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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支队伍高举着“金”的旗号,看方向正是从刚刚大皇子所说的那片山谷中埋伏而出的,想来定是派过去的探马发现了情况,又来不及回报,才放出了预警的闪光弹。

“备马,迎战。”

大皇子高喊一声,马上有士兵牵过了战马,大皇子飞身而上,回头对着六皇子说道:“六弟,你留守,三弟的伤还没有好,就负责出谋压阵,注意另一边蒙古的大军,我带人先去将这批金兵挡住。”

现在的情况看来,应该是金国与蒙古国做了联盟,不然不会一再的伏击大辽的军队,而且这次蒙古的军队在前面闹腾了一个下午,估计就是要牵扯辽军的注意力,才好让金军可以顺利的从那片山谷蛰伏而出,想要来个前后夹击,重重的打击辽军。Pxxf。

“大哥小心。”

耶律宸勋上前一步,关切的说着,直到看着大皇子带着几员将领和几万人马冲出了大营,才转身回了自己的帐篷。

六皇子耶律呈勋也跟着他进来,琢磨着现在是不是告诉三哥忧儿来了的事情,可跟着他进了帐篷,就看到耶律宸勋拉下了本来披在身上的衣服,套上了雪白的里衣,然后是战袍,接着又要去那铠甲。

“三哥,你干嘛?”

耶律呈勋忙上来阻止,三哥不是下午才醒来的,现在才到晚上,怎么就要披挂上阵吗?他的身体怎么可以。

“没事了,其实,你看……”

耶律宸勋一笑,拉开了呈勋的手,将刚刚穿好的战袍和里衣又拉开,露出了胸前雪白的布条。

耶律呈勋不知道三哥让自己看什么,凑过去,就看到耶律宸勋伸手将胸前的布条扯开一些,露出了一块掌心大小的疤痕来。只是那疤还是新的,明明是粉红色的女敕肉,却很光滑了,应该再过不久,就会和原来的肤色差不多的。

“已经好了这么多!”

耶律呈勋也很惊讶,之前他是见过三哥的伤口的胸前这一箭更是穿胸而过,而且因为发炎溃烂,本来是一个箭杆大小的伤口,将周围的烂肉刮了下去,就变成掌心这么大了,现在居然连血痂都月兑落了,好的真是神速。

“嗯,是啊!本来我都说不用包扎的,可御医说背后的伤还很严重,就裹成了这样,其实腿上的伤好的更快,我走路一点影响都没有了。”

耶律宸勋自己也会奇怪,自己昏迷了这么久,居然在毒解了之后三天的时候就完全的好了,好在自己醒来的及时,恢复的也快,不然遇到这样的突袭还真是麻烦。

“那也不能披挂上阵啊!大哥走的时候吩咐你压阵就可以了,如果有事我可以去。”

耶律呈勋一边劝着,一边将他的战甲硬拉了下来。想了一下才开口说道:“三哥,我这次来,还带了……”

“忧儿”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就看到帐外一阵火光亮起,接着便有士兵来回奔跑的身影,和大叫:“灭火!敌人火攻了。”

耶律宸勋和呈勋都赶紧冲了出去,就看到最外围的几间帐篷已经着起了火,而大营外还有来回的马队,正在向里面射着一排排点燃的火箭。

“三皇子,远处的那批蒙古兵忽然冲了过来,向营地里放箭。虽然有大批守备的士兵去截击了,但还是有箭射了进来,烧了营帐。”

这时候耶律宸勋才明白,原来敌方是这样的计划,分明是两边夹击,等大皇子出去迎战,他们则突然猛攻,却又不靠近,只是不停的放火箭,既是干扰了后方的营地,也是让出战的大皇子分心,实在是个很周密又毒辣的奸计。

“不要慌,灭火就好,敌人应该只是要扰乱我方阵脚,不会真的攻过来的。”

耶律宸勋振臂一呼,那些惊慌的士兵马上就稳了下来,开始负责有秩序的灭火,而外面那些负责守备的士兵也看出了,对方的苗头,只是射箭,却不想有短兵相接的对战,所以尽量放开了圈子,打算将敌方赶出箭的射程范围,那样大营就安全了。

耶律呈勋也站在那里观望着,猛的又是一排箭射了过来,虽然不是有目标的发射,但射程比之前的远了许多,有几支直接落到了近处,将几间主帅的大营点燃了。

一阵浓烟伴着烈火冲天而起,耶律呈勋一回头,发现自己的那间营帐也被火箭射中,忽地一下就着了起来。

“啊!忧儿。”

忧儿应该还在里面睡着的,刚刚一直想要和三哥说,却没有机会,又没有抽出时间过去看看她,如今……

“什么!呈,你说什么?!!”

耶律宸勋猛地听到了忧儿两个字,即使那马蹄声和呐喊声再大,“忧儿”那两个字也像是一道隆隆的雷声,撞进了耶律宸勋的耳鼓,冲进了他的心里。

“忧儿,忧儿还在我的帐篷里面。”

呈勋眼看着那火一下将整个帐篷都包围住了,也急了向前冲了几步,却被耶律宸勋的大手一把就拉了回来。

“来人,拿水来!”

耶律宸勋一声暴喝,有几个士兵就拎来了几桶水,耶律宸勋一把抓过,从头到脚的淋了下去,接着又是一桶,使劲的甩开手里的空桶,直接扑进了着火的帐篷里……

*****千千丁香结******

忧儿朦胧中一直听到外面有吵闹的声音,可身上还是累,想起身,却发现连眼睛都睁不开。叫了一声牙,却没听到回音,只能再继续躺着,迷迷糊糊的总是在半睡半醒之间,头也有些晕。

直到闻到了一股焦糊的味道传了过来,接着便感觉喉咙都被呛的发疼,费力的睁开眼睛,可只有一片模糊的黑暗,隐约的在帐外有些红色的光亮,像是火光,却还看不清楚。可随着焦糊的味道越来越大,眼睛也被浓烟呛的睁不开,忧儿才知道是着火了。而且火应该就在帐篷外面烧着,烧到了哪里,烧到什么程度,离自己还有多远,却完全看不到的。

慌忙的掀起被子想要下床,一低头才发现地上的羊毛毯子隐约的带着火光,应该是外面的火顺着帐篷的缝隙烧了进来,最先点燃了地上的毯子,只是羊毛没有大火,只有飞散开来的火星和更加呛人的烟气。

“咳咳,牙!呈勋?”

因为烟雾本来就大,忧儿的眼睛又出了问题,所以只能看到那里有火光,至于门的方向,就只能是凭着感觉了。可是地上的毯子一着了起来,忧儿感觉无处下脚,绕开了这里,下一步又突然烧了起来,好容易绕开了那块烧着的毯子,忧儿发现刚刚还可以辨认清楚的门的方向已经找不到了。

向着光亮的地方过去肯定不行,可没有火光的地方,哪里又是门呢!

忧儿抬眼望过去,除了火光处可以看到红蒙蒙的一片,就是黑洞洞的不知方向,浓烟呛的从喉咙到胸口都是火辣辣的疼,眼泪也流了出来。周围不再有冷的感觉,而是灼热,那热度比沙漠中炙烤的阳光更灼人,让忧儿站在原地感觉周围都是一条条奔腾而至的火蛇,无处可躲,更找不到逃出去的方向。

不敢慌乱,忧儿站在原地却无处可躲,只能无助的感觉越来越灼热的火焰,甚至烧到了她的衣角。

耶律宸勋向着那扇门帘冲了过去,伸手便将帘子扯了下来,这样起码出来的时候可以一下就便清楚方向。可将帘子一拉下来,里面的浓烟就冲了出来,将整个门口都封住了,不但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而且那浓烈的味道几乎让人窒息。

“忧儿!”

耶律宸勋一边喊着,猛的冲了进去,他怕听不到回应,更怕他的忧儿已经听不到自己的喊声了,不论如何,他都要在她身边的。

醒来的时候,耶律宸勋还以为昏迷时候听到忧儿的说话是在梦中,他在心中想着她,念着她,却没敢奢望她就在身边,只是现在,又如何才能够更贴进她。

只是,这一片浓烟烈焰之中,他的忧儿又在哪里?

“宸!咳咳……”

忧儿蹲在地上,却猛然听到了那梦中都会出现的声音,只是抬头却只有一片灰蒙蒙的烟尘,才张开嘴回应一声,浓烟呛进了嗓子,让喉咙处都是火烧一样的疼,是幻觉吗?是宸的声音吗?

不管怎样,总算有了一丝希望。忧儿站起身来却一下撞进了一个怀抱,虽然有滚滚的浓烟,呛的人无法呼吸,可那淡淡的龙涎香伴着药香味扑鼻而来,让忧儿泪水犹如决堤一般的涌了出来。

地还还律。小手一下抓紧了他胸前的衣襟,忧儿再也不想放手了。

“忧儿!”

耶律宸勋又惊又喜的收紧了手臂,他恍然间似乎听到了声音,但又像是幻觉一样,只是凭着感觉向着这边走来,却没想到一个娇小的身子撞进了怀里,那纤细的腰肢,柔软的身子,是忧儿啊!

俯身将忧儿横抱起来,耶律宸勋回头向门口的方向奔去,只是才迈开几步,那没了帘子的门已经近在咫尺间,帐篷那高高的圆顶“轰隆”一下砸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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