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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故意为难

就这样一直过了五天,姬墨倾给出的期限已过了一半,容离依旧每日上朝,回来查案,倒是不紧不慢,不急不慌,不过五军都督却是火烧**一样,每天都来相府报告,面容一天比一天急切。

这不今日丞相府上晚饭还没吃完,五军都督寥海已经火急火燎的找上门来了,魁梧的身躯迈过大厅的门槛,像是一座小山移了过来。

苏景漓一见他这架势,急忙闪人,“相爷,我还有事要办,先走了!”不等容离说话,苏景漓已经闪着身子离开了,留容离自己在那端着碗筷瞪了眼。

从厅内侧门出来,隔的老远还能听到寥海的大嗓门:“相爷啊……”

苏景漓扶着墙忍不住大笑起来,她现在都可以想象容离的表情,不想听偏偏又无可奈何的必须听下去,怕是眉头都要皱的起痕了吧!

“你小子又把主子一个人丢那了”容单过来,熊掌拍在她的肩膀上,差点将她拍的岔气,而且肩膀上的箭伤还没有好完全,这一掌下去,怕是又把伤口拍裂了。

容单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大手,又看了看苏景漓的肩膀,“你小子的骨骼怎么这么纤细,跟个女人似的!”

苏景漓忍住伤口的疼痛,又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一跳,急忙反口:“难不成都长的像你那样,五大三粗的,娶媳妇都成困难?”

“你……”没有料到一直温文尔雅的苏景漓会反口,容单被她说的一愣,没有反应过来。

“相爷可能要找你,去一边侯着去吧!”懒得再搭理他了,苏景漓拂了拂衣袖走开了。

*

连着很长一段干燥的天气,终于迎来了一场细雨,雨水不大,却是朦朦胧胧,很是细密。

大将军被杀的案子没有破解,阴云依旧笼罩,尤其西方边境还传来西冥屡次挑衅犯边的奏折,每次在宫外等候容离下朝过来,都会看见他那张一日胜过一日的愈加阴怖的俊脸,紧皱的眉头,没有一次松弛下来。

也就只有姬墨倾上朝下朝,神色未变,与往常无异,甚至更见粲然,然谁又知道那张惑人迷离的容颜下藏着怎样诡谲难测的心思。

苏景漓坐在二楼的楼阁里,隔着栏杆伸出手去,沿着屋檐流下的水柱在手心上激起四溅的水花,飞落在她的脸上。

如今是父亲救不出来,紫烟的事情她也没有想到好的办法解决,总不能因为她的事连累到容离和五军都督。

苏景漓收手搭在栏杆上,在心里叹了口气,将头轻轻靠了上去,微闭着眼倾听雨打树叶的声音,企图将烦躁不安的心情渐渐的平静下来。

雨幕轻遮,水雾笼罩,不远处的长廊里走来一行人,都穿着上朝的朝服,由老管家带领着往大厅方向去,姬墨倾走在正前面,绛红色的衣袍在清风中微荡,墨黑的长发漂飞在半空中,修长俊逸的身姿,整个人如同一幅水墨水画中的点睛之笔,直叫人流连在这清冽的淡薄之中。

身后的官员自动与他保持一米的距离,只有亲卫蓝衣能够近身保护。

“那个是不是右相新收的侍卫啊?”一个官员看见了二楼处倚栏闭目的苏景漓,脸上浮现出垂涎之色。

“嗯嗯,上朝的时候见过两次,真是玉雕的一个人啊!”

“嘿嘿……不得不说,右相好福气呢!”

……

几个官员相视而笑,心里什么龌龊想法表露无疑。

姬墨倾也是抬眸望了上去,看到那抹浅柔的身影,唇边勾起一抹极浅的笑意,任她再如何易容变装,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身后的官员扫见他那薄唇勾起的优美弧度,顿时心头一颤,惊鸿的一撇中,只觉眼前如秋菊绽放,洌酒飘香,他何时见过王爷这么温柔的表情。

长廊另一头,容离急步迎接,俊雅的面容上清冷一片,以前商量国家大事的时候,都是去摄政王府上,不想这一次也没有给他通知,一行人就直接来到了他这里。

“王爷恕罪,下官迎接来迟!”

“无碍,没有事先通知你,是本王唐突了!”姬墨倾淡笑开口。

“王爷,请里面请,下官已吩咐厨房准备好了酒席!”容离抬手引着他们前行,淡眸扫过二楼阁楼,清冷的表情不禁一柔。

姬墨倾注意到,嘴角的笑容凝滞,紫眸瞬间冷鸷。

*

小雨朦胧,苏景漓更显百无聊赖,靠着石柱揉*捏着指下的花叶。在楼阁内待的好好的,结果被人叫到这里来,不过谁让她现在的身份是人家的侍卫,主子在里面商谈要事,他们就得在旁守卫。

“叶侍卫,王爷唤你进去!”蓝衣走出大厅,对着苏景漓说道,脸上面无表情的肃穆。

苏景漓看着他蹙眉,她现在是容离的侍卫,又不是姬墨倾的,他为何唤她进去?

“叶侍卫?”蓝衣再唤她。

“哦,知道了!”她抬眸应了一声,整了整衣衫,抬步进去。

大厅里面已是一片觥筹交错,正中还有从来香阁内请来的歌舞姬,水袖轻舞,仙乐飘飘。

姬墨倾端捏这酒杯抬头,俊美的脸上神色沉冷如冰,然而深紫色的瞳眸看到苏景漓时却一凝,眸底,好似燃起了火,极是炽热,好似要将他面上冷然的表情烧融了一般。

苏景漓被他这样炽烈的目光看得心头一滞,顿时有些着恼,她朝着姬墨倾淡定地施了一礼,“王爷传唤属下过来有何事?”

淡然的目光下意识看向容离那里,见他微低着头,神情莫名。

“过来!”姬墨倾开口说道,紫眸中染上不悦。纵容她待在相府会不会是个错误,他忍受不了她将目光投放到别的男人身上,一点一毫也不行!

苏景漓停滞了一下,还是移步走到姬墨倾身旁,唤了一声:“王爷……”

“倒酒!”姬墨倾冷声道,将琉璃酒杯摆在她的面前。

不光苏景漓,连带着其他官员也都是神情一滞,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了,难道……王爷是……看上这个小侍卫了?

如今姬国内养男*宠的也不是没有,一些官宦商贾的人家都有人喜欢圈养玩弄男娈,况且这个小侍卫长的也是细皮女敕肉,眉目如画,让人忍不住手痒。

苏景漓勾残起唇角,开口道:“王爷,我是个侍卫,不是陪酒的,王爷想要倒酒的,属下可以去来香阁里替您找一堆过来!”

“哦——”姬墨倾拉着长声,转眸看向她,眼里闪着精凛的寒光,唇角讥讽一扬,“你这是在拒绝本王?”

低沉的嗓音如鬼似魅,却更是危险至极。

众人诚惶诚恐,胆敢在王爷面前这样说话的,这天下就没有几个,不禁感叹后生可畏,同时为这个小侍卫捏了一把汗。

“不敢!”苏景漓低眉,轻声开口,高高在上的摄政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她如何敢拒绝!

“既然不敢,倒酒吧!”听她这么说,姬墨倾的神情才又轻柔下来。

容离一直沉默不语,盯着手中的酒杯始终没有抬头。若说姬墨倾是看上他这个小侍卫了才会针对他,他是如何也不相信,就叶知秋进来,姬墨倾看他的眼神,那般炙热的程度,不是仅仅一两次见面就该有的。

苏景漓无奈,弯腰拿起桌上的酒壶为他斟满,揣着酒壶站在一侧不语了。

姬墨倾却端起不喝,满满的酒水被他把玩的外流,顺着修长如玉的手指滑下,低落在桌上的锦布上。

“本王还不知道倒酒是这个倒法,若是不知道可学一学其他大人身前的女子,给本王端出个正确的倒酒姿势!”

姬墨倾一开口,所有的人都看了过去,或是惊讶瞠目,或是端目看戏,其他的女子都对他投来同情的目光,在帝京谁不知道摄政王最难缠,最难对付,治人的手段花招百出,无一不残忍狠毒,就这倒酒,不痛不痒的忍一忍就过去了,总比断胳膊断腿的好!

苏景漓抬头看向其他席位,除了容离,基本上每个大臣的身侧都半跪着一个香衣艳魅的女子,衣着大胆暴*露,举止轻*浮魅惑。

苏景漓强忍住将这壶酒从姬妖孽的头上倒下的冲动,居然让她跟一个青*楼女子一样服侍他,是看她好欺负吗?

“王爷,叶侍卫怎么说也是相府的人,还请王爷不要为难?”容离忍不住开口了,虽说叶知秋面若女子,可怎么说也是堂堂男子,岂能这样被侮辱。

“相府的人?”姬墨倾说的一片幽味,紫眸眯起,凌厉的射向容离,面上却挂起妖娆魅惑的笑容,开口道:“那本王向你讨了她去,如何?丞相应该不会舍不得吧?”

说是讨要,实则是实实在在的强要,姬墨倾想要的东西,有谁敢不给!

苏景漓被他这话吓得手一晃,酒壶险些都要拿不稳了,讨了她去?下意识的清眸看向容离那里,小巧的红唇抿起。

不要,不要,她费尽心机的逃出狼窝,岂能再进去!

“恕下官做不了主,当初叶侍卫来的时候,下官许诺了他,可随时离去,他的自由,下官做不了主!”容离面色不变,淡然开口,眼睛若有似无的扫向苏景漓,带上一丝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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