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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海边的礁石上,海浪拍打着礁石溅起的水花,偶尔有一两滴落在我身上。♀远处的渔民带着斗笠驾着小舟穿梭在各个探出水面的小岛屿之间。海鸥低空掠过海面。近处,晒地黝黑的姑娘们在沙滩上捡拾蛤蜊,清灵的笑声阵阵响起。我身后有一条长达十多里的海边景观道路,我很喜欢王棕,挺拔而高大,上面的棕叶伴随着海风轻轻摇摆,那种感觉前世曾经让我恨不得放下工作,去厦大读个研究生。但貌似现在还没有流传入大程,我也叫出海的船,帮我留意这种树木。如果可以,弄些回来种种。现在我只能用细细的槟榔树替代,不过,十多米高的槟榔树和榕树一棵间一棵地种,倒也是很有风韵。

隔着这条道路,半山腰是刚刚开始开工的一个别墅工程。这里是我首推的三十多栋豪宅。和前世的豪宅观念不同,咱这个时候地广人稀,所以每户人家都离开一定的距离。里面融合了闽南的建筑特色也结合了姑苏园林的小桥流水,亭台楼榭。和孟愈商量的时候,他说我总算整出个有品位的东西来了。

品位算个什么?咱们先期的几个楼盘,哪个不是卖的很火爆?当然不是本地人购买的,多数是外来的商人买来以后作为这里的一个落脚点的。现在已经是快初夏了,好些商人来进行考察的同时,带着家人旅游。而我当初以四星标准建奠海山庄天天客人爆满。惹得帮我进行管理的王夫人非常羡慕,决定在海边打造泉州第一家白金五星的豪华酒店。我自然是热烈欢迎的。

孟愈那个家伙和人搞了一个造船厂,目前正在紧张的施工当中,这个时代姑苏的造船业很兴盛,这个主要是苏州府辖地中长江入海,长江上的航运也很是发达。孟愈通过家里的关系找到了内行,问我要不要入股,我说不要了,吃多了嚼不烂。

本地人现在生活也改善了不少,都有意愿要旧房改建。咱在城门口摆了个所谓的住房指导规划站,在进行土地审批的同时,拿出很多套不同可选的图纸,供百姓建房时候使用。如果有个性化要求,也可以提前登记,要求设计,不过要加点价格。城市要有规划才能具有文化气息,虽然我文化课学的不好。

泉州正在慢慢地展现她的魅力,放在两年前谁都想不到,我这么个内陆的娃子,居然会和大海的明珠结下这段缘分。

“噗!”一团湿润的沙子打到了我身上,我转身一群孩子正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谁扔的?”我佯装生气地问。他们几个都笑着不说话,我走上前去,几个孩子一齐指着一个肥嘟嘟的孩子说:“是他!”

小胖子一下子“哇!”的大哭起来。这个时候一个少妇急急忙忙赶过来,看见自家孩子在那里哭,开口就指责我说:“干什么欺负个孩子!”

我啥都没干就叫人冤枉上了,我听见小胖子停止了哭泣在那里喊:“万叔叔!”顺着他的眼睛我看见了,万守备万大人。

“瓜瓜,你怎么哭了?”万季伟蹲下去问小胖子。

“他们拿沙子扔哥哥!然后说是我扔的!然后他们都跑掉了!”小胖子用“然后”将前后情况表达清楚。

“陈大人怎么在这里?”万兄这个时候才问我,似乎不太重视我。

“我来看看海景!”翘班出来,瞎晃悠是我常做的事情,那个官方词语就是叫体察民情。

“伟/哥!我不知道他是大人!”少妇脸涨得通红,非常局促地说。不过,一个女人叫一个男人“伟/哥”,即便我告诫自己,这个世界还没那种药,也难免想有爆笑的冲动。更何况是万大人这么一个有故事的男人。我更平添了打探**的冲动。

“万兄,你是来看海景还是来看人啊?”我这话一出口,那少妇更加羞愧低下头了。

“大人,别乱说!”万兄,实诚性子,一下子也着急了。

“瓜瓜,跟你娘先回去!万叔叔有点事情!”这话一出,瓜瓜和那少妇就离去了。

“大人,刚刚在下接到兵部的邸报,和阗叛乱!”万守备说出了一个让我心悸的事情。

“西北动荡,我怕会影响海防!”万兄继续说,“大人,那些海寇得到风声后肯定会趁着西北出事情,来趁乱打劫的。你看!”

“万兄,这边防的事情我不懂,咱们还是快些回府衙商议吧!”等我和他快马加鞭地回到衙门。几乎所有人都已经在那里了。

如果说一个女人是五百子鸭子,这些男人加在一起,则是一个大型家禽养殖场。每个人都有很多的担忧,意见和建议。我听了以后总结说,咱们虽然不能在这方面为国家,为朝廷出力,但是我们绝对不能拖朝廷的后腿。另外,几位负责边防的官员开始研究边防部署,加强军事警备。

梁璋的信到了,他提及了和阗叛乱的事情,原来前两个月已经有骚乱了。除了小偷小模,打打人什么的,到后面的纵火,甚至自杀性恶件。这次和阗的一个首领带兵起义了,作为大程的官员,我不能说这是起义。但是从历史的角度来说,这就是一次起义。

都说战争是男人的事情,我想做花木兰,可惜脑子不好使,不是军事的那块料。所以,只能给他回信说请他放心,咱会好好照顾好泉州,发展经济的。想来这事情一出,他又该多思虑了,因此,提醒他作息要有规律,鞋要放松。不过,估计是没用的。从此,我开始多了一件挂念,每隔五天,那个家伙的来信。

和阗进展不顺利,我这里进展很顺利,天下熙熙皆为利来。码头停靠的船舶越来越多了。泊船司(海关)已经开始试运营。咱们挑了一个黄道吉日给我们的海关大楼,泉州航运中心进行了正式的营业仪式。没有剪彩,咱们可是中规中矩按照传统的礼数,进行了焚香祷告,祈求妈祖保佑我泉州的船只海上能够顺利平安。

之后,百姓要求我们扩建妈祖神庙,泉州府管理人员一致表示同意,资金下发,立刻去办。尊重信仰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孟愈问我,是否信仰这些?我说信的。否则我怎么会穿越呢?当然,也有我功利的一面,我觉得超豪华的这些神庙也是一种旅游资源。

梁璋听说了这件事情,问我是不是钱多了没处花?哎,我知道,他又没钱了,打仗是很烧钱的。炫富炫的不是时候啊!我只能乖乖地奉上十万两白银表表忠心。不过,我听说了另外一件事情,楚王将押运粮草的事情交给了他相好的。我的心里就平衡一点了,至少不是我一个人被压榨的。他们叔侄两个当自己是小白脸啊?就知道用女人的钱!

“阿帆,最近同成街上有南洋来的一种东西,听说以前只进贡给宫里的。如今,有商人进了多,有的出售。咱们等下去看看?”孟愈跟我说。

“好啊!什么新奇的玩意儿?我倒要瞧瞧,是不是我没见过的!”这些日子随着进口货物的增加,各种新奇物件常常能够在同成街上个得见。上次,我还见到一只非洲的金刚大鹦鹉,毛色很是丰丽。

同成街上如今各地的方言都有,商贩们扯着嗓子在那里喊。我有时候很郁闷,明明规划地很好,为什么总有老大妈,老大爷提着篮子来这里叫卖鸭蛋什么的。现在还没有什么工业饲料这种东西,但是海边吃贝壳、虾蟹长大的鸭子下出来的蛋,的确更为好吃些。但是,有人的地方就有假冒的,你看他们拿个一篮子出来,以为自己是捡到宝了,全部给他一篮子倒了过去,等你回头这篮子里又满满的了。回家去吃吃看,一半兑一半。不过,这些都是无伤大雅的小事,有时候也管不尽的。

跟着孟愈走了不久,就到一家铺子前站定。上面书着“逍遥馆”三个大字,不会吧?他带我来逛花楼?那门前也没有倚门而立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啊?我跟着他进去,一股子烟味冲进肺里,我忍不住咳嗽起来。

里面的伙计见了我们不迎接,反而跑进里面去了,一小会儿匆匆忙忙跑出一个大月复便便,穿着绵绸衫子的中年男子,脖子里的金链子粗地可以栓狗了。

“小民参见陈大人、孟大人!”他这一个揖作地很累,那肚子上的肥肉撑地他的腰很难弯下去。

“听说你这里进了新鲜的物什,我俩来瞧瞧!”孟愈笑着说。

“两位大人说笑了,这哪是什么新鲜物件,这芙蓉膏本来就是有的,只是以前难得,一直作为宫里的贡品。如今开了海,南洋商路通了,这价格自然就下来了。我们老百姓也能享受了!”宫里我没听说过有这个东西,梁璋有好吃好玩的从来第一个就是给我的。

“带我们去瞧瞧吧?”我已经开始有不太好的预感,这东西恐怕不是好货。

他带着我们去了一间小隔间,墙壁上有一些熏黄的痕迹,空气中烟火气息很重。旁边有张榻,有人拿进来一些物件摆放在一张长几上。我看着这些东西越来越心惊。

那个老板在那里喋喋不休的帮我们介绍食用方法,我听完以后对孟愈说:“孟兄,今日下午还需要去商议些事情,恐怕没有办法享用这入仙的感觉了!“

孟愈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问:“有什么事,我倒不记得了!”

“不是说西北那里的陈员外要来看地吗?不如这般,我们买两套回去,晚上试试?”我问他。

“行啊!那就给咱俩拿两套来包好了!”孟愈还不明就里,直接叫他们打包。

我和他拿着这所谓的芙蓉膏出了门,我跟孟愈说:“走,立刻去找李太医!”

“阿帆!你这是?难道这东西有问题!”他这个时候警觉了。

“岂止是有问题,这个玩意儿说大了,那是会祸国殃民的!你吃过没有?”我非常认真地盯着他。

“吃过一回,吃完后很是飘飘然。就如同书里所说的魏晋名士服了五石散那般超月兑!”他的感受非常的棒吗?

“哎!你怎么碰这个东西?走吧!先找李太医再说!”我摇头,孟愈一见我摇头,这面色就开始凝重起来。

李太医在济善堂坐镇,永远是人满为患。他如今一天收看二十个病人,其他的都是小徒弟们看了。这里也成了本地和邻近县府大夫的交流实习医院。李太医是个很开明的人,自从他看了百姓们缺医少药,可能他觉得自己的人生价值得到了进一步的升华,所以很愿意去教人带人,很少藏私。

下午这个时候,老太医就在自己的药房了研究药方和病例。我们过去的时候,他正在琢磨沉思当中。

当我把东西递给他的时候,他挑了一点褐色的膏体,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用舌头舌忝了添,然后去漱了漱问:“公子,这东西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同成街上买的,说是贡品我想着您恐怕是知道它的来历就拿过来了!这东西很像我在一本杂记上看到过的罂粟粟,说不是好东西,会迷失人的心智。不知道是也不是?”我在心里已经确定,这个东西肯定就是前世所说的阿片膏,晚清的电视里常常出现我刚才在那家店里的家当。

李太医抚着他的长须说:“是!这东西久服上瘾!不仅迷失人的心智,还消磨人的骨血。不过,它有敛肺,止咳,涩肠,止痛的功效,对久咳,泻下不止却是一贴就见效的。”

“既是宫里的贡品,缘何我没见过?”

“宫里只有太医院医正那里有,配丸或散的时候只用半分或是一分,你哪里可能得见?我这里也需要提前跟医正说明是何人,何等症状才能得用的。而且,不允许连续用超过五天的。”老爷子跟我解释。“公子,这东西绝对不能在民间流传!”

“恩!我知道的。怎么做我却要想想!”如何让民众对它产生厌恶心理,远离这个东西是关键。

晚上,回到家里我提笔写了公函后又写了私信给梁璋。我本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打扰他,但是这个事情还是比较大的,海一开,这贸易通道打开了,除了我们要的那些东西会进来,这些害人的玩意儿也会跟着进来。

我一个人在那里发呆的时候,碧玉问我为什么,我告诉了她。

“公子!这个东西是害人的。听宫里的老宫人说,前朝几代皇帝子息不昌就是被这个东西给害的。听说周朝仁宗皇帝的司徒皇后颇有计谋,每次新承幸的妃子。她都邀她们吸食这个东西,那些妃子最后不是早死,就是生出怪物来。所以,本朝就不许宫里用这个东西了。”碧玉的八卦信息提供地也颇为及时。

我想了想,心里一个方案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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