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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最为华丽气派的应该就是圣皇的寝殿了,而圣皇高高坐在上面,抿着唇不开口说话,就更让周遭的气氛显得庄严紧张起来。

“皇后到了。”

一个内侍总管从外面走了进来,直接到圣皇面前躬身施礼,禀告着。

“嗯。”只是微微侧了侧身子,圣皇让自己坐的更舒服一点,再向下看过去时,那位仪态万千的萧皇后便走了进来。

“臣妾给圣皇请安。”

萧皇后看看坐在龙椅之上,坐姿看似随意,但眼神和气场都明显不悦的圣皇,心中便是一凛。只是,能坐到皇后的位置上,能够不得宠却依然可以牢牢的把持着后宫的女人,虽然也会有怕的时候,但总是能够让形式先稳定下来,起码让自己可以有机会寻到一丝胜算。

“臣妾领罪了。”

没有多说一句辩白的话,也没有其他的询问,萧皇后向前一步,先跪在了圣皇的面前。

“那皇后自己说说,你领的是什么罪?”

接过了一边宫女递过来的香茗,圣皇没有喝,而是用那碗盖一下下轻轻在茶碗上推着上面的浮茶,那薄瓷互相撞击的声音很轻,却有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只是略一思量,萧皇后便开口道:“臣妾没有管好嫣儿,让她在宸儿的大婚上胡闹了。”不用细想,也知道圣皇才从大婚的典礼上离开,便召了自己过来,应该就是只有这一个原因了。不过,她却只是说了嫣儿胡闹,先将自己撇了个干净。

“皇后,朕一直以为你们萧家的女人是有多聪明呢,可今日开了,你和嫣儿两个都做的太过明显了,只怕今后再有什么动作,就难以施展了。”

圣皇这几句话,说的萧皇后脖子后面就是一凉,仍是跪着不敢起身,却有些施礼的抬起头来,看着上面的大辽圣皇。这位大辽圣皇也不过四十几岁的年纪,面容严正、棱角分明,虽然不是如何俊美的男子,但一身的伟岸与挺拔,浑身上下不容置疑的气势着实让人看一眼便会俯首膜拜下去。

“臣妾实在不明白,圣皇的意思。”

事到如今,萧皇后也只能装傻充愣了,希望圣皇念着萧氏一族的面子,多少都有些宽容。

“那名女子是如何来历,你心里比朕更清楚,朕只是想不到,你居然把自己的儿子都推到了绝路上。难道只为了你萧氏一族的后位着想吗?”

“这……”

“还是皇后认为,朕根本也是非难辨了,由得你们这样闹腾?”

圣皇的语气明显沉了几分,让萧皇本来发凉的后颈,一下凉遍了全身,跪在那里颤了一下,好像一股凉气就顺着着地的双膝传遍了全身。

“既然圣皇如此英明,那刚刚为何……”

萧皇后不敢再不承认,却仍是试探着走着下一步棋。

“为何不当众拆穿你们吗?难道朕与要当着所有文武大臣的面,承认朕的皇后无德,无中生有,以假乱真,就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要算计?”

圣皇终于将手里的茶喝了一口,停了那么一会儿,然后用眼睛看着下面跪着的萧皇后,周围静的吓人,让萧皇后那本来发冷的身子又颤了一下,接着感觉是浑身的无力。

直到萧皇后感觉自己都要忍受不了这样的安静,几乎要直接晕倒过去的时候,圣皇才再次开口道:“不过,朕也有意借此机会来看看宸儿的反应。朕一向喜爱他,并不是因为他是你皇后的独子,而是他在几个皇子中都是最出色的一个,又有责任,敢担当;众所周知,朕早有心将东宫之位给他,而他的王妃,迟早也是要代替了你,做着后宫之首的。”

“所以,朕要看看那个小丫头有没有能耐坐上这个位子,若是一点点波折都无法摆月兑,抓不牢宸儿的心,也就别谈将来的母仪天下了。朕的意思,皇后可明白了?”

明白,萧皇后听的分外的明白了。圣皇这样一来,分明是借着自己的这步棋来试探那个忧儿的,看看她到底有没有本事坐上宸王妃的位子,若是她能,或许她将来还是太子妃、皇后。而圣皇的另一个意思就是:你萧家的后位到头了,不管怎样,圣皇都没有看好鸿嫣郡主来做宸的王妃,将来……还哪有什么将来呢!

几乎是由跪,变沉了坐在地上,皇后浑身月兑力到听到圣皇叫她“平身,下去吧!”都已经无力再站起来,又坐了一会儿,才勉强摇晃着撑起身子,圣皇吩咐由两个宫女搀扶着,送回了她的寝宫。

直到躺在属于皇后的那张凤床上,萧皇后还在想着圣皇在自己出门时候说的那句话:“既然鸿嫣郡主已经闹腾开来,就让她闹吧!只是宸儿坐不坐得上这东宫的位子,不只是看他,更要看他选中的那个女人了。”

自己一时的贪心的错漏,让萧氏几代后位的风光就在自己这一代要结束了,如今若是那女子再无力回天,入不了圣皇的法眼,只怕真的也就赔上了自己儿子的太子前程,会让圣皇再做他选了。

只是,如今一切都已经不再自己掌控,鸿嫣如何做,是早已经计划好的,此时再让她收手,圣皇也未必同意,而若是有一天宸儿知道了真相,只怕多年的母子情深也要有所殃及了。

心中如何的百转千回,都已经难以回头,萧皇后自此几乎就想称病不出了,由得萧鸿嫣闹腾去吧!反正大辽下一任的后位与她的关心不大了。

*****千千丁香结*****

同坐在马车上,六皇子耶律呈勋发现忧儿一双小手收拢在衣袖里,交握的骨节泛白,一张小脸也有些青白色,就连脸上晕红的胭脂也难掩那抹憔悴。而由她一张檀口中呼出的气,也是轻轻淡淡的,不像是自己,没呼一下都是身前一尺左右的一道白气。

气息若,身子自然就不好,忧儿此时这样的呼吸法,让呈勋想到了“气若游丝”四个字。

“忧儿,你冷吗?”

发现忧儿纤弱的身子似乎一颤,耶律呈勋感觉心就是一阵抽疼,将身子向忧儿的方向靠近了些,几乎就贴着她坐着,想要给她一些温暖,但再过进一步的动作,便不敢了。

“还好,估计只是衣服薄了。”

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火红的一片,却丝毫没有一丝的暖意,反而感觉像是将火都可以凝结成冰的一股恶寒,透体而来,直接钻进了心里。

“是啊!都下雪了,今天第一场雪吧!还真是大。”Pxxf。

无意的向窗外看了一眼,耶律呈勋看到了漫天飞舞下来的雪花,这场雪来的突兀,刚刚上车的时候似乎还只是阴天,现在地上已经是白茫茫一片了,而且好像没有一丝的风,那雪花就直直的从天上大片的坠下来,好像砸在地上都会发出声音一般。

“雪?下雪了?!!”

忧儿一听,心头不知道是一丝动容,还是一丝的怀念,也撩开近处的帘子,向着外面看过去,眼前就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却看不清那纷纷而落的雪花。

伸出细白如玉的小手,忧儿想接住几片雪花看个仔细,因为夏国是没有雪的,而在边境沙漠的那三年里,更是除了漫天的黄沙就几乎找不到其他的颜色。可那雪才一沾到掌心,便被那仅存的一点点温度融化了,只剩下一滴滴晶莹剔透的水珠留在掌心,却是冰寒彻骨。

“给你。”

耳边传来耶律呈勋的声音,很轻柔,像是怕吓到什么一样。回头的时候,就看到他的掌心伸在自己面前,不过那掌上蒙着他的衣袖,而红色的衣袖上正落着几片白色的雪片。

朕个个圣。“啊!好美。”

离的进了,忧儿才可以看清那六角冰晶闪烁着七色光彩的美丽雪片,只是她这样出声一叫,口中的热气呼出来,让那雪花马上又化了,渗进了耶律呈勋的衣袖中,成了深红色的一点。这时候忧儿才明白,为什么刚刚耶律呈勋在自己耳边要那么轻轻的说话了,不是暧昧的味道,而是小心翼翼的在呵护着。

“看看,声音大了吧!吓跑了美丽的雪精灵。”

耶律呈勋将衣袖抖了抖,伸手拉过了忧儿的小手,同样将她的袖子拉到手上,让她用衣袖挡住手心的温暖,接住了几片玲珑剔透的雪花。

这次忧儿不敢再大声说话,只是挑挑眉毛,浅浅的一笑,将那雪花仔细的看着,然后又望了望窗外,忽然耳边又响起宸的声音:“等我,回来陪你看雪。”

是啊!终于下雪了,忧儿还在这里等你,宸,你在哪儿呢?

马车到了宸王府门口的时候,另一辆马车也跟着到了。

耶律呈勋先下车,然后伸手将忧儿从马车上扶了下来。

而另一辆马车里的人却没有动,耶克达从后面骑马赶上来,先是恭敬的向着六皇子叫了一声:“呈王爷。”然后看了那纹丝未动的马车了,略一思量,才明白过来,马上进去叫了一个丫鬟过来,撩开帘子,将那位嫁衣女子搀扶了下来全文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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