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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无法言说的伤》(佟震宇VS彭海兰)

为你做了很多很多的傻事,我一直以为可以感动你,可到最后,我才发现,原来,感动的只是我自己!

——佟振宇,彭海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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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兰用手搅动着面前的咖啡杯,却是一口都没有喝,莹白的杯子里大半杯子液体,被她用小小的勺子一搅,即刻荡起一层又一层的波纹忡。浪客中文网

对面的女人低了头,一脸伤心一脸难过中却隐隐约约的带着一脸的得意,她刚才已经说了一大堆了,而彭海兰一直都默不作声的听着,她隐隐约约的觉得这一次把宝给押对了,这事八成有希望,她很快就可以母凭子贵,嫁给佟三少了。

海兰见这一来就用尽各种倾诉方式说得口吐白沫的女人,现在终于不再说话了,于是体贴的招手让服务员给她一杯柠檬水,让对面的女人恍然间有些受宠若惊起来,心里又再一次升起更大的希望,以为这是彭海兰在向她妥协了。

海兰端起被自己搅动了很久的咖啡,放在嘴边慢慢的喝了一口,晕,刚才只顾搅动咖啡而忘记放糖了,苦得她差点不顾形象的吐了出来钌。

放下咖啡杯子,拿了纸巾擦拭了一下嘴巴,然后才看着对面故作清纯的女人,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一张十万的支票推到她的面前。

“张小姐,这十万块钱是我给你的,”海兰微微一笑说:“其实呢,做女人难,做小三的女人更难,特别是想要借助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而嫁入豪门的小三就难上加难——”

说到这里,海兰停顿了一下,看见对面张小姐一张红白交错的脸,于是轻咳一声,接着又好言相劝道:“张小姐,你的确怀孕了,但是呢,现在这个社会,怀孕并不代表一定要生下来这一条路是不是?解决这种麻烦的方式和方法应该很多,我相信张小姐肯定也不会比我知道的少,而你现在来找我,说实在的,我除了给你钱,其实别的也帮不了你什么,手术和术后补身子的营养费什么的,十万不知道够不够,如果不够我再加五万给你?”

张小姐听了海兰的话,一张红白交错的脸此时反而是泪流满面,一边用纸巾抽泣着一边低声的说:“刚才我已经说过了,我爱他,非常非常的爱,所以,你告诉他,我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海兰听了她的话在心里冷笑了一下,端起咖啡不动声色的喝了一口,然后淡淡的说:“张小姐,如果你真爱他,那么,还是听我一句劝,千万不要去那么做,因为你把孩子生下来不仅不能感动他,只会惹怒他,而惹怒佟三少的后果,恐怕比现在你来找我的后果要严重多了。”

张小姐听了海兰的话越发的难过,一张清雅秀丽的脸庞布满晶莹剔透的泪珠儿,声音略微有些颤抖的说:“我来找你,并不是来问你要什么东西的,我只是想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哪怕一辈子都没名没分的,因为这是他的孩子,是他佟三少的孩子。”

海兰的手死死的抓紧小勺子,她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让勺子掉了下去,打翻了咖啡杯子,玷污了洁白的餐桌布。

她抓紧小勺子的手微微的颤抖着,其实已经克制到了极端的地步,她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失控,然后挥出去的恐怕就不只是勺子还有自己的拳头。

此时此刻,她真TMD的想要揍人,不过理智和冷静依然还是占了上风,她没有让自己失控,只是慢慢的把小勺子再次放进喝了两口的咖啡杯里,接着冷哼了一声说:“张小姐,不是我嘲笑你,我想,你恐怕还是不懂什么叫爱情的真谛吧?”

张小姐听了这话好似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一般,抽了一下鼻子,像是坚定着某种信念般的说:“我爱他,所以,为了他,我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是付出我的生命也在所不辞!”

“噗……”海兰讥笑出声,用鄙夷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女子,“张小姐,如果你真爱他到了这样的地步,那么,你就不会想要别的,你会躲在一个无人知道的角落,悄悄的把孩子生下来甚至不会让他知道,可你不是这样做的,你现在约我见面是什么意思?”

张小姐的脸红通着,低了头不回答海兰这个比较尖锐的问题。

海兰也不需要她的回答,继续说:“张小姐,恕我直言,你一开始就知道他是已婚男人,这样的男人你就应该知道跟他在一起的后果是什么?可你却怀着侥幸的心理和他在一起,妄想用一个孩子来改变自己的命运和未来的生活,你觉得这样的冒险把握有多大?”

张小姐听了这话,反而愈加的没有底气了,连抬头看着海兰的勇气都没有,只是嘴里嘀咕着一句:“他说过喜欢孩子的,我就想帮他生个孩子,我……”

“张小姐,不要再跟我说你有多爱他,”彭海兰武断的抢下她的话,然后冷冷的开口:“你口口声声的说你爱他,但是不是真爱呢?我想你心理有数他心里也有数,如果真的爱一个人,是不会去计较利益得失的,更加不会去计较他会回报你多少的爱,因为真正的爱是无私的,无私到只想要他好想要他幸福就可以了。”

彭海兰说到这里,猛然间觉得自己的心好痛,剧烈的痛,那种为真爱付出的痛排山倒海的袭来,痛得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她稍微停顿了一下,才让着股痛慢慢的消失过去,然后接着又道:“张小姐,你用一个生命来胁迫他,这算是哪门子的爱他?你打着爱他的旗帜来找我,无非就是为了一己私欲而已,而你肚子里的这个还未成形的孩子,我倒是有几分同情它可怜它,因为它还只是一个胚胎的时候,居然就被你当成谈判桌上的砝码,被你当成你通往豪门的奠基石,当然了,你也可以不用听我的,也可以一如既往的固执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不过你自己要想好这将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佟震宇会不会因为你这个孩子就抛妻娶你?”

海兰说完,即刻起身,看都没有看那张小姐一眼,扔下两张红色毛爷爷即刻拂袖而去,心里却已经盛满了无法抑制的怒火。咖啡厅的小弟早已经帮她把车开了过来,她上了车,一脚踩下油门,车像离弦的箭一样飞了出去,吓得咖啡厅的小弟脸都变了颜色。

她开出咖啡厅好远才把车停了下来,整个人趴在方向盘上,却是半分力气都没有,好半响才用颤抖的手模到了自己的手机。

佟震宇的电话在第九个,她眼里有温热的液体,泪水模糊了视线,好半响才看清楚他的名字,稍微稳定了一下情绪,用纸巾擦了擦溢满液体的眼睛,然后冷静的按下了播出键。

“海兰,在哪儿呢?”佟震宇的声音温柔的传来,不等她回答,接着又说:“对了,明天我要去骑马,我们好久没有骑马了,你跟我一起去?我让马场帮你把那匹最好的小红驹留着好不?”

海兰听了他的话火冒三丈,然后直直的问:“佟震宇,你最近怎么回事?在外面找女人也越来越糊涂了?就不能找那个知趣点的?非要招惹一个不知进退的女人?”

佟震宇那边沉默了半响,显然还以为和她说话牛头不对马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于是半响才闷闷的问了句:“海兰,怎么了,什么不知进退的女人?”

她听了心里越发的不耐烦,于是冷冷的提醒他:“姓张的那个,记起来没有?难道你还找了几个不知进退的女人?”

佟震宇这一下是彻底的清醒了,于是赶紧说:“哦,是她啊,她找你去了?”

海兰沉默,干脆不答话,佟震宇跟着声音又追到:“海兰,你别理她,现在快中午了,你在哪儿呢?我来接你,我们一起去吃饭好不?你上次不说要吃水煮鱼?”

海兰听了他的话只觉得越发的烦躁,然后不耐烦的叮嘱了一句:“自己把事情给处理好,这一次我就原谅,以后再有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出现在我眼前,佟震宇,我跟你讲,就没这么便宜。”

“放心了,以后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佟震宇保证的声音在手机里响起,然后又补充到:“海兰,其实,这个女人有心眼,我是着了她的道了……”

海兰迅速的挂断了电话,对于佟震宇的话再也不要听一句,既然他答应了解决问题,那么她相信他肯定会解决得很好的。

只是心里堵得慌,她自己也不知道堵在了哪里,眼睛愣愣的望着窗外,猛然间觉得世界这么大,居然没有一个她的容身之处。

一个下午,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排自己的时间,平时的好姐妹们都忙着谈恋爱或则逛街买时尚的衣服新上市的化妆品去了。

只有她,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对什么也提不起兴趣,猛然间想到云杉,可云杉最近也不知道忙什么,很久联系不上了。

再想到云端,可云端死了一年了,去年她去旅游之前送了一对玉鸳鸯给她作为她和佟震宇的订婚礼,殊不知鸳鸯是最不钟情的动物。

没有地方去,刚才佟震宇在电话里说什么来着,骑马?去骑马?

好吧,下午没事,就去骑一个下午的马吧,这样想着,她即刻驱车前往郊区的马场。

是深秋,香山的枫叶都红了,像一片又一片相思的叶子在秋风里飞舞,她策马扬鞭跑在落叶纷飞秋草枯黄的马场,心里却一阵又一阵的涌痛。

她已经整整三年没有骑马了,尤其是在这个马场,最后一次来,是三年前,那时是春天,草长烟飞的季节,是一个带着希望带着无比柔情的季节,是一个能让人生出无数的诗情画意和遐想的季节,她和陆振东一起驱车来到马场。

那一次,她准备了长长告白词,死党霍明西特地从网络上搜索了各种经典动人的情话,还一再跟她保证,用手这些深情动人的句子,保证你马到成功。

再说了,这女追男不是隔层纱嘛?彭海兰你又不傻又不笨,要身材有身材要人才有人才,怎么追个陆振东就屡战屡败?

她气呼呼的吼回去,那是我没有明着追他好不好?陆振东那臭男人笨死了,他根本就看不懂我的暗示,估计在外边玩女人玩多了,外边的女人都很直白的,所以他才变笨了,都快成为一头种猪了。

那一天,她以为会成为自己人生的转折点,那一天,她甚至把上千句情话背了个滚瓜烂熟,什么你是那空中飞舞的风筝我就是那长长的线,你飞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等等。

然而,她的初恋注定要失败,那天她和陆振东到了马场,一切都还没有来得及开始,甚至连马都还没有上,就遇到了陆云杉,还有——一个戴着墨镜的女子。

那天,陆振东没有陪她骑马,而是借口那女子的手凉带走了那女子,他是怎么给她介绍的?

“这是秦子心,我的女朋友。”

那是陆振东第一次给人介绍他的女朋友,他在外边有很多的女人,却从未有过女朋友,用陆大少的话来说,女朋友和女人的区别就是——女朋友你要付出感情,而女人不用!

那一天,明明是春天,明明花儿红鸟儿叫,柳树儿笑弯了腰,可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战在空荡荡的马场里,望着走远的一男一女的背影,却感觉到了冬天的严寒。

她追陆振东追了多少年,她为了那天的告白又准备了多少个不眠的夜晚,为什么,如此用心,如此用情,如此费尽心思,如此全心全意——

最终,却是感动不了他?

想到这里,她的双腿用力的一夹马肚,再狠狠的一马鞭打在马臀部上,嘴里发出一声“驾!”

小红驹从未被人这样狠狠的抽打过鞭子,于是发怒,猛地飞腾起来,疯狂的朝前奔跑起来,同时身体也因为动作太快而摇晃起来。

彭海兰被这突如其来的快速奔跑吓住了,她已经三年没有骑马了,刚才也才慢跑了一会儿,这一下子快了起来,于是手忙脚乱的去拉马缰,想要控制小红驹的速度。

只是,慌乱中的她,不仅没有拉到马驹,而且还扯到了马脖子上长长的鬃毛,这一下,小红驹更加的发怒,干脆不择路了,是逢岩跳岩逢山爬山逢沟跳沟。海兰是在小红驹跳跃障碍拦摔下来的,整个人抓不稳马缰,从马背上翻滚下来,又因为马的速度太快,惯性太大,她在地上翻滚了好几米才被一棵大树拦住而停了下来。

佟震宇接到母亲打来的电话时正在打牌,和狐朋狗友几个人,刚模了个二万起来,正要开杠,手机就响了。

“别理手机,”王君御略微有些不耐烦的喊了他一声:“震宇,赶紧出牌啦,这会儿还有什么是比打牌更要紧的事儿。”

他稍微迟疑了一下还是把手里的二万扣下,然后掏出手机来,一看是自己妈打来的,即刻站起身来走到一边去接电话。

“估计是佟伯母打来的,”陆振西猜测着的说。

“你怎么知道?”纪浩泽略微有些奇怪的问:“振西,你成震宇肚子里的蛔虫了。”

“还用成成蛔虫?”王君御接过话来说,你没有看震宇那神色,用红楼梦里那谁说的什么话来着:“避猫鼠儿似的。”

“哇,君御,你还读过红楼梦?”振西绝对夸张的语气,然后抓紧时间调侃了:“君御,你从小不就干黑社会的吗?啥时候读文学巨著红楼梦啊?给我们说说?”

王君御还没有来得及发怒,佟震宇已经走回来了,“哥几个,对不住了啊,我有急事先走了,你们也都散了吧。”

“别介啊,”纪浩泽赶紧喊了声:“震宇,我这刚转手,赢了不到两把,你走什么走啊?”

“谁来的电话?”王君御看佟震宇那神色有些不对,即刻关心的问了句:“震宇,出什么事了?”

“我妈刚才来电话,说海兰下午骑马摔伤了,现在医院里呢,我得赶紧过去了,”佟震宇说完,即刻要招手买单。

“赶紧走吧,”王君御用手推了他一把:“买单的事儿我来就好了,去安慰海兰要紧。”

佟震宇点点头,也不跟王君御客气,即刻率先的冲出了门,大脑里反复响着的是,海兰当场就昏迷了,后脑撞在了树干上,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她去骑马,在马场摔倒了,他想到这里心里就烦躁起来,她都几年不骑马了,他还想着明天带她去骑马来着,她倒好,今天下午自个儿就去了。

她是骑马的高手,从小就在马场长大的,什么样的马不会骑?而且,她骑马比陆振东都还骑得好,怎么会摔倒?

难道说,是中午的事情把她给彻底的惹怒了?她气不过就跑去骑马?想到这里,他的心又涌上一阵莫名的心痛和心悸。

他连闯了两个红灯,几乎是一路飙车赶到的,刚到病房门口,就遇到自己的母亲,母亲看见他,显然是气得不轻,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佟震宇你都干什么事儿的?今天是周六,你不用上班也不在家陪老婆,又跑哪儿鬼混去了?海兰要骑马你为什么不跟着去?要是她摔出个什么三长两短来,我看你怎么跟彭家交代?”

他安静的听着,好在母亲这人脾气火爆不过骂人也就这么几句,见他不啃声老实的听着,叹了口气,然后说了声:“你进去看看她吧,好歹说几句好话,陪个不是什么的,可不要闹僵了。”

他点点头,随即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病床上的海兰安静的躺在那里,额头上缠着纱布,手背上挂着点滴,眼睛空洞的望着前方,并没有睡觉。

“对不起,”佟震宇开口就是道歉,态度诚恳,接着才在轻声的问到:“摔倒哪里没有?”

“头上磕破了一块皮,无大碍,”海兰淡淡的道,然后看了他一眼,开玩笑的说了句:“如果我真摔成了植物人什么的不就好了,你都懒得操我这份心了。”

佟震宇的脸微微一红,然后赶紧说:“海兰,我是真着了那姓张的女人的道了,放心吧,这事儿我肯定会解决好的,以后也不会再有着一类的事情发生了。”

海兰听了这话心里越发的不舒服,强压住心里的恶心和反胃,冷冷的说了句:“别留后患,小心你父亲知道了剥了你的皮。”

佟震宇笑笑,不啃声,只是随手拿了个苹果帮她削了起来,然后细声细语的说:“头上磕破了也不是小事,对了,你照CT了没有?”

半天没有等到回话,他削完苹果抬起头来,却发现床上的女人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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