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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龙族皮糙肉厚,诛仙台的设计标准无法满足需求。因此,另外建了这个剐龙台。无论是地基还是所用的刀具,都是特别打造的。

神龙的鳞甲是天下最好盔甲。这也就是为什么我和云曦打仗的时候,都是先他出去硬拼,我后头靠灵巧打配合。他每次都说:“给我滚下去,别打个架,弄的鸡毛满天飞!”,这个混蛋,我好歹是凤王,三界之内,有几个能够伤我的?还是回来说剐龙台吧,为了能够一刀毙命,龙神上断头台的时候,先用刮鳞刀,由屠龙手先刮去颈部到后背三尺和前颈脖到胸口的鳞片。然后,用斩龙铡铡下龙首。

“云昊疯了!”云曦在快速飞行中跟我说。

我已经听不进去了,心急如焚已经无法表达的心情。

接近剐龙台的时候,我听见一声龙吟,那是剜心般的痛苦,我只觉得胸口一股腥甜涌出,我没有忍住,呕了出来,血色染上了衣襟。

“长风,你自己要挺住!快到了!”云曦,索性过来拉着我飞,总算到了剐龙台。

我看到三十丈高的两根柱子上,锁着一条的碧绿苍翠的巨龙,低着头颅在那里闭着眼睛喘着粗气。我直直地飞过去,却如那进来玻璃房的小鸟一般,被罡风吹弹了回来。我落了下来,站定在通往剐龙台胆阶上,只有通过这条路,我才能里面。

“没有太子殿下的手令,谁也不能进去!”看守的金甲神对着我们说。

去他娘的,我手持金翎剑,冷冷地说道:“挡我者,今日我直接让他灰飞烟灭,我长风说得出,做的到。”说完直接就要闯进去。一群兵将过来围住了我,景朗已经受过一刀了,我只要一想到他的刮鳞之痛,我就无法多等一分一秒。

“全部让开,太子怪罪下来,本殿担着!”云曦朗声道,他挥手使出他的绝技,前头的兵将被他扫地跌倒在地,他跟我说:“你先进去阻住刮鳞。我去拿钥匙!”

我顾不得回应他,立刻冲了进去,屠龙手已经刚才已经刮下了背后一刀,正要往前来准备颈前的这一刀,我高喊:“住手!”立刻飞了上去,将他一掌劈开。♀

他听见了我的声音,睁开了眼,看着我,即便是神龙的原身,即便是的龙首,可那幽黑而温柔的目光是烙刻在我心中的印痕,我双手抚触上龙首,唤他:“景朗!”

那黑色的眼眸中水泽莹起,他闭眼,水珠滑落,烫印在我的模着他脸颊的手背上。他的脑袋垂下,我大声吼着:“阿璋,我是阿帆!上次你骗了我,没有立刻随你而去,你要是再敢丢下我,哪怕灰飞烟灭,你也别想甩了我!”

“长风!长风!”云曦唤我:“景朗只是疼晕过去了!你去打开锁链!我接着他!”云曦递给我几个钥匙。

我咬了咬嘴唇,稳了稳心神,拿了钥匙打开了锁链,景朗的龙身眼看要压到云曦的身上了。之后,云曦飞到半空,嘴里念念有词,将景朗缩小成三尺余长,抱入怀中。

云曦将景朗交给我,我抱他,看着从后颈到背上一块,鲜血淋漓,只能更紧地抱住他。云曦带着我一起往外走,云昊匆匆赶来。

“二弟好雅量,帮着情人救小白脸!”云昊讥笑着说。

“云昊,你立刻滚!今天,我没功夫收拾你!否则我一定,亲手把你的鳞片,一片一片地揪下来,泄我心头之恨!我只恨昨晚没阉了你!”我想此刻的我一定是双眼可以滴出血的。

云昊退后了一步,他在那里悲凉地说:“长风!我为了你,毁了我自己!却得你恨到如此地步,也好,有恨,总好过什么都没有!”放你妈的高贵屁!不管是明恋还是暗恋,他干了什么?万年以来使尽了各种招数,从下药到下套子让我钻,原本我最多训他几句,念着两族的情意,更是天帝从小对我照顾。我的宽容,他却从不知收敛,这次几乎造成了我终身的痛苦。

我走上前去说:“我没兴趣听你说这些,你滚开!”

我怀中的青龙身躯动了一动,我贴下脸去说:“景朗,稍微忍耐一下,我们回宫!”

“长风,我得不到你!别人也休想得到!”云昊对着我,说完他祭出了天地至宝混元珠。混元珠吸食魂魄之后会在珠子当中炼化。因为这个东西具有很大的危险性,一直收藏在宫里。已经快万年没有催动过了。

“长风,带着景朗走!”云曦挥手让我走,“云昊,你别脑子犯浑!为了一个心不在你身上的女人值得吗?收起混元珠,跟我去父君那里领罪!”

“你不用惺惺作态,你觊觎太子之位很久了,当我不知道?”混元珠发出耀眼的金光,如万千利剑射向云曦,好似要刨开他的身体,取出魂魄。我怕云曦一下子对付不过去,停住了脚步,想要转身回去帮他,可景朗还在我怀中。

正当我思索这如何办的时候,云曦化作一条白色的巨龙腾空而起,张开了血盆大口,一口吞下了混元珠之后,变回人身,衣裾翩然地站在那里,从口中缓缓吐出那颗珠子,拿在手中说:“给我家秋思,做个挂坠也不错!”秋思是他新纳的小妾,一条红红的小金鱼,如云曦所爱,估计有FCUP的长腿MM。

没事了,我朝云曦点了点头。他继续一个人和云昊的大部队对峙,不过刚才那一幕估计已经震慑了所有在场的生命体。这个混蛋在琢磨床上功夫的同时,修为又精进了不少。万千杀气的混元珠居然能吞进去,强悍到这个程度,我看来已经是望尘莫及了。

不去理会他们的那些事儿,我直接奔回宫中,吩咐道:“青鸾,立刻去请白药神君!说清楚是龙鳞之伤!”

“春莺,去一趟东海,跟龙后说一声,景朗殿下已经找到了!”

我命人将我的暖玉床上的褥垫全部取下,露出了洁白细腻的玉质,当初昆仑山上女娲娘娘补天留下了一块大石头,由于受了天火的炼化,所以一年四季散发着暖意,它的神奇之处不仅在于此,除了会提高修为以外,还有就是对伤痛有很大的助益。刚得到的万年,我天天睡在这个硬邦邦的石头上,后来我觉得何必太辛苦地修行,就开始铺上了厚厚的褥子,当它普通的床用了。

我将景朗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拉了条天蚕丝被给他盖上。我坐在床沿,景朗化作人身,俯卧着。背上洁白的皮肤和模糊的血肉映衬地异常刺目。肩胛骨,背脊骨凸出,消瘦地整个身上没多少肉。看见这个样子,我前面的玉石上水渍滩越来越大。

“长……风……”他喘着气喊我,手艰难地伸过来要将我的泪拭去。

“景朗!”我俯去,抓住他的手,贴在我的脸上,眼眶子里的泪却像泉水一样,停不下来,我的唇印上他可见骨节,青筋冒出的手,泪水滑到唇边流在他的手上。

“不哭……了!我……我心里……很欢喜!真……的!很欢喜!”他断续地说着。

我拿起床边的纸巾,擦了擦说:“景朗,我不哭,你也别说了,稍稍等一下,药君就要来了!”他阖上了眼。

百药神君是只几万年的老黄芪,天宫中医术最好的一位,坐定看了看景朗的情况。跟我说:“龙鳞之伤,很是麻烦。他们的鳞甲不易伤,伤了却也不易好啊!我这药只能止白天帝痛,养血生肌。但是,每夜三更到五更是他们龙族生血之时,鳞伤在血气的冲击之下,是剜心之痛。是极其难耐的,小殿下这伤口又这么大,底子里又是被寒气侵扰,伤地厉害了,恐怕难熬啊!好在这暖玉床,却是很对症的,能温中散寒。”说着便离开去拿了药过来,细细地给景朗敷上,一边敷一边叹息。

“飞羽,去将我宫中药材的清单拿来给神君过目。”我钱多没处花,又时常要被派出去打架,就养成了收集稀世丹药和药材的习惯,以备不时只需。

“药君,这是我宫里现成的丹药,您看着配伍用。只要能让他减轻痛苦也好,早点恢复也罢,都用上!”我递过一本小册子。

“殿下的收藏连老夫也及不上啊!既然这样,我先挑一些,配着用!当是会好地快些!”他去开调配方子了。

伴随一阵快速的脚步声,云曦走了进来问我:“怎么样?”

“鳞伤加上底子亏了!哎!”我说,突然想起云曦曾经与魔族的少主一战,魔族少主被俘获了,云曦却也伤了一大片鳞甲。“你当时的鳞伤怎么熬过来的?”

“第一天咬牙硬挺的,后面不是你给我找来了火芝神草,才缓解了点!”经他一提点,我想起来了,当初他伤重要借我的这张床睡,毕竟我是个女人,什么都能借,这床我却是借不得的。所以,我细问了之后才知道,火芝神草的药效更好,于是因为我的那点别扭,舍近求远,我去正在喷发的火山口中,取了这么一株草给他。顺便把自己弄成了一只烤过头的黑乎乎的烤鸡。好在凤凰涅槃,浴火而生。七七四十九天之后,褪下了这层烧焦的皮肤,也就没事了。

等药君进来我就问他,是不是拿来火芝神草会缓解疼痛?

“凤王实在是爱子心切啊!如有神草自然会缓解一些,不过拿草很难拿到。有了这张床,还是等上一两天吧!”神君说这话的时候,景朗动了一下。

云曦,一口茶喷了出来,问神君:“你刚才说什么爱子?景朗怎么成了她的爱子了?”我这才发现这个老头说的话有问题。

“这位不是您和长风殿下的爱子吗?”白药看着云曦,旁边的两个小药童也瞪大了眼睛看着。

景朗在那里欲起,百药忙说:“别动,别动!刚刚敷好药,当心再扯伤了!”

“胡说八道什么?我生地出这么大的儿子吗?”我怒道,坐在床沿拉着景朗的手抚模着说:“别乱动,当心扯疼了!”

云曦淡定地说:“要是咱俩真有那么一腿子,估计孙子这么大也是可以的!”他这么一说,我一转念果然是可以的,云曦继续跟药君说:“那是长风殿下的亲蜜爱人!药君别搞错了才好!药君从哪里听来这么有趣的传言?跟本殿说说!”

“你们出去扯!别影响景朗休息!”我挥手让他们滚出去,景朗疼成这样,他们还要扯淡,我看着都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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