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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如果你爱着,又何必压抑自己(1)5000+

“人家茗风为了救你可是伤的不轻,这衣服也被你弄坏了,今儿我叫管家清洗好了,你要有诚意就给人家打个电话,叫人家来家里吃顿饭!”

这边夏茗风已经听见了,脸上颇有些尴尬,杨晓曼举举手上的电话对他道,“我爸,叫你去我家里吃饭,你去吗?”电话还没挂,她的语气也有些挑衅。

对面那男人一笑,笑的那么得意那么邪肆,与之前的他丝毫都联系不到一起去,“既然是杨叔叔的意思,那茗风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杨晓曼挂了电话把勺子啪的丢在咖啡杯里,语气并不好,“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他沉下声音把咖啡喝完,“加了糖味道果然有些怪异。”言毕起身对对面坐着的杨晓曼道,“已经这个点儿了,路上不安全,我送你回去。惚”

言毕就将她拉了起来,牵着她的手就往前走,她先甩开他,奈何力道不及他大,只得被他拖着往前走。

*

易州,阳光明媚的上午,沙家的小姑女乃女乃翻了天,眼睛直勾勾盯着娱乐八卦的大版面上夏茗风和杨晓曼紧牵着的手,“好哇,这个狗仔,本姑娘出钱叫他去北京,他跟拍了倒好,还把照片发给晨报,我看我铁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温”

沙洁气呼呼的在房间里转悠,把能摔的东西都摔了,可吓坏了她爹妈。

沙厅长和厅长夫人听说自己闺女生气了,忙上楼来哄着。

这沙夫人早年身子不好,熬到好晚才生了这个宝贝女儿,一家人宠的无法无天,小姑娘骄横的很。

“怎么了?我的小姑女乃女乃,又生哪门子气呢?”沙厅长上前一看,自家姑娘脸上还挂着眼泪儿呢。

沙洁往地上一座,把满地书本蹬的乱七八糟,“爸爸,你看你看呀,茗风哥哥竟然跟别的女人勾搭上了。”

沙厅长接过她递来的报纸看了之后拍着她的肩膀,“好了我的宝贝儿,你才多大,你才十八岁,这夏茗风少说也得三十了,你跟爸瞎闹腾什么啊,帅小伙儿多得是,别盯着一棵菜不放手,人家还就不是你的那棵菜。”

沙洁听了这下不依了,跳着站起来拉住他的衣襟,“我不,我不我不我不嘛,我就喜欢茗风哥哥,我就喜欢他。爸你给我把他召回来!”

沙厅长听这话板了脸,“你这小姑娘怎么不听话呢你,跟你说了夏茗风比你大十好几岁呢,别说人家不喜欢你,就算他喜欢爸爸还不答应呢!再说了,你今年高三,正是学习的时候,赶紧把你那些花痴思想给我收起来,到时候考不上易大罚你寒暑假都不准出门儿!”

沙洁气的小胸脯一鼓一鼓的,知道跟自己老爹再多说也没用,踢着脚穿好鞋连书本都没带,“我上学去了。”于是大摇大摆的从别墅里冲了出去。

哼,她才不会让她的茗风哥哥被别人抢走呢。

白珊看到那报纸的时候往沙发上一摔,“这臭小子,心心念念的跑京里去原想着是一心一意做远东的合作项目,原来是泡妞儿去了。我说夏苍峰你这儿子怎么跟你一个德行,人家不喜欢还巴巴的跟在人家后面热恋贴冷!”她说的无非是当年夏苍峰追谷雨那些事儿,一诺正好也在,她话音落了好一会儿才觉得自己说错话了,笑着上前对一诺道,“哎呦,诺诺,你看看姑姑这嘴,姑姑可不是说你妈妈哈,你可别介意啊!”

夏苍峰自然也看到了报纸上的事情,瞥白珊一眼道,“人家一诺还没怪罪你,你倒是不打自招了。这茗风明明是我们两个生的儿子,怎么他这几年商场混的好你就说他随你白家,聪明有魄力有作为,这会儿跑去北京泡妞你就说得我真传了?前段时间说茗风性取向有问题时是谁着急,啊,是谁!”

一诺忙出演劝两位,“爸爸、姑姑,你们别吵了,二哥喜欢晓曼怎么了,晓曼人漂亮,聪明,有才气,是个男人都会喜欢的好不好!”

夏苍峰得意了,对着白珊道,“是吧,你听诺诺说的,晓曼这孩子不错,你怎么就不喜欢人家了,合着人家哪儿得罪你了叫你这么看着不爽。我说白珊这么多年了你更年期还没过去是吧。”

白珊一听恼了,起身道,“好哇,你们父女俩合起伙儿来挤兑我,诺诺你也是帮亲不帮我,怎么尽跟你爸爸站在同一阵线,我就不是你亲姑姑吗!我也没说这姑娘不好,可是你也说了茗风都都喜欢她这么多年了,她还端着架子不理不睬的,咱们茗风怎么了,急着要嫁进咱们夏家的好女孩儿易州一抓一大把,哪个条件也不比她杨晓曼差,你说说她是比人家年轻啊还是比人家漂亮啊,茗风这孩子怎么就脑子不转弯儿呢!”

正说着顾北辰进来了,上前来坐到一诺身侧揽住她的肩膀对二老笑道,“或许曼曼呐疯丫头哪儿哪儿都不好,但茗风就是看上人家了,就算是再好的姑娘,这以后也难入他的眼啊。爸,姑姑,你们也别尽操心了,我看茗风也不是个没主意的,说不定这事儿以后就成了呢,咱们还是得跟曼曼做一家人不是!”

要说这杨晓曼,当年跟他一个钢琴班的时候,那真是只骄傲的白孔雀啊,向来没有男孩子入得了她的眼。

翡翠湖杨家大小姐,易州高官的掌上明珠,她走到哪儿都是焦点,也确实是带了点儿傲劲儿。

不过多年相处下来他很清楚,那姑娘除了忒骄傲,没什么不好的,得找人把她那股子傲劲儿给磨掉,不过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况且,夏茗风岂是三心两意之人,此时就算给他一个天仙,他也未必会要,有时候爱情呀,就是这么奇怪的事情,说不清道不明的。

白珊听顾北辰的话,心也凉了,也懒得跟他们三人阵营打大仗,“算了,我说不过你们,只要这孩子性取向没问题,管他呢,随他折腾去吧!”

一诺扭头朝顾北辰笑笑,在他侧脸上亲了一下,白珊忙捂着脸闪人了,夏苍峰也起身轻咳了两声从客厅里出去。京里。

夏茗风送杨晓曼到门口,管家开了门叫他进去坐,他只说是晚了便没进门,匆匆走了,之后的三天都没见他来赴杨景生的约。

杨晓曼一如往日的到博雅会所,一切仿佛并没有因为那天下午的事情有任何改变。

上午从博雅会所出来时外面下了大雨,眼看着要入冬,京里天气越发恶劣起来,杨晓曼回到家时那两株冬樱被打的七零八落的,没了生机。

当时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仿佛被掏空了,撕裂的伤口再也感觉不到疼,管家知道她爱极了这两株冬樱,站在她身后也不敢说话。

半晌她却笑了,眼睛里带着泪花,“既然打落了就扔了吧,反正我也不喜欢冬樱!”

管家上前去安慰她,“小姐,你……别这样!我有个亲戚,是专门种花的,这两盆花让他照顾个把月还能活过来!”

杨晓曼抹抹眼泪笑道,“我都说扔了你怎么还要救活它呢,救它做什么,看着就碍眼,扔了!”

管家见她心情极不好,也不敢再说什么,当即叫人抱了那两盆花往翡翠湖后山去扔了。

午后午后雨住,太阳显得那么难得,夏茗风来了,带着礼物,看他这几日略显消瘦了,该是与志达的合作项目忙的不可开交。

杨景生开心的迎他进来,只说他人来了就行了,还带礼物做什么,倒叫他不好意思了,夏茗风忙道上次来的匆忙没带什么东西过来已是不是,他做晚辈的本该多上门拜访。

杨景生开心了,跟他说晓曼心情不好,也说了那两株冬樱的事情。

夏茗风眸一垂,颇有深意的看了杨景生一眼,不过没说什么,杨景生惊异于他看事情尖锐,苦涩一笑,“你猜想的不错,是我没让管家把冬樱搬回来,她是时候清醒了,这些年我骄纵着她,到耽误了她的终身,早知道是这种情况当年我就不该纵容她。”

夏茗风点点头起身到花园去看杨晓曼,她站在那两株冬樱摆放的位置愣愣的出神。

她目光空泛,好像什么也没想,也好像藏满了心事一样,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她搭话,想了半天只说了一句,“别伤心了,为两株本来就不属于你的花,不值得!”

杨晓曼没说话,他径自回了前厅,跟杨景生打了个招呼,说要出去一趟,而后就开着车走了。

回来的时候手里捧着两盆极难得的兰中极品,寒山素。

这花一时之间就算想买也没有卖家,杨景生问,他便停下来答话,“这是我大舅舅培植的寒兰,他养了也好几年了,他那边有几株都挺不错,这两盆是来京里参加冬季花展的!”

杨景生上前来垂眸看了看,白昊先喜寒兰的事情是易州上流都知道的,这两株寒山素既然经他之手,那岂止是兰中极品,这根本就是寒兰中的极品,“不参展了吗?”

夏茗风一笑,“说来也是我运气好,展出结束了,我舅舅并不打算把这两盆寒兰卖出去,我就问他讨了来!”

杨景生点点头,他便抱着寒兰到了花园里,躬身放在杨晓曼面前,他知道,杨晓曼极爱寒兰,早些年杨景生为投女儿所好在这上面也没少破费,只是没有可心的。

后来杨晓曼又把心思投在了冬樱上,寒兰的事情就没再提起了,但他知道,在她心底,对寒兰的喜好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抹去的。

她为人恁般的倨傲,与这寒兰有那么多那么多的相似之处。

杨晓曼垂眸一看,心下一惊,蹲身将这兰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看了一遍,虽然脸上的阴霾并未散去,但也去了大半,抬眸看夏茗风,她轻启红唇,“你送我的?”

夏茗风笑笑,“如果你爱着,又何必压抑自己。你该勇敢面对自己的内心,问问她到底需要什么。当然了,你肯收这寒兰的话,我自然要送你,若你不要,我还要谴人来把她们搬回去。这么好的兰若是在路上磕了碰了,可真真是浪费了!”

杨晓曼从他身前绕过,边往别墅里走边道,“那你这礼我就收了!”

她上楼换了件衣服,把披着的长发束了起来,穿着绒黄色的拖鞋下来,之后便是气氛和谐的晚饭时间,杨景生见女儿终于不再执拗,心情好的不得了,饭都多吃了不少。

晚饭手时间还早,杨景生给老葛打电话叫他来,说要好好战几盘儿,他笑着赶女儿出去,“你们小年轻儿的,也该出去走走,总闷在家里陪我这个老头子多没意思!”

杨晓曼本不想出去,夏茗风却先她一步开了口,“谢杨叔叔,那我跟晓曼出去了,晚一些我送她回来!”

杨景生笑着摆手,示意他们两个快走,于是杨晓曼便极不情愿的被夏茗风拉着出了门。

翡翠湖周边很是漂亮,翠堤上虽然冷风阵阵,好在夏茗风在上风口替她挡风,倒也不冷。

远处似乎有星星的几点亮光,等他们走的渐近了,那亮光忽然耀目起来,几人窜过来站在杨晓曼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为首的姑娘人高马大的,仰头骄傲的看着她,“我以为谁呢,原来是个老女人,就你这姿色,哪点儿比我的我们家小洁!”

女孩子说完之后一错身,沙洁从她身后探出脑袋来,上前拉住夏茗风的衣襟道,“茗风哥哥,你现在就跟我回易州去,跟我爸说你要娶我好不好,你别跟这个老女人在一起!”

夏茗风皱眉,“沙洁,别闹了,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你爸爸知道吗?”

沙洁也不搭理他,径自抬头挑衅的看向杨晓曼,“你这个野女人,老女人,茗风哥哥到底喜欢你哪一点?你凭什么缠着他!”

杨晓曼有些纳闷,但听她这话便毫不犹豫的反击,“我是不及您年轻娇女敕,也不及您大半夜跑到人家地界有魄力,可他就是喜欢我,你能怎么着!”

“你……”沙洁气结,真没想到这个老女人竟然这样跟她说话。杨晓曼淡淡看了她一眼,转身要往翠堤对面走去,她在她身后大喊,“不准走!”

说着就要上前去与杨晓曼为难,杨晓曼回过过头来微笑着看她,似乎根本不把这个女敕丫头放在眼里。

这时夏茗风发话了,声音里满满的威严,“够了!”

沙洁被震的站在原地不再动弹,夏茗风几步走到她身侧,“沙厅长给我打了电话,说你不见了,没想到你不好好学习跑到京里来,小小年纪你耍什么大小姐脾气,我安排好了人,你现在,给我立马回易州!”

沙洁一听更生气了,“我不回去,茗风哥哥,你说话怎么跟我爸一个调调,我就不回去就不回去!”

夏茗风顿了顿声,皱眉道,“好,你不回去可以,你这两个同学的家长已经准备报警了,你觉得你父亲这个厅长的位置坐得太稳了是吗,上赶着想给他脸上抹灰?”

说着拿出电话给沙厅长打了过去,那边确定了沙洁没走丢之后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沙洁伤心的拉住他的衣襟,眼泪大颗大颗的爬上脸庞,“茗风哥哥,你不要让我爸的人把我带回去好不好,我不给你添麻烦还不行吗。你别赶我走!”

夏茗风拉开她的手冷冷道,“我负不起拐带未成年的责任,你还是乖乖回去吧!”

沙洁愣在原地一会儿,泛滥的情绪才终于爆发出来,她小巧的手死命的捶打着夏茗风的胸膛,高声喊着,“夏茗风我恨你!我恨你恨你恨你!”

杨晓曼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这一幕,她看清楚了沙洁的眼泪,晶莹透亮的,就像当年的她一样。

有多少爱才有这样一发不收的恨,沙洁还是个孩子,她可以任性,可以为了找夏茗风背着家长跑到北京,可以理直气壮的来质问她这个‘老女人’。

她佩服她的勇气,她还是天真的年纪,她有胡闹的资本。而自己呢,早就不该这样了,她不该叫父亲一日一日的为她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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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谢谢亲们,晚上再更五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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