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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 曾经她天真明亮,如今她妩媚迷人(有小时候的回忆哟~)

“还有那个孩子,安阳——”

霍老爷子微微眯了眯眼,盯着前面。

如果安阳是安彦昌的儿子,按年龄算起来,那应该是当年车祸中那个孩子……

呵,还真是福大命大!

那场车祸,安彦昌一家人都死了,倒是留下了安阳这个传宗接代的——

缓缓拿起桌上的照片,霍老爷子倚着柔|软的椅背,轻笑一声连。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想必,韩颖、安彦希以及安阳这个小崽子,他们三人都不知道阿珂和安彦昌以及安彦昌的父母是他霍某人害死的——

既然没人知道真相,他也不必耗费力气去对付这三个没什么用的人。

……

只不过,他如今知道韩颖是安家的女人,他便更加不会让肖南音做他们霍家的儿媳妇了!

即便肖南音是肖旭钧的女儿,可她的母亲韩颖是安家的人——

跟安家有关的人,都不配进他们霍家的门!

当年那个下贱的安珂不配嫁给他儿子霍承轩;

现在,这个同样不堪的肖南音,更加没资格进霍家的门!

……

门外走廊上,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

霍老爷子抬头望了一眼门口的方向,低头将照片放回抽屉里,然后凝视着门口——

虽然霍北莛已经很久没有回霍家了,可这个家里还有其他的人。

南宫若,霍承轩,黄乐英——

这种肮脏的照片,怎么能给别人看见。

霍老爷子正襟危坐,等着门外的人进来。

“咚咚咚——”

轻轻地三声动静,敲响了霍老爷子的门。

“进。”

霍老爷子嗓音低沉,睨着门口。

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霍立行高大俊朗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一面握着门把走进来,一面温和的跟霍老爷子说话——

“爷爷,您这门已经旧了,明儿我让人来帮您换一换。”

开门都已经有声音了——

这样的门,在寻常人家不算什么,但霍家,是不会用这种门的。

霍老爷子看了一眼那自打有这栋别墅便一直用到现在的木门,微微眯了眯眼——

“不必,用着挺好的。”

霍老爷子淡淡回答了一句,然后便收回目光不再看那扇门。

门是旧了,可他也已经老了。

这扇门,是陪着他一起老的……

更何况,那扇门给他的记忆,是其他的门给不了的……

霍立行见霍老爷子不想换门,便不再提这件事。

霍老爷子一向是霍家的主心骨,说一不二。

“肖南音应该会答应你的要求。”

霍立行在霍老爷子对面坐下,霍老爷子便抬头看着霍立行,缓缓说。

霍立行点头淡笑。

下午跟肖南音在公司聊了那么久,他就已经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肖南音一定会答应。

而且,肖南音已经原谅了他之前的过错。

他一向了解肖南音,她虽然是个很有原则的女人,但她有一个软肋——

那就是安阳。

任何跟安阳有关的事情,她都会失去判断力……

呵呵,饶是她以前再怎么讨厌他,昨天他亲口告诉她,这一年多以来,是他陪着安阳去做透析,是他保住了安阳的命,就冲着这份救命之恩,肖南音也会原谅他。

果真,肖南音听了安阳的事情以后,方寸大乱——

他在她身边多安抚了她几句,她便糊里糊涂的相信了他的“清白”。

“看你这样子,她已经原谅你了?”

霍老爷子瞥了一眼霍立行,得意的笑了笑。

他脸上,露出一丝丝对霍立行的赞许。

他们霍家的男人,必须这样。

如果一个女人都搞不定,还配做霍家的人么!

想到这儿,霍老爷子脸色稍稍有些不好看——

像霍北莛那种为了一个女人居然好多天都不回家的孙儿,他只当没这个孙儿!

霍立行嘴角勾一起胜券在握的微笑。

“想要掌控一个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模清她的软肋是什么。”

他知道她的软肋,所以,一攻就破——

哪怕她的心是铜墙铁壁,他只要说出他对安阳的保护和恩德,肖南音就会举旗投降。

霍老爷子点点头,先是表示了一下自己对这个孙儿的赞许以后,然后微微眯了眯眼,说:“你也该把你这些对付女人的心思,好好用在工作上。”

霍立行一听到霍老爷子这句话,刚刚的微笑有所收敛。

他知道,霍老爷子如今对

tang霍北莛已经不如从前那么寄予厚望了——

这个时候,只要他在工作上的表现突出一些,霍老爷子说不准会扶持他,让他上|位。

而曾经高高在上的霍北莛,这个所谓的霍家继承人,没准就会成为霍家的弃棋。

什么继承人,呵,只不过是靠母亲云蔷是正室而已!

而他霍立行好歹也是霍家的长子长孙,只要霍老爷子一句话,霍北莛那个所谓的继承人就什么都不是!

“爷爷,我会努力的。”

霍立行低头,一脸的谦卑。

霍老爷子点点头微笑着,虽然他一直喜欢霍北莛,但是,他更喜欢听话的人——

倘若霍北莛不听话,那么,他现在培养立行,也还来得及。

“我不管你想用什么办法逼肖南音离开北莛,我只要看到结果——”

霍老爷子睨着霍立行,“他们,必须离婚。”

“爷爷,我不会让您失望——”

霍立行抬头望着老爷子,一脸的自信。

爷孙俩又坐在一起谋划了一会儿,霍立行才离开了。

霍老爷子目送霍立行离开以后,缓缓站起身。

他来到门边,站在门后面,背着手,打量着门上的一道痕迹——

那是一个轻微凹陷下去的痕迹。

似乎,是用什么硬|物砸的——

霍老爷子抬手缓缓抚|模着这个印记,苍老的容颜上,浮现出一阵阵悲伤……

“曼萱……”

他一遍一遍的抚|模着那个上了年月的印记,喃喃念着这个名字。

缓缓闭上眼睛,悲伤涌上心头……

他至今还记得,当年他为了得到他最爱的女人,亲自逼得她家破人亡……

她跟她的丈夫,已经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是他逼得她丈夫的公司破产,负债累累……

她绝望的来到霍家,就站在她的书房,她控诉着他的罪行……

一桩桩,一件件,她指着他的鼻子骂他……

后来,她一时愤怒,拿起桌上的烟灰缸奋力扔向他——

他闪躲得快,那个烟灰缸砸在了门上。

倘若慢一步,他就会成为烟灰缸下之鬼。

……

后来,她被霍家的仆人带走,赶出了霍家,阻止了她的胡闹……

他以为她冷静几天,会考虑跟他在一起……

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收到的会是她抱着她的女儿跳海自杀的消息。

……

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霍老爷子缓缓睁开眼睛。

“沈曼萱,你宁可抱着你和他的孩子去死,也不愿意做我的情|人……”

“你当真就那么恨我,嗯?”

霍老爷子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缓缓将手掌拿开。

门上,那个烟灰缸砸的印记清晰映入眼中。

他转过身,望着墙角那一幅被红色的幕布遮盖的油画——

如今一天天老了,他却愈发的不敢掀开那幕布——

他怕,怕她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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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经理办公室。

因为事情没有处理完,霍北莛便没有跟其他员工一起下班。

肖南音见他加班,于是也留下来陪着他。

至于安阳,霍北莛早就已经让云家的仆人去接安阳放学了,此刻应该正由仆人陪着,在锦绣花园等着姐姐、姐夫回家——

霍北莛一丝不苟的处理公司的事儿,肖南音坐在沙发上,时不时望一眼霍北莛。

更多的时候,她是一个人望着窗外出神。

今天霍立行告诉了她安阳患有尿毒症的事之后,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她基本上都是在发呆中度过的。

霍立行给了她一个电话,是一直给安阳治疗尿毒症的医生——

她下午已经打电话给医生,询问了一下安阳的情况。

医生说,安阳的情况不容乐观。

最好的办法是早一点做肾脏移植,如果找不到合适的肾|源的话,也只有靠透析维持安阳的生命了。

可这,只能是维持安阳的生命,并不是长久之计。

医生说,如果任由安阳的肾脏衰竭下去不做任何治疗措施,不出一年,安阳的生命就会终结……

如果及时做透析,或许会延长生命。

……

“肖小姐,我想简单的跟你说一下,对于尿毒症患者的透析分为两种,一种是血液透析,一种是月复膜透析。血液透析需要扎针,做血透穿刺,这些都是极痛苦的,对安阳这种儿童,有些残忍。”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血液透析对

血压有影响,像安阳这种患有心脏病的人,如果长期血液透析,极有可能某个时刻,会在透析的过程中猝死——”

“我建议,安阳最好是做月复膜透析。”

“月复膜透析可以保护残余肾功能,而且会减少许多并发症。不过,月复膜透析需要病人家属不断的更换月复透液,一天大约3~4次就行了。如果能够一直这样维持下去,活上几十年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可是,安阳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他一直固执的要求做血透,他始终不肯接受月复膜透析,我希望肖小姐您能够为安阳的身体考虑考虑,让他选择对他身体伤害最小的月复膜透析——”

……

医生不知道安阳为什么选择血透,肖南音知道。

安阳一定是因为月复膜透析的费用比血透高,所以选择了血透——

而且月复膜透析需要家属每天更换月复透液,安阳怕她发现他有尿毒症,因此才选择了两个星期一次的血透,隐瞒着自己的病情……

……

肖南音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心底隐隐作痛。

傻孩子,你为什么不告诉姐姐……

哪怕姐姐去求姐姐的爸爸,也一定会拿钱给你治病,你为什么那么傻……

心痛的同时,肖南音也有一丝安慰。

因为医生刚刚说的话,让她又找到了一丝丝希望——

医生说,只要每天坚持给安阳换月复透液,活上几十年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说,她只要耐心等着医院帮安阳找到合适的心源,只要安阳做了心脏移植手术,安阳的尿毒症不会影响他的生命……

最好的当然是同时找到合适的心源和肾|源——

只要安阳把衰竭的心脏和肾脏换成健康的,他就可以健健康康的陪着她,哪怕活到三、四十岁,也是有可能的……

“安安,姐姐一定会救你,一定会!”

肖南音咬紧下唇,深深吸了一口气。

如果医院找不到合适的心源和肾|源,她便求霍北莛去地下器官交易市场,为安阳重金买一个合适的心源……

她知道,去黑市购买器官是法律不允许的,但为了她的安安,她一定要冒险试一试……

何况,还有安彦希。

安彦希跟南宫家有联系,如果霍北莛在国内买不到合适的器官,安彦希说不准能够让南宫家的人在国外帮安安购买到合适的……

只要有一线希望,她都要去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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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静谧无声。

肖南音陪着霍北莛,从下午五点,慢慢熬到六点,七点……

一眨眼,时间到了八点。

她时不时抬手看一眼腕上的手表,从一开始的安静怡然,渐渐地有些焦躁不安了。

她心里记挂着她的小安安——

自从霍立行说了安安的病情以后,她多想立刻回到安安身边,陪着他,保护他……

望了一眼霍北莛,他的工作还没做完,她得再等等。

低下头,肖南音叹息了一声——

安安生病的事,打乱了她的步骤。

不过,倒是坚定了她的决心——

之前她还犹豫不决,不知道霍老爷子给她的三个选择她到底要哪一个,现在她下定决心了。

她不能离开霍北莛,也不能让安安受伤——

安安已经这么苦,她再也不要让安安受一点罪!

哪怕会伤害到肖月瞳,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这样做了……

安安跟肖月瞳比起来,肖月瞳是个大人,安安是个孩子,安安比肖月瞳更不能受到伤害——

抬头缓缓望着窗外的夜空,肖南音瞳孔微缩。

天上,繁星点点,不知道人死了以后,会不会真的变成一颗星星,挂在夜空中?

如果,小孩子离开了人世,那颗星星会不会很小,很小,小到她看不见他化作的那颗星星……

……

霍北莛虽然一丝不苟的工作,可总有抬头舒展筋骨的时候。

一两次看见她看表,以为她是想回家了,可每一次都看见她在看表,后来甚至有些焦躁,他便不由得猜想,她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要做……

霍北莛缓缓合上手中的文件。

他深邃的目光,落在沙发上的肖南音身上。

肖南音很早就月兑了十厘米高的高跟鞋,释放了自己的双脚,舒服的蜷缩在沙发上。

可是此时此刻,她脸上看不见一丝舒服和惬意的表情。

她抱着抱枕,倚着沙发扶手,望着落地窗外繁星点点的天空。

她的半边脸颊,轻轻贴在柔|软的沙发上,目光幽远的望着天上的星星,若不是眉宇间有一丝

丝忧愁和焦虑,此刻的她,跟高贵慵懒的波斯猫,简直可以媲美——

霍北莛静静的凝视着肖南音——

她两道秀美的眉,轻轻蹙在一起,那烟眉含愁的楚楚可怜样儿,勾着霍北莛的心。

霍北莛悄然无声的起身,一面整理着自己的袖口,一面望了一眼并没有被他惊动的她——

他静悄悄的绕过办公桌,走到她身后。

肖南音走神走得厉害,对身后的人,毫无察觉。

霍北莛低头看了一眼望着天空出神的肖南音,他微微弯下腰,两条胳膊,将她整个人暖暖的圈在怀中。

“啊……”

肖南音被人突如其来的一抱,吓得轻声叫了一声。

她心惊胆战的仰头,便望见了头顶那俊美的容颜——

她松了一口气,心有余悸的望着他,扯起嘴角对他十分无奈的笑笑。

“你吓死我了。”

她眯了眯眼睛,小猫一样懒懒的往他怀里靠了靠。

“嗯?”

霍北莛低头看着肖南音,她仰头望着他的时候,特别美。

那修长的脖颈,那美丽的锁骨,此刻都被他尽收眼底——

“这样抱抱你,也把你吓到了——”

他无奈的笑笑,微凉的手指头灵活的挪动她鼻梁上,轻轻点了一下。

“老公,现在是夜里八点整,这个点很吓人的。”

肖南音望着他,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笑容挂在嘴角,比白日的她,更多了一分美感。

霍北莛微微眯了眯眼,她的一颦一笑,总是让他心动。

她抬手拨了拨自己的长发,嫣然一笑——

“我们可是青梅竹马,老公,你是看着我长大的,我最怕什么,你比谁都了解不是吗?”

她夜晚的时候胆子小,他难道忘记了?

她小的时候,夜里都不敢一个人出门的。

“胡闹,我就比你大三岁,我怎么就成了看着你长大的大叔了?”

霍北莛伸手捏着她的脸蛋儿,挑眉轻笑。

肖南音往旁边偏了偏,娇|女敕的脸颊月兑离了他的魔掌——

“你才别闹,水灵灵一小姑娘,都被你掐坏了——”

霍北莛低头看着刚刚还愁云密布的她,此刻在他面前这么活泼生动,他不禁感到一丝丝自豪。

人们都说,人有千面,面对每一个人,便有自己不同的一面。

在他面前,肖南音拥有最美丽的一面,最活泼明媚的一面。

只有他,才能让她这么毫无防备的微笑,撒娇,在他面前胡闹……

他低头,轻轻一个吻,印在她额头上。

……

他记得,她从小就怕黑,怕那些不存在的生灵——

有时候夜里想出去做点什么,她都得壮着胆子找他陪着才敢出门,要不然,她能走一路哭一路,都不带停一下的……

……

他记得他第一次格外留心四合院里那小姑娘,是十三岁那年,正好,她十岁。

那是夏天的夜里,院子里的人都去隔壁院子乘凉了,只有他坐在院子门口,纳凉的同时,也在昏黄的灯光下写作业。

然后,十岁的小丫头手里拎着垃圾袋,从他旁边经过。

他抬头望了一眼那个小丫头,微微一笑。

小丫头却没有理他。

虽然住在同一个院子里,但他那时候比较内向,一般不跟人交往。

而她因为人小,也不喜欢跟人说话,所以他们一直没有多熟悉……

只是每一次,两人碰见的时候,彼此会对对方笑笑。

久而久之,这也成为了两人的习惯。

那天晚上,他笑了,她却没有搭理他——

他以为她是被外婆凶了,心情不好,所以也没在意,便低头继续写作业。

不到半分钟,前面传来了洪亮的哭声……

他惊讶的抬头,望着前面——

那不是刚刚从他身边走过的小丫头么?

他咬着笔头,好奇的望着她。

她好好的站在那灯光隐约照不见的地方,好好的站着,没有摔倒,也没有什么动物攻击她,她哭什么?

他不理解的望着,她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哭着……

两人就这么待了一会儿,然后他看见那小姑娘哭着往回走,手里还拎着垃圾袋。

他越发好奇的盯着她看,她抹着眼泪往回走,经过他身边,她抽噎了一声,然后便回了她和外婆的家……

他以为,事儿就此了了。

不曾想,三分钟不到的时间,哭声又从屋子里传来——

他回头望去,小丫头拎着垃圾,又磨磨蹭蹭的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哭,眼泪不断,哭声也不

断……

他好奇的咬着笔头,望着小丫头哭着从自己身边经过,一点一点的往前走……

这一次,他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背影。

她哭着,慢吞吞的走到之前那个灯光照不到的地方,又停下了脚步。

然后,她又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嚎啕大哭……

他抬手扶额,一脸的无奈。

这丫头是在练嗓子?

大晚上的练嗓子也不太对……

难道她是一个人在那儿练肺活量?

啧啧,肺活量挺好呀,哭了这么久,一下下都没中断过,始终在哭,哭声还那么洪亮,音色那么美美哒萌萌哒……

他正在想,她到底要做什么呢,她又慢吞吞的转身哭着回来了。

再一次经过他身边,她可怜巴巴的望了一眼他,又往家里走——

进了门,不到一分钟,她又出来了……

身后还跟着她的外婆。

外婆十分无奈的说,让你去扔个垃圾你怎么就这么黏糊呢……

她回头可怜巴巴的望着外婆——

外婆我怕……外面有鬼,有好多好多鬼,我怕……

她哭着断断续续的对外婆说。

外婆无奈的瞅了一眼她,估计是要练她的胆量,也不管她,自顾自的回屋了——

她没办法,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垃圾,只好又往外面走……

他来了兴趣了。

她从他身边经过,他便胳膊肘撑着小桌子,掰着手指头一下一下的数——

他敢打赌,不出十步,她又会停下脚步,继续哭……

他看着她的背影,一下一下的慢慢数着——

一,二,三……六,七,八——

……

呜呜呜……

……

他刚刚数到“八”,那丫头很给面子的站在那儿不动了,又嚎啕大哭起来——

他啧啧叹了一声,哎,他都还没数到十呢,哭得也太早了一些……

他慵懒的坐在椅子上,瞅着那丫头,又开始数——

他敢打赌,不出十下,这丫头又会哭着往回走,回去继续被外婆骂——

他掰着手指头,低着头不看她,他一下一下慢慢的数着……

刚刚数到六,一双白女敕女敕的小手怯生生的抓住了他的手。

他抬头,一阵洗发水的清香迎面袭来——

“哥哥,筱筱怕……”

她抽噎着,抓着他的手指,哭得红红的眼睛望着他。

他微微眯了眯眼,看着这个楚楚可怜的小可怜虫。

“哥哥,我有一颗糖。”

她望了一眼他,低下头,从口袋里掏出一颗那个年代最好吃的大白象女乃糖,怯生生的递给他——

“哥哥你陪我去丢垃圾好不好?”

“我请你吃糖——”

……

霍北莛至今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是被那颗糖收买了,还是被那大而明亮的无辜眼神给诱|惑了,他牵着她的小手,陪她走过那一段长长的没有灯光的路……

……

回忆一幕幕袭来,霍北莛温暖湿|润的嘴唇,缓缓离开肖南音的额头。

她依旧用她迷人的明亮眼睛望着他——

不同的是,小时候的她,天真无邪,如今的她,眼神里自然流动着一丝丝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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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天袖子抽风了,更新的不能看,今天的应该没有问题了,祈祷中,但愿不要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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