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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嫁鸡嫁狗也别嫁皇帝【手打VIP】

此时,门外的傅熙以及一帮守卫早就被她用药粉毒倒,再也不可能有什么人来救倾城了。马上,皇后的宝座就是她的了。

就在离虹一边做着皇后梦一边刺向倾城的时候,一道蓝光乍现,光束震落了那把银剑,一个八岁模样的清俊少年瞬间出现在离虹的眼前。

蓝发蓝眸,竟是蓝鳞蟒。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离虹歇斯底里起来,“你是他的魔兽,他现在一心都在替藤棠辉治疗上,哪里能分心召唤你呀。你是怎么出来的?”

魔兽在幻兽空间里的时候,没有主人的召唤是不能自由出入的,所以,离虹压根就没把倾城的幻兽考虑进去。

“谁说幻兽就一定要住在幻兽空间的?”蓝鳞蟒嗤笑一声,双手齐翻,一股毒液直接朝着离虹的脸上喷去,此时,蓝鳞蟒对毒的控制使用已经炉火纯青了,再也不会因为对毒的失控而误杀他人了。

离虹还来不及反应,一道毒液便直接灌入了她的眼耳口鼻,她一个踉跄倒退几步,勉强站住后,心下大骇,蓝鳞蟒的毒就算是她也配置不出解药,如今一定要骗了这蓝鳞给她解药才行。

挤出一个自认为灿烂的笑容,离虹一脸温和地道:“我们之间都是误会,不如这样,你把解药给我,我也给你解药,你主人刚才中了赤练的毒,没我的解药是绝对活不过今天的。”

人,总是在形势对自己不利的时候,大喊误会。

蓝鳞蟒在心中嗤笑,漠然道:“笑话,主人会被你这小小的赤练毒给毒死?”在离虹还在幻想着能拿到解药的时候,蓝鳞蟒一个纵身,化手为利爪,直直地抓住赤练,与赤练缠斗在了一起。虽然主人不会被你毒死,但是你咬了主人是事实,怎么着也不会让你好过。

离虹揪住时机,心想这下也好,赤练怎么着也能对付蓝鳞一阵子了,这段时间足够她把倾城给解决了。

离虹重新捡起刚才被震落的银剑,一个纵身翻飞着向倾城刺去。

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突然之间,一个白发冰眸的男子横亘在了中间,离虹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又一个绝色男子的出现,他是怎么出现的?这片区域早就被她设置了结界,除非功力比她强,否则,谁都破不了她的结界。这个男子是怎么进来的?

“看你一脸的白痴样,我让你死得明白点,其实我也不是人。哈哈哈哈哈!”冰珀一脸戏谑地看着被震惊得傻掉了的离虹。双手轻轻一抖,白皙的双手马上覆上一层白色绒毛,竟是一双熊掌,在离虹瞪大了眼难以置信的注视下,轻轻一拍,就把离虹拍了出去。

这边赤练在蓝鞘的猛烈进攻下,已显败局,没过多久,便被蓝鞘刺中七寸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赤婳!”离虹见了,心痛得差点失去呼吸,赤婳跟了她很多年了,这些年,男人来来去去,始终不变的,唯有赤婳。可如今,赤婳居然就这么死了。

离虹气得咬牙切齿,“我一定要替赤婳报仇!我和你们拼了!”一边说一边把灵气悉数凝于掌心,只见掌心处红色波光潋滟如血,居然凝成了一个液态的血色圆球,圆球越凝越大。

“糟糕了,她要自爆了。”冰珀大吃一惊,想不到这个离虹也是个狠角色,不惜自爆也要找垫背的一起共赴黄泉。

“蓝鳞蟒的毒我是解不了的了,现在赤婳也离我而去了,用我一条性命换你们这么多条命,好歹我是赚到了。哈哈哈哈哈!夜倾城,就算你天纵奇才又如何?还不是死在我离虹的手上!哈哈哈哈哈哈!”

在一阵狂笑声中,那团圆球眼看就要爆炸开了。

房内突然爆发出一阵野兽的嘶吼声,原来是冰珀竟然化为了原形,只见他嘴巴一张,竟是硬生生将离虹连同那个能量球吞下月复中。

只听一阵奇怪的轰鸣声在冰珀的月复中响起,由于冰珀的月复内冰寒,能量球引爆起来就很困难,好不容易引爆了,其威力也早就大打折扣了,但是,饶是这威力已经大大降低了,毕竟是一个墨幻中级强者的自爆能量团,只听得嘭地一声,冰珀应声倒地。

蓝鞘一把扛起冰珀,正准备飞身重新回到紫玉手镯中,却发现衣角被一双手拉住了。

蓝鞘转身一看,见倾城虽然端坐在床榻边,已经结束了为皇帝的医治。

倾城纤手一扬,只见一串佛珠出现在了手上,一边递给蓝鞘一边道:“冰珀这次昏迷,体内的能量团将会很难消化,这佛珠是我曾经在雾月森林的时候赢来的战利品,之前一直不知道做什么用,后来在学院里看了很多医书才知道,这对帮助吸收能量有奇效。你给冰珀戴在身上,只要他把离虹的能量团尽数吸收了,自然就会醒来了。这期间麻烦你替他护法了,万一他出现什么不适,马上通知我。”

蓝鞘点点头,心中万分感动,想当初,他是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孤儿,因为与生俱来的毒,身边一个朋友也没有,自从跟了主人后,才有了这温暖的一切,冰珀就是他的兄弟,他一定会拼命守护好自己的兄弟的。

拿着倾城交给他的那串佛珠,轻轻地为冰珀戴上,深深地凝望了一眼倾城,倏地一声飞进了紫玉手镯中。

倾城顺手捡起赤练,熟练地取出蛇胆,轻笑着道:“真是自动送上门来当药材,我还在纳闷去哪里找这么好的材料呢?本来,皇帝陛下还不能这么快苏醒呢。真是谢谢了。主人送上门来当能量给冰珀食用,你这条赤练蛇么,刚好让皇帝陛下能提前苏醒,早日阻止这场战争,也早日能还百姓一个清平世界。算起来,你也算是功德无量了。”

倾城一边说,一边把蛇胆直接喂入藤棠辉的口中,下颔一抬,蛇胆咕噜一声就进入了藤棠辉的咽喉。

给把守在门外被毒倒了守卫清除了体内毒素,傅熙一脸愧疚与震惊地听着倾城简单的说明,心中对倾城既佩服又崇拜。

忙完这些,天也快亮了,倾城索性以修炼代替睡眠,渐渐地进入物我两忘的境界。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倾城就被一阵喧哗声吵得无法修炼,起身洗漱完毕,径直走出房门。

一出房门,便见傅琼一脸欣喜地出现在她的门口,兴奋地脸颊通红通红的,一见到倾城就马上一把拉过她道:“皇帝陛下苏醒了!”

倾城闻言也是大喜,虽然知道昨晚服下了那赤练的蛇胆,皇帝陛下应该就快苏醒了,可是在乍听皇帝陛下苏醒了后,倾城还是止不住地开心,终于,战争就快结束了么?

“皇帝陛下醒来后,一直说要当面好好谢谢神医呢。你快随我去,顺便为皇帝陛下再把下脉。”傅琼一边说一边拉着倾城跑了起来。

只一会儿功夫,就来到了皇帝陛下的房内。

房门外,守卫站了无数,一见倾城和傅琼过来了,皆要跪下行礼,被傅琼用眼神制止了。

两人到了房内,就只见傅熙一人在边上陪着皇帝说着话。一见傅琼和倾城过来了,藤棠辉连连招手道:“快过来快过来,刚刚正说起你呢。”

倾城走到藤棠辉的身边,藤棠辉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起倾城来,一边打量一边惊叹:“世上竟然有如此绝色惊世之人,若非亲眼所见,还当是讹传了,如今见了,外界的传闻竟不能描述其一二。怪不得陌儿要誓死娶你为妻呢。”

倾城上前,躬身行礼,轻声说道:“陛下,在下与太子殿下的恩恩怨怨,一时之间也难以述说,当务之急,我们应当先赶赴海星城阻止大皇子的攻城才是。”

北帧皇帝闻言点点头,叹口气道:“傅熙已经把整个事情都跟我提过了。那个不孝子!造孽呀!我这就跟你们一起赶赴海星城。”

“陛下,此事万分紧急,我们越早赶到就能救越多的百姓于这战争的苦难,不如现在就动身,只是辛苦了陛下,才刚醒来就要受这颠簸之苦。”傅琼想让皇帝多休息一下,只是,眼下的形势,时间就等于生命呀,而且还是无数人的生命。

北帧皇帝摆摆手道:“琼将军不必忧虑,想我藤棠辉也是叱诧沙场,纵横天下之人,这么点苦这身体是完全承受得了的。我们现在即刻动身。”

倾城把一个精致的白玉瓷瓶交给了北帧皇帝,道:“这瓶丹药是专门为陛下准备的,能帮助陛下恢复元气,每日一早服用三粒即可。”

北帧皇帝感激地点点头,心中暗想着,真是一个细心能干的好孩子,可惜为什么是个男子呢?

为了赶时间,倾城带着皇帝先乘坐赤鹏鸟赶回了海星城。傅琼傅熙父子随后带着大军赶赴海星城与他们会和。

海星城

赤鹏鸟以惊人的速度在高空中俯冲而下,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赤鹏鸟已经稳稳地停在了城墙之上。

城墙上的藤棠陌和迷迭卡迦,看清楚了赤鹏鸟上的人,大喜,连忙跪下行大礼,众人见了,连忙也跟着行大礼。

藤棠辉一手一个扶起藤棠陌和迷迭卡迦,一边示意众人都起来,转身走到城墙边上,用自己浑厚的内力道:“逆子,还不快放下武器速速投降。”

正在酣战中的藤棠弦,仿佛身上被一桶冰水彻底浇了个透心凉。

父皇竟然好了?怎么可能?离虹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很快,有人就为他解答了心中疑惑。

“离虹已经死了!”倾城特别擅长于攻击人的心灵,往往是一击即中。

“是你!一定是你!是你杀了离虹,我要为离虹报仇!”藤棠弦一听之下大惊,离虹是如何强大的存在,竟然被倾城给杀了,这个倾城,到底还是不是人?

“你不要口口声声说为离虹报仇,离虹胆大包天竟然想刺杀当今圣上,你要为这样的人报仇吗?某非这弑君的行为是你指使的?”倾城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往往都是击中要害,让人不得翻身。

“我怎么可能弑君?那可是我的亲生父亲,你要冤枉人也找个好点的罪名,这样的诬陷,谁会相信?”藤棠弦大声嗤笑。

“我信!”藤棠辉虎目圆瞪,“你和印惜莲做过什么自己清楚!”

“母妃?这关母妃什么事情?”藤棠弦脸色铁青,难道母妃也失败了?

“你母妃早就是阶下囚了,我劝你还是不要再做垂死挣扎了。”藤棠辉大喊了几声后,到底是刚刚苏醒没多久,马上就感觉到了中气不足,停下来大口大口喘息着。

“哈哈哈!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居然连自己的枕边人都毫不手软,果然不愧是做皇帝的。”藤棠弦继续大声嘲讽着。

“印贵妃弑君是死罪,现在只是关押而已,你激动个什么劲?”倾城提高嗓音,让场上的将士们都听得清清楚楚。

历来坐上皇位的,舆论的支持也是至关重要的,而且,现在用口舌之争拖延时间,等傅琼父子率大军赶到,还能顺便减少死伤。

“你们总说我跟母妃大逆不道,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些年来,他是怎么对待我们母子的?他宁可空悬着皇后的宝座也不册封我的母妃,宁可空悬着太子之位也不册封我。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很努力地尽好一个皇子的本分,努力练功,努力带兵打仗,风里来雨里去,可他呢?只想着他的馨儿。本来以为,再怎么样说那也只是一个死人而已,跟死人有什么好争的?可谁知道,居然有一天这个死人竟然会冒出个孩子,你们说,荒谬不荒谬?死了还能生孩子!可他不但相信了,还当宝贝,把空悬这么久的太子之位给了他,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呢?哈哈哈哈哈!”藤棠弦笑得眼泪疯狂地流了下来。

将士们仗也不打了,纷纷八卦起来了。有不少将士还很同情这个大皇子,毕竟,这种深宫怨妇与孤独王子的桥段,一直都能深深引发人的同情心的。

北帧皇帝被眼前的舆论气得一口鲜血梗在喉咙口,上不来下不去的。

藤棠陌紧张地扶住北帧皇帝,深怕他一个不小心就摔倒在地。满眼愤懑地听着藤棠弦那颠倒黑白的控诉。

倾城赶紧从一个翠绿色的小葫芦中倒出几粒丹药,递给藤棠陌道:“别生气。先照顾好陛下再说。”

藤棠陌点点头,一边把药丸给北帧皇帝服下一边柔声道:“倾城,幸好有你在我身边。”

藤棠辉闻言,一口鲜血被硬生生地挤了出来,藤棠陌连忙用一方帕子为藤棠辉擦拭。看着刺眼的红,心中一阵刺痛。

“陛下,不要激动,也不要多想。我跟太子殿下这么多年的兄弟之情,不是大伙儿乱想的那样子的。”倾城一边说一边朝藤棠陌瞪了一眼,藤棠陌红着俊脸垂下了头,他只是一时感动才月兑口而出的,说的时候还真没想那么多,一说出来才发现,所有人的目光尽都纷纷投向了他。

北帧皇帝默然无声,心中暗自月复诽着,什么兄弟之情,那可是陌儿亲口承认的事实,还能有假?只是此时不是争论这个话题的时候,北帧皇帝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费神思考这些个有的没的。

“陛下,我知道你有话要为自己辩白,这些药丸服下后,元气大增,你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倾城低声说道,看刚才藤棠辉气成那样,她知道这事情的背后,肯定有着不为人知的惊人阴谋,眼下有必要把这个事情澄清一下。

藤棠辉听了,清了清嗓子,虎目含悲,声音中竟隐隐发着抖:“当初,要不是印贵妃,馨儿怎么可能会死?你们真当寡人是这么好骗的么?”这么多年来,馨儿的死一直是他心头最大的痛,可惜,印家权倾朝野,他连替馨儿报仇都需要一直隐忍等待时机。

“母妃她——不可能!”藤棠弦一听之下也是吓了一跳,整个北帧都知道当时的馨皇后有如何受宠,正所谓后宫佳丽有三千,三千宠爱在一身。真的是母妃杀了馨皇后吗?仔细想想这个可能性确实是很高,当时的朝廷,除了母妃,谁有这个能力,谁又有这个胆量呢?

女人光靠帝王的宠爱是永远无法在深宫生存的,就算三千宠爱集一身又如何?一朝身死那什么都是空的了。

“就算真是母妃杀的,那又如何?一个女人而已,你有必要耿耿于怀到现在吗?”无耻果然是需要境界的,众人听了额头上皆冒黑线。

北帧皇帝重新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话不投机半句多,终于,在经过一番口舌之争后,对战的方式又由口水战转变成了刀剑枪棍。

在打打杀杀中,时间过得特别慢。

三天过去了,这对于战斗着的人来说,简直就像是过了三年那么漫长。眼睁睁地看着那么多生命的陨落,那么多生灵的涂炭。

本来以为,北帧皇帝亲临战场,藤棠弦手下的将士们自然会弃甲投降,可谁知道,这些将士们一个个都像中了邪似地竟都无动于衷。

“城下的将士们听着,你们现在投降,我们绝对不会为难你们的。不要再做无畏的牺牲了。”迷迭卡迦对着城墙下的将士们大声说着,“皇帝陛下已经亲临海星城了,你们这个时候攻打海星城,等于是弑君,那可是死罪呀。”

城楼下进攻着海星城的将士们在心中月复诽着:弑君的死罪,只要成功了,就永远不会降临,但是,如果我们现在投降了,那么家中的亲人马上就会人头落地,孰轻孰重,我们没得选择,请原来我们的自私吧。

正在这个时候,远方突然传来阵阵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紧接着,便看到滚滚尘烟高高扬起,旗帜在烈风中呼呼作响,旗帜上写着斗大的字,赫然是一个傅字。

“父皇,是傅将军来了。”藤棠陌满脸欣喜地道。

藤棠辉也是一脸的喜悦,想不到傅琼父子居然会这么快就到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相较于城上将士们的喜悦,城墙下的将士们一脸死气,藤棠弦更是惊得差点晕死过去。

傅琼父子怎么会这么快到,难道京城的势力都被绞杀了么?

在双方战得疲惫不堪之际,傅家父子的到来无疑是给了藤棠弦一个致命的一击,没有多少个回合,藤棠弦便败下阵来,傅琼活捉了藤棠弦,毕竟是大皇子,谁也不敢在战场上杀了他,帝王的家务事,做臣子的还是避着点好。

“那个不孝子,押解着上京吧,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就和印贵妃一起接受刑部的审讯吧。”藤棠辉看着被捆绑着的亲生骨肉,心中一阵难过,毕竟是血脉相连,要杀他,还真的是狠不下心。

倾城默然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暗自盘算着。

这个藤棠弦,绝对不能留,留着那是给大哥设了个定时炸药,和这种毒蛇斗,大哥太过善良了,太注重骨肉亲情了,这藤棠弦绝对是个祸患呀。

再仔细想想,即使大哥可以不顾血脉亲情,皇帝会不顾吗?这天下的舆论又会怎么说?不如——

倾城在心中下定了主意,双眸定定地凝望着那秋风卷起一地的落叶,一片不留地刮向远方。

“大哥,我今天给陛下服下了一剂比较猛的药,我不放心,不知道药效会不会发生什么副作用,你今晚陪着陛下一起聊聊天守着陛下可好?”倾城笑吟吟地对着藤棠陌道。

“好!”对于倾城的要求,他向来是言听计从的。

于是当晚,北帧国大皇子藤棠弦自杀于房内。而最具有怀疑倾向的北帧太子藤棠陌却在当晚陪伴在皇帝身边,而所有守卫,也都尽数守在门外。

至此,北帧大皇子的死因,成了一个永久的谜团。

大哥,不是倾城狠心,很多时候,杀是为了不杀。今天,这个人的死,能为北帧带来稳定繁荣,能让无数的百姓兵将月兑离死难,死,才是他的最好归宿。倾城在心中暗自默然。

北帧皇帝抱着藤棠弦的尸体,眼泪止不住落了下来,白发人送黑发人,此时此刻,他只是一个失去了儿子的父亲。

“为什么?好好的一个家为什么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北帧皇帝一下子仿佛老了十岁,那曾经威慑朝野的虎眸失去了往日的光芒,如同一潭死水一般,没有了半丝的波澜。

城主府内的贵宾房内,此时此刻,除了藤棠辉和已经化为死人的藤棠弦之外,还有倾城和藤棠陌。

“想当初馨儿还在的时候,皇宫里每天都是欢声笑语,后宫的事情,从来都不需要我操心,那一年,馨儿怀了身孕,有经验的大夫都说,这一胎肯定是皇子,我当时大喜,举国欢庆,并颁布圣旨,一旦龙子诞生,便立为太子,谁料想,欢乐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起,馨儿突然就这么离开了,带着月复中的皇儿,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我惊闻噩耗的时候,当场昏厥了过去,待我醒来,去馨儿的寝宫想见馨儿最后一面的时候,馨儿的尸体,竟然就这么不翼而飞了。”北帧皇帝沉浸在对过去的缅怀之中,轻轻地述说起当年的情况。

“其实,那个时候,母后她是真的已经断气了。”藤棠陌接下去道,“母后的尸体是被夜离狂和水柔烟给劫走了。因为水柔烟是从小和母后一起长大的闺中蜜友。当初母后远嫁北帧皇帝的时候,闺中好友水柔烟激烈反对。为此,还说过一句很经典的话,嫁鸡嫁狗也别嫁皇帝。可是,一个沉浸在爱河中的女人,是十匹马也拉不回来的了。十里红妆,红毯从北帧国一直铺到了锦官城,一时之间,成就了无数女人心中对爱人的幻想。以为,从此,这个女人将集万千宠爱于一生了。事实上也确实是如此。可是,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没多久,就听到了关于她香消玉殒的消息。”

藤棠陌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道:“水柔烟当时带着母后的尸体,乘坐最快速的飞行神兽,让自己的父亲,也就是当时最为著名的神医水颂天医治,不是医治母后,而是从母后的尸体中产下了我。并对外宣称是自己的孩子。”

“怪不得母亲那么痛恨嫁入皇室了,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在。”倾城听了点点头,一直以来,她都觉得母亲对皇室的敌意有点过于强烈了,如今才明白,原来母亲她竟还怀有这样的伤痛。

倾城难过地垂下了双眸,想起当时母亲连同父亲抢劫北帧皇后尸体的种种艰难,面对自己的闺中蜜友怀着孩子说离开就离开的决绝,原来,母亲对皇室的恨意不是空穴来风的。

“那么多女人想着要嫁入宫中,我真的无法理解。没有自由,没有欢乐,自己彻底失去了主宰自己生命的能力,好比是折了翅膀的鸟儿,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倾城眨巴着眼睛,很是不解地问着。

“其实不是女人喜欢嫁入宫中,只不过是很不巧,这个女人她爱上的男人刚好是住在宫中而已。”藤棠辉沉痛地说道,“如果我当时能坚决点,勇敢果断点,和馨儿一起离开皇宫,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馨儿也不会死。我们父子也不会分离这么多年。”

藤棠辉回忆往事,后悔不跌,当时馨儿一直说要离开皇宫,游历天下,他一直无法理解,一直都不明白。相爱是两个人的事情,只要两个人相爱,相守,那就够了,为什么要离开皇宫那么麻烦呢?直到馨儿彻底消失后,他才恍然大悟,可惜,人生没有修正的机会,失去了就永远失去了。

“其实也是馨姨太傻了,如果自己爱的男人刚巧在宫中,那就不要爱了罢,做什么要为了个男人改变自己的人生呢?男人这种东西,锦上添花倒还可以考虑一下,如果是拿自己的一切去换取,那还是不要了罢,这种买卖怎么算都亏死了。”倾城淡然地说道,“女人应该有属于自己的可自我控制自我把握的人生,而不是跟着个男人,以男人的人生为人生,彻底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那样的人生,不用活也罢!”倾城为馨皇后难过,母亲的闺蜜,一定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就这样为了个男人,什么都失去了,到最后,连生命都失去了。

作为一个女人,还有比这更悲哀的吗?悲哀到生命都不是由阎王爷来掌控了。怪只怪她爱上了一个男人,而很多女人居然还渴望嫁给这样的男人。

藤棠陌越听心越沉,凝眸望着倾城道:“倾城,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人皇宫的,只要你和我在一起,你让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没有思想,只是追随着爱人的人。”藤棠陌说得一本正经,怎么听怎么怪异。

“陌儿,你是太子,怎么可以这么胡闹?”北帧皇帝紧张地站了起来,走到藤棠陌身边道。

“你不是说很后悔没有听母后的话跟她周游天下吗?父皇,当年你和母后没完成的心愿我和倾城替你们去完成,不是很好吗?”藤棠陌一脸坚持地道。

“那不一样。你母后是女子,倾城虽然长得比女子还美,可到底是个男儿身。”北帧皇帝再开明,也做不到让男人来做自己的儿媳妇呀。

“父皇,关于这一点,我意已决,我们不要费精力再来研究了。”藤棠陌温润的性格中也有着一种疯狂的偏执。

“大哥——”

“你不用劝我。你可以选择不接受我,但是,却无法阻止我追随你的决心。”倾城正想说几句,却被藤棠陌打断了。

北帧皇帝摇头叹息道:“我老了,也管不动了。总之,这北帧太子之位你是推卸不掉的了,至于你和倾城之间,就随便你们了。到时候从我们藤棠家中过继个子嗣过去继承太子之位也可以。反正这个事情也不急于一时。”

北帧皇帝终于退步了,在亲情面前,几乎永远是一边倒的父母总是在向子女让步。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无论是爱情亲情还是友情,谁在乎多一点往往就得让步多一点,父母和子女之间,根本没有任何悬念的永远是子女说了算。

“真的?父皇?”藤棠陌一脸欣喜地看着藤棠辉,见他点了点头,高兴地一把紧紧搂住倾城道,“倾城,你听见了吗?父皇他答应我们了!”

倾城被他抱得透不过气来,心中暗自月复诽着:我好像并没有答应你什么吧?怎么你就自说自唱地变成了眼前这幅场景了呢。

不过这些日子以来,也没见藤棠陌这么开心过,当下也不推开,任由藤棠陌紧紧地搂抱着自己。

藤棠辉抱着藤棠弦的尸体悄然离开,去安排藤棠弦的丧礼事宜了。

剩下倾城和藤棠弦继续这么拥抱着。

“对了大哥,后来你跟你父皇是怎么重逢的?”倾城终究也是有好奇心的。

“那就说来话长了。总之,在一次机缘巧合中,父皇发现了和母后长得很像的我,虽然难以置信,但是对于一个思妻成狂的男人来说,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他竟然找了个高级的法师,用我的鲜血和他的鲜血进行了一次高难度融合测试,证实了我真的是他的孩子。后来我和父皇还去找了我们的娘亲证实了这件事情。”藤棠陌别有深意地把我们的娘亲说得特别暧昧,继而又幽然地道,“当初母后确实是被印惜莲害死的,等我们的娘亲赶到的时候,母后已经气绝而亡,任凭我们的外公医术再高明,也终究是无法救活一个死了的人。”

倾城紧紧抱住藤棠陌,她知道今日藤棠陌受到了很大的心灵震荡,最需要的就是一个温暖的怀抱,不管将来如何,今晚,她只想给他这个怀抱,希望能温暖他的心。

于是,两人就一直这么紧紧相拥着,感觉着彼此的体温与心跳。

良久!

“倾城,你脖颈处的项链是哪里来的?以前从没见到过。”虽然那项链很隐蔽地藏在倾城的领襟内,但是,对于有意无意地老是往倾城的某些地方偷窥的藤棠陌来说,一眼就看到了这泛着莹莹绿光的项链。心中冒着阵阵的酸味,该不会是哪位情人送的吧?

“大哥,这是易性项链,是武家主所赠,说是女扮男装的必备良物。”倾城轻笑着揶揄道,“大哥如果喜欢,倾城可以送给大哥,倾城也很想看看,大哥变成女子该是何等的倾国倾城呀!”

“原来如此!武家主有心了!改天当好好谢谢她才是!”藤棠陌闻言松了一口气,不是情人就好,倾城如今已经渐渐长大成人,女扮男装自然也难度大了起来,有这么个项链戴在倾城的身上替他挡掉那些狂蜂浪蝶确实是好事一件。只不过,如果他想做些什么的话,一定要记得把这项链取下才是,他还是比较喜欢倾城那玲珑多姿的身躯的,虽然还没有完全长开,但是那含苞欲放的风姿,让他此刻万分怀念。想着想着,呼吸竟忍不住急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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