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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4月21日星期四

“哇!张舒静,你怎么了?被人打啦!怎么顶着那么大的两个熊猫眼啊?”

我鄙夷地看了一眼面前的人,没好气地回敬道:“‘蚊子-,你敢再大声点吗?”

眼前的人正是有着“毒舌教主”之称的,我的损友兼红粉知己——陆雯丝。♀此人又高又瘦,总爱拿我比她矮这事儿来嘲笑我,不就高我4。5厘米嘛,我大不了过几天买几大箱高钙女乃,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不过,我也有我的优势,肌肤如雪我不敢当,可是,我确实是朋友圈里白得最突出的一个。更何况,也不知道陆雯丝是不是小时候贪玩,经常在太阳底下暴晒,导致她的肌肤一直在我们班拥有极其稳定的地位,可以说是无人能及,用我在心里想过很多遍,但一直没敢说出口的话来说就是:“晒得跟猴子似的,我跟她比起来,有眼睛的人都知道谁高谁低啦!

黑归黑,这家伙儿的学习成绩可不是我吹,那叫一个好啊,只要她一出马,我们班班长都得往边上靠,年级前十名回回都有她的份儿,也算是我们班的精英了,我曾经还一度嫉妒过她的才华呢!

可惜啊,也不知是天妒英才呢,还是怀才不遇,或者是老师眼睛“瞎”了,至今她当过最大的官儿只有少先队大队长,听起来挺威武,其实干的活儿还不如小组长多呢(天呐!我又说谎了,大队长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是给干什么用的,别说干活儿了,屁都没得捞)!

可怜了我那姐们儿,和我一个样儿,对权力、金钱、面子等虚荣的东西还挺看重的,偏偏每次都得不到一个好的提升,今年更是倒霉,因为同我一样是本命年,不升反降了,从大队长变成了小队长,整天在座位那儿忧郁,只差没点根烟,倒杯酒了。

见我真较真了,她识趣地没有再开玩笑,拉开我前桌的椅子,也不管是谁的,二话不说,一就坐了下去,身子还特意往我的方向挪近了些,虽然声音“体贴”地降了几个分贝,但一脸八卦的样子还是出卖了她的好奇心:“喂!很少见你这样哦,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哪样啊?”我打算跟她装傻。

“别装了,你哪样你还不知道吗?快点说啦,我不会告诉别人的陆雯丝全神贯注地盯着我,好像是一头饿了三天三夜的狼看到了猎物一般,眼睛里还闪着阴森的绿光。

我看着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其实对于她,我也没有要隐瞒下去的打算,我那点儿破事儿,她哪件不是了解得烂透了为止?就像一个小屁孩儿他妈,自家孩子有什么部位、零件她还会不知道吗?

我深吸了一大口气,从年前儿的倒霉事儿说到发现周亦硕是个大衰神,再从每次“偶然”的巧遇说到昨天那个离奇古怪的梦……

我说到最后,都几乎崩溃了,喘着气看着陆雯丝那将近石化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伸出一只手模了模我的额头,又伸回去模了模她的额头,重复了几次这两个动作后,她才坚定地说出了她的结论:“嗯嗯!张舒静,你确实没发烧

我无语地看着她,努力克制住想要一把捏死她的冲动,咬牙切齿地学着李虹嫚的语气和说话方式说:“so,这就是你听了我的苦恼后的安慰?”

“当然不是啦!嘿嘿,开个玩笑而已她赶紧挺直腰板,端正身姿,拿出一副少有的认真样儿,神情有些激动的兴奋,看着我的眼睛说:“张舒静,你说实话,要是你还当我是义结金兰的好姐妹的话,你就按照自己的心说,你是不是喜欢上周亦硕了?”

我惊讶地看着陆雯丝,外人可能听不出她这话有什么问题,但我们这帮熟悉她脾性的姐妹又怎么会不知道?

陆雯丝这人身上有许多与我惊人的相似的性格特点(这可能也是我们感情比较好的原因),这其中就包括了“怕麻烦”。♀我们做什么事都喜欢一笔带过,简洁明了,很少有拖泥带水,或重新再来一次的现象。

我和陆雯丝的交情可不是一两天就能说得清的,关于我们的相识,还要追溯到二年级的时候,过程我记不清了,反正我们到最后越玩越好,再加上她家和我家虽然有一段距离,但我们都是走学校的前门,同一个方向,也可以说是顺路了。

我们白天的时候几乎都粘在一起,下课、放学,甚至是体育课时……用如胶似漆来形容我们也不为过。

所以,在三年级的某天放学,我跟她一起走在那条熟悉的路上时,突然突发奇想,觉得我们现在仅仅只是朋友的关系还不够,认为应该更上一层楼,使我们的友谊更加牢固些。

于是,我转身便向陆雯丝提出“义结金兰”的请求。

当时也不知道抽什么疯,可能是那段时间看太多武侠片了吧,现在想起来,只觉得那时忒幼稚,要是换到现在的我肯定说不出来。

接下来的程序,看过电视的人都知道,只不过,我们没有跪下来,而是走着的。

我和陆雯丝特意往人少的地方走去,然后学着电视里那样儿,举起三根手指头,信誓旦旦地说完那一大串儿什么“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同月死”啊,什么的。

记得那段时间,我们还相互称姐妹呢!到后来好像是怎么都没习惯吧,俩人又改了回来,反正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后来,我们也很少提起,只是偶尔有人问起什么,才怀旧地说起这件事儿,要是非特殊情况,她是不会再这么不嫌麻烦地提起来的。今天却突然说起,而且还是用这么严肃的口吻,说明这次我的回答对于她来说,不重要才怪咧!

还没来得及仔细咀嚼、消化这句话,我的脸立刻就出现了很奇怪的反应,像突然被火烧着了一般,温度一下子迅速上升,明明还是有点凉意的四月,却让我没来由地燥热起来。

我敢确定,我的脸肯定很红,特别是耳朵那块儿,一定红得可以滴血了。我甚至还清楚地听到狂乱的心跳声,如同新年的炮竹一般,噼里啪啦响个没完。

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么直接的问句,完全让人猝不及防,根本不知要怎么回答。

陆雯丝的表情依旧还是保持着兴奋,只是水灵灵的眼睛中却多了一样东西——期待,她应该很希望我给予的答案是肯定的吧。

可是,我现在的脑子一片混乱,对于自己的心意无从所知,我抱歉地看了眼陆雯丝,用极小的声音说了句:“不知道便避开了她那让我无法直视的热情的眼。

我喜不喜欢周亦硕!说真的,这个问题不是说我没有想过,只是最近发生了太多让人措手不及的事情,脑子总是慢上别人半拍的我,根本没有时间想。现在有太多问题等待我去解答,在大大小小的疑问中,我一般会先选择较为重要的去做,而那些比较小的问题,则自然而然地成为了我无暇顾及的多余的东西,比如说,我对周亦硕是报以什么样的感情。

直到陆雯丝提起后,我才第一次认认真真地考虑了一遍。

我是不是喜欢上周亦硕了?我是不是喜欢上周亦硕了?我是不是喜欢上周亦硕了?……

这个疑问句不停地在我的脑海里盘旋,就像每次我做不出来的数学题的过程一样,先将题目在脑子里旋转个360度,接着从每个角度看到的题目再进一步地分析,或是把每个字作为个体拆分出来,思考它在题目中所占的重要性,很快我便能将这道题做出来了。

这个方法虽然耗时较多,但不得不说,它是我的杀手锏,百试不爽,让我从未失手过,而且答对题的几率极高。

我拿着一支水性笔,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慢慢地,晃动笔的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几乎到了神级的速度。终于,在“啪”的一声后,我把那支新买的可怜的水性笔狠狠地往桌子上一拍(不用看也知道,它“死”的样子很惨),我直接倒在了书桌上,心里有说不出的挫败感。

呜呜呜……我不得不承认,我那从来没有输过的方法居然失灵了!!不仅答案没有想出来,而且连个头绪都没有,我的骄傲在顷刻间,全毁了!!!

陆雯丝同情地看了我一眼,缓缓地站起身,无奈地叹了口气:“唉!张舒静,你就先好好想想吧,我过几天再来找你说着,便像电视里那些好像能预见未来的老头儿一样,摇头晃脑地走了。

我傻傻地看着她的背影,半天没回过神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种看不清未来,更看不清现在脚下的路的感觉。

也许,他就是我今年最大的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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