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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不知道这苟且之事做了有多少次!

努力地抑制住想要冲上去扇她耳光的冲动。百度:本名+她倒要看看,他两到底还要做些什么。

握紧泛起青筋的双拳,指甲深陷掌心,沁出丝丝血珠,已经一点都感觉不到了。

只是一个深深的盯视着眼前这两人。

一个弱不禁风的大家闺秀,每每见到欧阳赋时总是低着头文文静静的坐在那,要不就回避开走掉,现在却躲到这整日严防死守的书房和她的丈夫私会;一个平日里对她关怀备至的谦谦君子,几年来夫妻感情甚笃,背着她在身后查她的家底,和她收留在后院的表妹搞到一处。

她手上还拿着给他刚做好的新衣,她还想者给他一个惊喜,真是可笑之极!

只听李依如还在说:“表姐现在就是一只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什么都没了,连着现在为她出头的永和王府上的王妃,也因上次她在王府里推小世子下河而对她狠狠的迁怒上了,只怕是再也没有人肯为她这孤女说话的了。”

“小妖精就你聪明,懂得暗算她。”欧阳赋轻轻捏捏怀中女子染着未散尽*的脸蛋,笑着说道。

“谁让这她笨呢?好算计,呵呵……”一阵得意的笑声扬起。

欧阳赋也跟着笑出声,“如果不好算计,哪能由着我们现在过上好日子。她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我的手上,连她妹妹和妹夫的都是,也许他们好日子过久了,根本不知道钱的重要性吧?”抹着嘴偷笑起来,有着一种张狂的得意味道。

“不知她还有没有其他的财产在手,你好好再想一想?”欧阳赋用腿掂了掂怀里坐在他腿上的媚态横生的妖精,低头轻咬她的锁骨诱哄的轻声问道。

“嗯。”怀里的李依如因着她的动作,忍不住娇吟出声,顿了好一会才道:“我可想不起来了。我虽在她家里寄居这些年,但和她出过门毕竟不多,嗯……你不是把她的老底都弄清,还有什么。你会不知道?”李依如泛起阵阵酥麻的躲避他的啃咬。

“也是,那宅子里守在那的几个老家伙都已经去见阎王,现在全是我的人在那看守,还怕她做什么,现在也是该可以收拾她了。”一声张扬的轻笑传来。

轰――,犹如一个惊雷劈下。

钱景蓉咬紧牙关,尽力支撑住要倒下的身躯,眼中现在只剩冰冷的寒光,跌跌撞撞地匆匆逃离这噩梦般的地方。

她不忍再听下去。

那些可都是为钱家最忠实的奴仆,她让他们去看守祖父遗留下的宅院。是让他们在那养老的,现在他们全被欧阳赋这样全部残害了?!

而且听欧阳赋刚才的话,立时就要来对付她,她现在无非就是一个没有价值的了,是啊。现在欧阳赋要对付她是轻而易举,已经杀了她这么多家仆,还会在乎她这条性命吗?

可她的肚子里还怀着这男人的孩子,这是怎样一个丧心病狂的男人,暗地里抢走她所有一切还不够!

惊怒交加,无法抑制是愤怒从胸腔里熊熊冒起。

钱景蓉不想在听下去,害怕地逃开。可屋内的两人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打算,还在那肆意的议论。

李依如的脸上露出一抹讥笑,她那好表姐是万万都不会想到,她的夫君根本不是她所以为的表面那样,只有她是最清楚的。

李依如心里雀跃无比,她的好表姐。她的傻表姐,一切都不知道,还被蒙在鼓里呢。

李依如想到这心里畅快无比,这么多年来被那高高在上养在后院的她,无不嫉妒的恨她。她自己有哪一点不如她,样貌身材,都是绝好的,可是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她的心哪能平衡的下来。

凭什么由她来施舍来过活,在无意间得知这个姐夫也只是在利用她为自己所谋时,她是很乐意帮上一把的。同时她就能做上这男人夫人的宝座,到时她要看看那表姐是什么表情,呵呵……

欧阳赋在瞄到怀里人眼中闪闪精光时,嘴角微不可见的扬起,轻扶她柔软的发丝,忖道:他计划了这么多年,怎能由别人来分想果实?

前言(二)

细细地回想起欧阳赋这些年来的对她的所说所为,那是多么真情实意精湛的演技啊,他居然演的如此的逼真,害她到现在都没发现,有任何甚至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要不是昨天心血来潮的,碰的那么凑巧的让她得知看到真相,她还会这么一直相信他下去的。

可是现在不同了,知道真相的她,知道自己背后有这么两个人在暗地里算计她,她怎能再坐以待毙,不能再等着他举刀来杀自己,和还懵懂不知道真相的妹妹。

先要学会自保才能再去反击,现在她只想办法先快点离开,是别无他法的了。

只怪她以前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防范之心,这么多年来他用帮自己和妹妹打理产业为借口,一步一步的吞食逝去父母遗留下的大量财帛,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连那一处祖父遗留下的最后一处宅院都已经被他牢牢控制在手,她现在还有什么……

钱景蓉静静的想着,名义上的仕家之女,万众宠爱于一身,可是这只是表面风光,实质是家里人丁单薄,到现在只有她和妹妹两个人而已,是问两个弱女子,有的只是祖上遗留下来的那点财帛和封号,是问谁会再把你当回事。尤其在爹娘离世后。

产业还在,可现在又有什么用,家中没一个男子撑腰,就会像她现在这般,被人算计失去所有,措手不及的让她根本没有任何还手能力,只有尽快逃离而再谋出路。

是不是很可笑啊,士族家族的沉浮,再哪个朝代时期都是司空见惯的,她又有什么好抱怨的,只是居然用这种方式来泯灭,让她不甘,那他们家这世代经营的到头来又算什么。来到窗棂前,抬眸望着已经暮色深沉的夜空,她甚感无力,可是现在又能怎么办,她没有任何的对抗砝码了。

突然间,眼中泛起了一抹光亮,极速地移动笨重的身躯,走到那妆匣前,撑着腰蹲,取出里面那一枚静静地放置在里头的铜质镂空雕刻的圆环,轻轻抚着这上面的纹案。

是啊,这也许是个希望。钱景蓉的目光深沉起来。

不,不能,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现在没有多少时间,在这多留一天就多一份危险,何况她还有世上唯一的亲人,决不能让着他们有任何闪失。

更甚者,这肚里的孩子她知道,只有跟着自己才是最安全的,现在羽翼丰满的他,以他昨天晚上烛火映照下露出眼底那冰冷无情的很绝,是绝不会让这孩子再出世的。

他要的似乎自己身份背后的权势,再加上这些年来他谨慎小心在官场上沉浮这些年经营下来,再为他的地位上面更平添一把臂力,虽然这个臂助似乎也只是表面的风光,可是加上他现有的权势地位,只要再铲除了自己和妹妹这两个包袱,自己家里世代几世挣得的光环荣誉,就都是可以由他一个人来继承的。

多可怕的人,城府之深沉,可以用十多年的时间去谋划,只为了能达到他的目的。

试问自己是不及他啊,是她太天真吗?

“小姐,金银细软已经全部收拾好了。”一旁的兰芷手捧一个包袱,担心的问道:“小姐,真的要走吗?”。双眼通红,留恋不舍地望着眼前快要临盆的钱景蓉,再看到她苍白的面色心下难受的紧。

“我走后,往后你自己也要万分保重。”钱景蓉回过神,慢慢地伸出冰凉地手,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痕,钱景蓉不忍见跟随自己的十年之久的丫头如此这般难受。

想着如若不走的话的后果,她拿什么去赌,喂不熟的白眼狼,这几年来残害了她多少忠心耿耿地家仆,她直到昨天暗地里派人去查,才知道这几年来掩盖在他虚情假意之下的真相,是多么残忍,她怎能不恨!

眼前的丫头满脸的泪水,如果流泪有用的话,她也想流泪。

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有着爹娘留下来的味道,无论哪一件家具摆设,每一件都是他们亲自给她布置的。

可是这一切,所有的一切,现在都不能拿,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

她现在只求能先自保,轻轻地抚模这屋里的一件件摆设,只希望能多留下一抹印记,记住这寝房曾今住着一个叫钱景蓉的人,浓浓地哀伤,燃烧的怒郁,内心如在火上炙烤般难受,钱景蓉努力压制,用力收回这如潮水般涌来的要去现在就找他算账的冲动。

钱景蓉抹了把脸,收回思绪,她不能再想缅怀春秋,这里已经不属于她,所有产业现在都被他用各种理由已经记在他的名下,她不能在此时此刻,留下一抹留恋,多一份脆弱,那样只会害了她和她现在想唯一想保护的人。

外面暮色中急急走进一个一身青衣管事模样的人:“小姐,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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