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体版

老实点,别乱动(一万字)[VIP]

那条小巷的墙壁在忧儿眼前不断的后退,越是向里就越显得黑暗恐怖。夜晚的风吹在身上冰冷的,让忧儿忍不住剧烈的颤抖起来。

“小美人,就在这里吧!保证你是终身难忘的**夜。”

将忧儿的身子用力的推倒在地上,黑暗中忧儿已经看不清扑上来的是谁,只感觉身上一下重的让自己无法呼吸,而鼻息间稍微流动的一点空气中都带着婬邪和酒臭的味道,令人作呕。

“刺啦”左手的衣袖少了半截,忧儿紧紧抓住衣领,却又感觉一只有力的大手拉住了她的脚踝,顺着大腿模进了裙子里面。

“不……”

不管是用力的蹬腿,还是拼命的扭动身子,都无法挣月兑开身上的重压和沿着大腿向上爬的肮脏的大手,忧儿几乎要绝望了。

心里呼喊着上一次遇到狼群时候即使出现的“牙”,而眼前除了黑暗之外,竟然出现了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一张过分英俊好看的面容,他到底会不会来?求你,来救救我!

“什么人?放开她。”

黑暗中一个清朗的男声传来,而忧儿感觉身上的重压马上就减轻了,应该是有人推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同时那只爬在自己腿上的手也消失了。

“啊!”

“哎呀……”

忧儿听到两个猥琐男人发出的痛呼,眼睛因为已经适应了小巷深处的黑暗,可以看清面前除了两个痛到弯下腰蹲在地上的男人,还有一个白色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

“小三儿,我们走。”

两个坏人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从那白衣男子的身边溜了过去,他没有去追赶或是继续惩罚的意思,而是赶紧蹲在了忧儿的身边。

“姑娘,你还好吧!”

他蹲拉近了和忧儿的距离,让忧儿可以更加清楚的看清了他的样子。那是一张清秀温润的俊脸,唇边那淡淡的笑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眼底深深的关切。而这张脸,之前刚刚在远一些的地方见过的,一次是隔了一张桌子,一次是从楼下到楼上的距离。

又是他!

“没事,谢谢。”

忧儿收回视线,轻轻的回应了一声。只有左边衣袖少了半截而已,这样的时候,这样偏僻的小巷可以有人来救下自己就已经是万幸了。忧儿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想从地上起来,却发现双腿酸软、浑身无力,手臂扶住身边的墙壁想借力站起来,可微微一用力,被撞的肩膀就疼的厉害。

“我来扶你吧。”

没有冒然上前来扶忧儿,那白衣男子只是将手伸到了忧儿面前,先征求着她的意思。

“嗯,谢谢了。”

将小手拉住了那白衣男子的大手,忧儿发现他的手很瘦,皮肤也很细滑,掌心没有一丝的茧子,却有些冰冷。

“有没有伤到哪里?脚还是手臂?”

发现忧儿站起来的时候还摇晃了两下,扶住自己手的小手也很无力,他眼里的关切更加明显了。

“肩膀有些疼而已。”

用手揉了揉肩膀,忧儿一小步一小步的向小巷的出口处走去。现在越是光亮的地方,就越可以让自己安心,而且,她心底还有另一个念头,在这里怕他会找不到!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忧儿自己都愣了一下,站在巷子口的时候,却发现这里人还是很稀少。

难道现在不是从他身边逃走的好机会吗?如果他就这样找不到自己了,那自己是不是就有机会回夏国去?

“姑娘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客栈。”

白衣男子左右看了一下,应该是在等忧儿的回答,同时先看好等到她的回答可以向哪边走。

“我……没有去处。不,我是忘了客栈的名字。”

忧儿一时间真的拿不定主意了,如果不回去,自己现在该往哪里走?又怎么才可以在身无分文的情况下回到夏国去!而他又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巧,一会儿的时间居然可以三次都见到他,而且还更巧的会救了自己!

“那客栈可有什么特别的标志吗?比如牌匾的颜色,或是招牌的样式?那位和姑娘一起的爷……”

那男子似乎不知道该怎么问起之前和忧儿在一起的耶律宸勋,因为在酒楼的时候看来,忧儿一身素旧的汉族衣裙,那男子明显是契丹人,而且从华丽的服饰来看非福即贵,两人明显身份悬殊;可之后那男子又带忧儿在自己店里买了上好的衣服、靴子,出手大方,帮她试了靴子,走出去的时候也是拉着她的手,又不像是主仆!

“公子贵姓?无忧,谢谢公子搭救之恩。”

忧儿故意岔开了话题,不想要回答关于耶律宸勋的问题。对于他,就仅限于知道他是个土匪头子,带着上千的人马,还要去大辽的圣都销赃,至于他的名字,他个人的一切都是无知的。

“啊,是在下失礼了,居然让姑娘先通报姓名。在下朱子瑾,宋国人,在这邺城恰好有几间铺子,也有幸可以和姑娘邂逅。”

朱子瑾放开了一直扶着忧儿的手,居然深施一礼,好像没有及时通报姓名真的是他犯下的大错一样。

“朱公子客气了,我……”

“女人!居然又跑。”

忧儿的话还没说完,一道黑色的身影忽然奔至面前,低沉磁性的声音传到耳边的时候,身子也被一个有力的手臂圈住了,虽然没有直接被耶律宸勋拉进怀里,但他的手臂缠在了忧儿的纤腰上,分外用力。

“我没有跑。”Pxxf。

不想在朱子瑾面前就被这个男人霸道的圈住,又被这样吼着“女人”,忧儿想分辨,却招来他手臂力量的加剧,大手钳住她的细腰,牙都咬了起来。

“还敢嘴硬,走,回去。”

耶律宸勋似乎是没有注意身边的朱子瑾,目光只是盯在忧儿的脸上,手臂再用力将她压紧在怀里,半拖半抱的就走。

“这位爷,刚刚无忧姑娘遇险了,您应该先关心一下她的有没有受伤或是受了什么惊吓吧!”

朱子瑾终于不愿意被无视了,也看不了瘦小纤细的忧儿就这样被一个霸道且强势的男人夹着走,上前一步,拦住了耶律宸勋的去路。

“滚,别让我动手。”

耶律宸勋的语气过于强硬了,而且眼神也是犀利而阴冷的,像是下一刻真的可以抽出腰间的弯刀一样。

“谢谢,朱公子搭救之恩,他日若是有机会……”

“你没机会回报了,也用不着回报。”

耶律宸勋打断了忧儿说要报恩的话,唇角向下弯了几分,将棱角分明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轻蔑又带着警告的再看了朱子瑾一眼,大步的带着忧儿离开了。

而看着远去的高大身影,和渐渐散去的源自耶律宸勋那浓浓的霸气,朱子瑾暗自咬紧了牙关,额头的青筋都蹦了起来,拳头也攥的紧紧的。

*****千千丁香结*****

“你放开,放开,我自己会走,疼死了。”

忧儿被耶律宸勋的大手钳制的几乎胸骨都要断了,在他怀里使劲的挣扎起来。

“说了再跑就要受惩罚的,现在只是前奏。”

虽然脸色还是黑黑的,但耶律宸勋还是松了松紧紧圈起来的手臂,让忧儿可以喘口气了。

“我只是……”

忧儿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向自己表白后自己的反应,当时只是出于本能的羞涩才推开他跑开的,只是没想到会迷路遇到坏人而已,而他居然没有在最关键的时候救下自己,忧儿还是有些失望。

再加上他对救了自己的朱子瑾霸道无礼的态度,让忧儿把耶律宸勋之前对自己的一些体贴,和自己对他刚刚生出的一丝好感全部抹杀了。所以忧儿干脆闭上了小嘴不再解释,换成了一副漠视其实很鄙视的神情瞪向了耶律宸勋,对他的态度表示不满。

“你只是认人不清,是非不分而已。”

耶律宸勋从挺直好看的鼻子里发出了一声轻哼,随即停下了脚步,将一直还拿在手里的包袱使劲砸进了忧儿的怀里,说了一声:“自己抱,跟上,走快些。”便先一步大步的向前走去。

“你才是非不分,朱公子是好人,他救了我,如果不是他,我就……”

“如果不是他?不是他,还会是谁?!!”

耶律宸勋顿住身形,回头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让忧儿模不着头脑,站在原地使劲的琢磨着。

可还没等忧儿想明白,耶律宸勋大步又走了回来,一把抓过忧儿的手腕,将她手臂向上一抬,而他则是弯腰将她的胳膊缠在自己的脖子上,再站直身子的时候,已经将忧儿扛在了肩膀上。

“啊!肚子啊。”

被他强壮的肩膀硌的肚子疼,忧儿趴在他后背上,还是大头朝下的,以至于连说话的气力都明显不足了。

“这个也是惩罚,看你再跑,还有这个。”

耶律宸勋大步向客栈方向走去,同时带着厚厚茧子的大手一下下拍在忧儿的小屁/股上,和上次将她从沙漠中找回来时候一样,用打的方式继续着对她这次逃跑的惩罚。

“啊!你,咳咳。”

挣扎一下,吼一声,耶律宸勋的大手就在忧儿的屁/股上打一下,最后忧儿吼不动了,因为头朝下会被口水呛到;而他还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却不如最开始的两下那么用力,也不怎么疼了。

可他大掌上的温度,隔着裙子都可以让忧儿稚女敕的小屁/股感觉的到,忍不住又咳嗽了几声,这次不只是被口水呛到,更是因为过分害羞的掩饰。

被这样一路惩罚着回到了之前的那间客栈,忧儿的确老实了许多,趴在耶律宸勋背上,还紧紧的抓着那个包袱,却不敢再大声吼了。心里想着:他是土匪头子,就是那样霸道无礼又是非不分的,他没半点可取之处,他才是真正的大坏蛋。

不过,或许是耶律宸勋这一路半惩罚、半嬉闹的态度,让忧儿也在不知不觉中忘了被那两个猥琐男欺负所带来的恐惧。

“主子。”

到了客栈扛着忧儿直接上楼,耶克达也赶紧迎了过来。

“给她弄点洗澡水,一身的土。”

耶律宸勋终于将忧儿的身子放了下来,动作却很轻柔,而忧儿身上的衣服的确已经沾了不少的土,那是被两个坏人推倒压在地上时候弄脏的。

忧儿也低头看看自己,是很脏,只是听他说洗澡,就想起之前他在自己昏迷时候将自己月兑了衣服塞进木桶里,之后他又用自己洗澡水洗澡的事情,小脸继续红,然后抓紧了衣服,怕他再来帮忙。

耶律宸勋看了紧张的忧儿一眼,也不说话,直接向门口走去,只是到了门口才说道:“洗好了先睡吧!我还有事。”

“哦,哦,好。”

他既然肯出去,忧儿当然是赶紧点头,不过也没听明白他的意思,他说有事,那忙完了还回来吗?还是说自己睡了,他忙完了事情就去别间睡了?

直想到店小二带人抬了一个大浴桶进来。忧儿看着那热气腾腾的水就感觉身上真的很脏很不舒服,等人退了出去忙去插门准备洗澡,拉起门闩才想起,自己睡觉的时候可以插门啊!那他就进不来了。

忧儿只顾想着洗干净了美美的睡上一觉,而耶律宸勋从屋里出来,便向着耶克达递上一个眼神,然后先一步下楼去大厅一个稍显僻静的角落坐下。

耶克达自小便随在主子身边了,对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十分的熟悉,自然明白主子是有话和自己说的,所以忙完了便赶紧下楼,来到了耶律宸勋面前。

“马上去查,邺城的青蛇帮有多少人?召集好数量相当的人手,将青蛇帮给我围住,等我亲自动手。”

“是。”

耶克达干脆的回答一声,大步的向外面走去,今晚似乎又有机会大展身手了呢!耶克达为自己开心,却没有半点同情那个什么青蛇帮的意思。

而耶律宸勋则是坐在那个角落里,要了一壶烈酒,却没有喝,而是拿一块白布,蘸上烈酒,反复的擦拭着自己的弯刀……

二更天刚过,青蛇帮的老大躺在被窝里睡的正香,就感觉身上发凉,好像被子被人掀开了,接着一个更凉的东西放在了他的脖颈上,那东西一贴上他的脖子,就让他打了个冷颤,睁开了眼睛。

“啊!来人,来人。”

是一把雪亮的弯刀压在了他的脖颈上,而那刀的主人有着高大而强壮的身躯,正用一只脚踩在自己的床上,弯着腰盯着自己看!让这位一向横行霸道的青蛇帮老大吓的裤子都湿了半截,明显他是尿床了。

“人来了。”

一个低沉而磁性的声音从床头的方向传来,接着就是一个修长的身影优雅的站到了床边,那张脸虽然被晒得有些粗糙、黑红,却是俊美绝伦的,只是那眼神中带着嗜血和玩味,让这位帮主大人感觉看到了地狱修罗。

“你,你是谁?你们是谁?”

看着一把刀和两个人,那位帮主除了结巴便是将自己的尿一遍遍的撒在床上,引得拿刀的高大男子都皱起了眉头,将手里的刀向后撤了几分,不是想放过他,而是因为那尿臊味实在难闻。

“动手吧,一个不留。”

耶律宸勋修罗般的眼神变成了不屑,一个这样贪生怕死的男人,连多一句的解释都懒的说了,地狱里去问阎王吧,看他的手下犯了什么错,碰了什么人的女人!

“啊!”

“啊呀!”

从这位老大嘴里发出声惨叫声之后,整个青蛇帮里的惨叫声断断续续的传来,还有来不及惨叫的闷吭声。

当耶律宸勋和耶克达站在院子里的时候,整个青蛇帮到处都是一股血腥的味道,而院子地上跪着的两个男子早已经哆嗦成了一团,直到他们面前多出了一双黑色的马靴,顺着那靴子和修长而有力的双腿向上看去,是一张修罗般的面孔,却俊美的让人失神。

“爷,我们说了,只是拿了人家钱财,才做了那样不齿的事情。我们实在不知道那个小美人是爷的人啊!”

“不,不是小美人,是姑娘。那位姑娘还是玉洁冰清,我们什么都没做过的。”

一个人解释,另一个几乎想要给他一个耳光,什么时候了,还敢叫人家的女人是“小美人”!

“那又是拿了谁的钱财?是不是一个穿白衣服的年轻男人?”

耶律宸勋用脚尖踢了踢两个男人的腮帮子,之前自己匆忙的肯放他们离开,完全是因为担心那个傻女人,想先将她送回去,现在他可有的是时间慢慢陪他们玩儿。

“不,不是,只是一个青衣中年人,我们不认识,之前也从未在邺城见过他。他先给了我们一人二十两银子,说将那个姑娘拉进小巷吓唬一下就行。”

“是,是啊,我们才刚刚想吓她一下,就被一个白衣年轻男子遇到了,还给了我们一人一拳。”

两个人腮帮子被踢的生疼,说一句话都要咬到几次舌头,哆嗦着说,眼睛都不敢抬一下,感觉说的应该是实话。

“青衣?耶克达……”

这个答案让耶律宸勋出乎意料,但也只是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向耶克达递了个眼色,便转身向外面走去。

“啊!”

“饶命,饶……啊!”

地上已经多了两具尸体,耶克达将滴血的弯刀随意挥了两下,把刀刃上的血迹甩干净,插回了刀鞘,向着从各间屋里出来的士兵做了个散开的手势,快步跟上了耶律宸勋的脚步。

“主子?”

“应该只是让一个普通的下人出面来做的事,你叫人去查查那个白衣男子,他叫朱子瑾。”

“是,那明天?”

“按时启程,查到消息直接传回圣都。再晚回去,只怕圣皇和母后都要担心了。”

“是。”

耶克达点头,转身向暗处的一个方向快步离去,耶律宸勋则是迈着大步回到了客栈,直接上楼,来到了之前将忧儿放下的那个房间门口。

“嗖、嗖。”

耶律宸勋才到门口,马上有两个黑影从暗处跳了过来,但一看清是耶律宸勋,又马上退了回去。

当作没看到那刚刚突然出现又迅速消失的两个人影,耶律宸勋抬手推了推那间房门。

“呵呵,知道插门了。”

推了一下没有推开,耶律宸勋好看的唇角向上弯了弯,转身越出了一边的窗户……

“哗啦”

忧儿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听到又一阵水声传来,微微睁开眼睛向房间中央看去,才想起刚刚洗澡之后都没有叫小二将浴桶抬走,就直接上床睡了,而刚刚发出声响的就是那个浴桶。

借着朦胧的月光,忧儿看到浴桶里已经坐进了一个人!

那人身子很高大,坐在里面可以将大半个后背都露了出来,虽然背对着床看不到面容,但那宽宽的肩膀、平直脊背,还有那月光下白皙的肌肤,让忧儿立刻就知道,是他回来了!

发现坐进浴桶的是耶律宸勋,忧儿一下睡意全无从床上坐了起来,最先看向了房门。但看到门还关着,门闩还好好的插着时,再次看向耶律宸勋时候的眼神充满了好奇和吃惊。

“醒了?那就过来擦背,这水都凉了,不怎么舒服。”

低沉磁性的声音传来,耶律宸勋用手将水不断的泼在自己身上,不回头也知道那个小女人醒了。

“你是怎么进来的?”

忧儿坐在床上没动,如果不是那滴滴答答的水声过分的真切,让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你以为插了门就安全了?下次记得将窗子也插牢试试看。快过来,擦背。”

耶律宸勋总算回了头,却是将手里的布巾砸向了忧儿。那布巾飞过来正好盖在忧儿头上,冰凉的感觉几乎让她一个激灵,看来这水真的很凉了。

“不去,你快出来,水凉了洗澡要感冒的。”

不知道为什么就说出这样关心的话出来,忧儿虽然还是坐在床上没动,却将盖在头上的布巾扯下来,又用力向耶律宸勋扔了回去,只是忧儿的手劲太小,准头也不好,那块湿布巾歪歪斜斜的飞了一段距离就落在了地上,根本连浴桶的边都没有碰到。

“看来晚饭没有吃饱。”

伸手过去,将掉在地上的布巾勾了起来,没有再要求忧儿过来擦背,耶律宸勋又坐在桶里洗了一会儿,只是背对着忧儿的脸上已经满是笑意。她刚刚话里的意思分明就是在关心自己嘛!这小女人也不是没心没肺的。

“听到没有?出来吧,晚上也冷啊。”

见耶律宸勋还欢快的洗个没完,忧儿坐在床边又劝了一句,话一出口,又感觉自己多事,居然会担心一个坏蛋土匪头子。不解又气恼自己的反应,忧儿直挺挺的躺回了床上,拉过被子盖住了头。

“是有些冷了,向里面点。”

一只手从被子下面伸了进来,推了推忧儿的身子,而那低沉的声音隔着被子也让忧儿知道是谁了。

“你,你,你干嘛?”

猛地掀开盖住了头的被子,忧儿瞪大眼睛向床边的耶律宸勋看过去,他腰间之围着一块布巾,已经将半个身子坐在了床上,一条腿搭上了床边,却因为只有那么丁点大的地方,另一条腿还放在地上,赤着脚。

“冷啊,上床睡觉。”

耶律宸勋继续伸手推了推忧儿,将身子挤着躺了下来,还将忧儿身上的被子扯过一角,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你睡吧!”

本来想要让他下去的,可忧儿不傻,知道那是徒劳,所以只想开溜,而且打算着能溜掉就好。可还没等她坐起来,身子又被耶律宸勋的大手用力向里面推了一些,然后他结实的手臂便拦在了自己的腰间。

“你是贴身侍婢,当然要负责暖床。”

“床已经暖了。”

忧儿挣扎了几下,仍是徒劳的,但索性他只是盖了被子躺在床上,倒是没有让忧儿过分的紧张。

“别矫情了,你晚上不睡,白天不是一样窝在我怀里睡?马上要亮天了,睡一会儿就要出发。”

拦在忧儿腰间的手臂又加了几分力量,耶律宸勋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心里却庆幸刚刚的水真的够凉,不然自己现在不会这么冷静吧!只是,怀里的人儿太娇小了,让他有些顾虑和不舍,在等她长大些之前,就只能这样先将她圈在怀里。

发现耶律宸勋的呼吸渐渐平稳,忧儿本来“砰砰”乱跳的紧张心情也慢慢平复下来。第一次不是昏迷着,不是睡着躺的在他怀里,微微抬眼就可以看到他尖尖的下巴和好看的薄唇,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忧儿忽然感觉很安全也很舒服。

之前那被抹杀的好感又莫名其妙的蹦了出来,忧儿想:他若是不再做坏事,应该算是个好人了,自己可以不让哥哥剿灭了他;或是将他收编,或是给他做个侍卫,到时候就换成他跟班似的守着自己了。

“还不睡?明天要学着自己骑马,不要骑马的时候睡着了,从马背上掉下来摔死。”

其实并没有睡着的耶律宸勋偷偷眯眼看了忧儿一眼,就发现这个小女人抬眼痴痴的盯着自己看,而那眼神不是痴迷或是欣赏,而是满满的算计。她在算计自己什么?居然算计到傻笑了起来。

“睡了,睡了。”

一下回神的忧儿发现自己居然看一个长得好看点的土匪就看到发呆,还在替他打算着将来,忙将头低下掩藏着心事,怕给他发现了。可低下头就正好埋进了他结实的胸膛,一颗小脑袋就像是故意要钻进他怀里一般。

“女人,你几岁?”

那冷水明显已经不起作用了,耶律宸勋感觉的胸膛被她的发丝摩擦的痒痒的,而且已经痒到了心里。

“我?十八。”忧儿回答的很干脆。

“你!十八!!”

耶律宸勋几乎想要捏死这个怀里的小女人,横看竖看没有二两肉,身子瘦不说,身高也不足,就连那张绝美的小脸也是带着青涩的,她有十五就不错了,还敢说十八!

“我是长得小了点,但真的有十八岁了。”

忧儿也知道自己的样子比同龄的女子纤细弱小了不少,可没办法,谁让她是拓跋家的女人呢!只怕再过十年,还和现在差不多。

“睡吧,睡吧!”

耶律宸勋忽然感觉有点无奈,这小女人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吗?还十八、十八说的那么笃定,如果她真的十八,自己就不必再等了,可她……算了,睡觉。

“呀!天真的亮了。”

忧儿从耶律宸勋肩膀向窗口望过去,发现窗纸上透过了朦朦胧胧的蓝色光亮,应该是黎明时分了。

“再睡一会儿,老实点,别乱动了。”

耶律宸勋将忧儿柔软纤细的小身子抱紧,隔着棉被都可以感觉自己的热量急剧上升,甚至比那一点点爬高的太阳升的都快,大手又一捞,将忧儿甩下了床。

“去准备早饭吧,一个时辰之后叫醒我。”再抱下去耶律宸勋怕把自己都烧死了。

“嗯,嗯。”忧儿也总算松了口气,虽然坐在地上感觉没床上舒服,可窝在他怀里更别扭。点了点头,赶紧开门跑了出去。

“傻女人。”

耶律宸勋翻个身拥紧了身边的被子,那上面还有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带着一点甜甜的味道,可以让人遐想,又可以让人莫名的恬适,这女人真是一个奇怪的矛盾结合体。

*****千千丁香结*****

那一千人马早已经在原定的地方集结,耶律宸勋本来是想让这个女人学骑马的,可一眼看过去,她那过分娇小的身子不要说驾驭一匹战马,就连骑在牙的身上只怕都嫌大了些,只好将她重新抱在了自己的马背上。

“主子,给。”

耶克达拿着两条面巾策马来到了耶律宸勋面前,双手递给了他。

“用这个将头抱住,只露出眼睛就行了。”

耶律宸勋将其中一块面巾递给了忧儿,另一块则是蒙住了自己的头脸,只露出了那双深邃迷人的双眸。

“这个……”

忧儿看看蒙住了脸,一身黑衣,满身气势的耶律宸勋,心猛的一颤,他该不会是要去杀人抢劫吧!现在他将自己带在身边,难道自己要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杀戮,去迫害那些无辜的人吗?

“不,你不要再杀人了,回头吧!”

忧儿将手里的面巾抛开远远的,让那块面巾顺着强势的风沙卷走,小手抓住了耶律宸勋的衣袖,想要也扯下他脸上的面巾,企图阻止他再去做坏事。

“回头?我们是要回家,现在开始赶路,一个月后才可以到,这样可以让脸上被晒伤的地方恢复一下,家人才不会担心的。”

耶律宸勋拉开了忧儿抓向自己面巾的小手,自己在这大漠里风吹日晒了三个多月,如今肯定将这张脸弄的不像样子了,这样回圣都母后一定担心,但趁着赶路将脸保护一下,回去的时候应该就好的差不多了。

“呃,你不再杀人了?”

“呃,该杀的才杀,而且也杀的差不多了。”

耶律宸勋以为忧儿说的是那些大漠中的悍匪,而忧儿却以为他说的是那些无辜的村民,两个人,两样的意思,却完全都将对方误会了。

“这个给你。”

耶克达看着忧儿那块被风吹远的面巾,将自己的递过来,然后从衣摆上扯下了一块布片,缠住了头脸。其他士兵也都如此,因为每次要回去的时候都是这样的。

这一次赶路,早晨太阳才升起来就要出发,到了晚上日落了才开始扎营,所有人除了在马上骑乘,就是在床上睡觉,几乎连吃饭都是匆忙的,走路的机会更是没有。

三天下来,忧儿感觉自己的小屁屁都要被马鞍颠簸成几半儿了,而且白天热的透不过气,夜里又冷的浑身发抖,稍晚一些扎营,忧儿就会被那夜风吹的整个人都缩进耶律宸勋的怀里。

“明天会路过一个小镇,但我们要绕过去,你有什么特别要买的东西吗?”

我还还来。看着缩在自己怀里的忧儿,耶律宸勋拉过身后舞动的斗篷,将她紧紧的裹住,也收紧了手里的缰绳,让马的速度慢了下来。前面不远就可以扎营了,那些士兵可以先去将营帐扎好,他走慢一些她不会被吹的太冷,到了正好可以直接休息。

“镇子?不去休息一晚?”

忧儿已经三天没有洗澡了,还是上次经过邺城的那天洗了澡,现在她感觉自己都要被汗水泡到发臭了。

“不能去,那里往来的人本就少,我们人马太多,恐怕会引起注意。要绕开走,再有三天才可以再遇到镇子,我们可在那里休息。”

“……”

忧儿沉默了,忘了他是土匪的身份,不能这样招摇过市的,可如果他可以改邪归正,堂堂正正的生活在阳光下多好?

“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要买?”

耶律宸勋感觉到忧儿似乎很想去哪里休息,但不知道她是为了什么。

“没,没有,只是……想洗澡。”

说出洗澡两个字,忧儿的脸又红了,自己洗了两次,两次洗澡水都被他之后占用了,所以想想就会脸红。

“大漠里别说洗澡,就是喝的水都要仔细分配的,你太矫情了,今后要习惯的事情还有很多。”

耶律宸勋嘴上虽然是这么说她,可大手却宠溺的揉了揉忧儿柔顺的发丝,掌心里顺滑的感觉让他的大手从手心开始有一阵酥麻传进了心底。

晚上的时候,耶律宸勋月兑下外袍躺在了床上,可忧儿还抱着膝盖坐在地毯上,后背靠着帐篷,头枕在膝盖上,静静的,总是不动。

“你不睡觉?”

耶律宸勋将身子向床里面靠了靠。这两天晚上她都睡在自己身边的,虽然开始的时候离的好远,可晚上越冷,她就凑的越近,直到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窝进了自己的怀里,还总是脸红的抬不起头,实在是有趣的紧。

“我今晚睡在这里吧。”

将小身子又缩了缩,忧儿却没有半点想起身的意思。

“随你,感冒了还是要赶路的。”

翻个身将后背对着忧儿,耶律宸勋不知道这女人突然又在矫情什么,不过也不再理会,而是闭上了眼睛。

过了良久,忧儿再没动静,耶律宸勋才慢慢转回身来,看到她一张小脸已经埋进了臂弯里,呼吸浅而均匀。

“傻瓜,在别扭什么呢!”

耶律宸勋不明白她的想法,但又不想去猜,只是顺着她,却在她睡着了才赤脚下地,将她抱了起来,向床上走去。

“不,臭死了,我睡地上就好。”

忧儿睡的迷迷糊糊的,睡眼朦胧的发现耶律宸勋抱着自己向床上走,一下便叫出了原因。

“臭?!!”耶律宸勋愣了一下才明白忧儿的意思,原来她是说自己三天没有洗澡的事情。可她身上一直带着那清甜芬芳的气味,哪里臭了!真是矫情。

“我也臭,我是臭男人,一起睡吧。”

将她抱的更紧,耶律宸勋抱忧儿扔在了床上,再甩过毯子将她裹住,连挣扎的机会都没给她,就抱进了怀里。

几日的相处,让忧儿已经了解了他的霸道,身上裹着毯子又挣月兑不开,只能僵硬着身子闭上了眼睛。

“啪”大手用力拍在忧儿的小上,隔着毯子也让忧儿那经过三天颠簸的憔悴不堪的小受了极大的创伤,咧着嘴不解的看向了耶律宸勋,不明白他又发什么神经。

“怎么皱眉头,这样睡觉会做噩梦的。”

“你打的好疼,更会做噩梦。”

“再皱眉头还打。”

“……”

忧儿无语乖乖的闭上了眼睛,不再和他争辩,感觉这样的时候他总是霸道的像个孩子,又霸气的像是拥有一切的王者。

当天才刚刚亮一点的时候,帐篷里的温度还很凉,忧儿就被耶律宸勋挖出了温暖的被窝。

“我们先走,今天要比前几天赶更多的路。”

耶律宸勋一边说着,一边将衣服扣好,还将自己的披风扔过来,正好甩在了忧儿身上,“披上,太阳升起来才会暖和。”

忧儿急忙穿好靴子,将披风系好,却因为太长了,拖拖拉拉、匆匆忙忙的跟着耶律宸勋走出了营帐。

只是…&

温馨提示:方向键左右(← →)前后翻页,上下(↑ ↓)上下滚用, 回车键:返回列表

投推荐票 上一章章节目录下一章 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