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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皇上进乾元殿,皇上抚着额头,靠在桌子边上说:“拟旨,传楚王进京!”说完他沉重地坐了下去。

“回自己府了,想想清楚!你也该长大了,莫说是非,自己的分量总是要掂量清楚的。朕看明年开春给你选个妃,以后安安心心的过日子吧!”皇上对着大皇子说。

大皇子神情倔强,两眼里憋着眼泪,双手攥紧在身侧问:“父皇,皇祖母说的没错,为什么您就不能正眼看看儿臣?您待个外人都比待我强!”

“费尽自己十二分的心血去做一个永远都没有办法做好的位子会是你一生的悲哀!安分做自己能做的事情。”皇上认真地看着他。

“难道您能确定他就能做好吗?”

“是!如果朕能再陪他走上十年,大程朝会出一位中兴之主!”皇上看向太子,眼底除了还有肯定。

“算了吧!不就是因为他是皇后生的,孙相的外孙吗?中兴之主,我拭目以待!”

“你能这样想也行!出去吧!”

大皇子出门的时候,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皇上让我们继续坐好,看奏折。

回去的路上,太子问:“我真的能够成为中兴之主吗?”

其实,刚才皇上那句是有前提的,如果能够陪上走十年,皇上的身体看起来已经拖不了多久了,如果他不能呢?我不敢想……其实,大皇子如果按照皇上安排的路走的话,他会很幸福,有时候平安比什么都重要。

“你一定能的!你难道还不相信你父皇的话吗?”我除了鼓励还能做什么?

“父皇的身体……”他没有说下去。

转眼就快过年了,宫外传来了好消息。说阿娘要回京来陪着我们住几天,如果天气好点,路上不难走的话,会带上我们去东北住几天。可惜,阿爹很忙,没空来。

这两天下起了大雪,整个皇宫都被雪给覆盖了。早晨的时候,太监早早的开始扫雪了。我撩开门帘一阵寒风吹了过来,冻的我一个冷战。

“小公子,您怎么穿这么单薄就要往外跑,要冻坏的。”夏丽拿着我的狐裘出来,蹲下来帮我裹上。

“阿娘昨天就到了,今天早上会来接我呢!”我高兴地说。

一会儿,马车就过来了。这次他们可是里里外外的仔仔细细的都看过了,什么都没有才让我上去的。

我上车前,太子问我:“能和我一起过年吗?”

“不知道呢,阿娘说要带我去东北的,如果我去东北就不能和你一起过年了!希望天气能好一点,我想见阿爹了!”我心情难以抑制的雀跃。

“哦!那你玩地开心点!”他落寞,但没多说什么,一瞬间我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和家人团聚的喜悦早就将这点东西给覆盖了。

等我到宫门处接受检查的时候,我看见阿娘已经站在那里,雪后的阳光分外明媚,阿娘和哥哥们站在那里,犹如一道光圈围绕。我立刻下来飞奔了过去:“娘!”

阿娘搂住我,拉着我上了马车。原本要送我的德旺和春秀看见了,下来跟阿娘见了礼。搬了赏赐的东西上了我家的马车,就回去了。

往年在秀全的时候,阿娘总是派人回京,这家里的七亲八眷的总要送个过年礼。今年,因着是我们三个在京城,所以她就亲自回来了。

晚上,跟着哥哥们一起吃晚饭,之前虽然也见了几次哥哥,可总是在舅舅家,没家里畅快。大哥哥现在不和林妹妹聊牙齿了,换了个巧妹妹。据说这个巧妹妹当真手很巧,绣花第一,烧菜也好,还会做各色小东西。大哥给了我一个棉布小兔子,据说就是出自巧姑娘的手。我看着很喜欢。

二哥最近换方向研究了,居然研究起了织布机。他跟我说,织布机市场前景广阔,销量很大。如果能够做出比较轻巧,高速的织布机会对大舅家的纺织业产生很大的影响。我灵机一动,说我们开个织布机的销售店吧,旁边弄个小铺子还卖卖各种配件,雇上两个几个师傅,专门修理织布机。谁家买了我家的产品,三年包修,上门服务。平时也可以做些有偿服务。这个想法,无非就是前世汽车4S店的想法和之前销售的时候,用整体解决方案解决项目的思路。这个时代,除了家里富裕的,家庭妇女养在家里,其余的哪家的女人不织个布纺个纱什么的补贴家用?

阿娘听了就说:“过了年就开始张罗,这个店铺,你们兄妹两个一人一半。阿紫长大了,就有嫁妆了!”

第二日,去大舅家,大舅也说点子不错。以后他家的织布机全部交给咱家这个铺子修理维护。他会过年找铺子弄的。这个的意思是,我只要等着收钱,其实,就是阿娘和大舅找个名义给咱整个依傍的家业。♀也是,家里的家业肯定是大哥继承的多了。

之后几日,阿娘去京城各家亲眷府上一一拜会,那日刚刚去了陈府归来,陈家老太君冷嘲热讽的,弄得大家都一肚子气。进了府门就听门房说宫里来人了。走进正厅一看,居然是太子。

我娘忙拉着我们要拜下,他却摇摇手说:“父皇嘱我,来府上已是打扰。请夫人就当我是表侄子看待便是。璋儿见过表婶了!”他到反而致起礼来。

“你怎么来了?”我问。

他看着我笑着说:“你要去东北了,两个月见不着了。我想趁你没走前跟你多呆几日。父皇允了呢!”

阿娘一听,忙叫人收拾屋子。他却说:“我跟阿帆睡就好了,表婶别忙了!”

我这下默然了。

我娘看了我一眼说:“这不妥当!岂可怠慢太子殿下!”

“不怠慢,不怠慢!表婶,我在宫里一直和阿帆睡一起的。”他忙辩解,我娘这些都不知道。看脸色自然不太好。

“阿娘,秀全那些农家,谁家有那么多房子,每个孩子都一间的?还不是好些人家都是兄弟姊妹睡一起的。小孩子不讲究的。”我娘看着我,想了又想说:“好吧!”

晚上睡觉的时候,阿娘进来说要给我们讲个故事。我知道阿娘是想看我们睡着了再出去,其实,你防得了一时,能防一世吗?我平时生活在宫里,你如何管得?也罢,随她去吧!

我对阿娘的故事没什么兴趣,太子倒是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兴致高昂。

阿娘讲的是山里的三娃子遇见狼的故事。一讲到狼的眼睛碧绿碧绿地在黑夜里盯着三娃子的时候,太子惊恐的叫了起来,把头缩进被子里,露出两只眼睛。我娘说那就不讲了,他又连说:“要听的!要听的!”我都快被他弄的耳鼓膜震破了。真是个小破孩,怕么怕的,听么还是要听的。故事讲完,太子问阿娘明天能带他去市集看看吗?我娘答应了。她应该是拍着我们睡着了才走的。

第二天,阿娘拿来两套棉布衣衫,给我们穿上。太子很是奇怪,为什么要穿这个衣服,阿娘说,市集上的小商贩也是鬼精鬼精的,他们的东西都是有几个价格的,看人开价的。穿但好了,就等着让人宰了。太子一脸了悟的表情。

上次皇上带咱们去的是应该算是农贸市场,这次阿娘带我们去的缺是小商品市场,各种玩的,装饰品,居家日用的东西琳琅满目,更因为接近年关,所以热闹异常。太子也学着他父皇那样,问这个的价格,那个的价格,比上个月高了多少啊?问下来全线涨价了。这下可怎么办啊?能得出什么结论呢?他纠结了。阿娘跟他说,过年前的一个月,生意兴隆,所以一般价格都会上浮的。这个年年如此的,叫他不必太过于奇怪。真正的有实质意义上的价格普遍上涨,一般会出现在朝廷普遍增发钱币的时候。太子很郁闷觉得他问的不在点子上,我安慰他说:“没有啊!你没有看出问题,但是你知道了一个惯例,你以后再分析的时候,就能把这个因素去掉了,再看了。这也是知识的增长不是?”说了这个他才亮了笑脸。

二哥看见了一个奇巧的东西眼睛不挪动了,大哥没有跟来,他去会李知府家的公子了。李家那个专心草药的公子来了,跟大哥很是投缘。我之前瞧着这位公子到真的不错,大表姐如果能跟他,也是一段美妙姻缘,又想偏了。二哥在一个木工、竹器的小铺子里,里面各种家用的凳子,小椅子,筛子,锅盖,水桶很是齐全,做工也精细,二哥看上的是一架纺车。旁边是一家卖文具的店铺,我们三个站在店铺门前等二哥研究完了就该吃饭去了。这个时候文具店铺里起了争执声,街上人多,就围了过来。我们到由于在门口占了个好视角。一个衣着华贵的小公子揪住了一个文弱的小书生领口,正在开骂:“小子,你说爷不懂是不是?就你小子懂?你还想不想活了?”

“这……这位公子……你这般是……有辱斯文!”那书生看上去甚是呆头呆脑。旁边的路人自然是觉得那位公子。

我二哥这个时候挤了进来看见这般情景很是不爽,好像那个书生他认识:“你放开他!无非就是买个笔墨纸砚的,犯得着这般要死要活的吗?”

“韩泰,这位公子说老板的宣纸不好,我跟他辩几句!他就……就……出口……”果然这个书生认识我二哥的。

那个公子对着我二哥说:“小子!少管闲事!今天小爷打定了这个穷酸,知道我爹是谁吗?”

太子紧抓着我的手,我看他已经发怒了,我哥正要说话,太子就先一步说:“你爹是谁的事情,你得回去问你娘,你娘若是记得的话还能告诉你!要是她都不记得,咱们也爱莫能助了!”太子站在二哥身边。这话一出,四周的人群大笑起来,都说这个小哥儿当真有趣。

那个公子没有预计到这个回答,脸上羞怒交加:“我爹是京城的守备,来人!给我打折了这些野小子的腿。”他身边的两个家丁刚要走出来,欺到我们面前,我和二哥已经准备好干架了。

“来人!”太子大喝一声,立刻四个人跳了出来,站在我们面前。倒是把那位守备家的公子给怔住了。

“把这位公子带到朱守备府上,请他多加约束自家子弟的言行!”太子沉声吩咐道。一个侍卫已经抓住了那位朱公子,那位朱公子已经明白了,今天这个衣着普通的小子,是个大人物。

我走到他面前,对他说:“你居然想跟他拼爹?”

二哥和他那个同学告辞了之后,阿娘带着我们去吃饭。吃饭的时候太子一直阴沉着脸。

直到回家,他都没给个笑容。

我问他怎么了?他看了看我,长长叹息,十足像他父皇说:“现在的世家子弟越发出格了,欺男霸女,嚣张跋扈。是我大程的一大祸事!”

“没你想的那么夸张,好的还是有的!”我这话说出来我自己都有点觉得怪异。

“你看看就我们身边那几个,孙文和跟这个人没啥差别,也是成天把他爹他祖父挂嘴上,欺负人的。李剑威就别说了,成天瞧不起人,当自己最能耐。我天家还有一个黄公主,成天收罗美男,她到真是生了三个孩子,都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哪个!”

“这些人都是养残的,以后不会有什么大作为的。”我说。

“他们不会有大作为,但是,他们的这些作为,却是让百姓看在眼里的。哪朝哪代不是那些农民被压迫的没得活路,就出来造反了。一个皇朝的覆灭,往往就是从这里开始的!”他闷闷的说。“你可知道,我这两日调用了刑部的死刑案卷。二十年前,冀州府知府的公子,跟个商人的儿子争个青楼女子,将那个商人子打死了。刑部判的死刑!”

我说:“这是对的啊!”

“没错,这么判不是对的吗?”

“判得对!可这个杀人犯,从刚开始的死刑,秋后斩立决,改成了终身监/禁,后来改成了二十年监/禁,最后只坐了十年牢就放出来了。还有一个卷宗,也是个世家子弟,如果不是他老子后来贪墨被抓,才查出来,原来是用了一个替死鬼,替他上了刑场。这些都是已经激起很大民愤的,才抓了,关了的,还有很多人压根就没有任何处罚的。”他越说越气愤。

“世家子弟的确是已经成了一个沉疴宿弊!”阿娘走了进来。“京城,皇城脚下,还是有点约束的。到了外面,那些封疆大吏的子孙,仗着家世,都是横着走的。但是,太子你还小,为自己无力解决的事情担心,实在没有必要。现在你唯一的任务是好好睡觉。将自己的身体养的棒棒地不是吗?睡吧!”

阿娘帮我们两个拉了拉被子,看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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