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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重生古滇国 第六十一章人都应该有尊严

李公公压低声音:“公主,您的这份孝心那是天地可鉴,皇上今儿个在早朝上就已经下了圣旨,让你随行育德夫人去边关,这里据此颇远些,你倒是可以放心游玩一番,太后心中虽有不舍,也是碍于皇上金口已开,眼下,延陵主子的意思,您要是能松松口,当下这关也不难过的。”李公公话里的意思,帝联听的出来,皇上即使说了自己随行,小娥跟去太后肯定也是知道,这种情况之下,宣自己过去,不难推测,太后对皇上自作主张让自己跟着去边关恐有意见,不便发作,如若借此发挥,那可是大为不妙,自己逃跑的计划就会成为泡影,她深吸一口气,稳住,她一定可以想到解决的办法,回21世纪的决心更加坚定了。

帝联会意的轻抬双眼,算是谢过了,毕竟来来回回的人流不断。小娥本是别人派到这里来的细作,被延陵要去,倒是让自己安心了,可若是像那些宫人受到的待遇一样,再像垃圾一样,丢出去,她也于心不忍,毕竟不是小猫小狗。更何况,小娥的去留,她还有自己的盘算,就这样被人无端棒喝,说要就要,当真把自己当做空气了。

延陵嘟囔着小嘴,委屈骄纵的样子着实让人厌烦,帝联淡扫蛾眉的上前行礼:“见过太后,延陵妹妹。”延陵鼻子轻哼了一声,眼皮都没有抬,太后一副谠言直声的做作:“延陵,帝联为长,你理应还礼,身为公主,连起码的礼仪都没有,让哀家汗颜。”

帝联倒是大方得体,敦风厉俗:“延陵妹妹是天性使然,坦诚相待,再说,我在宫外学到的东西太少,以后还要仰仗太后细心教,延陵妹妹的不吝赐教才好。”

太后微点额头,觉得帝联越发的稳重沉着,更有当年育德的风采,也不难想到这么一个机灵的女人,想要俘获皇上的心也不是什么难事,她然萌生一种奇怪的念头,倘若阿莲真是正主,那她们把帝联送进来,这个女人又有如此手段,自然不能掉以轻心:“给帝联公主赐坐。”李公公亲自搬了椅子,帝联伏低做小,等待太后的下文。

延陵到不客气,一副先入为主的架势,似笑非笑:“帝联姐姐,你看我哪里的宫女太监太不尽心了,本想着给你送个物件,也算是大婚,妹妹的一份心意。挑来拣去,倒是有了入眼的东西,偏偏这帮不上心的奴才,一件金色羽衣服,绣上半月不说,居然还是那么差的手工,到现在还没有拿出个样子来。”

太后目不斜视,稳稳的说,“帝联,对于和亲的事情,你可能已经有所耳闻,不是哀家可以隐瞒,只是此事还有待商量,为了稳妥起见,哀家隐而不发,如今倒是听闻你要跟着育德夫人前往边关,哀家心中多少有些安慰,你本就体恤懂事,不过,前去边关,可不是儿戏,虽说扮作婢女,也要懂得收敛,切不可让人认出身份。”

“是帝联鲁莽了,本想着禀明太后再做定夺,不想昨日皇上来永和殿小坐,听到阿娘要去边关,帝联心中不安,毕竟阿娘眼下的情景不必当初,随提出随行,唐突之过,还望太后赐罪。”

“都是一家人,你能体谅育德的不易,哀家真是为妹妹庆幸,养儿育女也不过就是为了儿女成人之后能明白乌鸦反哺的道理罢了。”太后心口不一,延陵与帝联的悬殊太大,以至于让她心中酸溜溜的,延陵但凡有帝联的一半也好过如今的模样。

“母后,现在说的是金丝羽衣,您扯远了。”延陵按耐不住把话题拉回来。

帝联心知肚明延陵想说什么,想来奇怪,好端端的干嘛开口讨要小娥,自己平日对她也就一般,要是因为自己迁怒一个奴婢,以延陵的性子还不大可能,难道是获悉了小娥的身份,也不对呀,延陵恨不能自己与阳平打起来,决然不会出手给自己帮忙,:“妹妹,姐姐子打出娘胎就不曾接触过女工,不怕太后和妹妹笑话,我娘的病一刻也离不了人,所以,帝联恐怕帮不了你,也有些愧疚了。”

帝联恰到好处的给了延陵枕头,这不要打瞌睡这位心里乐了,帝联不过与此,不但好说话,还是个不长心的家伙,比起阳平那家伙好对付多了。低估别人就是在给自己自掘坟墓,好在帝联不是阳平,否则延陵难有翻身之日,她顿了顿开口:“妹妹再不懂规矩,也不能让姐姐自己缝制嫁衣,要是那样,怎么能算是妹妹的心意呢。其实妹妹也没有什么奢求,就是看上姐姐宫里一人,要不是不得已也不能舍了面子向姐姐讨要,我也知道能有个称心如意贴心人不容易,可是姐姐也要怜惜妹妹的心思,也不是长期使唤,只要嫁衣织成了,妹妹定当将人换回姐姐宫中。”

帝联接过李公公奉上的茶盏,喝了几口,润润嗓子。奴婢也是人,在这些主子心里就是个随意的物件,借来还去,岂不知她们也是有尊严的,帝联脑子里有浮现出那个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宫女太监,也不过十五六的年龄,要是在21世纪,还都是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宝贝,而在这样的深闺之中,却要做牛做马任人宰割,就是因为他们出生穷苦人家,便要受这样的待遇,生不保夕:“也许是姐姐愚笨,永和殿里的奴婢在姐姐眼里都有她们自己本该有的尊严,即便要去哪个宫里,姐姐也希望能根据她们的意愿去做。”

“姐姐说笑了,一帮子奴才,本就是伺候主子的,自尊,在他们的父母拿了钱财把他们送进来的时候,自尊也被一起贱卖了,宫女还有出宫的时候,那些个太监,可是没根的东西,哪里会有什么自尊,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说着用锦帕捂住双唇嘻嘻的笑着。

“妹妹的说法,帝联不敢苟同,他们的父母为了生计变卖了他们的身体,但是骨子里的东西,原本就是他们自带的,太监的身心和身体本就受到了双重的挤压,我们作为主子,虽高高在上,也不能视他们的自尊而随意践踏。”帝联的字字句句让李公公热血沸腾,也更加的看重她。

太后话到嘴边又不得不暂时放下,帝联对人权的理论超乎常人,“姐妹之间,何必为了几个奴才伤了和气。”国嬷嬷从外面挑帘进来:“回太后娘娘,阳平公主来了。”延陵眉头一挑,没好气的说:“还真是什么事情也瞒不过这位姑女乃女乃。”

太后不悦的瞪了延陵一眼,她心里不痛快,碍于太后的威严,拨弄着茶杯盖子,巴拉巴拉直响。帝联聪慧机灵,哪里看不出阳平的来意,太后自然沉得住气,阳平虽是自己一手带大,但终归是隔了层肚皮,也是十八岁的大姑娘,心怀诡异,也是在所难免,权势之争,不过也是自尊之争罢了,阳平小小的年纪就已经能够得心应手的操纵一帮细作为她所用,单是这点,就让她颇为头疼:“今天的人到的很齐全,国嬷嬷,去交代御膳房,今晚哀家要留三位公主用膳。”

阳平人未到,笑声已经传了进来:“给母后请安,给两位妹妹问好,母后,您就是偏心,招了两位妹妹过来说说话,也不让我听听,我这心里都酸死了。”阳平自顾自的坐到太后右侧,延陵居左,这样的平起平坐,有点异于寻常。帝联知趣的帮着太后下台阶:“姐姐说笑了,我们说话哪有不请你的道理,你的不请自来,到省下让李公公跑腿了。”

太后用手指戳戳她的脑门:“就数你最难教了,乖巧机灵让我很是头疼。”阳平公主将头靠在太后的肩上,娇女敕的说:“谁让您是一手拉扯我长大的母后呢。”说话间眼睛一直看着帝联,看似平常的黑白相间,却抹不去隐藏之深的那一抹冷箭。帝联是个明眼人,她懂阳平公主含沙射影,无非是让自己明白,她的地位谋略和手段远在太后之上,她自以为是的傲慢,殊不知早已被太后一一尽收眼底,姜还是老的辣。

太后是何等的修为,阳平为何而来,她岂会猜不出来。帝联自打进宫,就留意身边的人,也许在现代的时候,古装剧看多了,对宫闱之中的暗斗颇为发怵,尤其是自己贴身的宫女太监,有可能就是送自己上路的刽子手。她初来乍到就已发现睡在外屋的小娥,每晚给她的茶水里都会放些让人昏昏欲睡的药物,虽然她做的已经是谨小慎微了,可对于帝联对医术略懂一些的人而言,她无疑是飞蛾扑火。帝联闻着刺鼻的药味,每每喝下去,都会透过窗纱观望小娥的动静,其实她事先已经服了一些相克的药物。这点小伎俩,还不足以能制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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