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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荣浅陷入副驾驶座内,闭目养神。

这一仗打得精疲力尽,谁都没有喜悦感。

厉景呈专注前方,一个不大不小的坡度令荣浅睁开眼。

她目光看向窗外。

SMX如果真是厉景寻的,那厉景呈之前在南盛市的那两次,是一点点都不知情,还是顺水推舟?

荣浅又想到霍少弦躺在病床内差点死掉,纯净的白衬衣上开出一团团鲜艳的红花,她觉得眼里越来越痛,心也跟着一阵揪过一阵。

荣浅和厉景呈走后,沈静曼也回房了。

厅内留下几人,巩裕骂骂咧咧,“老爷明显偏袒大房,什么意思!”

“他什么时候不偏袒过那边?”巩卿接口,“就连……”

后半句话吞咽回去,没有说出来。

就连一个盛书兰,都得厉景呈不要了,才轮得到她们儿子。

厉景寻牵起盛书兰的手,“走,回去休息。”

她乖乖起身,跟在了男人身后。

巩裕瞅着两人上楼的身影,“你看看书兰,是不是不对劲,被吓傻了吧?”

“你操心那么多干什么,傻了就傻了呗,这回被大房白白算计,气死我了。”

盛书兰走进房间,才发现又是来到厉景寻这,她扭头要走,“我回我自己屋里。”

“都要订婚了,还在乎这些做什么?”

厉景寻拥住她往里走,盛书兰坐向床沿,“你听到他说得那些话了么?”

“什么话?”

“他说,别人是要报复,这才把我推到那地方的,爸要得不过也就是一个台阶下,我受到的伤害,究竟有谁会真正心疼?”

“我心疼,”厉景寻蹲,SMX的事,他自然不会和盛书兰说实话,“你别再管他怎么想,你为什么不看看,他今天为了荣浅,是怎么将你推到火山刀尖上的?”

“我知道,我也看清楚了,”盛书兰双手掩面,“你们谁都别再靠近我。”

厉景寻伸手将她搂到怀里,大掌在她后背紧握成拳。

沈静曼睡了一晚的安稳觉。

她有早起的习惯,走进园子,看到盛书兰站在一簇盛开的花架前。

沈静曼看着她背影萧瑟,这次的打击对她来说实在太大,沈静曼犹豫下,准备转身离开。

“妈。”

颤颤巍巍的声音传到她耳朵里。

沈静曼停住脚步后转身,“书兰。”

“妈,你起的也早。”

沈静曼有些尴尬,“是啊,但你怎么不多睡会?”

“我睡不着。”

沈静曼走到盛书兰跟前,看到花架上散落着不少被剪烂的花瓣,这些可都是盛书兰平日里精心呵护的,沈静曼别开目光,“马上就订婚了,要好好休息才行。”

“是啊,”盛书兰拈起一朵被齐根剪断的花,“妈,您说我嫁给二少会幸福吗?”

沈静曼总觉得后背有种发凉的感觉,“书兰,也许慢慢能处出感情吧。”

“您之前不是都反对我吗?”

“妈反对有什么用,还不是要看你自己的意思。”沈静曼沉了沉声。

盛书兰拢紧身上的外套,“妈,你们会不会都觉得我脏了?”

“你怎么这么想?”

“妈,我真的想不通,荣浅她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沈静曼喉咙口好像被棉花堵住了,上气不接下气,“景呈不是说了吗?和荣浅没关系,就是别人想害你。”

“那些话,真的能信吗?”盛书兰侧首盯着她,“他随便找个人来,就说是别人设计的,又把荣浅撇的干干净净,可我呢?”

“书兰,你可千万别这么想,”沈静曼手掌落向她的肩头,“荣浅,不是那样的人。”

盛书兰冷冷笑了下,“不是?越看着不是,心思才越重。我们都是女人,我不信她心里没有芥蒂,她容不下我那也是正常的。”

沈静曼叹口气,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她盯着盛书兰的侧面,盛书兰将花重新放到剪断的接口上,只是手一松开,花就掉了下来。

荣浅在吏海的首场拍卖秀,当天,厉景呈没有告诉她要去。

会场内挤满了人,荣浅在拍忙行才起步,在吏海更是个新人,只是她没想到,偌大的场内居然挤满了人。

她不由紧张,成败在此一战,拍忙行为替她打响名号,今天请了不少媒体记者。

厉景呈坐在最后排,高台上的灯光打亮,荣浅不知道,其实大半的人都是厉景呈请来的。

拍忙行也觉得雀跃意外,没想到广告打出去后,能吸引来这么多人。

荣浅穿了身亮色西装,一双luo色高跟鞋登场,西装袖口挽至肘部,开场白之后,身后的一块幕布缓缓落下,荣浅拿起旁边的笔,转过身,扎成一束的马尾漾出个浅浅的圈。

她握着笔,大屏幕上飞快成形一幅画,那是荣浅的肖像图,似乎一个轮廓的呈现,只是寥寥简单几笔。

她很久很久都没碰过画画,荣浅也觉得意外,拿起笔的刹那,所有的感觉都在指尖跃动。

人群中,一名女子抬首,看着荣浅写下自己的名字。

荣浅放好笔,转过身,开始做自我介绍。

拍卖进入正常的程序,也因为这个特殊的开场白而让整个会场的气氛活跃起来。

厉景呈看着荣浅从容地讲解,她话从来不会赶,有条不紊,听在耳中令人如沐春风。

正在拍售的,是一支愚公笔,通体透亮,精美的玉质雕工而成。

竞拍时,厉景呈看到有名女子不住举着牌子,似乎志在必得。

最后,不出他所料,果然是她将东西收入囊中。

女人好像是单单冲着这一件来的,拍了之后,厉景呈看到她起身。

栗色的中长发在脑后扎着,没有任何的修饰,也不若卷发那样夸张,简简单单,女人穿了条连衣裙,外面批一件长款玫红色西服,她拿起包冲边上的人说了几句,然后转身离开。

只一眼,厉景呈便认出她来。

女人踩着高跟鞋离开,在经过厉景呈身侧时,一怔,似乎也是才看到他。

宋稚宁掩起脸上的讶异,再回头望了望台上的荣浅,她勾勒下嘴角,然后冲厉景呈点点头。

厉景呈同样颔首,目光越过她落到台上。

宋稚宁眼底微涩,抬起脚步离开。

拍卖会持续了将近一下午,会场内的人这才陆陆续续走光。

荣浅觉得嗓子干哑,可看着桌上叠起的文件,她不由心情大好,这可是她一下午的成果,累也值得。

拍卖会结束后,会场内剩下的人相继起身离开。

荣浅拿起水杯喝口水,目光抬起,这才注意到后排还有个人。

她润了润嗓子,“先生,我们这……”

厉景呈站起身,投下的暗影接连蜿蜒过好几张座椅。

荣浅居然到现在才发现他,她不由失笑,厉景呈抬起脚步走向她。

她抱起文件,迎上去,“等我一会,我收拾下东西就走。”

“等等,”厉景呈拽住她,“拍卖会还没结束。”

荣浅看向四周,“今天的安排全部在这了。”

厉景呈将荣浅按坐在椅子内,他走上台,站在话筒跟前,双手撑住桌沿。

一阵沙沙声传到荣浅的耳中,两个男人推着一个巨大的纸箱子来到展台中间。

他们将它丢在那后离开,荣浅看到纸箱子跳动几下,她吓了一大跳。

厉景呈开口说道,“下面要介绍的,是一头禽兽,青面獠牙,人面兽身,身高一七五,体重七十五公斤,白天幻化成人形,晚上无恶不作。”

荣浅不由抱紧怀里的东西,心里的恐惧感加深,厉景呈的声音回荡在会场内,他走下台来到荣浅身侧,一把拉起她的手。

荣浅被他推到纸箱前,箱子边缘是用胶布封住的,厉景呈拿起把美工刀交到荣浅手中,“将它打开。”

“里面是什么啊?”

“你看了就知道了。”

荣浅退缩着,厉景呈推着她的腰上前,他双手紧握住她的手,带着她将箱子一点点划开。

唔唔,唔唔唔——

荣浅手一抖,刀子扎了进去。

纸箱子剧烈晃动,厉景呈嘴角染上抹阴狠的笑,“割得好!”

他手里一个使劲,刀子划拉到底,箱子的封口也朝两边打开。

一张男人的脸抬起,嘴上贴着黑色胶布,脸上尽管被划出道血痕,但荣浅看到这个人,她惊愕万分,怎么都没想到居然是李重浩。

她朝后退了两步,李重浩双腿双手都被绑着,身上的名贵西装褶皱不堪,看到荣浅,他似乎也很吃惊,嘴里不住要喊着什么。

男人脸上的血淌到白色的领口内,显得狰狞无比。

荣浅垂在身侧的两手不由紧握,她冲上前一把揪住对方的领子,“你把我外公还给我,你把我外公还给我。”

李重浩露出抹笑,荣浅伸手将他嘴边的胶布撕开。

“呦,这不是小丫头吗?几年不见了,你活得真好啊。”

“李重浩,你想到你会有今天的报应吗?”

“报应算什么,我早就做好准备了,”李重浩仰着头,目光斜睨向厉景呈,“从你男人找我的时候,我就准备好了,我就是后悔当初没早点对你下手,我吃到嘴再说,我就看看他是不是还那样护着你。”

荣浅气得眼里冒出凶光,李重浩哈哈笑出声,“其实我心里早就将你要了一百遍了,你还喊我一声舅舅,多新鲜多刺激啊。”

荣浅感觉到自己被往后拽了把,她眼里闪过道刺亮,厉景呈出手极快,手里的美工刀划开李重浩的嘴角,他惨叫一声,一条伤口直撕裂到耳旁。

荣浅捂住嘴,看到厉景呈蹲,手里的刀子在李重浩的西装裤上擦了擦,“这样够新鲜,够刺激吗?”

李重浩也没想到厉景呈能下那样的手,他惊惧地睁大双眼,嘴里没了一句能成形的话。

“你,不——”

厉景呈冷冷盯着他,李重浩蜷在那,第一眼看到厉景呈时,他以为对方也就是有些手段家里后台比他硬,才会让他不小心着了道掉进陷阱中去,没成想一出手就不是人。

他不敢再嘴硬,厉景呈回过头,脸上挂了抹笑,可这笑看在李重浩眼中就跟死神来了似的,他浑身直打哆嗦,厉景呈朝荣浅伸出手掌,“别怕,过来。”

荣浅看到他袖口处的血渍,尽管这种血腥的场面不是第一次经历,可荣浅还是觉得有种强烈的不适感,厉景呈笑了笑,就跟平日里那种逗她的坏痞样一般。

“真没事,他的嘴都这样了,还怕他能咬你不成?”

荣浅走上前,厉景呈一把拉着她蹲下来。

荣浅的心通通直跳,厉景呈把玩着手里的美工刀,“还想给你添几笔吗?”

“你,你想干什么?”

厉景呈将刀贴到李重浩的脸上,对方眼睛直打转,尖锐的刀头刺进皮肉里面,往下动作的时候,荣浅看到皮肉在撕裂开,李重浩惊叫一声往后躺,荣浅逼上前步,“你把我外公还给我!”

她忽然便不再害怕了,沉重的悲伤感使得她凑到李重浩跟前,厉景呈生怕出什么意外,脚踩着对方的两手。

“你是怎么害死我外公的?”

李重浩脸皮抖个不停,这些事,必须要让他说得清清楚楚。

“我,我换掉了他的药,那种药丸会增加他疾病发作的概率,我每个月加大点剂量……”

荣浅眼眶内的泪水汹涌而出,抡起一巴掌扇向男人的脸,李重浩痛苦之余,猛地用头撞向荣浅,她猝不及防,多亏厉景呈大掌及时掐住他的脖子,厉景呈打人的时候十分凶悍,而且专门照着人的软肋踢。

腰部被重击几次,李重浩疼得不住哀嚎,可厉景呈偏偏不换地儿,就照着那个地方使劲踹。

李重浩喘着粗气,不住求饶,“饶命,饶命。”

厉景呈拉过荣浅,“你要试试吗?”

她捏紧男人的手掌,摇摇头。

尽管恨得要死,可她根本连抬腿的力气都没有。

厉景呈走到她身后,“别怕,你就当他是一条狗,或者一头猪,踢上去顶多叫唤几声,讲得还是人话,你想想,多有趣?”

荣浅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有趣的。

厉景呈拍了拍她的臀部,“照着他脸上踢。”

她一个转身,双手抱住他,厉景呈又将她推出去,“你恨不恨?”

“恨。”

“既然恨,为什么不动手?你想想他对你做过的事,再想想你外公。”

荣浅眼里衬出厉景呈一张冷峻的脸,她转过身,积压了这么多年的郁结和仇恨总算有机会能够发泄,荣浅蹲不顾一切地打着地上的男人,她不会像厉景呈那样凶悍,也就是挥着两手使劲打,荣浅强忍的哭声泄露出来,厉景呈看着她的样子,他双目浅眯,觉得心里难受至极。

直到她再没了力气,厉景呈才将她拉起身拥在怀里。

李重浩跪在那里,一个劲磕头,血花溅开,嘴里模糊地念叨着。

外公等了这么多年,也只能等来一个忏悔罢了。

厉景呈带着荣浅离开,来到车上,他指了指后面一个箱子,“你外公的东西,我都替你拿回来了。”

荣浅没有回头,只是靠坐在椅背内。

男人发动引擎,“肚子饿吗?带你去吃东西。”

她哪里还有胃口,摇了摇头。

荣浅看眼前方,“随便兜兜行吗,我不想马上回家。”

厉景呈开了车子,一句话没说,直到夜幕完全降临,车子行驶在高架上,荣浅看到两旁林立的建筑,小半的人家里点起灯火,大半的人却还在外面忙碌。

泪水淌在脸上是冰凉的,厉景呈没有问目的地,带她穿过大半个城市,再顺着另一边的路返回,等回到家时,荣浅看眼时间,居然都十点了。

她看向厉景呈,几个小时,想来也是累坏了。

小米糍早就睡着了,荣浅先上楼洗澡。

出来时并没看到厉景呈的身影,她披着湿漉漉的发丝往下走,看到餐厅内有灯。

厨房里面传来炒菜的声音,荣浅张望四周,以为是佣人。“别忙了,我们随便吃点。”

走近一看,才见是厉景呈。

男人将炒好的菜端到桌上,“你先吃,我去冲个澡。”

他就喜欢干干净净地吃饭。

荣浅坐在餐桌上等他,厉景呈下来时,穿着浴袍,也没换衣服,荣浅端起手边的红酒,“我敬你。”

男人执起酒杯同她碰了碰。

“我说过,欺负你的,我会替你一一讨要回来,当年那些被抓进去的人还在牢里,这辈子也很难出来,至于李重浩,我会让他活着比死还难受。”

“好。”荣浅找不出别的话来说。

来到吏海,所发生的事总是应接不暇,荣浅清楚,她是必须要站到厉景呈这边的。不论将来,他的手段怎样,会不会也有阴暗的一面令人所不齿。

男人轻啜口酒,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她。

荣浅兜了一圈,觉得心情好多了,她胃口大开,开始吃着晚饭。

厉景呈看她吃得差不多了,放下酒杯,荣浅抬起头,男人一步步逼近,睡袍的前领若有若无露着胸部的肌肉,荣浅手掌按向颈后,她怎么觉得有种危险的气息在逐渐逼近?

男人来到她身侧,伸手将她拉起身。

不远处就是沙发,荣浅被他拉着手向前,“你做什么?”

厉景呈顺势搂住荣浅的腰,一个下压的动作,荣浅背部枕着沙发椅背,厉景呈盯向她的脸,“你准备好了吗?”

他眼里的渴望,犹如燎原之火,荣浅吞咽下口水,装作不懂,“准备什么?”

厉景呈的手滑过她腰际往下钻。

他们这会在沙发的背面,荣浅只能靠肩膀撑住全身的力道。

男人忽然一把抱起她,将她高高举起后抛到沙发内,荣浅差点就滚落下去,厉景呈随后覆上去,他十指同她紧握,荣浅看到他喉间轻滚,吻从她眉尖一点点往下,然后在唇齿间纠缠缠绵。

厉景呈使出十分的耐心,手指在她腿上摩挲。

他轻咬着荣浅的耳垂,她很敏感,手指抓着身下的坐垫。

几年不曾碰她,厉景呈更是不敢莽进,怕她吃不消,又怕她疼。

这次荣浅没有激烈地挣扎,厉景呈做好全部准备时,荣浅忽然睁开眼,“等等?”

“做什么?”

“我们现在不是夫妻。”

“做成了就是夫妻了。”厉景呈可不像上次那样,给她缓和的余地,荣浅手指在他背部使劲掐着,那种奇异的感觉说不出来。

她想哭,厉景呈知道可能是难受。

可他是谁啊,总有办法令人弃械投降。

荣浅差点沉迷进去,低着气,“会不会有人过来?”

“不会,再说即便有,先看见的也是我。”

“我,我们上楼。”

厉景呈也嫌地方太小,施展不开身,他伸手捞起荣浅的上半身,她惊魂未定,“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在楼梯的转角处,男人却忽然顿住脚步,将荣浅坐到扶手上,她坐不住,便只能抱住他。

荣浅压低嗓音,“赶紧上去啊!”

这儿还明晃晃地开着灯,楼底下的佣人一出来,看到这幅场面非疯掉不可。

厉景呈圈住她的腰,“浅宝,你自己说,我有多久没碰过你了?”

荣浅抡起拳头往他肩膀砸了下,“赶紧上楼啊。”

“你说,赶紧。”

“不是我离开前到现在么。”

厉景呈启开笑,“原来你没忘记。”

荣浅察觉到他要有进一步动作,她神色惊骇,“这儿不行!”

“再喊大声点,当心睡着的人被你惊醒。”

他将她拉向自己,荣浅只得圈住他的脖子,她也从未这样疯狂过,在情事上总是安安分分,从来没有想过什么花样。

荣浅抬头看着廊间挂起的一幅画,她面色酡红,身子沉沉不听话,厉景呈掐着她的腰,荣浅越是害怕,心底就越滋生中一种兴奋和刺激,这两种相互矛盾,可却强有力地刺激着她的神经。

许久后,她精疲力尽,厉景呈这才抱着她上楼,可却并不是去到房间,而是进了洗手间,将她放到盥洗台上。

荣浅是不相信自己会沉迷进去的,可她往后靠时,脑袋就贴着镜面,她扭头看着里头的一幕,虽然令她觉得脸红心跳,可这艳情充满了美感,令她都不由沉沦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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