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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告诉荣浅真相!

盛书兰听到这,赶忙应答,“好,你要多少钱?”

厉家垮了,但钱总不会少。

男人哈哈笑出声来,“你看我的样子,是缺钱吗?”

盛书兰抑制不住紧张,两手垂在身侧,“你说的报酬,难道不是指钱吗?”

“当然不是,我要什么,书兰小姐真不知道吗?”

盛书兰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对方,“等我爸出来以后,他肯定会给你好处的,求求你……”

“厉老这一番进去,那可是凶多吉少,恐怕厉家以后的掌权人就是厉景呈了,他和二少向来不合,书兰小姐,有些事是要讲究时机的,千载难逢时若要错过了,以后可别追悔莫及啊。”

“你,你真能帮我吗?”

“我说到做到。”男人从兜里掏出一张卡片,“这是我在国际酒店常包的一个房间,你要想通了,接下来的三天随时能来找我。”

他说得这样直白,盛书兰想忽略那层意思都不行。

她动作僵硬地接过门卡。

男人抬起手掌,朝她肩膀拍了拍,“我等你。”

她浑身哆嗦下,手掌收拢,卡片划得掌心传来刺痛感。

回到医院,巩裕没精打采坐在床沿。

玻璃门上的帘子也被拉了下来,盛书兰走进去,厉景寻睁着眼,导尿管已经拔了,只是还放在原来的地方,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这会人还虚弱得厉害。

盛书兰来到床边,“景寻,你再忍忍,我一定想办法将你送出去。”

巩裕瞪了她眼。

厉景寻拉过她的手,“书兰,你安心养好胎,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就算他们知道我已经醒了,就算把我抓了,我也不用你为我出头。”

“她能出什么头?”巩裕满嘴不屑,“景寻,你只能自己快点站起来,靠你自己。”

厉景寻双手吊住床侧的杆子,想要试着起身,他想要重新站起来,就要离开这张破床。

可身体的疼痛令他还是倒了下去,厉景寻闷哼声,盛书兰忙起身压住他的肩膀,“景寻,我求你了,别乱动了。”

“你求他有什么用?”巩裕在旁冷冷道,“你要能求,就去求别人,求能帮得上忙的那些人。”

盛书兰收回手,巩裕一把扯住厉景寻将他强行要拽起来,“再躺着,你们父子都要完蛋了,给我起来!”

盛书兰见状,忙扑到厉景寻身上,“妈,您别这样好吗?他才动好手术,我说了,我会想办法。”

男人眼里漾着一股沉痛及悲愤,他手臂揽住盛书兰,“我不许你开口去求任何人!”

她脸埋在厉景寻颈间,男人目光扫向旁边的巩裕,“你先回去吧。”

巩裕一声不吭,拿了包起身往外走。

关门声传到厉景寻耳朵里,他手掌在盛书兰背后轻拍,“别听妈的,你好好待在我身边,我就心安了。”

她并未立马起身,眼中的滚烫滑入厉景寻的颈子,“景寻,你既然早就对我有心了,为什么不早早告诉我呢?”

厉景寻模了模她的后脑,目光落向远处,“书兰,我们这样,算不上青梅竹马恋吧?毕竟,向来都是我一厢情愿,你从小就喜欢老大,而我却常常和你作对,趁着家人不注意,我撕过你的扣子,还在吃饭的时候,用刀划了你的裙子。你难道真的不知道,越是这样,才越是因为我喜欢你吗?”

“是,”盛书兰现在想来,她不懂,那时因为她的整颗心都在厉景呈身上,“对不起。”

她慢慢起身,眼睛肿得很厉害,盛书兰似乎是第一次这样端详着这个本该最熟悉的男人,厉景寻的五官均是出类拔萃的,在那件事没出之前,她都是躲着他,别说是这样仔细看了,远远见到个影子,她都恨不能挖条地缝钻进去。

盛书兰拇指拂过厉景寻的眉头,她心酸难耐,却还是忍着泪水,她俯亲吻在男人的额头。

厉景寻不由拉开抹笑,他手臂搂紧了盛书兰,“书兰,我爱你。”

她喉间轻滚,退开身后,坐到椅子上,“今晚,我再让妈来陪你吧,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想回家好好睡一觉。”

“不舒服吗?快去找医生看看。”

盛书兰摇了下头,“这儿的床太小了,我昨晚没睡好而已。”

厉景寻点了点头,“你早点回去。”

盛书兰其实从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

只要有一线的希望,她都要去试试。

来到国际酒店,盛书兰捏着房卡,她在外面逗留了都快半小时了。

脚步不住徘徊,最后,还是走了进去。

来到所在的楼层,盛书兰按着门卡上的数字来到某个房间门前,门铃刚按响,房门就打开了。

男人穿着睡袍,头发上的水渍还未干透,他脸上那抹不怀好意的笑更加明显了,“书兰小姐,请进。”

她怔在房间门口,觉得前面就像是一个地狱,可她不走都不行。

男人见她似在犹豫,猛地拉了她把,门板在她的背后重重合起。

盛书兰哆嗦下,男人拉起她的手,她感到恶心,手心起了湿漉的汗渍,男人将她带到床边。她一眼就看到白色床单上放着的东西,盛书兰拼命摇下头。

男人的目光跟过去,眼里起了愤恨和怒意,他阴阳怪调地笑出声,“没玩过啊?”

“你放我走吧。”

男人抱住她的肩膀,“不想救你男人了?”

盛书兰弯着腰,“你先把他送出去。”

“那你总要给我些利息吧?”男人抱起盛书兰用力丢到床上,“今天,我不碰你,我用这个要你,等事成之后,你再给我一次,行不行?”

盛书兰害怕地缩起肩膀,“我给你别的东西好吗?”

“你既然来了,那肯定是想好了,我不喜欢讨价还价。”男人将她按倒在床上,他狠狠盯着盛书兰,其实,并不是他不想要,每回见到盛书兰,他也确实有过想法,只是……

男人从床上拿起那个玩意,“是你自己月兑,还是我月兑?”

“你什么时候送景寻离开?”

“随时都可以,最快明天就行。”

盛书兰艰难地吞咽下,她慢慢放弃反抗,男人见状,手里开始有了撕扯的动作。

尽管不是亲自上阵,可男人却要变着法折腾她。

盛书兰觉得全身像是被撕裂似的,她尖叫连连,男人眼睛圆睁,“我让你叫,这儿隔音效果这么好,你叫啊,看谁来救你!”

她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数着,数到精疲力尽,数到累了,就重新来过。

也不知过了多久,总之,外面的天肯定黑了。

男人躺到旁边,丢掉了手里的东西。

盛书兰并拢双腿,好不容易撑起身,她将裤子提上去,每个动作僵硬到像个傀儡般。

男人盯着她的背影,脸上没有丝毫快慰。

他慢慢坐了起来,“伺候得你好吗?”

盛书兰上半身蜷起,“你说过的话,不能不算数。”

男人滑下大床,坐到盛书兰旁边,一只大掌握住盛书兰的下巴,将她拉近自己,“SMX那种地方,你自己进去过吗?”

盛书兰害怕的哆嗦,“放开我。”

“我之前看中了一个女人,我们关系很好,只是没有对外公开,可是,她却被人抓进了那个鬼地方,出来以后,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她还要去报警,最后,有人寄了一盘录影带给我。”男人掐住盛书兰的肩膀,“你知道我看完以后什么心情吗?”

盛书兰不住摇头,“景寻是被冤枉的,SMX不是他的。”

“冤枉个X!”男人怒不可遏,嘴巴凑到盛书兰耳边,陡然出声的音调令她惊跳起来,“可笑的是,前一天晚上我们还上床了,当我看到影带里的内容,你知道那里面有多变态吗?啊?”

男人没有说出来的是,当他看完影带,再联想到前一晚的缠绵,他就再也举不起来了。

盛书兰双手抱住头,她一动不动,“你说好要帮忙的,不能不算数。”

“是,我是答应了,”男人手指朝她头上猛地戳了几下,“你回去后告诉二少,我明天就会安排,今天的事情之后,新仇旧账一笔勾销。”

盛书兰难以置信看向他,男人径自起身走进了浴室。

她没有逗留,迅速站起来往外走。

走廊上的灯光透出隐隐的蜜色,洒落在她面部,整张脸显得苍白极了,盛书兰没走几步,就觉不舒服,她双手抱住肚子,想尽快回家去。

荣浅走出国际酒店的大门,何暮要来这度蜜月,出国费用太高,吏海本来就是旅游城市,离得又近,她和男方家里都经济有限,想要来个旅游结婚。

荣浅把他们酒店的费用包了,就当做送得结婚礼物。

自己的朋友要来住,她自然也要提前过来看看。

荣浅拿着车钥匙来到停车场,才要走到自己的车前,猛地被横出来的两条腿吓了一大跳,她拍着胸口,大着胆子上前,“你怎么了?”

压,定睛细看,居然是盛书兰。

荣浅想要转身离开,可看到盛书兰靠着车轮,神色痛苦不已,荣浅不由定住了双脚,“你没事吧?”

她艰难地看清楚眼前的人,盛书兰一把抓住荣浅的手臂,“浅浅,救救我。”

听到这话,荣浅也慌了神,她查看着盛书兰周身,“你哪里不舒服?”

“我肚子痛。”

荣浅想到她还怀着孕,她顾不得别的,伸手将盛书兰搀扶起来,隔了一个车位就是荣浅的车,她打开车门后,让盛书兰坐了进去。

“你别怕,我送你去医院。”

荣浅开了驾驶座内的小灯,她脸别过去,目光落向她的裤子。

红色的血渍已经在渗出来。

荣浅来不及想别的,忙开车去往医院。

盛书兰痛苦地抱住肚子,“浅浅,我会不会流产?”

“你不是应该在医院吗?怎么跑酒店去了?”

盛书兰闻言,紧咬下唇瓣,她身子倚住车门,想到方才的那幕,此时得她就犹如被困在噩梦中般醒不过来,荣浅两手紧握方向盘,盛书兰余光望过去,看到她手背青筋绷起,甚至还闯了红灯。

她心里难受极了,盛书兰的唇瓣被咬出了血,“浅浅。”

荣浅轻应声,心不在焉。

盛书兰难以启齿,也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她活到这么大,真的一个朋友都没有,更不知道那些为人处世,可到底还是她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她真心想把荣浅当朋友过,盛书兰更不懂,为什么事情会走到今天这样糟糕的地步。

眼里被朦胧的泪水模糊掉,盛书兰努力了半天,终于鼓足勇气,“浅浅,对不起。”

荣浅仍旧专注向前。

她没看自己,这样也好,这样盛书兰才有了坦白的勇气,“我知道,景呈和景寻水火不容,都是因为我们两个。妈已经告诉我了,我进SMX,跟你没有关系,可我和景寻当初都认定了是你。也确实是他将你抓起来的,但是,他并没想真正碰你,你把他刺伤以后,其实是我……我拿了床上的东西,是我。”

荣浅惊得一只手从方向盘落到腿上,她回头看向盛书兰,“你说什么?”

“对不起,我当时也是恨极了,脑子糊涂,我一直一直都想不通,我真心对你,你为什么要将我推进SMX?我崩溃了一般,订婚宴上的视频,也是我自己放得……”盛书兰说到这,双手捂住脸,“求求你,别恨我,真的别恨我,我也很难受。”

盛书兰连看一眼荣浅的勇气都没有。

荣浅身子陷入椅背,这会,就好像只是凭着直觉在开车,尽管,厉景呈从未当着她的面提起那件事,平日里也真的和无所谓一样,可到底是一根毒刺,荣浅以为,这根刺,她这辈子都休想拔出来了。

这会,是说不出的心情,怨恨吗?

似乎,没有。

责怪吗?

好像,也没有。

她只觉得很轻松,这么久以来勒住她脖子的那只手,总算松开了。

将盛书兰送到医院,荣浅推开车门,“你自己能走吗?”

盛书兰松开捂着脸的手,点点头。

荣浅过去将她搀扶下来,盛书兰走得很慢,时不时看向身侧的荣浅,两人均是一句话没说,盛书兰也问不出一句,荣浅是否能原谅她的话。

挂了急诊,荣浅也没有立即离开。

医生出来时,她走上前,“怎么样了?”

“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需要做清宫手术。”

后面,盛书兰步履蹒跚出来,荣浅看她眼,“你还下床做什么?”

盛书兰失神地倚着墙壁,“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没了。”

荣浅紧抿嘴角,盛书兰蹲痛哭,哭声在走廊间撕裂般传开,“为什么会这样?我要我的孩子,谁来救救他啊——”

医生似乎见惯了这种场面,“还是尽早吧,千万别拖时间。”

荣浅慢慢蹲,“盛书兰,孩子保不住了,我知道你难受,但你也要为你的身体考虑。”

医生摇摇头后离开了,盛书兰哭得撕心裂肺,半晌后,才渐渐止住哭声,红着一双眼睛看向荣浅,“那个地方,真是景寻的吗?”

荣浅点下头。

盛书兰脸上溢满痛苦的神色,“果然,因果报应,真是报应啊。”

“你先别想这些了,我扶你起来,把手术做了吧。”

盛书兰坐向长廊内的椅子上,“浅浅,你先回去吧,我要回趟景寻那里,孩子没了,我要让他们道个别。”

“你这是何必呢?”

“我不能让他这样不明不白走了。”盛书兰捂住嘴,将眼泪擦干后,这才艰难起身。

荣浅叹口气,“我送你吧。”

盛书兰摇下头,“不用了,就在同一家医院,妈看见你也不好。”

她扶着墙壁,单手抱住肚子往前,荣浅站在原地,在她眼里,盛书兰向来那么柔弱的一个人,如今,自己的孩子没了,她痛哭之后却还要让他去跟厉景寻告别,这两份痛压在她身上,她能承受得了么?

可是,她一步步走得那样坚决,仿佛就算有一座山重重压过来,她还是能努力地挺起脊背。

所以,每个人都有独挡一面的潜力,幸福的人,往往不需要,只需躲在她的男人身后,做个小女人就好,而有些人,她尽管顶着懦弱的性格,被逼到最后,却还是要自己站出来。

荣浅收回视线,转身离开了医院。

回到家,下车时看眼来电显示,这才发现厉景呈打了好几个电话。

她快步穿梭在花园内,很快就来到正门口,远远看到厉景呈站在客厅内的落地窗前,看到他的身影,他大步走了出来。

荣浅不由勾起嘴角,她飞快冲向他,扑进他的怀里。

厉景呈语带焦虑,“去哪了,电话都不接。”

荣浅听着男人的心跳声,她不由踮起脚尖,在厉景呈耳边说了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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