来由地觉着心酸,双目一朦胧,也跟着掉泪。

孟雅娴倒奇了:“你为何哭泣?”

“不知道,见你伤心,我也忍不住伤心了。”

“朵朵——”孟雅娴泣不成声。

“他要回京成亲了,我怎么办?我——”

“你——”朵朵有些迷糊,“他成亲,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朵朵!”孟雅娴轻喊,瞬间脸红。

朵朵猛然醒悟,暗骂自己愚蠢。拧眉,想了一下,道:“他知道吗?”

“我没告诉他。”

朵朵顿足:“文俊侗就是块木头,你不告诉他,他怎么知道你是什么心思?要真回京和别人成了亲,我怕你哭都来不及。”

“可是,我怕他不喜欢我,一旦说开了,岂不连朋友也没得做。”

“娴娴,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你不试一试,怎么会知道结果,说不定他也和你持同样的想法呢。”

“我,我有点怕。”孟雅娴吞吞吐吐,脸,更红了。

“你啊,不是很大方的吗?再不说,就真的晚了,我去叫他来,你亲自和他说,好吗?”

孟雅娴点头,坚定地道:“嗯,我决定了,幸福,要靠自己争取!”

“好,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朵朵出去了,孟雅娴揽镜自照,重新上了妆容,掩饰好泪痕,然后,坐在椅子上,静候文俊侗的到来。

心里,扑通扑通直跳,说真的,要向心爱的人表白,确实是需要勇气的。

良久,都不见文俊侗前来,朵朵也没有消息。孟雅娴气苦,难道真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幽幽起身,开门而出,恰好,梅香来了:“孟小姐,见着我家小姐吗?”

“她好像去找文俊侗去了。”

“没有啊,四公子一直和我们在一起,没见朵朵。”

“什么?”

顿觉不好:“我们找找。”

可是,找遍了整个豆豆乐,都没见朵朵的下落,两人知道不好了,忙去告知众人,哪知池璟涧等已被她们翻天覆地的寻找惊动,黑着脸,来寻她们来了。

“朵朵呢?”劈头就问,池璟涧和苏庭晚的神情,异常难看。

“不知道,我们到处寻,都没见到她的踪迹。”梅香快哭了。

多心突然想到:“娴娴,朵朵不是寻你来了吗?”

“可是,她已经离开一会儿了,说是有话和四公子说,我,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多久的事?”

“有一会儿了。”

“找!”池璟涧怒吼,“你们留在客栈,我和苏庭晚去外面找。”

大家分头行动,寻找朵朵的下落。

正要出门,秀秀拿着一封信进来,道:“刚才有人托我把这封信交给池公子。”

急忙抢过来,撕开信,一个巨大的老鹰图案,赫然眼前,纸上还有寥寥数语:想救人,拿玉玺来换。

“鹰鸠——”池璟涧欲疯狂,脸上肌肉抽搐,异常恐怖。

众人默,此人在青天白日,竟然能将朵朵悄无声息地掠走,实在是强大得令人心惊。

“阴谋,又是一个阴谋!”苏庭晚道,“早不来,迟不来,偏偏在四王爷要回京的时候来了,只怕,其中缘由,值得思量。”

文俊侗继续沉默,不过,手上青筋蹦起,牙关紧咬,已是恨极。

原来,所有的关心不过是个幌子,目的是趁他们松懈下来,一击而中,只可怜,朵朵,又做了无辜的牺牲品。

“你们去救朵朵,我回京城,有些事情,必须要去做一个了结了。”文俊侗下了决心,是时候,和太后摊牌了。

“孔雀山离京城不远,我们一同上路,”多心看了看池璟涧,道,“说不定,我们能另有所获。”

一行人,立刻收拾东西上路。多心念动口诀,很快将众人转移到京城附近,落到一处森林的边缘。

此处黑暗幽深,散发着浓烈的腐臭味道,很是难闻。

池璟涧始终一言不发,但目中有血痕,指甲刺入掌心,也是血痕斑斑。文俊侗望着他,叹息一声,带着孟雅娴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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