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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又卖萌了

用完饭,林云潇派人把碗筷收了。最新更新:苦丁香书屋

“要回离王府吗?”她挑了下眉,出声问道,虽然他是摆明了一副赖在这儿的模样。

“不要,”南宫离用力地摇着头,“很累。”他的语气又变得楚楚可怜,并投给她一个幽怨而委屈的眼神,他不信自己这样说她能忍心让他走。【某雪:离王爷,您太不厚道啊,就凭您那**的恢复能力,现在根本无碍了,单挑百十位高手不成问题,装柔弱上瘾了是吧。离:本王乐意,反正会有人心疼的,有本事,你也装一个。某雪:好吧,您继续。】

“王府的人会担心的。”林云潇提醒他,他这王爷**未归,昨天的事又发生得太突然,他定然没有告知别人自己的行踪,离王府肯定有不少人快急疯了。

“让他们担心去。”好吧,他现在就是一个闹脾气的孩子。再说,凌越可是看到自己和潇儿在一起的,应该不会很担心的。【凌越:主子,您不懂我们这些做下属的心啊,看到您昨天那模样,凌越能放得下心吗?某雪:我很同情你,有这样的主子,借你个墙角哭会儿去。】

捋了一缕散落下来的头发,南宫离嫌弃地看了一眼,撇了下唇:“好乱,潇儿,帮我束发可好?”他目光灼灼,贝齿咬唇,声音软糯,只在一瞬间,浑身便散发着慵懒而惑人的气息。

你妹的,这货又妖孽了,还是正卖着萌的妖孽。林云潇嘴角抽了抽,这帮异性束发在古代好像是有什么特别意义的吧:“我不会束发。”她找了个很简单实用的理由。

“没关系的,潇儿帮我梳一下便好他一副我很好打发的模样看着她,潇儿的借口不成立。

借口被堵死了,林云潇只好认命般的取出桃木梳,轻轻梳上了他的发,手上的触感很好,她忍不住啧啧了两声:“果真是个妖孽,头发比女人的都好。”让她忍不住恶作剧一下,给他彻底弄乱。

南宫离浅笑,眉目间风华流转:“那潇儿喜欢吗?”他其实想问潇儿喜欢他吗,只是,终究没敢问出口。

“蛊,是谁下的?”她没有回答,尽管拿话岔开。

他也不在意,只是美眸里还是几不可见地流过一抹黯然,由她岔开了,她还是不肯面对他的感情。

“是皇后。”他的声音都让变冷,是她,都是她和敏妃害了他的母妃,也害了他。他这么多年来受的痛受的苦都是她们给的,“是皇后!”他忽然变得有些激动,害母妃和自己的凶手就在他的身边,可是他却不能拿她如何,还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对着她见礼请安,他,真得好恨。

“别想太多,都过去了。那些害过你的,迟早会付出代价的,我信你有这个实力,不是么?”林云潇轻轻地拍着他的背试着抚慰他。这么多年,他的心里一定很苦吧。也是,害自己的人每天都在自己眼前晃悠任谁也不能好受。

令他安心的力度,拍在他的背上,也烙在了他的心上,她,总是能轻易让他感到安心,总是让他想要依靠她:“潇儿。”

“嗯。”她轻声应着他,“皇上知道吗?”应该是不知道的吧,凭当年皇上能处死敏妃就可以知道当今皇上是爱着这妖孽王爷的母妃的,就算过了这么多年夫妻间的感情淡了,也不会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反复受着折磨而放任凶手的。那一次宫宴上她也觉得出皇上对他这个儿子是不一样的,有着寻常百姓家对孩子的宠爱。

“不知道,我也是一年前偶然知道的。没想到只下了寒毒终不能让他们心安,只怕又下了蛊他们还是不能安心吧,或许,只有我死了,他们才能真正心安吧。”他,话说的凄凉,心,也是凄凉。这还真的是生在帝王家的悲哀呢,人人都道托生在帝王家是如何好,如果可以选择,他,真得不愿生在帝王家。那样,他就会有一双陪他过了童年,送走少年,又能看着他娶妻生子的父母。如果是这样,他一定会每天都开心的笑着,只是,他会不会因此而错过这么好的潇儿呢?离王好纠结。

“没有一点儿线索吗?”将他脸上纠结的表情收进眼里,又听出他声音中的凄凉,怕他会再被不好的情绪束缚,林云潇出声问了一句。顿了顿,继续道,“皇后那里有没有关于怎么解冥心蛊的线索?”她抱着一丝侥幸的心里,既然蛊是她下的,那她应该知道怎么解,说不定有这方面的纸质记载呢。

“没有,我曾暗中进过几次鸾殿,什么都没有发现。”他笑得有些晦涩,他们母子是有多么想除掉他这个王爷他清楚得很,又怎么会让他把蛊给解了呢,何谈会留有什么线索。说不定他会一辈子带着蛊在身体里,“好在,痛习惯了。”是的,十几年了,早已经痛习惯了。

痛习惯了么,这般惊采潋滟的男子,这般惊为天人的男子,又有谁知道他的痛,他的苦,又有几人真正为他的痛而心疼?她抚了抚他如瀑胜墨的发,一脸认真道:“以后,我帮你寻找解蛊的方法,嗯?”

“潇儿!”南宫离情动地唤了她一声,几乎是扑进了他的怀里,温热的液体滴在了她白瓷般细腻白皙的脖颈上,灼疼了的,却是她的心。

他,是哭了吧。她没有说话,对一个人最好的安慰不是要说多少让他宽心的话,只是在他需要时借他一个依靠就好。她,心里很复杂,天烨最令人惊艳的离王,夜域中受万人膜拜的魔尊,为何给她的感觉总是脆弱与苦涩呢?

安静的任他靠了好一会儿,林云潇不想他太过沉溺于低沉的情绪中,想缓和一下气氛,出声调侃道:“喂喂,夜魅大人,离王爷,您该不会是哭花了脸不好意思抬起头来了吧。”

他吸了吸鼻子,闷声道:“嗯,是哭了,潇儿不许取笑我。”

倒是没有想到他会承认得这么坦然,毕竟不知从何时传下来男儿有泪不轻弹这句话,有多少男人碍于面子把一切都咬牙忍下,无端端给自己的心理不断地加着负荷。他,真的不一样,许是真的压抑了太久也累了太久的缘故吧。她声音里带着笑意:“好,不取笑你。”

“哄我,潇儿。”南宫离从她的怀抱中抬起头,颤着沾了泪珠的长睫语出惊人道。

林云潇恶寒,嘴角不停地抽啊抽的:“又不是小孩子,用得着哄吗?”哄他,让她一个小女子去哄他这么一个大男人,他的想法还能不能再逆天一点儿,再玄幻一点儿?她是越来越怀疑他的脑部构造了。

“可是小的时候没有人哄过我,除了很小的时候,我,都记不得了。”他的声音渐消,最后低若蚊蝇。

她心下微动,拍了拍他披散着发的头:“好吧,我没怎么哄过人,你说吧,我该怎么哄呢。”

看了她好一会儿,南宫离笑得狡黠:“不如,这样哄吧。”说完,他飞速地将自己的唇印上了她微启的艳若桃瓣且又柔软的不可思议的唇,却不敢多做停留,只轻轻浅浅地偷了一个香吻。

覆着的温热柔软让他想起那次落水时,她为救他对着他渡气而他却怦然心动的感觉。唇瓣相接的那一刹那,记忆与现实叠加在了一起,让他舍不得离开。只是他怕她会恼他,会再也不理他了,还是不要太过的好。

林云潇瞪大了双眸,有些气恼,大声喝道:“南、夜魅!你要死了,怎么敢”如此对我?这个妖孽太过分了,她顺着他,依着他是因为怜惜他的遭遇让她心生不忍,答应哄他也不过是不想他太难过,他怎么敢直接亲了她。

她一时间越想越恼,用力地推了他一把,没想到他却顺势倒在了床上,闷哼一声,手迅速捂住心口,眉也再次紧紧皱起。

林云潇惊了不小,声音里染上了深深的恐慌:“夜魅!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又痛了?我不是故意要推你的。”她快速的将他的手移开,把自己的柔荑覆了上去,轻轻揉着,“起起身,让我看看好吗?”

“我亲了潇儿,潇儿生气了是吗?”南宫离面朝下贴在被子上,让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仿佛很吃力的问了她这么一个问题。他怕她说是,很怕。

“没有,我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太激动了些,没有生气。该死的,你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又痛的难受,快让我看看啊!”她竟然翻不过他的身来,更看不到他到底怎么样了,心里越来越急,也十分气恼自己,真不该推他的,明知道他其实很脆弱的。【某雪:他要是弱的话,怕是没几个人能称得上强了。潇:我不是被这只月复黑狡诈的狐狸给糊弄了吗。某雪:唉,单纯的娃儿啊,要不要姐帮你虐他?离:你敢,从本王出场开始,你虐的本王还少么!潇:交给雪了,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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