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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小桌旁一动不动。

竖在桌旁的木棍,就立在我旁边,我看见细木棍上面的符子飘动起来。符的一端正好指向二子,我轻声的喊:“爷爷,符子在动。”

爷爷和二子爷俩,都转身看飘动的符子。

大家一下子变紧张起来了。符的一端指向仓库大门的左前方,不过却是左右挪动,刚才二子站的位置是在大门左边,我还以为是符子指的是他呢。

所有的眼睛都直直的看着大门。小女孩的哭泣声和尖叫声由远而近,慢慢传来。只见两个人从大门外左侧闪过来,并肩站在月光下,不再动弹,看着仓库里面的我们。

仔细观看这俩个人,全都血肉模糊,月光的照耀下,分得清是一名男子,和一个十三四的小女孩,哭泣声和尖叫声发自她的口中。

我哪里还做得住,不由的站起身来,往前走了两步,看得更清楚了。

这分明是一对父女,好像出了什么事故?男子前胸大开,内脏外露,血流不止。在看女孩,只剩半边脸,左胳膊也不见了,鲜血不住的从伤口处往外流。

忽然爷爷以极快的速度向这对父女跑了过去,并且打开事先准备好的那把伞。

伞打开后顿时金光一片,同时完全展开了,变成了一块布,然后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前方飞了过去,瞬间以闪电般的速度收扰。一气呵成地飞回到了爷爷的手上。

这时闪电般的光亮过后,门外的父女二人不见了踪影。再看爷爷手里拿着伞,伞里面传来小女孩的哭泣声和尖叫声。而且还响起了男人沉闷的怒吼声。

爷爷探手从他身背的行囊里抓出一把紫砂,扬手洒向另一只手里的伞上。就听砰地一声巨响,那把用布做的伞烧了起来,成了一团火球,火球中传来小女孩的哭泣声和尖叫声和男人沉闷的怒吼声。火球瞬间燃烧掉了,地上只剩下一点点灰迹,别无他物。

一切都安静了下来。我们四人围桌坐了下来,谁也没有讲话。刚才的那一幕太过于惊心动魄了,一时之间都没有回过神来。天微微放亮。

良久,老孙头开口了:“姚爷我们是不是已经将这俩鬼魂给收服了?”老孙头是想得到爷爷的肯定答复,以便将心好放下。

爷爷说:“我已将它们收服,不会再出问题,放心吧!不过,这俩鬼魂的怨恨也是该到揭开的时候了。”

二子说:“姚爷爷,我看它们血肉模糊的,是不是出什么交通事故了?你看,男的开膛破肚的,小女孩少了半边脸,断了只胳膊,惨不忍睹。”

爷爷说:“真相就在黄家庄,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你是去找黄友年,他不是去走闺女去了吗?”老孙头看着爷爷问。

“他在家,哪里也没去,他是躲我们。走,找他去。”爷爷说。

二子说:“等会,爹,你等会交接好班,我去棺材铺,借来送棺材的驴车,驴车总比咱走的快吧!”

不久,天大亮,老孙头交完班,二子赶来驴车,还买了驴火烧。

一行人坐上驴车,赶往黄家庄。

昨夜月朗星稀,今日风轻云淡。四人轻松说笑赶着路。

爷爷说二子:“咱坐着驴车,却吃着驴火烧,这驴还不踢咱吗?二子。”

一家人放声大笑。

二十几里路,驴车个把时辰到了。

老孙头头前带路,三拐两拐进了黄友年的家,巧的很,黄友年和老伴、儿子正端碗吃早饭。

见进门的老孙头,脸上的表情极其不自然。

再看身后的爷爷,黄友年忙起身迎接,说:“姚爷,看来这事您过问了?”说着话,让爷爷坐下。

爷爷说:“黄老弟,你的心思我明白,这事发生了,也没白费你的心,你先说说,看接下来我怎么帮助你,行吗?”

黄友年连连说:“太好了,有姚爷出面,我太感谢了。”

一旁的黄友年的老伴突然嚎啕大哭,嘴里嘟囔:“我那可怜的闺女啊,我那死得冤的女婿、外甥女啊!”

黄友年大喝一声,让老伴止住哭声,撵到院子里平静,自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爷爷听。

话未开口,泪眼已婆娑。

原来,黄友年的女儿嫁给沿瑞江江堤往西十余里的村子。女儿女婿吃苦耐劳,勤勤恳恳,生有一个小丫头,合家欢乐。女婿能干,外甥女长得漂亮,又聪明,让人喜爱。

黄友年干木匠,手里活泛,常接济女儿一下,七八年前的一个夏天,女婿想盖几间猪舍,养些猪,当岳父的知道了,赞成,让人捎信,叫女儿家来趟。

女儿忙着赶母猪配种,就让丈夫带孩子回娘家。

黄友年给女婿一部分钱,让他好好发展,并教给女婿一些喂养猪的技巧。

末了,黄友年取出一块石板,利用自己的特长,在石板上刻了一道符,让女婿回去安放在猪圈之上。

外甥女还不解的问:“拿个石板干什么用?死沉死沉的。”

当姥爷的黄友年告诉外甥女,这是祈求“肥猪满圈,年年有余”的祈求符,管用。

吃罢饭,送走女婿、外甥女。可不曾想,他爷俩在回去的路上,出了车祸。

黄友年不知车祸是怎么发生的。只知道是在回去的路上被车撞了。

黄友年和老伴赶到女儿家,看到的是血肉模糊的女婿和外甥女,女婿的开膛破肚,肠子外露,小外甥女少了半边脸,断了只胳膊。”

问肇事者是谁?都不知道,发现尸体时,被扔在瑞江江堤下。

肇事者是撞死人后逃逸了。

黄友年悲痛欲绝,伤心不已,在劝服女儿重新过日子的同时,黄友年也没闲着,他开始了用自己的方式找寻撞死女婿和外甥女的肇事者。

爷爷打断黄友年,说:“是不是,给公家盖房时,你会在房梁上刻下同样的符子?”

“不错,姚爷,您都知道了。这刻符子是我师父教的,我刻同样的符子在房梁上,这称之为锁符,我当时吊唁女婿时,不见了我给他刻得祈求符石板,我到发现尸体的江堤下寻找,也没找到。我寻思,是肇事者拿走了。”黄友年继续说着。

“于是,我只要是给公家盖房,我便在房梁上刻上这道符,我坚信碰到先前刻符的石板,一定会帮我伸冤的。”黄友年讲完,用衣服拭去眼中的泪。

“老弟,你给我几天的功夫,结果自然会出来,你耐心地等一等,好吗?”爷爷征求黄友年。

黄友年忙说:“我等,我等,有姚爷帮助,我只管等着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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