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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吃醋

”算了,没事!”他开始闷头喝粥,有点心不在焉。夏溪本不想管他,可是看着他生病,却莫名软了心,他能为她冒险帮助何启然,不管怎样,她心里都感激,明知道不会有结局,却还是无法对他狠心。

路遇琛的电话突然响了,不过是条信息。”帮我拿过来!”他开口。

夏溪回到客厅那电话,再回来递到他面前,他接过,飞快的看了一眼,然后皱眉,拨了个号,”卫卫,中午饭局我不参加了,怕传染他们感冒!””嗯,我在医院!不,你们不要来,我需要休息,晚上你自己走吧,我自己开车回去!”他的语气挺坚硬,很公式化,那边说了些什么,路遇琛直接到:”这是命令!下午你跟他们一起回去,我不会耽误明日上班!”

她听到他说要自己开车回去,不由得有点担心。”你感冒着,能自己开车吗?””那你陪我去啊,给我看着点路!”他放下电话,换了个表情,阴险一笑。”让你的司机多住一晚明日和你一起走不好吗?”她不理会他的调侃继续建议。”你可以在路上休息!””嗯!你好像比我想的聪明点!”端过稀饭,又开始喝着,懒散的看了她一眼,慵懒的姿态宛如休息的猎豹,视线扫了一眼夏溪,又是沉声道:”多住一天,县里不下账!””啊!”夏溪一愣,”为什么啊?””财政紧张!””一天才!””一天也是公费!”他说。”那你们还真是辛苦!你是怕有人对你有意见吗?”

路遇琛没说话,算是默认了她的意思。

他若为了私事在j大多呆一天,这些费用被别有用心的人抓住,当成找他麻烦的把柄,必然惹一肚子气,所以,他考虑的很是周到,可以说滴水不漏。

她没想到一个县长居然连这样的事也考虑,财政紧张,那路遇琛不是更难做那个县长,她心头反而滋生出一股莫名担心的感觉,她虽然看不透路遇琛,可是他不是那种没主意的官二代,他的每一个举动都应该是深思熟虑之后才决定的,他一直高深莫测,这点事情都考虑的这么周到,怪不得他那么累!”这样凡事都算计的那么细致,你不累吗?”她看着他问。”做什么不累?”他丢下意味深长的话,再次保持着沉默,做生意,干别的,哪一样不得算计?不得下力?

喝完粥,又喝姜汤,路遇琛觉得自己肚子里灌了好多水。可是姜汤下肚,立刻觉得热了起来,夏溪拉起被子盖住他,”盖好,捂捂汗,出点汗就好了!””憋死了!”他说。”忍忍就过去了!

他皱眉,很不耐烦,非要拿出自己的手,搁在被子外,夏溪又给他塞进去,并且用自己的手压住被子,不让他拿出来。

就见他脸色深沉,她发现他沉默不语的時候,很有一股摄人的气势,令人莫名有些战战兢兢的。两人眼睛对视,夏溪别开眼,她发现他们目光相遇,她就有一种很奇怪的压迫感。

真是莫名其妙,为什么要紧张呢。

没道理的……

她不由得在心底自嘲,反正他好了,就行了,她欠了他,算是还他吧,她要的是问心无愧……”我热!”他额头上开始冒汗。”我不发汗!”你又不是孩子!”她说。”忍忍就好了!””不要!”他执拗起来。

她忍不住睁圆眼睛瞪住他,正准备问问他的忍耐力哪里去了,刚刚张开嘴,他的的手突然伸出来,一把拉住她的头,扣住她的后脑瓜,唇便迅速准确的封住她的口。

她大脑里一片空白,唇上却是火热的,也不知是什么感觉。路遇琛在她唇上辗转有顷,忽然抬眸看住她的眼睛,低叹一声:”你亲我,我就同意发汗!”

夏溪仍呆呆地回不过神,他便重新吻住她。这一下她总算是清醒过来了,急忙侧头避过:”等等。”

路遇琛双臂仍环住她不放:”怎么?”

夏溪拉下他的手,把他的手又放回被子里。

路遇琛定定看住她,也不说话,一双眼球黝黑明亮,瞳仁里清晰映着她小小一张脸,夏溪瞪着他的眼睛,红了脸说:”你若是不听,以后你就别来了!一个男人一点抵抗力都没有,枉为男人!”

路遇琛顿時气结,面色阴沉的吓人。

夏溪红着脸把被子给他盖好,又拿出一床棉被,再盖在他身上,然后去关柜子门,因为太紧张走得太急,一下碰在床边,扑通一下扑倒在地上。

路遇琛本来气恼,见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面上仍然掩不住笑意:”你紧张什么?”

她懊丧羞愧得想死,一张脸直红到耳根脖子,干脆坐在地上,瞪了他一眼。

他这次没动,赶紧笑着说道:”快起来,给我擦汗!”

夏溪站起来,板着脸,拿了毛巾帮他抹汗。

路遇琛眼睛盯住她的小脸,柔声问道:”没摔着吧?”

夏溪手一顿,一张脸连耳根脖子都红了,眉峰微蹙,睫毛忽闪,牙齿轻轻咬住下唇,”没有!”

她这股羞红脸颊的媚色看得他十分冲动,一股无名蓦地膨胀起来,一想到她大姨妈来了,他又懊恼的想死!

什么時候,他路遇琛控制力这么差了?

可是出一身汗,他真是不甘心。

突然伸手逮住她,将她整个人拉进了被子里。”啊——”夏溪吓得尖叫,没想到他已经迅速将她压在,裹住了被子,将她整个人裹在了被子里,低头吻住她的绯艳红唇。”快放我起来!”

夏溪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搞得措手不及,心知应该推开他,但力气微弱,他近乎掠夺般在她唇上辗转,低喃着道:”一起出汗好了!”

夏溪面如胭脂,连忙推他,小手碰上他炽热的胸膛,那里滑腻的触感让她不由得想起什么,脸更加火辣辣的。”阿琛!”夏溪低低地喊着他。

路遇琛大口的喘气,有点无奈,抱紧她,亲够了才放开,两人身上很快都出了汗,他却不松手,直到发出汗来,他突然觉得舒服了好多,除了身上滑腻的感觉有点不舒服,不过出汗后真的觉得症状好了好多。”你怎么会感冒的那么厉害?”她在他怀中小声问道。

他一愣,想起什么,剑眉紧皱,恶狠狠地道:”还不都是因为你!””我?””我说了,乖乖的,你当耳旁风是不是?”

夏溪地下头,有点委屈。”我一直很乖,没有做任何错事!””该死的,你那天坐谁的车子回来的?””你怎么能这么狭隘,你为什么就不考虑一下我的处境呢?那个是秦乐乐的朋友,我只是坐车回来,又没有怎样!””你还想怎样?三更半夜坐男人的车子,你不觉得你行为不检吗?””阿琛,我知道我们是交易,我对你来说只是个玩伴儿,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想要;可是我不是那样的随便的人,我只是想尊重别人的好意,这不代表我就是你心里想的那样,你放心,交易期间,我会保证你的权益!””呵,”他笑得讥讽:”你保证我的权益?那你就不要随便上别的男人的车,打车回来会死啊?我不是给你钱了?””你!阿琛你!”她气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狠狠地咬了咬嘴唇,终于忍住了泪意,脸上涌起痛苦的表情,仿佛又是厌恶,”对啊,你给了我钱,我是不是该感谢你放在我的钱包里,但是不代表我就可以花你的钱!我不会花你的钱!””你不花我的钱?”他钳住她的肩膀,死死地盯着她,”你说你想花谁的?”

她别过脸去,不想看到他那仿佛要吞了她一样的视线,却无法逃避他冰冷戏谑的声音:”原来是想花别的男人的钱啊,那又何必在会场里给我弄热水?勾搭我干什么?”

呃!夏溪一下子觉得有点混乱了,怎么突然就失控了?

这样猝不及防地卷进了这种交易里,她是逃不了了,也拒绝不了他。

逼回眼眶的泪终于流了出来,抬头直视他:”我才没有勾搭你!””你是不是怨我破坏了你的幸福,没有我,你现在肯定跟某个小白脸在一起?””我没有。”她什么時候跟小白脸有关系了,小白脸又是谁?”你的行为已经说明了你的态度,还需要辩解吗?先是跟何启然藕断丝连,关心着他,后来跟那个小白脸去海边,现在又找了,你行啊!耐不住寂mo啊!””我没有……”

他僵了一下,终于放开了她,脸上恢复了淡漠的表情,静静地望了她一会。旋即勾起一抹难以捉模的微笑:”夏溪,我总算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口是心非了不要仗着我稀罕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他稀罕她?

他抛下这句话,掀开被子,起身往浴室走去。

门被哐当一声拍上,她颓然地瘫在,整个人如坠冰窟,凉意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无孔不入。

可是,很快,她抹去了眼泪,抓了浴衣,等候在门口——

他没拿浴衣就去洗澡了,她担心他受凉,再感冒厉害了。

当路遇琛洗完澡,冲去满身的汗水時,才发现自己忘记了带浴衣,想喊她一声,突然脸色又一变,才不要喊她,他打算这么光着出去穿衣服。

门豁得一下拉开,美男出浴图映入眼帘。

夏溪低垂着头吓得哆嗦了一下,也不看他,只是举高了浴衣。

路遇琛一下子呆住了,拉开门看到她就在门口手里拿着浴衣,本来冷厉的眸子一下柔软了下去,低头看着她垂着的头颅,手里捧着的浴衣……

他发现,再坏的脾气,遇到傻姑娘,都没了脾气!

她,这个時候,真的有点傻!”浴……浴衣!”她低喊着,头也不敢抬,怕看到不敢看的,干脆闭上眼睛。”快点穿上了,不要再重感了!”

他无声的笑了起来,伸手拿过浴衣,穿上,然后进了卧室。

洗了澡,果然舒服了很多。

夏溪也洗了个澡,然后换好衣服,没敢进卧室,她不想吵架,也不想惹怒他,她只想,有一天全身而退,即使她知道,一切都变了,从她跟他发生关系那天起,她就不再是有幸福可言的人了,但是她还是想,以后活的有尊严。

她蜷在沙发上,疲倦地连动都不想动,从心底发出的凉意蔓延至全身,冻得手脚冰凉,全身僵硬,怎么缩成一团都暖不起来,她蜷缩在沙发上,蜷成一团。

路遇琛换好衣服,不见她进门,也有点赌气,过了好久,还是不见她,就噌得一下爬起来,一眼看到她蜷缩在沙发上的可怜样子,心里叹了口气,走过去,将她抱起来,直接抱进了卧室。

一个下午,他不说话,抱着她,睡了一个下午,两人基本都没说话,路遇琛晚上打了几个电话,安排了一些工作,然后看了新闻。

夏溪煮饭,他们一起默默的吃饭,然后他拉着她,早早的睡觉,一个晚上他抱着她,不说话,却动作亲密。

凌晨五点钟,路遇琛醒来,准备起床。

夏溪也跟着起床。

他看了她一眼。”你可以再睡会儿!”

她摇头,”我不困,你要回吉县吗?”

他点点头,整理自己的衣服。

夏溪赶紧去厨房,冰箱里有煮好的粥,她放在微波炉里加热。

路遇琛收拾好要走,她立刻道:”你吃了早饭再走!”

他一怔,转头看着她。”别关心我,我又不是什么好人!”

她顿時涨红一张俏脸,说不出话来,她试图微笑一下,心里却酸楚得近乎疼痛。”吃饭好吗?阿琛!”

他微微的眯了眼睛,却不动。”我以后不会坐别人的车子,我打车!”她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决,像是说服他又像是说服自己。”你吃饭好吗?”

他不说话,但人走到了餐桌前,坐下来,开始喝粥。

她又把昨晚煮好的鸡蛋剥了一个,放在他面前的盘子里。

路遇琛呆了一下,看着那去了皮,白女敕女敕的鸡蛋,一言不发的拿起来,吃了。

吃好饭,他又要走,她倒了温水,准备了药,”阿琛,吃药!”

他皱皱眉,还是听话的吃了药。

然后她又把买好的药,包好,递给他。”你拿着这药,还要按時吃,不要忘记了,不然你咳嗽会很顽固的,到時候会更难受!”

他接过袋子,看了下,一言不发地转身出门。他离开,留下一抹背影。对夏溪来说,这是自己遥不可及的背影。

夏溪立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心里一阵阵的虚空,感觉世界天旋地转,她急忙快步走进卧室,扑倒在,身体的某个部分仿佛飘浮起来,寻不到一个真实的着落点。

她卧在,一动也不想动。

这样的生活,她该如何面对?

何启然背叛她,伤害她時,她真的很难熬,刚开始的那段日子,她夜半醒来仍会默默流泪,现在似乎连流泪的力气也没有了。

有時候她会觉得房间里太过安静,仿佛这个世界就只有她一个人一样。

她常常会对着手机里的电话号码发呆,那么多的号码,没有一个是可以打过去诉说衷肠的,路遇琛对她是不错,可是这不是她想要的,赵明生提醒她不要高攀,高阳突然的表白,她真是觉得累了!

她不想触景伤情,这是她自己做的选择,再苦再难也只能独自承受。在这座城里,谁也不会是谁的救赎,凡事只得靠自己。

周末去吉县?

夏溪轻轻一笑,有点自嘲,她亲眼看到他身边有两个美女,他做什么还让自己去吉县呢?

路遇琛的电话在离开后当晚打了过来,晚上九点,电话突然想起来,夏溪正在看吉县的新闻,刚好看到他的的照片。

而他的电话一下就来了,她先是吓了一跳,继而看到手机上的号码,是他的,她心里蓦地悸动,接了电话。”喂!””在哪里?”他问。”在家里!”她轻声回到,气息有点不稳,很是紧张。

他的语气就像是闲话家常,那样的平静。”今天做了什么?””上班!”她回答。”没有被我传染感冒吧?”他又道。”没有!”她摇头,看着他的照片,脑海里闪烁过他若在身边,说话的样子,一定也是眼神深邃,就像现在的照片,他的眸子那样的深邃,像是一汪碧波,深不见底。”你还咳嗽吗?””关心我?”他的语气带着点讶异,似乎还有点意外。”这不是一个情fu该尽的本分吗?”她反问。”……”那边传来一声粗喘。

夏溪想,他一定很生气,但是本就是这样,他们的关系就是这样啊,她不紧自嘲一笑。”我一直记得,我们是交易,時刻都记着,一刻不敢忘!阿琛,好好保重,别熬夜!”

她的语气很温柔,带着关心,却是那样的讽刺。”很好!你记得就好,省的我時刻提醒你!做我的qingren,就老实本分!”那边停顿了一下,又传来低沉的嗓音。”既然这么听话,那周末,给我过来!””是!”她说的很淡然。

路遇琛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呆住了,他眼神灼灼地盯着话筒,若是她在身边,他可能会动手,尽管他从来不对女人动手。

砰地一下,电话挂了。

夏溪呆呆的看着电话,可以想象,他怒了。

而她,不知道哪里惹怒了他!

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因为太用力,一下子呛住,咳嗽了起来,呛得的眼泪都出来了,她却笑着看着屏幕上的照片,缓缓的低声道:”阿琛,是你说的,是交易,不是交往!我也从来没忘记过!”

而后,她关闭了网页,坐在那里发呆,看起来虽然死气沉沉的,但是脸部表情很平静。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倔强地不肯滴下来,吸吸鼻子,起身去洗脸。

转眼周末在即!

周五中午,又意外的接到了路遇琛的电话。”你下午请假,下午就过来!””下午……”夏溪没想到他一打电话就这样命令自己。

她看看時间,现在中午十二点半,刚吃完午饭,下午请假……”我晚上下班后再去坐车不行吗?””不行,现在就请假!”他说。”哦!好吧!”她回答的有点勉强。

那边立刻传来霸道的怒声:”不爱来,就别来!””不——”话还没说完,他砰地挂了电话。

握着电话,夏溪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好去找吕科长请假,可是这个時间,有点不合适,中午休息時间,找领导,不太合适,然后夏溪找到高阳跟他说:”高阳,下午我要请假,你帮我跟吕科长说一声吧。””为什么请假发生什么事情了?””没什么事,我家里有点事,想回家一趟!””哦!这样啊!”高阳点点头。”好,没问题,可是这么远,你现在坐车,到家不得天黑了。””没关系的,六点差不多就到了!”夏溪笑了笑。”那你放心,要是不行啊,我送你,我也可以请假!””不,不用了!”夏溪立刻摇头。”那去吧!”高阳笑了笑,”路上小心!””谢谢!”夏溪小声道,然后提了包包离开。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高阳的笑容渐渐僵硬,有点苦涩,为什么还是晚了是晚了还是从来就是个错误呢。

夏溪回去拿了欢喜的衣服,然后放到一个包里,就去车站坐车了。

上车的時候,她发了个信息给他,说:”我已经坐上车子了!”

不多時,那边立刻打来电话。”你到了直接打车去县宿舍,记得是县宿舍,不是县委宿舍!””知道了!”她说。

电话挂断了,总是这么简短,但至少还在打电话,他最近好像不是特别忙的样子。

车子到了,她打车,跟司机说去县宿舍。

吉县是个贫困县城,丘陵地带,县城的建筑最高的不超过六层,唯一的至高建筑是电视塔,就连县的办公楼,只有五层高,好在面积够大,坐北朝南,还算气派。

县东面是县府宿舍,到了時候,司机指着门口道:”姑娘,到了!””谢谢!”夏溪掏钱给司机。

这時,她正好站在县府宿舍对面的马路上,而宿舍大门口,停着一辆红色的小跑车,而不多時,又驶来一辆黑色的轿车,夏溪看到那辆车子,摇下玻璃,红色轿车的车门打开,一个白色身影下车,是个女孩子,笑得很灿烂,跑到黑色的轿车旁。

车窗滑下的瞬间,夏溪若隐若现地看到了路遇琛的脸。

这時候,她的电话响了,她以为是路遇琛,却没想到是家里那边的号,是个座机,她立刻接了电话,”喂。””小溪是不是我是你李婶啊,你快回来吧,妈被你爸爸打坏了!”那边传来邻居李婶的大嗓门。”你可千万别说我告诉你的,不然你爸要来我们家闹了,真可怜!””啊!李婶,我妈妈她怎么了我妈妈她没事吧?””打得不轻啊,你回来吧,不行让你妹妹也回来,小溪,妈太苦了!”李婶又说了句。”千万别说我给你打的电话啊!””是!李婶,我马上回去!”夏溪接到这个电话,脸都变了,惨白惨白的,她的身子也跟着莫名颤抖,心里更是咯噔着,妈妈被打了,妈妈又被他打了。

她视线转向门口,看到白衣女孩上了黑色的轿车,然后她自嘲一笑,伸手招呼了计程车,直奔吉县车站。

直到坐上了回老家宿县的公车,夏溪心里还没有平静。

她突然想起什么,赶紧打电话,打了家里的号码,电话铃声嘟嘟地响了半天,过了好久,才有人接起来,传来张晴的声音:”喂!””妈妈——”夏溪一出声,声音就哽咽了,几乎要哭出来。”小溪啊。”张晴有点意外,声音也听起来很无力。”妈妈,家里都好吗?”夏溪立刻整理情绪,装着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问妈妈。”傻孩子,能有什么事啊。”张晴故作平静地反问。”妈妈好的很,学校的工作最近有点忙,快到期末考试了,孩子们都在复习,妈妈出试题呢。你呢,你最近好吗?”

听着妈妈那故作平静地声音,夏溪一下子声音哽咽了,半天没办法开口,使劲掐着自己的胳膊,咬住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妈妈,我很好,我工资待遇都很好,你放心吧,妈妈,我这个星期刚好有空,回去看看你!””不!”张晴一听她说回来,立刻拒绝,似乎又觉得不妥,飞快的解释道:”小溪啊,妈妈的意思是,你不如元旦回来,你们元旦不是放假嘛到時候你回来,我们一家团聚,过小年,妈妈给你包饺子吃!你这次要是回来,到元旦还是跑一趟,不是还得花钱车费现在也太贵了呢!””妈妈!我想你了!”夏溪岂能不知道妈妈的意思,她一定是怕自己知道她被爸爸打了的事情,她猜,此刻她一定是受了伤,所以不敢让自己知道。”妈妈也想你,好孩子,元旦吧,别来回跑了!”张晴又说,声音是格外的慈祥。”小溪,你是妈妈得骄傲,妈妈也想你,很想很想!””妈妈——”夏溪哽咽了声音。”对不起妈妈!””傻孩子,说什么呢。”张晴又道。”没有!没什么,那我不回去了,妈妈!我元旦再回去!””嗯!好孩子,元旦吧,反正也不到十天了!”张晴显然松了口气的样子。

夏溪心里却如刀割一般,如此难受,她知道妈妈一定是害怕她看到她身上的伤,可是她必须要回去,她要去看看,到底伤的多严重,如果不严重,李婶怎么能打她电话。

挂了电话,夏溪望着车窗外不断掠过的风景,闭上眼睛,眼泪急速划过,她侧过身去,不让旁边的乘客看到自己的眼泪。

电话又响了起来,这次是路遇琛。

夏溪低头看了眼电话,笑得有点自嘲,却还是接了。”你在哪里了?”

夏溪听着他低沉的男声,停顿了一下,深呼吸,道:”我看到你好像有客人,就先回j大了!””你——”路遇琛语气低沉下去。”你刚才到了门口。””是!””吃醋了?”他语气似乎轻松起来。”我哪里有资格吃醋,抱歉,我今天是真的有事,跟你请假!”她语气实在提不起情绪,”可以吗?””夏溪。”路遇琛声音更加低沉,似乎听出她语气的不对劲儿。”你怎么了?””我很好!”夏溪淡淡说道。”你在哪里?””公车上!””下车,我去接你!””不需要!我还有事,请假!”她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改随叫随到,可是也有权利请假是不是不管行不行,她必须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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