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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丫头来喊我一起上学,没进屋门,就叽叽喳喳的叫上了:”春生哥,你知道不知道?咱镇政府好多人围着呢?”

我问:“是干什么的?丫头。”

丫头说看见有人追赶镇上的无赖安平,在镇政府吵吵闹闹。夜夜不在家,上省城里去了,我俩关了屋门就跑向镇政府。

安平是阳青镇的一个无赖,喜好打架斗殴,吹牛扯皮,很多人都吃过他的亏,话虽如此,到任何地方都少不了这类人,再加上各种原因,也没人敢和他理论,往往打掉了牙往肚里咽,退一步海阔天空了。

就因如此纵容,这安平反越发的泼皮起来了,打人还是小事,胆子越来越大的他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就调戏起了老实人魏克的媳妇小姜。

这小姜原就不是这镇上的人,娘家远在一百多里外的县城。

都说大地方出美女,这话一点也不假,这小姜,也真就象一朵花似的,在这阳青镇上那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啊。粉红女敕白的一张小脸,弯眉如黛,眼似桃花。

可就是这美貌给她招来了杀身之祸。

那泼皮安平对小姜的美貌早已是垂涎三尺了,他羡慕到什么程度?夜里能喊着小姜的名字醒来,曾多次守着众人的面,调戏小姜,小姜幸亏都借机挣月兑,但是每次出门办事,总是担心碰到这泼皮安平!于是,丈夫魏克处处跟随保护,几乎是寸步不离。

可是人是怕什么来什么。小姜今天不知为何竟自己挎了个篮子来打豆腐脑,因为天未亮,丈夫还没起床,贤惠的小姜想早早准备早饭,等吃过饭小两口好趁凉快去地里干活。

这就给了安平可趁之机。

小姜要从屋后绕过麦场,就能看到凌志的早餐摊,也不过五六十米远。

早餐摊上已有人在吃饭,其中一人便是安平,这家伙是通宵赌博,一夜未睡,散局后出来吃饭。

看见安平,吓得小姜慌里慌张的打了豆腐脑,交给凌志一元钱后,端起碗转身就往家走。

安平紧随其后,到了麦场。

安平跑到小姜的身后面就一把抱住了她,说是一定要跟嫂子亲个嘴儿,把那小姜的魂儿也吓掉了一半,拼命不从,奈何孤身一个弱女子,怎敌的过安平这个彪形大汉呢?

待到魏克在家中醒来不见媳妇,急急忙忙赶到屋后的麦场时,就剩下衣服凌乱、抽抽搭搭的小姜自己了,那安平却已不知去向了。

老实本分的魏克只得先扶着泪人儿似的小姜,回转家去,先安抚媳妇,魏克问媳妇发生什么事情,小姜只顾流泪,对丈夫只说:“我对不起你。”其它的任凭你如何问,一言不发。

魏克大骂安平人渣。此时魏克盘算,先让媳妇不要再出意外,待到明日定要将那安平告上镇政府。

怎知那小姜倒也是一贞烈女子,天亮之际,就趁着魏克不注意,一根绳子上了吊,一缕芳魂离了身。

这魏克啊!恨自己没照顾过来,哭的死去活来,任凭众人如何的劝说,也解不开他这亡妻之痛。悲痛之中安平求人帮忙买来上好的棺材,把媳妇装殓入棺。

安平扶棺痛哭,思前想后,事已至此,媳妇死了,人也丢了丑,还有什么可顾虑的。于是这从未与街坊邻里红过脸的老实人吵,便抄了把尖刀直奔安平的家里而去。

再说这安平了便宜正躺在炕上逍遥自在的很呢,看到魏克手拿尖刀闯了进来,也不惧怕。大声喝道:“你想干什么?有什么事说?”

魏克被安平突然的只一闪大喝声猛地镇住了,一愣的功夫,安平一闪就出了门,魏克在后面追,安平跑来跑去就是躲不开急疯了似的魏克。

没办法他就跑到了镇政府,让保卫处的人保护。

那保卫处的人吧,和安平接触的多了,老熟人,背地后里他上报个消息,谁赌博了?谁喝花酒了?谁参与打架?这安平便和保卫处的一伙人成了朋友,相互利用起来。

保卫处的利用安平的消息,树立了不少功绩。

安平借保卫处照应,做事更是无所顾忌。

安平跑进门来,就喊:“杀人啦。”

看看这两人,保卫处的领导分开他们,各自询问是怎么回事?

问魏克:“你为何拿刀追杀安平?”

魏克答:“安平我媳妇,我媳妇不忍屈辱,含恨上吊自杀。”

问魏克:“有证人看见吗?”

“没有。”魏克回答。

“那你为何认定安平将你媳妇的?”

保卫处的反问让魏克哑口无言。

保卫处的人问魏克:“你知不知道,你持刀威胁他人生命,是不是犯罪?”

魏克回答:“我媳妇死是因为安平将她。我要让他抵命。”

“混账。”保卫处的人大喝:“别说没证据证明是安平所为,就是有证据证实这事是他干的,也轮不到你来处理,还要杀他,没法律了。”

对安平的询问得到的回答是他什么都没干。

保卫处的就听信了安平的一面之词,把那魏克先关了起来。

保卫处的认为魏克所讲的小姜被安平,证据不足,不能处理安平,而魏克因持刀行凶,违反法律,被抓起来。

这下可好,没杀着仇人,可自己却落个杀人的名声,被关进了大牢,那小姜的尸首也就无人看管,停在了魏家的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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