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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又到陈四的班。

正在干活儿,一向难得来的秦厂长跨进了出料间,身后还跟着个陌生小伙子。秦厂长把那陌生小伙子拉到他的面前,说:“陈师傅,他叫秦立,是我乡下老家的亲戚,从今天起他就跟着你当学徒,这也算是个给你配了个下手,你可要好好带带他呀。”

陈四连连点头答应,秦厂长三言两语交代完,看了看出料车间的情况,抬腿走了。

小伙子个头瘦小,面黄肌瘦,顶多一米四五的样子,看上去有十四五岁,见过大世面的陈四没看惯这个厂长的亲戚。

不过这秦立倒是很机灵,站在一旁悄悄看了陈四一会的功夫,接下来就跟着动手干起了活来,手脚又勤快又麻利。

在吃饭的时候,他跑出去拿来一瓶酒,是厂里生产地精品烧刀子,一般人喝不着,秦立给陈四满满地斟了一杯,还“陈师傅、陈师傅”地叫个不停。

陈四啊啊的答应着,突然一怔:咦?这声音好象在哪儿听过,怎么这么熟?对了,他不就是……

于是陈四问他,咋天在这大铁门外面喊门的是不是你?

秦立摇摇头说没有啊。

陈四仔细端详秦立,心里纳闷,他的声音分明就和当天喊他的声音一样,或许是巧了吧!

一个班顺利收工。

第三天上,陈四进了车间,看见小桌子上一个新搪瓷缸子,上面写着熟悉的五个大字“为人民服务”。

“嘿嘿。”突然陈四身后传来笑声,转身一看是秦立。

陈四张口大骂:“你有病,神出鬼没的。”

秦立连忙解释:“别急,陈师傅,我这是给您的见面礼,我看您的饭缸不像样了,就在来的时候,给您买了一个搪瓷缸子,吃饭的时候打饭,平时用它喝水,方便着呢。”

陈四拿起缸子看了看,又看了看秦立,什么话也没说,换工作服干活。

拉了两车料,秦立端过搪瓷缸子,说:“陈师傅,喝点水。”

陈四接过缸子,刚想喝,咦!真奇怪,盛着满满水的搪瓷缸里,竟出现了景物,有花,有草。

再看猥琐的秦立,嘿嘿的朝陈四傻笑,说:“小戏法,小戏法。”

本来不大想搭理秦立的陈四,也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说:“会的不少,小子。”

“陈师傅,您再看看,还有稀罕的呢。”秦立笑嘻嘻的说。

陈四又看手里的搪瓷缸子,果然,眼前竟是一片海市蜃楼的景色,让人目眩神迷,接着是红楼莺歌,那里有好多年轻漂亮的女人,她们在红楼前追逐过路男子不停地嬉闹,接着又转换到房间内,是光着身子的……

看着看着,那里面就有了一股很大的吸引力,陈四感到自己在腾云驾雾,身体变得象风吹的树叶一样飘动起来,随即,他双脚不由自主地就要离开地面。

就在飘飘然时,猛然“哐当”一声响,陈四一个激凌清醒过来,然后就被重重摔在了地上。

此时,搪瓷缸子是放在地上的,陈四趴在地上,他的脸都快贴到搪瓷缸子上了。

猛抬头地一瞬间陈四却发现,秦立正五官扭曲地看着他,并发出一串咬牙切齿的怪笑,眼里露出了一种逼人的凶光!

这时“咣当”声又响,原来是有人敲门,秦立去打开小门,来人说秦厂长找秦立。

秦立跟着那个人走了。

到吃饭的时候秦立也没回来,一股火的陈四找不到地方发泄。午饭自己闷吃闷喝,将一斤烧刀子喝下肚。

就喝下去后口渴,陈四提壶到锅炉房打开水,碰上酒厂保卫科的赵科长,对赵科长说:“我刚才差点死了,那个新来的徒弟他,他耍戏法迷惑我……”

赵科长听后跟着陈四来出料间查看个究竟。

赵科长刚跨进出料间的小铁门,就见秦立给陈四端着搪瓷缸子,里面是热气腾腾的浓茶

秦立说:“陈师傅,您累了吧?先喝口茶歇会儿!”接着,秦立就满头是汗地埋着头,认认真真地自顾干活儿。

赵科长仔细观看干活的秦立,又瞥了瞥旁边小桌上搁着的酒瓶,便没好气地过去掂了掂小桌上的酒瓶子,转身就走,临走丢下一句:“陈师傅,往后少喝点酒,啊?”

陈四用手捶捶脑袋揉揉眼睛,这下连自己也搞不清楚了,难倒真的是自己酒喝多了,那是一场幻觉?

赵科长离开不久后,下班的时间到了,秦立朝陈四笑了笑,就走了。

很快,陈四又觉得有一阵阴风从地下袭来,那种恐惧和窒息的感觉,又至下而上向他的全身弥漫。这是咋了?他本能地打量着四周,不经意间眼光落在了一样东西上——搪瓷缸子。

联想起那天围墙铁门外的喊声,他心里格噔吓一跳,心想:“女乃女乃的,莫非是这搪瓷缸子惹出来的鬼事?”

陈四吓着自己的原因是在这出料间,他曾做过丧尽天良的事。

陈四找秦厂长进酒厂工作不到半月,从小骄奢婬逸惯了的他,开始受不了这重体力劳动,接近崩溃,酒是越喝越多,越喝越压抑。

这天中午,斤多酒下肚后,陈四赤着上身往地排车上装酒糟,这时就听见“哐当”一声铁门响。

陈四大喝一声:“谁?”

铁门外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我过来拉酒糟的。

陈四一听是个女子的声音,他的声音也随之小了,说“我这不卖酒糟,你上前边门市部开票买去。”

“啊,你说什么?我不方便。”女子听不清楚陈四的话。

听女子说不方便,什么方便不方便的?陈四纳闷,过去将小门开开。

铁门外站在一个小媳妇,挺着个肚子,看来是怀着孩子,她所说的不方便指的是这个吧!

小媳妇一看出来的人光着上身,羞得满脸通红,吞吞吐吐地话都说不成个。

末了,陈四听明白了,小媳妇是来酒厂拉酒糟回去喂猪的,她是第一次来酒厂拉酒糟,不知该在哪里买,她拉着空地排车到出料车间。

陈四问小媳妇:“你丈夫呢?他怎么不来?”

小媳妇说:“年前当兵去了,家里老的又生病了,圈里的猪饿了三天了,无奈,只好挺着肚子来拉酒糟。”

小媳妇长得俊俏,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红就没下去,陈四看的痴了,心里的邪念开始打转。

“我给你开开门,进来吧!”陈四将大铁门打开,把小媳妇让进车间,他又转身把小媳妇的地排车拉进来。

陈四将大铁门关上,随手别上了小门。

小媳妇见陈四把铁门关上,开始不自然起来,又羞又怕。问陈四:“在哪装酒糟啊?”

陈四指了指酒槽下的酒糟,小媳妇拉过地排车,拿下铁锨,开始装酒糟。

小媳妇有身孕,哪里弯的下腰,根本拿不动铁锨。急得要掉眼泪。

就在这时,陈四双手揽住了小媳妇的腰,嘴里说:“姑娘,我帮你装车。”

小媳妇一看陈四的举动,吓得张嘴就喊:“你干什么?”

陈四用手堵住了小媳妇的嘴,说:“我帮你装车啊!”

说着陈四一手揽住小媳妇的腰,放倒在刚才装酒糟的地排车上。

连拿铁锨都拿不动的小媳妇,有何能力反抗五大三粗的陈四。

小媳妇开始苦苦哀求“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如同豺狼般的陈四,痛快之后,看见小媳妇一摊血肉模糊的东西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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