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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四季酒店,打车去帝豪公寓时,在出租车上看见日子,才想起今天是王君御的生日,31岁的生日。

其实她不太记得谁的生日,除了她自己的和尚妈妈的,别人的生日一般要提前在台历上用笔做个记号才行。

去年王君御的生日那天,她其实也没有记住,当时她好像是感冒了,挂了两天点滴,人晕沉沉的,独自在家里躺着养病。

当时大姨还在叹气的念叨着:“云端,这再过半个月你就和王君御结婚了,你说说你这身子骨,怎么弄的,突然又感冒了?”

怎么弄的?其实还不就是淋了点雨,然后最近流行感冒抬头,学校人又多,最主要的是,她很久没有生病了,估计老天都看不下去了,然后就给她在婚前安排了一个感冒给她陵。

其实她已经挂了两天的点滴了,今天第三天,复查已经好差不多了,不需要再挂点滴,吃点药再休息两天就好了。

那天傍晚,王君御却来了,跟自己的大姨打了招呼,然后笑着说听说云端生病了,他开车来接她出去吃麻小,吃了包管就好。

大姨当然是欢喜的,临出门前还叮嘱云端,如果实在太晚了不回来也成,反正她和王君御再过半个月就结婚了狺。

她在心里苦笑了一下,王君御难得的殷勤,恐怕并不是真的想要带她吃什么麻小,估计是别有用心什么的吧?

果然,等她到了才知道,原来今天是他30的生日,王家帮他举办生日宴会,而这样的日子,他总不能带着他的香子出席吧?于是就把她这个挡箭牌给拉了出来。

王女乃女乃和姑姑王雪琴都对王君御能把她接去非常的满意,只是她感冒还没有痊愈,所以不能久留,等替他唱了生日歌吹了蜡烛,然后就起身告辞了。

王君御当然要送她,只是车驶出王家三公里后,他就把她放下了,因为他说有急事不能送她,让她自己打车回家去。

那是三月底,北京下第一场春雨,晚上温度特别低,而这雨里明显的还夹着雪花,他就把她扔在大路上,然后开车疾驰而去。

那是她最狼狈的一个夜晚,因为从柳家出来时她穿了礼服,虽然礼服外还加了见风衣,可这根本不能御寒,而最可怜的是,她连包都没有带,想着反正他在身边,她连掏钱的机会都没有,所以根本不需要带包。

而现在,她流浪在街头,身无分文,好笑了不是,柳家大小姐,也有身无分文的时候?最倒霉的是她连手机也没有带。

那晚是她最为狼狈的一晚,偏王君御放她下来不是街道而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大马路上,她走了好久才看见一个路边的公用电话亭,然后即刻钻了进去,想着无论如何也得先躲一下雨,虽然身上已经湿了差不多了。

在电话亭里站了大约半个小时才等来一个打电话的中年阿姨,她厚着脸皮给阿姨要了一块钱的硬币,然后给云杉打了电话。

那晚回去后,她原本已经快要痊愈的感冒愈发的加重,晚上还发起烧来,第二天去医院,居然成了肺炎。

所以,她就把这个日子给记住了,王君御的生日,想要忘记也有些难度,毕竟她的肺炎又挂了近一周的点滴。

打车来到帝豪公寓,云端不确定王君御到底有没有在里面,因为王雪瑶也只是估计他住在这里,如果不在,她也好打电话给王雪琴,总算是有个交代。

她从包里掏出钥匙来,其实和王君御结婚后她这也是第一次来香港,因为和米淑媛在一起,所以就不好意思独自来住这里。

钥匙是王家女乃女乃给她的,毫无意外的打开了门锁,拉开门,一股若有似无的烟味扑鼻而来,她本能的用手捂了一下鼻子和嘴,然后迅速的走进去,却发现这里的情况和她想象中的情形大相径庭。

房间里的光线很暗,而厚重的落地窗帘又拉得严严实实的,空气明显的不新鲜,而地上呢,一气儿摆了三个红酒瓶,而酒瓶旁边的烟灰缸里,烟头已经堆成了小山丘一般。

云端几乎在一瞬间感觉心口好似揪了一下,她认识王君御12年了,记忆中的他一向是风流倜傥潇洒不羁的,每每都以王子般的尊容见人,从未出现过如此邋遢如此颓唐的一面。

侧身看见蜷缩在沙发上,包着一条毛毛虫当抱枕的王君御,她心里猛然间有些难受,于是忍不住上前,用手推了推他,轻轻的喊了生:“君御”

云端的话音刚落,沙发上的王君御却突然睁开了暗红的眼,愣愣的盯着云端半响,薄唇亲启,嗓子发出沙哑的声音来:“你回来了?”

你回来了?云端对这句话着实模不透,因为他不知道刚才谁从他这里走了?而他究竟有没有认出她是谁来?

“君御,我是……”

云端的话还才刚开了个头,王君御已经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脸上带着某种无可奈何的笑,含糊的低语着:“不要走了,不要抛下我……”

云端几乎本能的僵住在那里,抛下他?谁抛下他?他那个香儿吗?

可姑姑在电话里没有说那个香儿也陪他来香港了啊?或者,他们闹矛盾了?

而等不到回应的王君御却在这时突然起身,一把将云端给抱住,头贴靠在她的颈侧,带着浓烈酒味的气息拂过她跳动的血管,声音暗沉低哑而又伤感的请求着:“不要走,留下来陪我。”

她依然万分的愕然,她和王君御也是熟悉的,只不过那是兄妹之情,12年来,他们之间最亲密的举动,大约就是牵手了,而那大部分还是在订婚后,大部分还是表演给人看的。

而现在,这会儿,他却抱着她,整个头埋在她的脖颈间,浓烈的酒气从他的嘴里呼出来,她听见她梦呓般的声音:“为什么要走,你说好要陪我一辈子,为什么要在今天走?”

她的眼泪终究还是湿润了,原来王君御真是个痴情的男人,公子一旦痴情起来,真的是让人伤感,想必他的确是爱尚凝香得紧吧?两周前,尚凝香跟她说王君御过得很痛苦,她还没有去细究过他有多痛苦,可此时,看见一个这样的他,她终究是明白了,的确肝肠寸断。

她不知道尚凝香和王君御之间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王君御嘴里问的为什么要走是不是就表明尚凝香已经走了?

而且他还加了句,为什么要在今天走?难不成尚凝香刚走不久?

云端的身子一直僵持着,脖颈侧的湿热酒气更甚,他的双臂紧紧的缠住她单薄的身子,良久,才又梦呓般的问:“不走了好不好?”

云端的只觉得心碎,原来,她急急忙忙的赶过来,也就只是给人做了替身,于是心里升起那股本能的反感,忍不住想要挣月兑他的怀抱,然后又本能的用手去推他的头,想要把他的头从自己的脖颈处推开。

然而,男人和女人天生的力量悬殊,她越是挣扎,他就越抱得紧,嘴里还不停的叫嚷着:“我不让你走,你答应要一直陪在我身边的,我就不让你走,你不要走,我要把你拉回来,一定要把你拉回来……”

云端只觉得愈发的难受,挣扎愈发的激烈,可是没有用,王君御好似猛然间发酒疯了一般,一下子把她推到沙发上,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密密匝匝的吻就落在了她眉间,然后顺着她大而亮的眼滑落下来,最后停驻在她的粉唇上。

云端用尽全力的去推拒着他,无奈她的力气有限,而他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她身上,她根本就动弹不得,只是任由他的舌头在自己的粉唇上游走,然后毫无预警的落在了她的锁骨上。

而他手上的动作也急不可待,对于她身上的束缚从开始的解纽扣到后来的直接用力撕裂布料。

“嚓,”衣料破裂的声音震惊了她,她本能的做最后的挣扎,可他非常反感她的挣扎,头从她的锁骨上抬起,醉得迷离的双眼盯着她的脸,半响,才迷茫的问了句:“你?”

云端以为他认出了她,于是急急忙忙的回答着:“是我,君御,你放开我,我是云端,是云端啊。”

然而,压在她身上的王君御不知道是没有听清楚她的话还是压根儿就没有听她说话,也许只是觉得身下的女人不乖吵的慌,于是本能的低下头去,薄唇迅速的落下,堵住了她还在喋喋不休的嘴。

云端的牙齿咬得紧紧的,心里万分的苦恼,这王君御当真是醉的厉害,这么近的距离竟然分辨不出此时被他压在身下的女人是谁?

她认识王君御十二年,也不是没有见他喝醉过,记得好像是他20岁生日那天,当时她才13岁,那一次王家给他庆祝生日,她也在被邀请之列。

那天去了一堆的狐朋狗友,陆振东和王君御同岁,只是王君御的生日在三月底陆振东的生日在五月中旬,原本王君御比陆振东还大那么一个多月,可当年上户口时,那个登记的小姐把王君御的出生日期上的月份3写成了8,至此,王君御就冤大头的当了弟弟,把哥哥的位置让给了陆振东。

可王家过生日还是按照他真实出生的日子,那天是20岁,大家为他高兴,他自己也高兴,说终于把十字头的日子甩开了,迎来了二十字的开头,这就表明他长大了。

那晚王君御也喝醉了,醉的一塌糊涂,偏朋友们个个都有事走了,最后是她这个才13岁的,又不会开车的柳家小妹子留在了王家,因为太晚没有车坐了,最主要的王家女乃女乃不放心那么晚让她一个人回家去。

王君御醉得一塌糊涂,她出于本能想要去给照顾他一下,可却在走近他的时候看见他在哭,一个二十岁的大男孩,刚才还在豪气万千的抒发自己成了二十岁的大男人了,一转眼,结果还是个哭着找妈妈的大男孩。

果然是哭着找妈妈,王君御哭着哭着就在低声的喊妈妈,不要走什么的,她觉得难受,想着尚妈妈走的时候,她也曾死死的抓住尚妈妈的手,不停的喊着妈妈不要走,不要丢下端木,端木会很乖,会很听话,不会抢姐姐的东西,不会给爸爸添麻烦,端木会做事,会做很多的事,只要妈妈不要走,端木把家里所有的事情都包干都没有关系……

可是妈妈依然走了,她的身体终于从温热变成冰冷,他们强行把她给拉开,然后把妈妈给抬走了,抬到了山上,抬进了一个刚挖出来的土炕里。

而王君御哭着喊妈的时候让她觉得无比的凄楚,本能的走过去,13岁的,刚到北京来一年的小女孩,本能的想用自己温暖的手抚模他一下,给他一丝安慰。

可喝醉的王君御却一下子抱住了她,抱得死死的,好似要把她整个人都揉碎一样,他抱紧她,嘴里不停的喊着,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不要在今天离开我。

那个晚上,她果然是没有走成,因为13岁的女孩子被王君御一个二十岁的男孩子紧紧的抱在怀里,要能走得掉就是奇迹。

所以,她乖乖的任由他抱着,任由他喊着妈妈,只是伸出手,在他头顶上轻轻的抚模着,希望他能早早的睡去,睡着了就好了。

果然,王君御在她手的抚模下,哭泣声渐渐的低了下去,然后慢慢的睡着了,只是睡着也不肯松开她,一直把她搂紧在怀里,然后俩人倒在沙发上睡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早上,她从他怀里挣扎出来,衣服皱巴巴的下楼,却遭遇到王家女乃女乃略微愧疚的目光,她并没有去探寻,而是迅速的回家去了,因为白天还要上学。

而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见过王君御喝醉过,就是去年他生日,他也没有喝醉,最后借口送她回家还把她给扔在路边。

可这会儿,王君御好似真的醉的糊涂到不认识人了,用他粗粝的舌头强行的撬开了她的牙关,然后捉住了她的丁香小舌就疯狂的纠缠起来。而他的手把她身上的衣服撕裂拉扯掉后,就迅速的模到了她的身后,灵活的解开了她文胸后面的挂扣。

云端只觉得自己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狂热给堵得喘不过气来,何况她还一嘴的酒气,让她本能的只想要逃月兑,尽快的逃月兑。

然而她逃不月兑,于是就没命的反抗和挣扎,而这又加剧了王君御的疯狂,他非常不满她的不乖,于是用手迅速的拉扯掉了她的身上那唯一的遮羞布,手快速的滑落了下去,在她的幽谷处游走着。

云端只觉得大脑轰的一下,然后几乎本能的停止了挣扎,因为她愣住了,身体也迅速的绷紧僵硬起来。

而王君御的手好似带着一股神奇的魔力在她身上游走,让她紧绷的身子逐渐的柔软下来,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他已经猛烈的落下了自己的腰身,然后迅速的找到幽谷的入口,一下子就冲了进去。

她的身体是生涩的,而这不及防备的一下子冲撞让她本能的痛得喊出声来,就好似一块完整的布一下子被撕裂开来,痛得哭都哭不出来。

而原本醉得识人都糊涂的王君御也惊诧的顿住了,低眸看她,可她却痛得找不到缓解的方法,头稍微一抬起,然后在他扼住她的手臂上,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

她只想让他痛,让他痛得从她的身体里把他的分身撤离开去,她只想要逃离开去,远远的逃离开去,因为王君御此时已经不再是人,而是一个魔鬼。

王君御稍作停顿,胳膊上传来牙齿的咬痛,其实是如此这般的清晰,可此时此刻,他知道她想让他退出去,其实此时身体已经快于脑子察觉到了身下女子的不同,可是还是难以控制自己的律动了起来。

云端只觉得痛,偏他不肯撤离,还没完没了的在里面进出,她咬紧他的胳膊,只有这样才能忍受着他那折磨人的痛,心里祈求着他能快点放开她,快点放过他。

好久好久,似停又继续,在她以为自己肯定要被他给撞死在沙发上时,他终于加快了动作,像一匹月兑缰的野马在草原上奔腾,最后也许是累到极致,然后颤抖着停下来,却把全部的灼热都释放在她的幽谷里……

她的牙齿终于松开了他的手臂,因为人已经累得快要晕死过去,微微的闭上眼睛,却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身上男人此时的面目狰狞。

她感觉到身上的重力在慢慢的撤离,然后终于一点压力都没有了,她大口的喘气,半响才慢慢的睁开眼睛,却对上一对冷如寒冰的眼眸。

她逐渐的坐起身来,看着乳白色的沙发上那一抹殷红,那是她清白的证明,而他,却是一脸的嫌弃——不,不是一脸的嫌弃,而是一脸的愤怒!

她不知道他的愤怒从何而来,明明是他强行的霸占了她,好吧,他们是夫妻,说霸占有些过分,那就算是夫妻间行了房事,可是,他也不用愤怒吧?这又不是她要的。

她起身,完全无视他的愤怒,捡起地上自己衣服,这才发现根本无法穿在身上,然后不得已走进房间里去,拉开衣柜,看见有女人的衣服,便找了套衣服迅速的换上。

她甚至顾不得去浴室洗澡,因为她只想离开如此尴尬的地方,而衣柜里的衣服,想必是他的香儿的,可眼下顾不得那么多了。

她穿了件简单的衣服出来,三月低了,香港温度已经偏热,所以根本不需要厚衣服,只是她没有想到,刚走到房间门口,手还刚模上门把,胳膊却猛地被人从后面给抓住,不等她回头,王君御却已经咬牙切齿的发难:“谁让你去动我的东西的?这衣服你也配穿?”

云端深深的吸了口气,并没有回头,只是咽下嘴里的一丝血腥味,然后声音平淡而又疏离的响起:“王少难道想让我穿那身被你撕裂得像破布条的衣服出门?就算你不怕我给你丢人现眼,可我也要顾忌到我是一个教师的形象不是?”

王君御微微一愣,云端已经迅速的甩开了他的手,然后坚定的拉开门,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只是,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老天跟她开了个这么大的玩笑,她居然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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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胡杨一如既往的勤力,一早就更上来了,么么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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