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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向女儿行礼,我伸手欲将爹爹扶起,这一拜我便是粉身碎骨也永远受不起。

一双手伸在我前面,将爹爹扶起,又恭敬弯腰一拜,道:“岳父大人客气了,当是小婿拜见岳父大人才是,恭祝岳父大人寿体安康。”

爹爹呵呵一笑,扶起景行道:“老臣不敢当,佳婿也不必如此多礼。”

我拉过爹爹,嘟着嘴道:“爹爹,这是干什么啊,女儿又不是外人,至于这礼那礼的吗!”

爹爹哈哈一笑,看了眼景行,摆摆手道:“两两还小,规矩不可废,不过两两说的是,在自家就不必多礼了。”

我嘀咕道:什么乱七八糟的破规矩,还要爹爹给我行礼,又道:“爹爹,咱们要站到什么时候?我都没离开家这么多天,都想家了,更像跌爹了,嘻嘻。”哥哥不满地看了我一眼,我又赔笑道:“当然也想哥哥了,想的不得了!”

“是啊,老夫老糊涂了,快请进。”

在前厅坐了一阵子,爹爹问了问我这几日的情况,上来便接我老底,问我有没有闯祸,我道都挺好的,不想让爹爹担心。

爹爹忽而幽幽一叹,眉目间满是忧心,嘱咐我道:“在宫中行事要万分小心,不要乱跑。”更可气的是还要我听景行的话。

其后,爹爹将哥哥和景行叫到书房谈话,我不便跟去,遂回房中歇息会儿。

我出价前的闺阁还是这般模样,丝毫未变,依旧留着我摆的泥女圭女圭和瓷人儿,好像我只不过是出去玩一圈,到了傍晚有回来一样,只墙上的大红喜字提醒我旧日时光已过。

轻轻地夹着果芳和花香的风滑过,秋千遮在海棠树下,一片密密的阴凉,三三带着碧梧去逛园子,我不知为何这阵子有些犯懒,便荡着秋千等她们回来。这秋千还是小时爹爹为我架的,娘亲还抱着我荡过。

“原来小姐在这啊?”

“怎么了,小翠?”

“小翠是来唤小姐吃饭的。”

“爹爹他们呢?”

“老爷、少爷和姑爷都还在书房呢,小翠这便去叫。”

“不用了,我去叫爹爹他们吧。”

“是。”

书房门紧闭着,我上前想要敲门,却听得里面谈话的声音,虽不甚清晰,也着实似当头一棒,打得我头破血流,举起的手如何也落不下。

“老夫余心有限,最放不下的唯有以泽和两两,望晋王能代老夫今后好生待两两。老夫感激不尽。”

“岳父请放心,只要岳父按今日之约助小婿一臂之力,小婿也定会好生照顾宜家,不负岳父所托。”

我贴在墙上,浑身忽而软累,顺着墙慢慢蹲下,后脊一片侵肤的扎凉。

原来是这样啊,他是想得到爹爹相助才对我好的吧?接我,抱着我,为我揉疼痛,扶我下车,这一路照顾有加,都是假的吧,是做给爹爹看的吧,亏我信以为真,竟然幻想她有一点点爱我了,现在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啊!

不能哭,苏宜家,你不能哭,你早就这道他不爱你,还奢望什么?给自己留点骄傲,凭什么总是为他流眼泪?

我仰头望着天空,远水孤云,杨柳堆烟,忽想起初见苗女时也是这样,山抹微云,她便是注目远眺群山,眼中珠光点点。我那时不懂,只想着想哭为何不哭个痛快,现在知道了,这个滋味,不是不想哭,而是不能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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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周三就事多,一天的课,都没时间码字了,向大家道个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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