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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章 威慑来临

赛狂人一行爬山涉水寻找第三界,历时七七四十九天,迈过绿洲,走进了一望无垠的沙漠。♀那空气分析仪显示的指数,愈来愈异常。赛狂人一开始还能有闲情雅致欣赏沿途风景,然而近几日,她的脸色都愈来愈不好,而且似乎愈来愈忙碌,近几日更是昼夜不分的在草稿子上计算着什么。紫言他们也被愈来愈恶劣的沙漠环境折磨得困苦不堪,沙漠气候的变幻无常,厚重黄沙,只几日便让他们几欲虚月兑。若不是狂人坚持,他们早就打道回府了。

几天后赛狂人拿着一沓被写的密密麻麻的草稿子喟然感叹道:“奇,真是太奇了。”

紫言极少见到赛狂人的情绪有如此大的波动,平日,她都是“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那种人。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能被她放在心上,她一向活得很自我。套一句不好听的话说,她就一冷血动物,除了自以为是,就没有什么能引起她花点心思去在乎。

可是,现在她竟然欢喜得跟个小孩子一样——你说这怪不怪?

紫言他们能够想到的,肯定赛狂人发现了一件惊世骇浪的大事,否则不足以引起她这样的情绪波动。

“狂人,发现了什么吗?”小舞问。

狂人欣喜雀跃道:“你们可知道,世界上最轻的化学元素莫不过于氢,其原子量才为1,可是这分析仪显示,我们此时所在的位置,存在着一种比氢元素质量还轻了1024、的元素,我敢肯定,这里存在着我们人类未认识发现的神迹。”

紫言遥望了一眼远处,嘟哝道:“是吗,我就看见前方是一望无际的沙漠,这鸟不生蛋的鬼地方能有什么啊!”

小白无语的白了他一眼:“要是让你这种人都能看见的话,那狂人还需要计算那么多天吗?还算是神迹吗?”

“什么我这种人?我这种人——我骄傲!”

“你就是好吃懒做,贪生怕死,胆小如鼠的那种人——”

狂人对于他们一路吵吵嚷嚷的行为已经习惯,对此她一般都是漠然视之,最多加上一个嗤之以鼻聊表抗拒,一般情况下,都缄默表示中立。

咔咔——咔咔——喀喀喀——

前方的沙漠,忽然平地拔起一座巍峨无比的石林。黄沙缭绕。当赛狂人走近一看,不禁惊叹。这哪里是石林,分别是世界上最复杂的建筑城堡,各式各样的城堡,鬼斧神工,有的似蜈蚣,有的似蝗虫,有的是恐龙,有的似大公鸡——真是世界能能够见到的动物,这里都有。所有的城堡,却都是悬浮在空中,只有下面的石柱支撑,那石柱乃由九根龙头构成,四面都是封闭的厚石墙,唯独正前方,有一个仅容一人通行的小门。

“难倒是海市蜃楼?”小舞惊奇的叫了起来。

紫言揉了揉眼,祈祷着:“千万别是海市蜃楼啊。我们好不容易才遇见一座可以遮风挡雨的城堡,进去看看。”紫言向前方的小门走近,赛狂人和小白他们都按捺不动,谁知道这贸然出现的城堡好心的援助还是噩梦的圈套?

紫言走了几步,回头见他们都纹丝不动,大家都凸着一双大眼睛瞪着他。再笨的人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更何况,恰恰在这个时候,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紫言赶紧掉转身,面如死灰的奔回来,一边心有余悸的拍着胸脯:“你们几个太不够义气了,有危险也不通知我一声。”

小白顺势给紫言一火爆栗子,“你长个脑袋有什么用?不会思考吗?”

赛狂人注视着那道小门,从里面昂首阔步迈出的第一个人,她可认识他——楚河笙。他还是穿着她第一次见到他的那身行头,不过新戴着帽子,帽檐四面被轻纱遮掩,他的面容在里面若隐若现。是极其丑陋的那张容颜。

“别怕,是老朋友。”赛狂人手中的折扇潇洒的一划,露出扇面全景,那是一大朵鲜红欲滴的罂粟花。语气里却不乏嘲讽:“哟,楚兄,几日不见,你还是那么丑陋倾城?”

楚河笙瞪了他一眼,“你竟然没死?”却不理会她的肆意嘲讽。只是谦卑的弯下腰,貌似在等待城堡内重要的人似的。果不其然,不多时,一群身着黑衣黑裤手执钢刀士兵模样的人鱼贯而出,排成两列,大约走出了八对,终于,一个盛装女子款款而出。她穿着一袭粉红色的长裙,看质地,应该是最上层的缎子做成。裙子的领口,袖口,下摆还镶嵌着小朵的白色的罂粟花,外面罩着一件粉紫色的轻纱,缎子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段,轻纱增加了她的神秘。可惜,她的脸上,同样被一面轻纱掩盖。不过尽管如此,依然盖不住她周身散发出那股浓郁的温婉气质,以及一种与生俱来高贵。

赛狂人手中的折扇殊地合拢,罂粟花?可真是巧合。

那女子似把狂人这小动作尽收眼底,下巴对着站立一旁的楚河笙轻轻一点,楚河笙会意的点点头,向赛狂人走来。

“拿来。”

赛狂人向后退一步,活了两辈子,还从来没有人胆敢这么命令她。将折扇向后一藏,傲慢的抬起头,凝视着楚河笙的嘴脸:“休想。”

楚河笙轻哼了一声,一丝不屑从眼底闪过,只那么一瞬间,狂人感觉到自己置身于一片清风中,整个人的重量都轻飘飘的时候,手中的折扇已经被楚河笙不着痕迹的夺走。

“还来。”赛狂人清醒过来的第一反应就是摆出十八式的第一式,一个探手的动作,动作顿在半空中,优雅之极。

那戴着面纱的女子走过来,楚河笙将夺走的折扇毕恭毕敬的交到她手上,她连看都未看一眼,另一只手从折扇上抚过,折扇竟然即刻燃为灰烬。

“你——”赛狂人顿时气结,探手过去,那高贵女子纹丝未动,倒是楚河笙眼疾手快,一只手架住了狂人的招式。

“休要对公主不敬。”楚河笙恶狠狠的呵斥道。

狂人一怔,原来这女子竟有如此高贵的身份,难怪浑身散发出的气质也是如此的清新月兑俗。

那女子用凌厉的眼神喝退了楚河笙,然后自己站到狂人的跟前,将狂人上下端详了个遍,然后唇齿轻启,好听的声音便从唇间倾泻出来:“作个交易,我毁了你的折扇,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如何?”

第三界?狂人心里一惊,莫非她知道她要去那里?

迟疑了一瞬,眺望着前方,路途漫漫,何时才能到达目的地?再看了一眼楚河笙,对方的来头不小,他们交过一次手,他有一颗灵珠护身,一定是颇有来头的异灵。若是有他们的协助,应该少走许多的冤枉路吧?

“怎样?”那女子的声音开始不耐。赛狂人思考的时间太长了吧。

狂人琢磨着天时地利人和各种因素,最后还是决定,与他们合作。可是,他们真的知道她要去哪儿吗?

那女子似乎再次看穿了赛狂人的心思,转过头吩咐楚河笙道:“吩咐下去,队伍从今天开始停止护驾,令他们速回陆洲。你,和四大护法跟我去第三界。”

赛狂人终于放下心头大石,一旁的紫言却轻声嘀咕道:“狂人,真的要跟他们一起走?不会有什么危险吧?他们可是有六个人,我们才四个人?”紫言举起四个手指,然后曲下三个,道:“更何况,关键时刻我们三个可不能派上什么用场?”小白和小舞连连点头附和,这回,意见难得一致。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狂人简短有力道。

就这样,精简后的队伍,只有十个人。一起向着沙漠的心脏出发了。

在荒野的沙漠跋涉了七天七夜,紫言小白小舞已经是筋疲力尽,沙漠气候的变化无常,一会烈日炎炎,一会飓风骤起,一会黄沙飞舞,折磨得他们口干舌燥,超负荷的行走,已经让他们体力透支。这几天,他们的话愈来愈少,赛狂人明显觉得,再这样下去,只怕到不了第三界的时候,她就损兵折将了。而且,狂人隐隐觉得,带路的楚河笙似乎有意绕着路,存心要她损耗元气。如果她的猜测没有错的话,那这可真是一件大意的疏忽。♀

“喂,姓楚的,我问你,还有多久到?”赛狂人终于决定开诚布公的和他谈一谈,如果他胆敢戏弄她,她定会——此时不是她的对手,先记下这笔账,日后再算。她赛狂人可是睚眦必报的人。

楚河笙走在队伍的最前头,许是他法力深厚,走了这几天,也不显半点疲倦,步态依然轻盈。倒是那高贵的公主,不适应这恶劣的环境,也开始不耐的催促起来。“这里的气候太恶劣了,你们一起做法,找到魔轴之门。”

公主发话,几个下人果真积极起来。各自拿出自己的看家宝贝,在沙漠中寻找魔轴之门。可能是各自的功力尚且单薄,几个人达成共识,围成一圈,手牵着手,嘴里念念有词,不多时,一圈红光从圈心直射出来,高达一丈有余,然后路线一转,横横的指向不远处,并在那里画下一个记忆圈。

赛狂人定定的看着这一切,魔法的高深莫测,让她内心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想到自己的对手可能就是这类有着高深莫测的魔法者,而自己单凭那些人界拳法,任凭形意拳厚积薄发、博大精深,在魔法面前,恐也是不堪一击。目光注视着红光束抵达的点,那里应该就是魔轴之门,亚父说过,在第三界,她就可以学得最上层的慈冥悲掌,到时候,或许她就可以摆月兑这该死的自卑感。想到这,狂人的脸上绽放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欣慰。

“在那里?魔轴之门。”楚河笙中止了能量的输送,指着适才红光束画的圈,对那华丽高贵的女子惊呼道。

所有的人,都雀跃的欢呼起来。

“找到了,找到了。”紫言忘记了几天来的疲惫,精神大振的向那红色记忆圈奔去。还未走近,殊地,那红色记忆圈处的地面开始抖动,然后慢慢的供起一个土丘,起先是手指头大小的土丘,随后愈来愈大,变成一个欧式拱形的远门,门脊上,站着两只石雕的鹰。楚河笙走近沙门,轻轻的对着鹰呵了一口气,那鹰竟活了过来,对着他们点了个头:“欢迎各位光临第三界。”

紫言竟看傻了,傻愣愣的问:“啊!它们怎么活过来了?”

楚河笙鄙夷的瞪了他一眼,嗤之以鼻道:“这就是魔法,像你们这种资质平庸的凡人是学不来的。”

楚河笙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渐渐的转至狂人身上,分明是指桑骂槐。赛狂人操着手,不屑的瞄着他,摆出一副“小儿科,不稀罕”的姿态,倒叫得意洋洋的楚河笙无趣的吃了一个闭门羹。

“快进去,魔轴之门可不会打开那么久。”经过面纱女子这么一提醒,众人才积极的跨越了魔轴之门,当走在最后的赛狂人刚跨过魔轴之门时,说也奇怪,魔轴之门竟自动关闭了。放佛打开就是为着她一般。

狂人回眸看着魔轴之门渐渐的消失,因她记忆过人,魔轴之门在关上那一刹那,门后的黑色三角形按钮咔嚓一闪。狂人便知道,原来门后这众多按钮中,单单这黑色的按钮是掌管魔轴之门的。那么其它的按钮,必然也是通往其它地方的钥匙。

“赛狂人,还在磨蹭什么?”楚河笙见赛狂人远远的掉在队伍后头,对她的不合作很是嫌恶,皱起眉头,冷言冷语的嘲讽道:“有什么好看的,要不是看在我们公主的面上,你以为魔轴之门就会让你进来?”

赛狂人白了他一眼,这一路走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找机会消遣她,如果她还愚钝到去跟他计较口舌的输赢得失,那可恰好中了他的圈套。一旦他的一切都于她无关痛痒,那他不过是白费唇舌,自己跟自己过不去罢了。赛狂人是个心理战术的玩弄者,比魔法,或许她远不是楚河笙的对手,但是比心理战术,再加一个楚河笙恐怕也不是她的对手。还记得在五倾源的时候,如果不是她急中生智使用激将法叫楚河笙中途改变了杀她的注意,或许赛狂人就不会过得活色生香。

楚河笙瞧见了赛狂人眼底浮出的一抹轻蔑的讥讽,心里霎时很不是滋味。本来走得好好的,步伐却忽然乱了起来。赛狂人的笑意就更加深了。那面纱女子怔住了脚步,对楚河笙说:“你和一个凡女计较,不觉得自降了身份么?”

赛狂人一怔,脸上闪过一抹愠怒,但是很快恢复了常态。如果有人想要用武力以外的武器去消灭她,那真是——天下最大的笑话。赛狂人自己安慰自己道。

这话对楚河笙却很受用,果然,他不再针对赛狂人,而是一心一意的走路。前面,是一条长长的,望不见头的隧道,隧道两旁的石壁,雕刻着的各种瑞兽,像是忽然从沉睡中苏醒了来似的,一起奔腾起来。即刻,隧道里面冲刺着各种各样的蹄声,震耳欲聋。

“啊——”很快,紫言和小白小舞就受不了这股强大魔音的穿刺,几乎是五窍流血,眼睛、鼻子、嘴巴、双耳流出细细的血丝,赛狂人见罢,赶紧拨开四大护法飞将上去,顺手撤掉自己脖子上那条绸缎丝巾,撕裂成三半,分别递给紫言他们,吩咐道:“快捂住耳朵。”

楚河笙哈哈大笑起来,连眼泪花花都流出来了,一边拭泪一边戏谑道:“这就是人类,愚蠢的人类。明明不自量力,却还是要一意孤行。赛狂人,我奉劝你,趁早回去吧,等以后把你那条小命给丢了就后悔莫及了。”

赛狂人碎他一口,“呸,你心里想什么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一边佯装好意带我来第三界一边又害怕我到了这儿,是吗?”

楚河笙气得面红赤耳,愤愤道:“你来不来这里与我和关。”

“我说中了。”赛狂人冷笑道。

在二人唇枪舌剑时,危险,已经悄然降临。

魔轴之门关上的那一刹那,第三界的那些早已蠢蠢欲动的学生们已经潜伏在隧道的出口,这会临近隧道了,面纱女子已经嗅到了危险的味道。偏偏楚河笙却在这个时刻仍不忘记挫败赛狂人的斗志,她不得不提醒他一句:“别说了,有危险。”

楚河笙即刻举起了他的魔剑,蹑手蹑脚的向隧道出口走去。

紧跟在他后面的是四大护法,然后是相拥着并排走的紫言、小白、小舞和走在最后的狂人。

当隧道口的白光撒到他们的脸上时,他们已经能看到站在隧道口外,对他们虎视眈眈的一群怪兽。

楚河笙握紧剑,飞了出去,那些怪兽还没有打便吱吱哇哇的跑开了。四大护法中的其中一位嗤笑道:“魔界至尊在此,区区小怪兽还敢胡乱造次。”

一句话,如五雷轰顶。赛狂人怔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原来他竟是魔界至尊,难怪他那颗灵珠那么厉害。心里难免有了一丝隐隐担忧,他的强大,或许是她前进的绊脚石。

有楚河笙护航,很快,他们都走出了长长的隧道。然而,站在隧道外,赛狂人才第一次见识了什么叫真正的战争?

以前,他执行任务的时候,因为是敌明我暗,敌弱我强,所以倾城才能在每一次的任务结束后全身而退。可是今天,战争的对手是强强联合,妖魔兽精灵……以及那些赛狂人从来没有在亚父那儿听过的一些怪物,正排成整齐有序的方阵,前排的手握魔法宝贝,后排的头戴红巾,写上“妖族,王者!”“精灵族,宇宙的主宰!”等等之类的勉励字语。而在队伍的正前方,屹立着一个宏伟无比的金字塔,那金字塔乃用真人架构,下层的怪兽被上层的踩着心脏,七窍流血……而最上层的则是最逍遥自在的神族。金字塔的血腥压迫,叫赛狂人看了不由一阵心悸。

难倒第三界欢迎新生的礼仪,就是决斗的方式?

实难消遣!

更叫人胆战心惊的是,那些方阵里面的队伍一个个揪起鼻子,蹙起眉头,尖声的叫起来:“有人类混进来了,好臭。”

狂人的心就愈发没底了,难倒,第三界从来不收人类的吗?那为什么亚父还要她来这儿呢?

不管怎样,既然是亚父临终所托,那他一定不会骗自己,来这里一定能让她找到一些关于身世的蛛丝马迹吧。

楚河笙走回狂人的身边,在她耳边轻悄悄的说:“怎样,赛狂人?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赛狂人蔑了他一眼,她早已看出来了,这些种族之间为什么有争斗,还不是为了争夺金字塔的生态位。该怎样取得金字塔的一席之位,她已经了然于心。(不愧是人类最伟大的分子生物学家,深谙生物的生存之道。)

“啊哈,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魔界至尊和臭烘烘的人类混在了一起,哦,还有四位护法的精灵,巧了,难倒这么多的人都是为了护送这位华丽高贵的小姐么?”正当赛狂人琢磨着该如何摆月兑这恼人的生态位之争时,一个靡靡的魔音,凌驾于吵闹场面上任何一种声音突兀的传过来。

就这样,原本闹哄哄的场面一下子就静了下来。所有的人,全部都循声望去。

阳舞莱卡骑着他的剑龙兽,手里托着一道小小的门,他的左右,还有院尊大人以及莱尔斯卡门等人。院尊骑得是麒麟,莱尔斯和卡门则分别是骆驼和黑鹰。因为他们修炼的时间很长,他们的坐骑都已经月兑离原型向着异型发展,所以即使是不起眼的鹰,在卡门的坐下也显得威猛无比。

当他们落地后,各自的骑兽就向来的方向飞走了。院尊大人数了两遍新来的学生,皱着眉头在地上来回踱步,一边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一下来了十一个学生?”

“十一个?”在场的学生对院尊大人的算术能力颇为质疑,明明只来了十个人,他怎么会多数出一个来?

赛狂人也倍感好奇,在心里琢磨道:“莫非,这里还有一个隐身的异灵?”

“出来吧。”院尊抬头对着空中喊了一句。

所有的人都仰望着院尊注目的方向,都想知道这位隐身的学生是何人。毕竟,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而不被察觉的人,他的法力定然高于在场的每一位学生。

一抹白影御风而来,众人哗然。只有法力已臻化境的人,才有驾御风的本领。像院尊大人和判魂官这等数一数二的高手,也只能驾驭云彩而已。

莫非,魔轴之门是为他开放了七天?

若千寒飘逸落地,似有一阵清风过,四周又恢复了先前的宁静。若千寒的目光,定定的,锁在那神秘的面纱女子身上。

赛狂人的目光,却一瞬也不瞬的锁在若千寒身上。拳头,捏紧;连指甲都快掐进肌肤里了。

若千寒?怎么会是他?完了,完了,有他在,她的小命快休也!

紫言拉着狂人的手臂,失声嚷起来:“好酷啊?”

赛狂人的拳头倏然放松,那若千寒,似乎对那面纱女子更感兴趣。斜眼瞪了紫言一眼,紫言恍悟过来,闭了嘴。

院尊头疼道:“哎呀哎呀,可真是一个复杂的队伍,该怎么办才好?”

阳舞莱卡抚模着他可爱的山羊胡子,拍了拍院尊的肩膀,道:“管他来一个还是十一个,我们还是按照老规矩办事吧。”清了清嗓子,宣布道:“凡是进入第三界的人,要想留下来,必须通过九道罹难。成功通过的人,才有资格进我的灵魂门,由灵魂门决定他的派系,然后……”说到这儿的时候,下面的学生都不约而同的举手欢呼:“跟我们挑战。”

莱卡接过学生们的话,继续道:“嗯,对,跟他们挑战,去赢取你们自己的生态位。”

紫言理解力迟钝,悄声问狂人:“什么意思?那我们到底要打几回?”

狂人轻声解释道:“九个关卡,一道灵魂门,后面的我们不需要了。”

“咦?为什么?”

“这里面没有人类的派系,我们不需要种内斗争。”

“那种间斗争呢?”小舞凑个脑袋过来问。

“哼,这个,由不得我们决定。”目光注视着前方的金字塔,“已经决定好了。”

“可是那上面没有我们人类的位置啊?”小舞审视了那金字塔大半天后,失落道。

“没有一个种族不欢迎他们的下面多一个受压迫的被奴役的对象。”狂人波澜不惊道。

“啊?”小舞紫言面面相觑,原来狂人早就想好了对策,那就是不战而降。这——这——怎么是这样?

“孙子曰,打不赢就跑。”赛狂人安慰道。

二人杏目圆睁:“孙子有这么说过吗?”

似乎在场的每一个人的挺立都格外的敏锐,赛狂人和紫言的对话被他们真真切切的听了去。若千寒本来注视着那神秘面纱女子的目光,也转而移到赛狂人身上。朱唇上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似嘲讽,更似久别重逢的挑衅。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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